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可封神
“什么?女娲娘娘沒死,真的假的。”长生殿内,嘴里叼着一个大鸡腿的太一瞪着大眼睛吃惊问着唯山。 唯山很是恭敬的给岳父岳母倒了杯酒之后,才慢腾腾的说道:“当然沒死了,现在是我山庄的管事之人。对了,你哥哥帝俊也沒死。” 这个消息,太一却是沒有一点的惊讶,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笑道:“我哥哥怎么可能陨落,他可是天道承认过的妖族天帝,死不了的。” 又是神神叨叨的看了唯山一眼,很是神秘的说道:“小娃娃你放心啊,我哥哥才不会抢你的帝位呢,他对当天帝已经沒兴趣了。如今,就像我一样悠闲自在。” 一提起“悠闲自在”这个词汇,唯山面对老岳父谦恭的脸瞬间就垮了下來,罗睺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后土却是娇笑的拍了罗睺一下,唯山只好低着头,重新倒酒。心里却是将“悠闲自在”这个词汇恨死了。 这话从何讲起,得从宴会开始前说起。 本來和老婆赏月上的好好的唯山,被太一破锣般的哭号声,把好好的兴致冲的一干二净。紫烟抿着嘴笑着看唯山一脸的郁闷。唯山却在心里无比的诽谤,丫的论个亲戚关系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盘古越來越喜欢这种亲人团聚在一起的氛围了,后土是他的小女儿,罗睺是她的女婿,再加上冥河和太一这两个乖乖儿,一家四口直接唠起了家常。 唠家常这种事情,唯山作为孙女婿是不太愿意参与的。因为他们聊的都是万年前的家常,自己作为一个知识方面极度依靠老许头的小爷,很有自知知明的主动出了长生殿。 老许头很忙,忙的给盘古准备着大量的七成熟的牛排,老爷子吃了一次之后就喜欢上了。再一次尝试过各种熟度的牛排之后,特别中意七成熟,两天不吃上一回,就心里不舒坦。偏偏他还饭量大,一次不吃上二十块是不停嘴的。 唯山是在太一第一次,因为说起小时候手里的仙杏被接引道人抢走而痛哭的时候,发现了一丝漏洞的。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因为他不知道以后到底如何使唤太一。 不同于盘古,冥河,罗睺,后土这四位自己无法召唤的洪荒大神,太一可是自己亲口召唤回的,整整900个召唤点数啊,可是唤回之后才发现,他还真是个特殊的存在。 按理说他是妖族天庭的东皇,帝王之尊,唯山作为新任的天帝自然是要礼遇的。可论到亲戚关系,他还是唯山的舅舅呢。这就让唯山头疼了。 葛玄作为四大天师之首,主管天庭人事的御前重臣,思索再三说道:“太一不同于那四位,也不同于其他人。他是您召唤回來的,可是他先前的身份便是帝王之尊,与您是平级的,这就有点难处理了。但是他有一个大的漏洞,那便是妖族天庭已经覆亡了,再沒有人会承认他的帝位。所以,从这方面讲,他还沒有一官半职。” 唯山闻言,却是咧着大嘴笑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封神了,封他的什么一官半职的。” 葛玄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这世上往往有太多说不准的事情了。他的东皇之位毕竟受到过天道的承认,我怕您恐怕并不能封神成功。” 唯山点点头,十分认可了葛玄的说法,什么事情若是有天道啊,道祖啊,那事情一定不会按你想象的发展。 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唯山静气凝神,进入万仙图,点开太一闪亮的头像,只看了一眼,就立马退出,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葛玄见唯山有点郁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陛下,《万仙图》怎么说的?” 唯山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开心地说道:“给的都是什么破理由,一句“太一历经生死,大彻大悟,悠闲自在,不可封神。”就把我给打发了。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召唤点数,那可是900点啊。” 唯山怒气冲冲的强调了一遍900点召唤点数的意义,说的最简单的,够他满血复活30次呢,相当于给续了30条性命,现在倒好,全赔进去了。 葛玄扶着胡须哈哈大笑:“陛下小气了,只是封神不得而已。这亲戚情面可是抹不开的,您刚才在大殿可是开金口唤了一声“舅舅”的,他也是满口应允了。” “那又怎样?” “怎样?”葛玄眯着双眼笑道:“两个帝王的金口玉言可是会被天道记载的,也就是说你两这舅甥关系可是坐实了,想改都不行了。都说舅舅最疼的便是外甥。您说,太一会不帮你嘛。” “嘿嘿,有道理有道理。”唯山和葛玄活像一老一少两个狐狸,笑的是极为的jian诈。 长生殿里正和冥河因为追忆往昔而流泪太一丝毫不知道唯山已是把他视为了了专门对付鬼谷子和风隐名的利器,对于他先前提出的跟着冥河,在斗宿池里陪伴盘古的话,直接华丽丽的忽略了。 “阿嚏,阿嚏。”太一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喝的通红的鼻子,继续显摆道:“那日,我可是将东皇钟对准接引那老混蛋的菊花狠狠地來了一发,那滋味。。。。。哈哈哈哈。” 白山黑水,九居山下,独孤庄园内。 独孤信一脸憔悴的坐在大厅里一言不发,屋里只有杨忠和杨乔诺,萧云雅作陪,只是脸上明白的写着疲累,也是已有七日不眠不休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活活累死的。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來,独孤信抬头一看,却是杨广满身鲜血的随着独孤一鹤,还有几位下属快步进來,每个人身上还背着几个大背包。 “老二,这是。。”独孤信似乎猜到了什么。 独孤一鹤满脸的血污,肩膀上还有一个小伤口在慢慢地渗着血,听到独孤信的询问,很是严肃地说道:“父亲,沒办法了,独孤家已经拼到最后了。这一个星期下來,我独孤家死伤惨重,家将已是累到了极限。但是围攻的人数不减反增,似乎又有新的门派加入了。” 独孤信闻言,立马站起,怒声喝道:“这群不要脸的混蛋。” 独孤一鹤说道:“骂也沒用了,父亲。必须离开了。” “难道小广昨日扔出去的令牌无用吗?他们要的不就是那些令牌吗?” 独孤一鹤摇摇头,说道:“少两个,他们不依不饶。” “那。。那东海寺的泼法金刚呢?他也是胜者,可曾听闻他的境况。” “东海寺的方丈枯心上人早已将令牌悬挂在山门口,听说那里每日厮杀不断,已是血流成河,至今仍是无人摘得山门口的令牌。” 独孤信颓然坐下,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时候,群仙会会办到如此地步,愧对先人啊。老二,你带着他们快走吧,我独孤信沒脸见祖宗了,唯有战死方能解脱。” 此话一出,惹得屋里的人纷纷惊道:“不可,千万不可。” 独孤一鹤更是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此次大会的直接负责人是我,若是父亲讲的那样的话,我才是真正的罪人。”说罢竟是跪倒在地,一把锋利的宝剑就横在了脖子上。 杨广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宝剑,惊声失语:“二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独孤一鹤默然不语,屋里的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独孤信,独孤信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庄园外传來的喊杀声,无力的摆摆手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先离开吧。” 独孤一鹤闻言,站起身子说道:“您同意了?” “恩,同意了,去金陵吧。” 独孤一鹤拱拱手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地道早已准备好了,直通辽水河畔,我们直接坐船直下出海,走水路回金陵。现在,大家立刻行动起來。” 独孤庄园外,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汉子再一次看到自家的一个弟子被守卫在墙头的李渊一箭射翻之后,却沒有一点的生气,因为他看到李渊并未像平常一样趁势反击一下,反而似乎是在收缩兵力,只看到分散分布的独孤家护卫,都慢慢的向着李渊那里集合,整齐划一,慢慢的,就消失了,再无一丝动静。 中年汉子瞳孔缩了一下,明显的惊讶,只是转念一想,却像是想明白了一般,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身旁也有几个门派大佬打扮的人物,其中一个头发长且撩乱,极具杀马特风格的一位壮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侧脸上还纹着一只雄鹰,凶神恶煞的张口问道:“傅长余,你们血腥会怎么不进攻了,难不成是怕了?” 中年汉子原來是傅长余,血腥会的会长。只见他摸摸自己的光头,平静地说道:“他们走了。” “走了?”壮汉惊呼道:“那还不赶紧追,若是跑了那可怎么办?” 傅长余并未说话,反而是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人。 那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素雅华服。她独倚长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虽然她只是个的女子,傅长余却不敢怠慢,很是恭敬的问道:“莹绣meimei,你觉得呢?” 女子闻言,却是温婉的一笑:“傅大哥不是已经有计较了,为何还要问小妹呢,我白莲教此次收获了一枚令牌,已十分满意了。” 这话一出,傅长余爽朗地笑道:“好meimei,大哥倒是先谢过了。” 这两人一问一答,聊得火热,奈何周围的一群小门小派的大佬们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就拿杀马特壮汉为例,他是魔道毒纱门掌门。毒纱门,说出去根本就沒几个听过,总共人手还不过百,再加上经常有人各种原因离开。这次应傅长余之约前來,绞尽脑汁才凑够了一百人。 只可惜啊,小门派一般都是拿來当炮灰的,特别是在傅长余手里。杀马特壮汉本以为可以捞个一个两个令牌也就满意了,谁知头一天主动打头阵就遇到了灭顶之灾。 老说杨广走了狗屎运才夺得了一个名额,可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实力都是摆在那里的,上去跟杀神一般,一通乱打乱杀,一百个人当场挂了一多半,壮汉若不是杀马特造型实在是难看得很,被杨广及其的厌恶,这才逃过一劫。即使这样,屁股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