第二百六十九章
五日后燕鸿逸使计诱卫军入套结束了此番战事,卫军惨败有溃逃者慌不折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此战告捷燕鸿逸伸着懒腰,心情非常愉悦与兄长说打扫战场遗留问题。 晚上展纭飞回来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找到燕氏兄弟说及自己着手的事有了进一步收获。 “看你的样子事情很顺利喽?”燕鸿逸瞄了眼展纭飞问。 “当然,翼王的办法效用甚佳,已经找到两条地底暗道,仍在继续。”展纭飞心情高昂拿出画出的草图置于桌上。 “这一份粗略的绘出卫国皇宫的各处角门路线,虽然不是全部,拿下皇宫不成问题。”总算解决心头压着的一桩事,看到好的情况展纭飞起码不担心费了老大的劲只为做白工。 “要叫翼王来商议吗?”展纭飞随口问了一句。 “叫来干什么?”燕鸿逸!ww.轻笑,“那可是珍宝无数的卫国皇宫,其意义非凡,真要便宜了翼王?” “你该不会是打着先占先得的念头摆翼王一道吧?”展纭飞刹时瞧出燕鸿逸打的小算盘。 “地图是我们绘出的,凭什么翼王什么都不用做反到占大头。”燕鸿逸眼馋卫国皇宫许久更重要的是国库中的好东西,古时的以战养战不就是冲着这个兴起的。 展纭飞不听燕鸿逸吐酸水,去看燕苏意,挖翼王墙角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还是若大的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翼王哪能拱手相让,惹急了翼王少说也得全武行。 “盟约上清清楚楚写着皇城属于沐国最后所有的城池。”展纭飞不信燕苏意为了个皇宫与翼王翻脸。 “你也说了是皇城,又没说其中包括皇宫。”燕鸿逸专挑字眼。反正要论起来文字游戏有的玩,翼王能耐何。 “你也这样认为?”展纭飞开口询问燕苏意的意见,这件事一旦定下非同一般,所承提的后果无可获知,“真的要冒险一试?” “卫国后宫伯意义很重要。”燕苏意吐露出这样一句暗含深意的话。 “翼王绝非善茬,万一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搞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展纭飞可以想见翼王冷面之下的怒火升腾,后果想都不敢去想。 “每一个国家的繁荣与衰败各类传承下来的东西比之国库中留存的死物更有价值。”所以势在必行。燕苏意当初就曾考虑将卫国皇宫要到手,无奈翼王怕也看出皇宫的重要死不松口,为了不逼的太紧两方有默契的忽略此处。现在的情势大好决意又将重新摆到面前。 “有考虑过惹怒翼王的后果吗?”展纭飞不是不站在燕氏兄弟一边,而是担忧两方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因此瞬间土崩瓦解,需要闹到这种严重地步,况且燕国那边还未结束。过早的抛弃盟友极有可能受到翼王的报复。到那时免不了腹背受敌,代价实在太大了。 “有什么可担忧的,大不了将皇城那些官员及世家中留存的所有东西作为补偿。”燕鸿逸还觉得是翼王占了便宜。 “我不看好这件事。”展纭飞越是接触翼王越是看不透,比雾里看花还要严重,翼王太特殊,在没有完全了解的前提下贸然出手非明智之举。 “翼王这个人做事一向公平,如果打破了界限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至少翼王曾多有提醒有关卫国皇宫一事,更提了有帮助性的意见。展纭飞做不出翻脸无情的事来,至少现在不行。 “事情初步定下。等我们占领皇宫,有些事可以坐下来慢慢商榷,直到达成双方合赢的局面。”燕苏意不是非要一口气吞下整个卫国皇宫占为已有,也知这样阴险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吃相太难看会惹来诸多诟病。 “好吧,只要别太过火。”展纭飞还是愿意秉承良心站在好友身边出把力。 第二日召集将领拟定下一步计划,分配各人事务全营开拔前往下一处。 燕军和沐军联合起来的大军打的越来越顺,其中包括城中百姓不做抵抗,城中官员慌张逃窜之顾,几个忠君为国的硬骨头奈何不了大军实力碾压。 眼看沐军要打到皇城,城中富庶的人家再坐不住,四处打听混出皇城的办法,希望可以跟着大家族一起行动,那样出行更为顺利还能有相当的保障,哪怕多分些银两也甘愿,总不能坐在家中等死。 店家无心开门迎客,以往繁华的街巷眨眼间萧条下去,哪怕店中有堆积的货物没有卖出,也关了店门,在家中屯积了不少粮食过活。 有门路有关系的甭管是七拐八弯的亲戚,只要可以出皇城逃过一命纷纷奔走,手中的田产铺面能卖的尽量低像售出,万一沐军来了打砸抢烧不就全毁在了手里,不如早些兑换成现银防身,哪怕价钱再低也比一文没有强。 没有门路的百姓只得小心谨慎关好家中的门窗,稍有余钱的买来板子将门窗全部加固一下,更有甚者找来专挖土窖的匠人在家中开挖出足够容纳家里人呆的地窖,粮食全放在地窖内,上面一有响动就呆在地下安全一些。 街上时常有卫兵巡视,纵使京中百姓再惊恐也无人敢动歪心思去抢米粮店,或者一些软弱的人家,百姓到底老实质朴做不出昧着良心的事。 皇城内商贾富户的动作频繁到是平白便宜了汐朝,本身手里有闲钱,在价值低廉到原有价钱的四分之一时,不购进就是傻子,虽说以后皇城是自己的地盘,那也不能当着卫国百姓的面强抢,以往宣扬出去的仁善美德顿时付之一炬,该走正常的路子不可少。 在有两日就到皇城脚下。今日安营在外有片刻的休整时间。 大帐内再度聚集起将领商讨攻打皇城的意向,走到这里像是看到终点一样不由的怅然一叹,终于可到了皇城。一路行来虽然顺遂仍留有战场上弥留的血气。 “攻城,定在白天还是晚上?”燕鸿逸开口询问其他人的意见,自己则觉得晚上最佳。 “白天。”汐朝当先开口,“夜黑风高的确是杀人的好天色,同样止不住有些人控制不了激狂,闹出笑话来牵连到城中本以形如仓鼠的百姓,一点风吹划动都会引起恐慌。积聚甚深演变成不可控的暴动,天黑分不出敌我,死伤更是不可估量。” 翼王开口本来想说晚上的将领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翼王说的不无道理,更重要的是皇城日后归属于沐国,翼王有权力干涉攻城的时间。 “好吧,依你之见。”燕鸿逸不在意白天不审晚上。反正相信自己的实力。如何拿不下一个不大的皇城,同样抱着那么点愧疚的小心思对翼王的话没有反驳。 接下来分派攻打城门的队伍,燕沐两军加起来总共十五万人,卫国皇城有三道门,正好将人分成三组,由燕氏兄弟各领一队加上翼王统领的沐军正合适。 燕鸿逸攻正门,燕苏意攻西门,翼王则是东门。相比之下正门处的守军强些,具体的情况还要看探子打探到的情况在定。 徐勉带出了四名学徒其中有两人悟性好教一遍就可举一反三深得自己看重。军中的基本病症烂熟于心,上手也快已经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关于所开的药方时常亲自看过后再行抓药,开方子没个十来年的积累岂看医书一样不可取。 不算忙的徐勉又成了翼王身边的随侍,虽然没有地位进大帐参与商议,该知道的只要问一声翼王一样不吝惜赐教,井然成了红蕊阿九之下的又一位心腹。 “主子一切按计划进行。”红蕊进来回禀,又看到坐在一旁悠闲自得的徐勉不禁翻了个白眼。 “卫国三位皇子已有两人昏厥。”红蕊每日都会亲自去一次关押之地看过。 “展公子找的挖坟掘墓者已经发现了两条暗道。”红蕊将一封密信交由主子,这是从卫国皇宫内传来的。 汐朝看过后烧掉,吩咐下去明日在军中选一批人出来,对外就说是马前卒。 “这样也可以?”马前卒这词不好听不说还带着点不好的寓意,注定是要丢弃或是死亡的一类人,徐勉想不出翼王所为的目的。 “打仗时常如此。”要么就不会有马前卒一说,汐朝颇为淡定。 “你是为了分散别人的视线?”徐勉按自己的想法说出,“实则这些人另有用处?” “可以这么说。”汐朝没有否定也没有做详细解释。 “对了展纭飞既然找到两条地道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或是前去商量?”徐勉恍然察觉出火星即将点燃的苗头。 “谁知道,大概另有计划吧。”汐朝不在意燕氏兄弟在背后算计,事情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卫国三座城门,属正门距离皇宫较远,西面与东面哪个门最近?”徐勉不笨立即发现燕氏兄弟打的如意算盘。 “暗道具体又在哪里?”如果是走暗道很容易不费一兵一卒进入皇宫达到占领的目的,徐勉不禁叹然,燕氏兄弟玩的好一出平等互助的戏码。 “你要怎么做,不阻止吗?”徐勉眉头紧锁为燕氏兄弟的无耻行径而怒不可揭,哪有在盟友背后搞小动作的,明明当初合作签定的好好的,现在出尔反尔有意思吗。 “为什么要阻止。”汐朝轻浅一笑,“随他们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平缓的语气中透露出莫名的意味。 “到时候见机行事,跟紧了。”汐朝没再多说,打算带着不会武功的徐勉按步调进行。 “知道了。”徐勉见翼王不愿多提,自觉的没有刨根问底。 “卫国三位皇子就这么放着等死?”徐勉还道翼王会带着三人,好找到快速进入皇宫的捷径,人在生死边缘往往本能的想到的是逃其次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饿昏了的三位皇子的反应十有八九会选择直奔皇宫求救,那里有卫国皇帝的近卫军,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当然要抓住。 “卫国皇帝身体大不如前,前段日子气病了现在只怕是两只脚已经迈进棺材的人,心里压力过盛,大概会干出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举动。”汐朝提了提卫国皇帝的凄凉窘境。 “这件事展纭飞有说过?”为什么自己不记得,徐勉纳闷得很。 “哪是那个小人,主子自有自己的渠道。”红蕊对展纭飞恨得咬牙切齿剥皮拆骨。 “或许是专注于找暗道忘了这茬?”徐勉可没有那么大度,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这件事的背后很可能是燕氏兄弟从中做梗,展纭飞自也逃胶不了干系。 “自从军营合并,很少有别的消息递回,时常是由燕军那边通知。”这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红蕊对不要脸的燕氏兄弟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当初死皮赖脸赖上主子的展纭飞,现在到好翻脸比翻书不,一切以燕氏兄弟为先,将主子这个合约者置于何地! “该来的总会来。”汐朝一点不担心,本来就对展纭飞等人不信任,对于所谓的欺骗行径就更不去在意,与虎谋皮本当小心而为。 徐勉看得出翼王有筹谋,既然如此便不去多管,搅了翼王的计划。 天色渐晚各自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红蕊退下去做主子交待的任务。 一切就在某些人各怀心思的算计之下入眠,明天又是一个晴朗天。 卫国皇宫,朝臣已有人接连不在入宫求皇上拿主意,到了最后只剩下六名老臣进宫问候,到不是说这六位老臣对卫皇忠心赤胆天地可鉴,而是早已打点好家里的退路,来宫中只为探听更多的消息以及曾有传言的暗道入口。 个个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们可没想把自己已入棺材的半条命搭上,能在最后关头捞一笔最好,不能也得留下忠心为主的好名声。 卫国皇帝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易怒,轻则摔东西重则光张嘴连半个音都发不出来越急病越重已有两日卧床不起,越是严峻的时期越能看清人性。 朝臣一个个拿着各种借口不入宫,卫国皇帝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召集的淡然,全赖身边的大总管细心侍候,不然病情恶化驾鹤西归不是没可能,是以更加仰仗此人。 对于留下来时常嘘寒问暖的老臣,卫国皇帝冷笑不已,他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几位老臣眼中时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光亮。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大多是坏消息令一众人紧张无措,身边的近卫中也有萌生退意的,不过被武力阵压,现在的情况还谈什么怀柔,要都跑没了皇城就成了一座宽城任由沐军侵入。 卫国皇帝厌烦了老臣的假模假样惺惺作态,命大总管着人将老臣拿下关押起来,省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回晃当。 打着歪主意的老臣这下遭了殃,如何也想不到皇上会这么决绝,连老臣的面子都不顾说关就关,且还不给饭吃,只有清水,说什么宫中食物紧张,连皇宫的各位嬷嬷一样的待遇。 老臣这下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处没捞着反到成为阶下囚,不,怕是连阶下囚都不如,人家犯人好歹还有三顿饭,反观他们自己只有清水,这是要被活活饿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