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说到曲哥,我们几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极差。 说真的曲哥死的莫名其妙。 见我们不说话,夹叔可能也察觉到了我们的低迷情绪就自己把话岔开了:“走去找医生。” 邵云跟着夹叔就走了。 我和王叔还有孔灿然跟着憨子一路走到了一顶帐篷外。 还没有进帐篷我们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二爷您别着急,有王言在一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说话的声音很是熟悉我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老头,是老莫头! 既然老莫头都来了,看来这次真是全员出动啊! 我忙跑了几步扯开帐篷的门帘跑了进去。 “二爷爷!”我十分兴奋的跑到了二爷爷的身旁。 二爷爷却是脸色极其难看,看到他的手臂都已经挥起来的时候,我觉得不对,急忙退了两步。 在一旁的老莫也赶紧拉住了二爷爷:“二爷,你这是干啥,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要干啥!” “你放开我!今天不收拾收拾这个兔崽子,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二爷爷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激动起来,脸色涨红。 “潘家现在就你一个独苗了啊!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就不能为我这个老头子想想嘛!再过几年我下去了怎么跟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说到最后二爷爷的眼泪就怕里啪啦的往下掉。 虽不说撕心裂肺,却也让我怜悯,更别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二爷爷你别哭啊!爷爷说过潘家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是不会哭的!”我跑过去给二爷爷擦眼泪,二爷爷却是抱着我失声痛苦。 后来我才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是二爷爷第一次哭。大家都以为二爷是铁石心肠,没想到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哭会哭的这么凄惨。 在二爷爷哭完后,他抬头正准备问王叔:“小言你们...”话还没说完二爷爷的眼睛便停留在孔灿然的脸上。 “你...你...孔联华是你什么人?你认识令狐黎嘛?你叫什么?”二爷爷颤颤巍巍的一连三个问题问询孔灿然。 孔灿然也不傻,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刚刚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头就是威名远扬的锦城二爷。 “我叫孔灿然,孔联华是我父亲的名字,令狐黎我倒是不认识。您就是二爷吧!我一路上听邵宏叔说了不少关于您的事情。”孔灿然站在那里闹着脑袋不停的傻笑。 “果然是联华的儿子,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说你不认识令狐黎?那你的母亲叫什么?”二爷爷似乎特别在意令狐黎。 “我母亲叫庆安思,您说的令狐黎我确实不认识。” 二爷爷没有纠结孔灿然母亲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母亲现在在哪里?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一说到自己的母亲,孔灿然的情绪就瞬间低落:“我母亲已经去世有段时间了,现在看剩我和我meimei相依为命了。前些年都是靠着我母亲做一些手工活,勉强的养活我们,我小时候练过一些拳脚,靠着收债算是能供得起我meimei的药费。” 说到这里孔灿然眼前一亮:“二爷,你既然认识我父亲,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借我点钱,我meimei的病其实能治好,只不过我现在没钱给她做手术,只要您答应借钱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二爷爷走到孔灿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哎!既然上天让我找到了你,我怎么能忍心不管呢!你放心,你meimei的病一定会治好的,你那收债的活,现在公安正在严打就不要做了,先跟着小言在店里做个伙计吧!” 说完转头看向王叔:“你丫!你丫!要是三儿出什么事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王叔也不说话,只是挠着头不敢正视二爷爷的眼睛。 “对了,邵宏呢!闹这么大摊子给我,他人去哪了,这么不给我老头子面子?”二爷爷左看右看都没看见邵宏进帐篷,还以为邵宏在外面不敢进来见他,特意把声音喊的大了声。 王叔面色有些难看的低声说到:“邵宏大哥受了不少伤,昏了过去,被夹子带去看医生了。” 二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意外:“受伤了?哼!没死就行,你们一个个真是能耐了,难道真想让我一个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才乐意嘛?走带我去看看他,我看看伤的到底重不重,这荒山野岭别出什么意外了。” 说着我们几个人就去了医疗用的那座帐篷。 打开帐篷,我就看见了琳琅满目的医疗器械和用品,这简直就是野战军的移动医疗所啊。 偌大的帐篷只有邵宏一个病人躺在那,夹叔和邵云则站在一个女人身后。 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在二爷这个团体里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她专门治疗一些手下兄弟去不了医院的伤口。久而久之兄弟们都习惯了在她这里看病,算是团伙里的专属医生了。 “二爷”邵云和憨子见二爷过来急忙打招呼。 二爷爷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打扰医生。二爷爷走到邵宏身前,眯眼看着医生把邵宏身上的外伤包扎完,伸手便打开邵宏的眼皮看看了,最后又耗了耗脉。 “哼!没什么大碍,脱力了而已,外加内脏受了伤,开两幅药,多修养几天就好了。”说着还在邵宏的脑袋上使劲拍了一下。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邵宏身边不是一直有一个孩子跟着嘛,叫什么来着?人喃?” 邵云强忍着眼泪道:“叫邵曲,死在了竹林里。”话刚说完,眼泪就忍不住的啪啪往下掉。 “死了?哎!那么好的孩子。”说着用手指指向昏迷的邵宏:“你丫!你丫!值吗!真的值吗?” 说完二爷爷便转身带着我们回到他的那顶帐篷。 “说说吧,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顺便解释一下你们身上的血腥味,这么种的血腥味,要不是老头子我有点道行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