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悔婚
娄松义喝的醉眼新松才回了府,娄师德见了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这么大个人了连半点功名都没有,居然还学会了逛窑子。 真是丢尽了他娄师德的脸面,“来人把家法给我拿来。”娄师德向着下人命令道。 “是。”下人应了声,就走去拿家法。 娄松义听得家法二字,吓的酒也醒了一半,向着站在一边的娄光使了个眼色,忙向娄师德求饶道,“爹,爹,别用家法啊,我只是在书斋看书看的累了才和朋友去喝了两杯酒而已。” 娄师德听了娄松义这话,心里更是生气,“还敢骗我,你今天去的书斋可是叫‘怡红楼’?你那朋友可是叫小怡?” 说着家法已被拿来,娄师德抄起家法狠狠的朝着娄松义的后背打去,疼的娄松义是嗷嗷直叫。 “爹,爹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娄松义一面叫着一面四处乱窜。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娄师德说着又是照着娄松义的背拍去。 “给我住手!”娄老夫人在娄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娘,这小子太不像话,儿子今天一定要教训他。”娄师德对着母亲说着抬手又要朝娄松义打去,娄松义到底是年轻,见着娄师德的手要下来,转身一闪就躲到了娄老夫人身后。 “我说住手,你听到没有,不许打义儿。”娄老夫人说着用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发出“铛铛”的响声。 “娘,这小子居然学会逛青楼,不能不教了,让我打醒他。”娄师德指着娄松义说道。 娄松义吓的把头埋在娄老夫人的身后,不在出来。 撒娇着抓着娄老夫人的袖子:“奶奶,奶奶。” “好,好,乖义儿,奶奶定不让你爹打你。”娄老夫人拍着娄松义的手安慰道。 娄老夫人方才还是慈眉善目,可一转头对着娄师德却怒目相视。 “好,去‘怡红楼’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明天就去找娘娘取消和崔夭夭的婚事。”娄师德看着娄老夫人还是有敬畏的。 “为什么?太子来找你了?”娄松义从娄老夫人的背后探出头来。 “你可好意思说?”娄师德反问道,居然敢和太子强女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为什么我家义儿不能娶崔夭夭,我家义儿年轻有为能嫁给我家义儿,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娄老太太说的很得瑟。 “娘,你就惯着他吧,娄家的基业就要毁在他手里了!”娄师德指着娄松义对娄老夫人说道。 娄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觉得娄师德分明是在危言耸听。 娄师德叹了口气,让下人先带娄松义回了房,偌大的偏庭里就剩了娄师德和娄老夫人两个人。 娄老夫人的气似乎还没消,虎着脸站着,娄师德想上前扶她坐下,老太太把手一挥不要他搀扶,娄师德也不恼,恭敬的又来扶老太太,这回老太太也算给了娄师德个面子,顺着娄师德的搀扶坐在了位子上。 “我就不明白了,义儿想娶个姑娘怎么了?你就不想过着弄孙之乐的日子?”娄老夫人问道。 “娘,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娄师德说。 “那你到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儿?那崔夭夭不是个好姑娘?”娄老夫人虽说嘴上这么问,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对她来说崔夭夭是不是个好姑娘完全不打紧,只要娄松义愿意就娶回来。 若不是个好姑娘,哪天娄松义烦了,就休了罢了。 “娘,我估着太子可能也看上崔夭夭了。”娄师德认真的说道。 娄老夫人回味着娄师德的话,探究着话里的意思。 “娘,你想将来做皇帝的谁?我们更不能得罪谁?”娄师德问道。 娄老夫人本就不傻,只是太宠娄松义了而已,娄师德问的这问题她还是想的明白的。 将来做皇帝的人肯定是太子,如今皇后娘娘虽得势,可毕竟有天是要还政于太子的,如今他们娄家不但不趁着太子还未登记巴结太子,居然还和他抢一个崔夭夭。 就不说娄师德猜的对不对,就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险,犯不着。 “你去和娘娘说悔婚吧。”娄老夫人思量了半天终于松口道。 得了娄老夫人的首肯,娄师德也放心了很多,能去和娘娘谈这事儿了。 ------------------------------------ 这两天崔夭夭一直躺在家里,向太子阁请了假,她不想见人,连思考都变成了件奢侈的事情,她的命运就注定掌握在别人手里吗? 就算着掌握在别人手里也可以,为什么不能给她指个好人家,偏偏是娄松义?哪怕是武三思啊,崔夭夭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就想到了武三思。 现在想来,若是让她嫁给娄松义还不如嫁给武三思呢。 最后嫁的人并不一定是自己最爱的人,崔夭夭想起了现代的这句话。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现在武则天想让她嫁的人叫娄松义,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个崔夭夭根本不待见的人。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崔夭夭反复的问着自己。 原来我命由天,不由我。崔夭夭有想过嫁给李贤,可是,嫁给李贤就一定是个好归宿吗,不是,李贤没几年就会被武则天赐死,到那时她还是得守寡,若是注定会失去不如从来都没得到过。 武三思,她如今宁愿去嫁给武三思,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知道武三思对她的心意,只是刻意的回避着,回避着。 她乐得武三思没有提及她也就装傻充愣。 但如今,一切的形势都已不同,她要嫁给武三思。 崔夭夭决定去找武三思,答应嫁给他,武则天现在还未正式宣布把她许配给娄松义,如果现在武三思去求武则天,仗着武则天对武三思的宠爱说不定还是有转机的。 崔夭夭的心稍稍定了定,这毕竟是她最后的希望。 “杜鹃。”崔夭夭对着门外叫道。 “小姐,有何吩咐?”杜鹃在门卫回应到,她心下有些欣喜,毕竟小姐好多天未开口了。 “去给我找件嫁衣来。”崔夭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