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嫉妒的女人最可怕
苏慧娴缓缓的走了过去,掀开床帏,薛灵芸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听到声响也只是稍稍掀开了眼皮。 “jiejie来了?”她虚弱的说着,边要撑起身子来,脸却因为痛苦皱了起来。 “还不扶薛姨娘躺下。”苏慧娴对一旁的冬雪冷漠的说道,冬雪忙上前扶着薛灵芸。 薛灵芸没想到苏慧娴会如此的冷淡,不过身上确实没有力气,顺着冬雪的力道又躺了下去,她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痛,明明以前刚做好就可以下地行走的,这里真是落后。 苏慧娴让人搬来凳子坐在床前,并不是她冷漠,这已经算是她的优待了,本来她大可以趁薛灵芸病就要了她的命。 “小产最是伤身,你好好养着身子吧,切忌下床走动,冬雪和秋月也要好好的伺候薛姨娘。”苏慧娴以女主人的身份发下话来。 薛灵芸听着,却觉得刺耳,嘴上却说道:“多谢jiejie关心,灵芸一定养好身子再为大爷怀上孩子的。” 苏慧娴不理她话中的挑衅,淡淡然地站起身子来:“那自然最好,冬雪和秋月好生照看着,别让闲杂人等扰了薛姨娘休养,我先走了。” 薛灵芸一听,面上更是苍白了几分,这不是明显的将她软禁起来,再见冬雪和秋月那恭顺的样子,心中的郁气更深了,而小产之后最忌心情憋闷…… 等苏慧娴一出房门她就对秋月与冬雪说道:“现如今你们是我的丫头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放心有我呢。”言下之意就是让冬雪与秋月不用苏慧娴那样,之前李嬷嬷已让人将卖身契送了过来,只是薛灵芸只看了一眼就让秋月与冬雪收了起来。 这也是冬雪出的主意,之前薛灵芸让她借的书,刚拿回来的时候薛灵芸还翻了几页,却蹙着眉头将书放下,不曾再看过。 随后的日子里,根据冬雪的观察,薛灵芸既不喜欢看书,也不习字作诗,更不会女红,连个绣帕都是秋月代劳的,更别提琴棋书画了,只是偶尔嘴里还哼着几句曲调怪异的小曲,也不见多好听,根本没有大爷所说的“有才”。 于是冬雪就让李嬷嬷将卖身契送了过来,却不是冬雪与秋月的,红红的两个指印不过是随意仿造的,薛灵芸却终于放下了对冬雪和秋月的戒心,她也是知道卖身契对于一个奴才的重要性的。 秋月听到薛灵芸说的话,本想反驳,大奶奶才是这院子里的主人,她们自然是要恭顺才是,却见到冬雪不赞成的眼神,只能同冬雪一起说道:“奴婢们知晓了,姨娘快些休息吧。” 薛灵芸见她们如此听话,心中也舒服了一些,躺下,很快就入睡了。 冬雪拉着秋月走到门外:“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会被她看出来的,我们现在是她的奴婢,要是被她察觉找个借口打发出去了,我们怎么对得起李嬷嬷的交代啊。” 秋月听了,觉得有理,“你放心吧,以后我定当会小心的。” “那就好,你去煎药,我来看着她。”冬雪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单纯可爱的脸蛋一本正经的板着。 …… 再说迎春阁里,喜鹊才回房没多久就被挽春园院里的动静给吓傻了,当场就摊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旁冷眼相观的青儿,走了过来扶她坐起身子来。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如此。”青儿冷冷地说着。 “是那女人让我去的,又不是我主动去的。”喜鹊争辩着,眼睛睁得老大。 青儿冷笑:“那有谁可以作证是她让你去的,在旁人眼里都是你主动去的。” 喜鹊一听,又是一惊,这才想起请她去的那个丫头,眼生的很,不是冬雪也不是秋月,当时她一听薛灵芸要给她赔礼道歉,脑子一热,便赶了过去。 谁知过去了,薛灵芸却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她厌恶的那个模样,她坐了一会,懒得理会便又回来了。 青儿见她想通了关节,摇着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脱身吧。”随即又坐回窗檐上不再管她。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喜鹊也知晓,谋害子嗣是多么大的罪名,一个不好,她就是性命不保。 当下她就冲出门去往挽春阁跑去。 “蓉可,这挽春园出事了,怎么柳姨娘却去盛春院了,好奇怪啊?”陈姨娘对周姨娘说道。 周姨娘此时正在练字,不知为何手有些抖,随即挫败的放下笔来:“谁知道了,也许是做了亏心的事,去找大奶奶求情吧。” 陈姨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美艳的脸庞上却是茫然,过了会才反应过来:“难道小产真的是柳姨娘造成的?” “蝉儿,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不要随意说出口,被人知晓了就不好了。”周姨娘走到陈姨娘身边小声的说道。 陈姨娘立刻捂住了嘴,周姨娘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站直了身子却看着挽春园那个方向。 “姨娘,大爷来了。” 周姨娘同陈姨娘说了一会话,就听下人们来报,陈姨娘激动的站起身子来,扶着头上的首饰,就怕怠慢了季俊熙。 “大爷说了去谁的房里吗?”周姨娘却淡然的问道。 “去陈姨娘的房里。”来人略顿,这才说道。 周姨娘转过身子去,对脸庞微红的陈姨娘说道:“还好是去你房里,今天是我的小日子也伺候不了,你快去房里梳洗等着大爷吧。” 陈姨娘并未听出她话里的深意,点了点头,红着脸,便掀开帘子出去了。 周姨娘独自一人站在房里,灯光灰暗看不住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她唇角的一抹冷笑。 …… “起来跟我进来吧。”苏慧娴让鸳鸯扶起喜鹊,自己先进了房间。 喜鹊软着腿,靠在鸳鸯的身上,脸上是煞白一片。 “大奶奶您救救我吧,这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喜鹊进去也不坐,扑在苏慧娴的脚下哀求着。 苏慧娴叹了一口气,这喜鹊只有卖主求荣这件事情做的有水准,重生以来,每每都是蠢事。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这样慌张失措的跑到我院子里来,不晓得人就是认为你做贼心虚,而且还会以为是我在背后指使你的。”苏慧娴将话硬邦邦的丢了出来。 让喜鹊又是一惊:“奴婢,奴婢不是这样想的啊,奴婢只是想让大奶奶帮奴婢洗脱罪名啊。” 苏慧娴揉着额头,对于喜鹊的蠢笨是无可奈何了,“你自然没做过就不会有罪名,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傻吗?还没人发落你,你倒好,先给自己按上罪名来了!” 李嬷嬷走上前去劝道:“大奶奶不可生气,对腹中的孩子不好,柳姨娘你还是坐着说话吧。” 春花立刻走上前去扶起了喜鹊,苏慧娴喝了一口水,平复着心情,她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喜鹊就这么让人好摆布。 “你给我冷静些,想好了再开口!” 鸳鸯走过去给喜鹊倒了一杯茶,见她如此的狼狈,虽然她为人是喜欢占小便宜,心又高,倒也没见过她真的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容易自乱阵脚。 喜鹊喝着茶,手颤抖着,这一定是有人要害她啊,否则事情发展的也太蹊跷,薛灵芸早不小产晚不小产怎么她去了就小产了。 苏慧娴见她这样也懒得与她啰嗦直接说道:“薛姨娘是自然小产的,大夫亲自把脉说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以为你会还和现在一样坐在我这里喝茶吗?早就被大爷让人捆起来,锁到柴房去了!” 喜鹊一听有些缓过神来,脑子也越发清明起来,主要是刚才受得刺激太大,一惊之下她第一反应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这事要看薛姨娘怎么说了?”苏慧娴直接对喜鹊说道。 喜鹊慌乱的放下手中的茶碗,“你也明白,为何她这胎保不住,不过是你们打的那一架,如果她不吃那些活血化瘀的药,也许也就没有了今天的事情了,总归来说还是你埋下的源头,你懂吗?今天的事情,无非是有人想拿这件事情对付你,谁都知道你和薛姨娘不和……好了,这些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我也乏了。” 苏慧娴见喜鹊思索着,也不再多说,让春花送客,鸳鸯随她进了卧室。 “大奶奶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呀?”鸳鸯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呢? 苏慧娴冷笑,这后院里真是没一个人女人是单纯的,嫉妒,仇恨,总会使人改变的:“只是可惜那人不知道薛灵芸这胎最终都是保不住的,所以这招只会伤皮,而不会损rou。” “保不住?”鸳鸯也是这会才晓得,本以为是动了胎气。 “所以药是不能乱吃的。”苏慧娴换上宽松的衣裳,上了床铺,床上早已被夏荷用炉子暖过了,一点都不冰凉还有一股子花的香味。 “这是什么花的香味,真是好闻。”苏慧娴闻着床上的味道…… ------------------- 纠结呢,要不要让喜鹊早点领盒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