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有孕
崔夭夭回了崔府,这几日后汉书的编撰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自有专门的人进行最后的校队和排版,崔夭夭也不用去了。 玉莲的事儿上也有武三思在跟进,突然闲了下来崔夭夭有些无所适从,都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许是该去看看太平了,竹林一聚两人也并未多聊。 打定主意崔夭夭找来杜鹃为自己沐浴更衣,重新漱洗一番,毕竟是刚去了义庄的。 打点妥当后,崔夭夭坐着马车就去了公主府。崔夭夭跟着随从进了府,太平正坐在屋中绣花,见着是崔夭夭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上来迎着崔夭夭。 “夭夭,你可来看我了,我一个人在府里可闷死了。”太平娇嗔着道。 “既然你一个人闷的慌,怎么不到我府里来找我?”崔夭夭问道。 “现在薛绍不让我一个人出门。”太平说道。 “他好大的胆子,成婚没多久就不让你出去了。”崔夭夭说道,心中有些恼怒,那些个古代女子必须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个陋习全都涌现在了崔夭夭的脑海里。 “他也是为了我好。”太平有着似羞涩。 “月儿,他不让你出门还是为了你好?”崔夭夭吃惊的问道,这婚后的女人未免也太盲目了。 “不是的,人家现在身子不方便。”太平娇羞的低着头,嘴角却露出幸福的笑容。 崔夭夭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你,有了?”试探性的问道。 太平点了点头,脸是更红了。 “太好了,月儿,你快当娘了。”崔夭夭为太平感到高兴。 太平摸了摸还并未显形的肚子,幸福感溢于言表,这是她和薛绍的第一个孩子。 “对了夭夭,有件事儿上次在竹林我就想问你,就是一直找不着机会,今日你正好倒是来了。”太平想起了什么,问崔夭夭。 “什么事儿,你问吧。”崔夭夭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太平正在绣着的花端详。 “你和太子还有武三思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太平直率的问道。 崔夭夭抬起头楞了下,又复低下头继续欣赏着太平绣得牡丹:“什么怎么回事。” “夭夭,我们两个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太平嗔了崔夭夭声:“我本以为你和三思是一对,可如今怎么又多出个太子来?你说,你这颗七窍玲珑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崔夭夭叹了口气:“月儿,两个人我一个都不要。” “胡说,这两个人都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你都不要,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太平说道。 是啊,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呢?崔夭夭问着自己。可这两人该让她怎么选呢,她只想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李贤做不到,他的生命没剩多少时间了,武三思呢,虽说崔夭夭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做那一心人,但就她来说做不了武三思的一心人。 她的心在另一个他身上。 “月儿,我不要什么人中龙凤,我只想找个人能与我红尘作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崔夭夭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一片茫茫草原策马奔腾的情景,只是边上的人转过头来,却是李贤。 崔夭夭忙甩了甩头,欲把李贤抛出脑后。 “红尘作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太平喃喃的重复着崔夭夭的话:“夭夭真是好美的景色,若是人生能得伴如此真是此生无憾了。”太平一脸的向往。 “月儿,你不是已经有你的薛绍了么。”崔夭夭笑着说道。 太平想起了自几腹中的胎儿,笑着抚了扶肚子。 “夭夭,只是以你的身份要寻个普通人家的男子本属不易,如今这太子和三思对你又都有意,只怕是难上加难。这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但保不齐哪位襄王快了一步去求了母后赐婚,你再要悔婚可就难了。”太平悠悠的提醒着崔夭夭道。 崔夭夭心中何尝不知,这李贤和武三思无论哪一个去求了武则天,武则天都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就算是正房武则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让她做个妾室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崔夭夭满脸的愁容,太平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拍了拍崔夭夭的肩:“夭夭,不如你把话和他们两个说开了吧。” “说开?这话让我怎么说呢,他们都没有明说,我就更不好明着拒绝了。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崔夭夭回答。 “也的确只能如此了。”太平点了点头:“夭夭你今个儿就留着吃饭吧,我让下人多准备些菜。” “不必麻烦了,不如我下次再来看你。”看着太平的肚子崔夭夭实在是不愿给她添麻烦。 “麻烦什么,全是下人做,何时轮的上我动手,我一人在家也闷得慌,难得你来陪陪我,可不许走了。”太平说着已吩咐了丫鬟多去准备些菜。 见着此景,崔夭夭便也不好推脱,留下于太平一起用膳。 两人本就许久未见都是满肚子的话要说,便一边绣花一边聊着家常。 直至傍晚,薛绍才回了府,刚下马便立刻走进内庭来看太平。 太平看着薛绍回来了,也是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去。薛绍一手环抱着太平的腰,另手搀着她的手,亲昵的在太平的额头上亲吻了下:“今天可有累着?” 太平娇羞的推了他一把:“瞧你,叫夭夭见了笑话。”顺势出了薛绍的怀抱。 薛绍方才注意到一旁的崔夭夭:“今日夭夭也来了,留着一块儿用膳吧。”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留着夭夭吃饭了。”太平说道。 “瞧你们两个恩爱的样子,还真是把我当了透明的了。”崔夭夭用袖子掩着嘴笑道。 太平不好意思起来,回了坐位继续绣着她的话便不在理薛绍。 薛绍微笑着望着太平,眼内满是宠溺。看了会子,便回了房更衣去了。 “月儿,你家薛绍待你还真是不错。”崔夭夭说道。 “你羡慕啊,你也可以去找一个,现在太子和三思都任着你挑呢。你又岂知他们不是和你对酒当歌的那一人?”太平回道。 “你呀,就是这张嘴。”崔夭夭点了下太平的鼻子,便不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