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巧
飞镖柄的那个小凸起是由一片薄薄的铁片对折而成,因为这块薄铁片弹‘性’很好,压一压,两半能贴在一起,松开手,两半互相背离地分开一段距离。手机端m.是个手艺‘精’巧的小物件。 两半小铁片的自由端贴合地‘插’在飞镖柄和镖身之间的一道缝隙,而凸出来的是两半之间的连接处。米守年按了那个连接处一下,两半本有分开趋势的小铁板在这一下按压力下彻底地分开了,释放弹‘性’势能,导致一道银‘色’光芒的物件快速飞向米守年。 那道银‘色’的光芒是块非常薄的小铁片,边缘处看去很锋利的样子。 米守年很后悔刚才为了看得清楚而把飞镖凑到眼前看,导致现在距离太近了,他玩了命地转头也没躲利索,依然被小铁片锋利的边刃在脸划出了一个小口子。 嘶!一丝锐利的疼痛从脸快速传递开来,然后一阵麻辣辣的感觉。米守年‘混’江湖的日子很长,受过各种伤,单凭脸的这种异常感觉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毒!” 在武器涂毒多少都会留下痕迹,尤其是米守年这种擅长使毒的人近距离观看的情况下,肯定是会发现的。 针对这一情况,楚安萍对飞镖进行了处理。她将那支从米守年那里截获的飞镖去毒、清洗干净,在镖身的一侧面挖槽。然后将当年楚大人攥着那支飞镖拆散,将镖身削细、磨薄,细薄至足以放在另外一支飞镖的凹槽。 那个槽的横截面呈倒梯形,而细薄镖身的横截面则是一个与之相适配的梯形。这样细薄镖身可以很好地隐藏在另外一支飞镖,两者扣合后严丝合缝。 楚安萍磨制得非常‘精’细,让细薄镖身的厚度与凹槽的深度相同,而且外表面有整体磨了一遍,所以米守年只看到镖身有两条线,完全没想到这是一支飞镖嵌入了另一支飞镖。 外侧的飞镖没涂毒,内侧飞镖的边缘处涂了毒,但边缘被外壳飞镖的凹槽边缘给遮挡了,所以米守年没法发现施毒的痕迹。 能把擅长使毒的人都给糊‘弄’过去,不得不佩服楚安萍的构思和手艺都很‘精’巧。 那个弯折的小铁片起到弹簧的作用,卡在细薄镖身的根部,只要外力按压一下能把细薄镖身弹出去一尺多的距离。这个距离真心不远,所以正常使用或者预料到有危险而将飞镖拿得较远的话,该夹心飞镖的杀伤力很有限。 而不正常使用是米守年现在做的这样,将飞镖凑到眼前研究,于是他悲剧了。 作为一个使毒的行家,平常他会随身携带一些解毒的‘药’,避免因为被自己的毒飞镖误伤而害了‘性’命。可他被缉捕后身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刚刚才县衙监牢逃出时他只是顺*了一件武器,但他的飞镖、毒‘药’、解‘药’等东西自然是拿不回来了。 正当米守年因为毒而惊慌、紧急想辙解毒时,楚安萍的一句话打碎了他的全部希望。“这个毒你解不了,一辈子都解不了。” 米守年猛地看向楚安萍。“老头把他的那瓶至尊毒‘药’给你了?!”他的表情都扭曲了,显然毒‘药’旁落这事他自己毒都更让他伤心、愤怒。 “是的,掌柜求我收下这瓶毒‘药’。我看他老人家可怜,这才大发善心地收下了。”楚安萍读懂了米守年的心理,故意刺‘激’他。 啊!!!米守年果然一副恨得几近癫狂的样子。 毒‘药’这东西可以经过血脉传递,毒的人越是情绪‘激’动则血液流动速度越快,毒‘性’发挥得也越凶猛。现在算楚安萍不动一根手指,米守年也难以活着走出这里。 楚安萍没有一直看着,在判定米守年毒已深后开始冲他喊话:“米守年,你数罪在身,居然还敢从县衙监牢越狱,罔顾国法。速速束手擒,否则本捕快现在可以将你地正法。” 米守年想揭穿楚安萍假借捕快身份为父母报仇的行径,可惜他的喉咙异常肿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楚安萍喊话完毕后根本不等米守年决定是否束手擒,而是立马宣布他拒捕,然后抡刀砍。 原本楚安萍想用掌柜的毒‘药’处理到米守年,但等她真的站在米守年跟前时她确定她想要的不只是那样,不只是仇人的死亡,而是需要手刃仇敌。当年若不是包括米守年在内的这群人杀死她父母的话,她的人生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 倒不是说楚安萍对自己过去这十八年的生活有何不满,只是原本的生活轨迹被人硬生生给改变了,她觉得很愤怒。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有什么资格改变别人的生活?!觉得自己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任意改变弱小者的命运?那我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送你们早日去地府报道,回炉重造。
战斗的过程几乎是一边倒,结果也不难预料。楚安萍手刃仇敌后将其尸首‘交’给了周远良,说案犯越狱、拒捕,在武力缉捕的过程案犯死于她的刀下。 周远良很聪明,稍微想想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既然他的未婚妻很聪明地为岳父报了仇,而且没留下任何把柄,周远良也不再深究了。他知道楚安萍是个有分寸的人,若非遇到杀父之仇这种事她是不会违反捕快的法规条例的。 此次来劫杀米守年的人悉数被捕,其有几个胆子小、脑子笨的,被周远良连糊‘弄’带吓唬的也招了。供认他们都是李善信府的护院,此次是奉李善信的命令来杀米守‘门’灭口的。 周远良接着问李善信的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原本他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护院这种级别的人还不够资格获知这些内幕。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居然能回答这个问题,而且是在每个人单独审问、谁都不知道别人回答了什么的情况给出了同一个答案。 “肃亲王?!”楚安萍非常诧异,那三位亲王她一直认为柳娴敏的新爹是最不可能的人选,但现在情况好像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周远良皱着眉头坐在书案的后边,把结果告诉楚安萍后他一直没说话,一时间书房陷入一片沉静。片刻后,周远良忽然说:“肃亲王去西海国送亲,今天午刚刚返回,现正住在福阳县。” “嗯,我听说了。” “走,咱们去会会他。”周远良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楚安萍诧异得不得了。“去会谁?肃亲王?你别打草惊蛇了。” 喂喂!我用不用把魏捕头他们都叫呀,万一跟肃亲王的亲兵打起来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千万别自家公子询问肃亲王不成反被肃亲王给拿下,那不是打草惊蛇了,那是‘rou’包子打狗。 喂!等一等,跟着这么个行动如风的县令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