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唱大戏
“哪来的疯婆子,来人哪,把她给抓起来。╔╗”那粮头突然婆子一阵猛打,头上肿了几个青紫大包,好不容易反映过来,气急跳脚,便招呼着巡仓老兵来抓人。 几个老兵立时的扑了过来,李月姐急坏了,整个人挡在田阿婆的前,一边同来的各家家主婆也疯了似的扑上前。 “老祖宗······”后面又响起一声尖叫,正是那申晴容,可怜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何曾见过这等打架的紧形,早吓的六神无主了。 “叫什么叫啊,还不敢紧让人去请你爹或者是于子期来。”李月姐手里举着田阿婆的拐杖,边挡着人,边回头冲着那申晴容吼。 申晴容这才回过神来,回头送着跟来的马夫道:“快,你驾车去把老爷和姑爷一起叫来。” “小姐,那您……”那马夫有些迟疑。 “快去啊,我这边还有草。”申晴容一脸焦急的道,老祖宗若是有个意外,她怎么跟阿爷交待。想到这里,她看着战局里的李月姐,杀了她的心都有了,都是这女人,难怪阿爹说这女人颇有心计,也不知她给自家老祖宗{灌了什么**汤,让自家老祖宗这般为这些人出头。╔╗ 而这边战局十分混乱了,那申晴容带着丫头草本来是避在外边,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卷进了战局里,好在被一干柳洼人护在里面。 柳洼这边虽然都是老幼妇孺,但架不住人多啊,再说了,女人,尤其是四十来岁左右的农妇,那打起架来一个个人的手段不少,几个老兵和那仓头,粮头,仓子等也不但没捞着好·还很是被了几下。 便是李月姐,紧攒着头上扯下来的银钗子,趁着混乱着实让那般仓老鼠吃了不少的苦头。 “快,小全·去衙门叫人,这些个柳洼人是要闹仓啊,这次我整不死他们。”此时,那粮头一手揉着额头上的青紫,一边恶狠狠的道,阄仓,那是属于聚众造反·这可是大罪名。 李月姐听到那粮头这么说,心里一阵大急,可不能让这些人把这个阄仓的罪名栽在她们的头上,那样事就复杂了。那眼角扫了申晴容一眼,最后一咬牙,指着申晴容着道:“胡说,我们闹什么仓,御史夫人在此·分明是你们作贼心虚,想要下黑手。╔╗” 一石激起千重浪。 众人一听御史夫人,都不由一愣·那手上的动作都缓了一缓,开玩笑,御史夫人,谁惹的起啊。 “哈哈,笑死人了,御史夫人,会跟你们这般子穷酸在一起,想要找借口也不找个可信一点的。”好一会儿,那粮头又哈哈大笑。随后又怪模怪样的冲着申晴容施礼:“小的参见御史夫人。哈哈。” 那怪里怪气的样子,气得申晴容要吐血·既恨这帮粗鲁的蛮夫,又恨李月姐让她丢了脸,那心里算是把李月姐给记恨死了。 而随着衙差的到来,柳洼这边的家主婆们再厉害,但民不敢于官头,最终·连着田阿婆还有申晴容一起都被关进了一个闲置的大仓里。 一般子妇人团团坐在墙边。田阿婆至始至终,淡定无比,一坐下,还拉着几个家主婆闲唠嗑。 “阿婆,没事吧?”李月姐仔细的检查着田阿婆,生怕这老人家受到伤害,还好,柳洼的家主婆们把田阿婆护的很紧,田阿婆竟无伤分毫,只是边上那申晴容,一路来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家伙儿虽然看在田阿婆的面子上也护着她,只是却不那么尽力,这会儿,衣裳凌乱,头上的金针和珠花不知什么时侯叫人顺走了,披着一头秀发,样子十分的狼狈,再也不复千金大小姐和御史夫人的派头了。╔╗ “小姐,你没伤着吧?”一边她那丫头青草哭着部这,虽然青草是个丫头,宰相府里丫头七品官呢,那过的子比起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要舒坦的多,这种形也是从没遇上过的,自然也吓坏了。 “没事,哭什么哭。”申晴容瞪着青草。 “来,容儿,过来,吓坏了吧。”这时,田阿婆朝着申晴容招手,让她坐在边。 “没,这么点小事哪能吓着我。”申晴容绷着一张脸道,头抬的高高的,却是冷冷的扫了边上李月姐一眼,今天,不但老祖宗,便是自个儿都叫这姓李的女人给算计了。 “于夫人,刚才形紧急,万般无奈之下才借用了夫人的名头,还请夫人大人大量莫怪罪小女子。”李月姐这会和起冲着那申晴容福了一礼道。 “我倒是无所谓,只希望李姑娘以后记住,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拖着我家老祖宗,这样作不厚道吧。╔╗”申晴容正一肚子气,这会儿便冷冷的刺道。 “小女子受教。”李月姐淡然的道,虽然今天一切都是田阿婆心中的打算,但田阿婆的心意她懂,阿婆就是要利用她的份让申家为柳洼人出头,田阿婆的她记着,这会儿自不会同申晴容计较,至于,利用御史夫人名头的事,其实李月姐虽有些抱歉,但却也很坦然,于子期这个御史管的不就是这些个不平事的吗抬出个御史夫人的名头来,也不算太过。 “哼。”申晴容冷哼着。 “唉,你们两个丫头,都给我少说几句。”田阿婆叹气,这两个一个是她的曾孙女儿,一个是她最看重的晚辈,本来她倒是希望这两丫头常来常往的,可两丫头中间夹着一个于子期,想来两方心里都有些疙瘩的,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容儿,今儿个这事,可不关月姐儿的事,一切是老祖宗我故意为之,老祖宗受了柳洼人的收留之恩,自该报答。”这时田阿婆又道。 申晴容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在她想来,老祖宗只不过是为李月姐推托罢了。 之后仓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都是女人,之前打的时候还不知道害怕这会儿被关在这里,那心里便忐忑了起来,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大家。 “月姐儿,逃走的人此刻定然已经把消息带回家里了你说,卫所的大人们会出面吗?”这边姚家主婆在李月姐耳边低问。昨晚商量时,便是打算请卫所管事一起来的,只是后来花媒婆说卫所的人不顶用,所来就没去请,但早上出门时,李月姐和她商量了一下为了预防万一,就叮嘱过那树根婶子说过,若是她们这边真出了意外,就让她抬着李树根去卫所找人,请卫所出面, “这不好说,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被关他们总要有个表示的,要不然,等跑船的人回来了卫所的人也不好交待啊。”李月姐道:“再说了,漕运总兵是新到任的,他带了好几个千户过来,倒不象是那种走过场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烧烧吧。” “另外,那边还有一位御史夫人呢,咱们应该不会有事。”李月姐安慰着姚家主婆道。 “也是。”姚家主婆点点头,倒是放心了不少。 说曹cāo),曹cāo)到就在这时,仓外响起一阵零乱的脚步。 随着那仓门打开了,领头的正是申学正和于子期。 “爹,子期。”申晴容一脸高兴的叫了起来。正要上前,就见边上冲过一个人影卟嗵的一声跪在她面前,正是那粮头此时那粮头自个儿噼里啪啦的掌着嘴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行了,滚一边去,迟些再跟你算账。”一边仓使重重的一脚将他踢开。随后又朝着大家做了一个罗圈揖:“下面的人胡作非为,让大家受委屈了,大家都出去,外面的粮已经给大家备好了,全是上等的湖州白米,一会儿,我仓场的大车给大家运到家里······” 只是他话还没说话,又听外面一阵混乱,不一会儿,一队队的卫所兵卫就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通州卫所的渠千户。这厮一进来就冲着那仓使咧着嘴森森的笑:“曹仓使好大的能奈,居然随随便便的把就卫所冶下的百姓给关了起来,还打伤我卫所的人,贪我卫所的粮,我家总兵大人说了,这笔账咱们得好好跟你算算。” 渠千户说着,背后几个兵卫便抬着被打伤的李树根放在众人面前。 同时又将那一袋发了霉的粮食丢在那仓使面前。 而此时,外面,一队队的卫所大兵将整这一块围的严严实实的。 兵哄!!! 仓使此时满脸大汗,背上的褂子没一会儿就全都湿透,要出大事了,这会儿他恨不得把那粮头给撕了。 只是还没有完,就在这时,曹英曹管家的又带着一队家卫来了,一见到李月姐,夸张似的松了口气:“李姑娘,你没事就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得住六郎,又怎么跟二爷,三爷和七爷交待?” 这会儿,李月姐也傻眼了,这曹大管家唱的是哪出戏啊,还三长两短呢,这是咒她呢,再说了,就算她有个好歹,还用得着他曹管家跟什么这爷那爷的交待吗,人家才不把她当哪颗葱那根蒜呢。 而那仓使听到曹管家的话,整个人直接就晕倒在了地上。也不挣扎了,躺着等死算了。 接下来,州正堂,县正堂,坐粮厅长官一个个的大人物就齐了。 而这些跟柳洼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大家领着粮,正宗湖州白米,由卫所兵卫护送着回到柳洼,家里人见到粮都领回来了,自是欢喜非常。 唯一让李家人失落的是,田阿婆则跟着申家人回去了。当然,这本在李月姐的预料之中,以申晴容对她的态度,自然巴不得田阿婆离自家越远越好。 当晚,听到消息的李婆子李老汉和李二急匆匆的赶到了屯子里,见到李月姐没事,才松了口气。 感谢hamealane的平安符,落霞飞羽,风之璎珞,其敏的粉红票,谢谢支持。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