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秦钟你那么努力,你jiejie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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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薛蟠自从在贾家处后,便知道了有一个贾家的家学,学堂中有很多的青年子弟,不免薛蟠偶动了这龙阳之好(男男爱在古代称为龙阳之好。)的兴趣。因此,也是假说对薛姨妈说到学堂来上学读书。 薛蟠的性子不过是在学堂里面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白送些束修礼物给贾代儒(贾家专管族学的人),却不曾有一些的长进,只是结交一些好兄弟。谁想这学堂内就有好几个小的学生,图了薛蟠的银钱和吃穿,很快的被他哄上手的。 薛蟠有两个多情的小孩子,不知道是贾家那一房的亲眷,他薛蟠也没有深问。只因薛蟠见两人是生得妩媚风流,学堂中他送了他们两个外号,一个叫‘香怜’,一个叫‘玉爱’。 虽然大家都有都有窃喜、倾慕的意思,只是都惧怕薛蟠的威势,也不敢来沾惹。如今贾宝玉、秦钟二人一来,见了他们两个,不免绻缱羡慕,但也知道他们跟薛蟠相知,大家也都没有敢轻举妄动。 香怜、玉爱二人心中,也看上贾宝玉、秦钟二人。可巧这天贾代儒有事,早早的回家去了,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联,让学生去对,让明日再来上书堂。把学堂中的事情,交给自己的长孙贾瑞暂且管理。 秦钟问香怜:“家里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语未了,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吓得忙回头看时,原来是同窗一个叫金荣的人。香怜急的说:“你咳嗽什么?难道还不许我们说话不成?” 金荣说:“就许你们说话,难道就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能干什么好事情?我可是拿住把柄了,你们还赖什么!别惹我,要不然大家兴奋起来可不关我的事情。” 秦钟、香怜二人急得红了脸说:“你拿住什么了?”金荣了笑说:“我现拿住了你们的把柄可是真的。”说着,又拍着手叫好道:“你们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我难道说谎了?”秦钟、香怜二人是又气又急,向刚刚进来的贾瑞告金荣,无缘无故的欺负他们两个。 这个贾瑞最喜欢占个便宜,每次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吃饭,后来又依附帮薛蟠拿点银钱、酒rou之类的,任由薛蟠是横行霸道,贾瑞不但不去管约,反而助纣为虐讨好薛蟠。 偏这个薛蟠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是有了‘新朋友’,把香怜、玉爱二人是丢开在一边。就连这金荣也是薛蟠的‘好朋友’,自从这薛蟠有了香怜、玉爱二人,便抛弃了金荣。 贾瑞近日看这个香怜、玉爱早已经是被抛弃了,他不能说薛蟠得新厌旧,只怨这香怜、玉爱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他贾瑞,因此贾瑞、金荣等一干人等,正是嫉妒的时候呢! 今天见秦钟、香怜二人来告金荣,贾瑞心中便是不大的自在起来,虽不好呵叱秦钟,却可以拿着香怜出气,说他香怜多事。香怜讨了没趣,连秦钟也是一肚子的火,但也暂时的各归坐位去了。 这金荣见了是越发的得意,说了很多脏话,玉爱听了相当的气愤,两个人隔着座位吵了起来。金荣一口咬定的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你们两个在后院里又是亲嘴又是摸屁股的,这叫没事情?你们以为我的眼睛是瞎的吗?” 这些话,刺激了一个叫贾蔷的人,他是宁国公府中的正统玄孙,但自幼父母早亡,从小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到了十六岁,比贾蓉还生的还是风流俊俏。他和贾蓉兄弟二人最相亲厚,时常的在一起共处。 宁国公府里面人多口杂,不得志的奴才们,专造言诽谤他们。因此,贾珍觉得这面子上不大好好,觉得自己也要避些嫌疑,所以命令贾蔷搬出宁府,让贾蔷自己立门户了。 这贾蔷外相美貌,本来也很聪明,所以来上学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贾蔷的名声是被他自己弄的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但因为上面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的帮助,因此这族人都不会得罪他。 贾蔷他和贾蓉的关系是最好,今天有人欺负秦钟,如何会同意?自己要挺身出来抱不平,但这金荣、贾瑞一干人灯,都是薛大叔的知己,向来我又和薛大叔交好,倘或我这么一出头,他们告诉了老薛,我们两个岂不会伤了和气? 想到这里的贾蔷,装作要上厕所的样子走到了外面,悄悄把跟宝玉的书童名字叫茗烟者叫到自己身边,调拨了他几句。这个茗烟是贾宝玉身边第一个得用的人,而且年轻不懂世事很好骗。 听到贾蔷说金荣如此的欺负秦钟,连他的二爷宝玉也骂在内,不给他个厉害,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呢!这茗烟无故就要欺压人的,又加上有贾蔷在旁边助阵着,便一进来便找金荣。 “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看到茗烟跟金荣干起来了,这贾蔷跺一跺自己的鞋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外面的天说:“是时候了。”所以向贾瑞说自己有事要早走一步,这贾瑞不敢强留他,只得随他去了。 这时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说:“我们二爷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这贾府上有老太君,下有王二夫人和政老爷来管我们二爷,你这金荣算是老几?真是反了你了。”茗烟的话是吓得满屋中子弟都怔了一下。 贾瑞看到茗烟这么的放肆,只得说:“茗烟这里是学堂,还容不得你来撒野!”金荣也是气急了说:“反了,反了!奴才你这种人也敢动我,我要和你主子好好的理论一下去。” 金荣说着便要去打秦钟、香怜、玉爱等人,还没到他们的跟前,便感觉从脑后‘飕’的一声,转身一看,是一方砚台飞了过来,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幸好是没有打着,打在这金荣身边的桌子上,而在那个桌子上面坐的是贾兰、贾菌两人。 这贾菌也是荣国府族里面血缘近的重孙,他的母亲年少守寡,独守着贾菌一人。这贾菌跟贾兰(贾兰他是王二太太的嫡孙子)最好,所以二人才同桌而坐。谁知贾菌年纪虽小,志气却最大,也是个淘气不怕人的主。 贾菌在座上冷眼看见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飞来砚台来打秦钟和茗烟,偏没打着茗烟,便落在他的桌上,正打在自己的面前,把一个磁砚水壶打了个粉碎,溅了一书黑水。 贾菌如何肯依别人这么对自己,便骂道:“你们在我的地盘还敢动手?”边说边要抓起砚台打回去不可。这贾兰到是个不想惹事的,按住了贾菌的砚台说:“好兄弟,这事情不跟咱们相干。” 贾菌如何能忍得住,见贾兰拿住了砚台,便趁机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两手抱起书匣子来,照金荣那边便是扔了过去。但因为身小力薄,只到了一半的路程,到贾宝玉、秦钟桌案上就掉了下来。 只听一声响动,砸在桌上,这书本、纸片、笔砚等物撒了一桌,又把贾宝玉的一碗茶也砸得成了粉末。贾菌也急了,要揪住打那个扔飞砚的,金荣此时也随手抓了一根毛竹大板在手,耍的是虎虎生风。 茗烟被打了一下也急了:“你们还不来动手?”贾宝玉身边还有三个小厮,一个名字叫锄药,一个名字叫扫红,一个名字叫墨雨。这男孩怎么会有不淘气的,一齐乱嚷说:“小人养的!敢动了兵器了!” 墨雨拿起房间里面的门闩(古代关门的棍子),扫红、锄药手中拿的都是马鞭子,三人是蜂拥而上。贾瑞是急得拦了这个,劝了那个,可是都到这个份上了,谁会听他的话,都是肆意的大闹起来。 外边李贵等人刚到学堂便听到里边有很大的声音,进来看到这么乱便都一一喝住。问了是怎么了,但大家是你说你的,我说我是。李贵说了茗烟让他先出去,而秦钟的头出了血,宝玉从刚进来便正拿自己的帕子给他揉。 见局面控制了,宝玉对李贵说:“拉马来,我去找太爷(贾代儒)去!我们被人欺负了,这瑞大爷(贾瑞)是听着人家骂我们,还调唆他们打我的人。茗烟见人欺负我,他有什么错?他们却打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了,我这还在这里念什么书!哼。” 李贵说:“哥儿不要着急,太爷既然有事回家了,这会去倒显得咱们没理不是,照我看,何必惊动他老人家?这都是瑞大爷的不对,太爷不在这里,你二爷就是这学里的主子,众人都得听你的。众人有了不是,那该打的打,该罚的罚,你说呢?” 贾瑞辩解说:“我说他们不听。”李贵说:“不怕你老人家恼我,素日你老人家到底有些不正经,这些人才不听你的,你觉得你老爹会放过你?”宝玉也说:“我是一定要去找太爷的!” 秦钟哭着说:“有金荣在,我是绝对的不会在这里念书的,宝玉,我要回家了。”宝玉拉住秦钟说:“难道这里有人来,咱们两个倒来不了?我一定会让人撵走了金荣去。” 贾宝玉问李贵:“金荣是家里那一房的亲戚?”李贵想一想说:“也不用问了吧!若说起哪一房的亲戚,更不是伤了兄弟们的和气吗?”茗烟在窗外插了一句说:“他是东胡同子里璜大奶奶的侄儿,拿这个名声来唬我们,这个璜大奶奶是他姑娘。” 李贵拦住茗烟说:“又胡说”宝玉冷笑了一声说:“我当是谁的亲戚呢!原来是璜嫂子的侄儿,我这就去问问她来!”说着便要走,叫来茗烟进来抱着自己的书,茗烟包着书,得意的说:“爷你不用自己去见她,等我去她家,就说老太太说有话问她呢!咱们当着老太太问她,岂不省事?” 李贵说:“你真是要死的!仔细回去我先揍你,然后再回老爷、太太,就说‘宝玉一切全是你调唆的’。我这里好容易劝好了一半,你想干嘛?你闹了学堂,还想要往大里闹!”李贵的让茗烟不说话了。 贾瑞也害怕这闹大了,自己也择不干净,只得给秦钟求饶,然后也央告贾宝玉。两人开始怎么都不肯,后来宝玉才说:“我不回去也行,你叫金荣给秦钟赔个不。” 金荣死活不肯,可是禁不住贾瑞也逼他去赔不是,李贵等人也在一旁劝金荣,说:“原是你起的祸,你不这样做,你姑妈会饶了你,贾家回饶了你吗?”金荣强硬不过,只得给秦钟作了一个揖。 宝玉看了看金荣,说得磕头。贾瑞只得又悄悄的劝金荣说:“俗语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以后在说计较。‘金荣无奈,只得给秦钟磕了头。 事情结束后,秦钟对自己身边的奴才说:“给她说,一切在她的计划之内,我只是希望能让我jiejie避开贾家的风波,她真的很不容易的。”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一直帮我增加点击、增加票票、打赏的各位亲们!我爱你们!今天一更送上3000多字,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