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又一个

    北灵距离永明并不远，霜月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便飞过去了。【】初到永明，自然要低调。

    海边，军港。天灵帝国的军港坐落在墨镜山东，依山而建，高帆连成一片，各式大船停在海边。霜月换了身青纱对襟褙子，白色抹胸，淡淡的青色褶裙，系着镶玉腰带，挂着一块儿玉坠。此行他只带了几件衣物和必要时需要的飞鱼曳撒，还有他的翡玉弓与决寒剑，可以证明的是，目前为止，只有她能镇住决寒剑。

    走在海边，平静的海面，沉默的帆船，霜月悄悄的走在海边，布履轻盈，丝毫没有沾湿。海边已经竖起警告牌，几个用朱墨写下的大字：海患猖獗，私自下海者后果自负。海患，应该就是指星魂帝国，现在海边已经戒严，永明附属岛屿也先后沦陷，人心惶惶，这样下去永明必然被破。

    霜月不久前在客栈写完奏疏，飞鸽送往京师。现在她又来，虽然平静，但还是充满了可怕。

    霜月走到一艘大福船前，拍打了一下结实的船身。船帆已经收起，火炮林立在船上。“什么人？站住，不许动。”霜月后面传来冰冷的声音，她回头看时，几个士兵打扮，身穿纯白布面甲，胸前金色的纹饰，头顶银色兜鍪，还插有羽翎。扛着火铳，腰横雁翎刀。霜月微笑着看着这一排士兵，略显娇气的说道：“兵哥哥，小女子不知这是何地，只见这里威武霸气，便心生好奇，怎知这是军港，实在对不起，哥哥就饶了小妹吧。”

    嘴里虽是这么说，但霜月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样犯贱的人。这个“兵哥哥”完全没理会，斥喝道：“哪里有那么多托辞，别的地方你不来你来这儿，用心也是险恶，岂能放过你？”说着，便动起手来。“唰唰唰…”刀光凛凛而出，直接架在了霜月的脖子上，透心寒意让她下意识就要动手。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对在先，怨不得别人。况且身负重任，怎能这般胡来？只得乖乖被押解带走。

    已经入了初秋，正午的太阳不减一分火辣。霜月就这样被押解走，一路走过不少营地，一直到了一处石头城附近。石头砌的门柱，两处观望楼，架着两门火炮。两扇柴门，左右尽是和观望楼齐高的石墙，还插有旗。这旗显得很是陌生，蓝底日月星辰旗。门前还有两个守卫，一样的打扮，不过胸前的金纹换成了红纹。手里握着长戈，横戈冷眼问道：“是些什么人？”为首那人低声回道：“在海边发现鬼鬼祟祟，疑似jian细。”

    这时那人身旁同时守卫的人问：“口令！”只见为首那人拱手说道：“我皇穆穆！”守卫那人答：“神灵一统。”这才开门，让他们把霜月带进去。

    进去后，就是军帐，木屋并有，不少一样打扮的士兵在那坐着，或是聊天，或是在磨刀霍霍。带到一间木屋前，三声敲门。里面回应：“谁？”“大人，属下有要事求见。”“嗯，进来吧。”为首那人对身后一排人道：“你们先去巡逻，我一会儿就来。”那群人点了点头，纷纷散去。这才推门进来。

    里面的摆设比较简单，一张书案，几张椅子，还有一摞书。里面只有三个人，为首一人坐上位，着绯色大袍，头戴乌纱。左右坐着两人，一身青袍，同样头戴乌纱。士兵抱拳行礼，口中道：“属下见过诸位大人。”着红袍那人头也没抬就说：“说吧，什么事。”士兵回道：“回大人，属下发现一可疑人物。”

    “哦？什么人？”这时这官员才抬起头，第一眼看见霜月，明显的愣了一下。这时他左右那俩官也抬眼看去，霜月从容的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紧张。现在这儿的如果是萧羽，早就大腿发颤不知所措了。“继续…”穿红袍的大官说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士兵继续说道：“属下带队巡逻，发现她鬼鬼祟祟的在战船周围，实在可疑。属下盘问，她却花言巧语意欲就此了事，属下不敢有耽误，就送到大人这里，请大人裁断。”

    说完，静静的等着大官的回复。大官左边的那人，抬头说了一句：“把这女子移送宣抚司处理吧。”这官员话倒不错，但是怪声怪气的，而且相貌不扬，如果褪去这身官服，就与庄稼人无异。霜月看了一眼这官员，叹了一口气。这时右边官员说道：“赵大人说的不错，不知王大人是什么意思？”

    那大官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交永明宣抚使，让王翊焓大人处理。”这王翊焓任北隶宣抚使，治所就在永明，至于为什么不在北灵，竹梦翎给出的解释是：北隶宣抚使主要负责边界军事，如果在京城，那就是管鸡毛蒜皮的小事，边疆大事谁办？

    “好了，你下去吧，这女子我再派一人去送。”姓王的大官说了一声，那士兵恭敬行礼而去。这时姓王的才彻底抬起头来，起身笑着对霜月说道：“上差来下官这里有何贵干？”霜月怔住了，心中一惊，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说道：“大人这是什么话，小女子听不明白。”姓王的高官一愣，随即大笑，霜月死盯着他，希望能找出什么来。

    结果却让她很失望，这个王大人，面容平平，圆脸，丹凤眼，中色的皮肤，一切都显的很平常。不过他站起来，胸前赫然纹着一只猛虎方补。霜月心中惊道：“想不到这还是个三四品的大臣。”她把惊诧的表情夸张的浮现在脸上，以示自己见识短浅。

    左右两个官员也站起来，胸前都是熊纹方补，五品的武官。这些都在霜月心里有了基本的判断。绯色大袍的官员冲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下官墨海总兵王若实见过上差。”话音未落，左边那人跟着说：“下官墨海水师参将赵文祯见过上差。”又听右边那人接着：“下官墨海参将白邵樵见过上差。”霜月扫了他们一眼，大为慌乱，感觉手脚放哪都不是地方，与之前的从容淡定完全不是一个人。

    霜月怯生生的说道：“我真不是什么上差。求求你们让我走吧。”说完，又做出一脸要哭的娇滴滴的表情。说实话，霜月装萌妹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王若实走到她面前，只是看着霜月的眼睛，微微一笑：“上差何必这样？这让下官如何是好？”“是啊，上差就别难为我们了。”白邵憔接了一声，却听王若实的一声怒喝：“大胆，上差没说话哪里轮到你了？放肆！”白邵憔默不作声，霜月大脑飞速旋转，只求有办法离开这里，不能暴露了。

    情急之下，霜月想到了一招，说来这个办法还是萧羽给她的，具体说来就是装可怜。萧羽一惹事，肯定就是默不作声，毫无反应，等珂逸骂完了，就保证再也犯，然后收工，这个办法百试百灵，霜月也决定试一试。

    这时，赵文祯来到了王若实的身边边，附耳说了两句，王若实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高喊一声：“来人，送上差去歇息。”“是”听外面有人答应一声，霜月长呼一口气，算是对付过来了。她没高兴多久，因为她被安排一个待遇非常好的地方。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般待遇，自然有事。

    且说珂梦然这头。她、玹忧、唐睿，三人，游走在璎山之间，树木哗哗作响。话说三人在一处草原之上，不远处是璎山，这里堆着怪石，还有一条溪流，从中流过。这里便是璎山脚下，北隶和珂州省边界，管辖这里的是一个镇——贞铭。

    三人走在这里，清风拂来，吹动了珂梦然酒红色的秀发。唐睿穿着白色红边的布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巧笑嫣然，又有少女般的稚气，也是难得的美女。

    “你们说从这里飞到贞铭有多远？”唐睿并不是霜月那种深沉冷漠，而是文静又活泼的那种。玹忧抬头望着天，说道：“不远，从这里到贞铭，顶多是一上午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走过。”珂梦然好奇的问道。玹忧自豪的一笑：“当初我从京城赶到阙洋山不过一早晨的时候，又从阙洋山一路从暗道赶到这个草原的边上，也才是一上午。你说这个草原多大，怎会很远？”

    珂梦然听着听着便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而唐睿并不知情，愈发的好奇：“你不走草原，那你从哪回来的？”玹忧一愣，也不说话了，唐睿感觉出气氛有些诡异，便没有说什么。

    玹忧想想又继续说道：“当时那是大晚上的，赶了一宿的路，从那儿急行军走靖阳，回京城。”“你们走的好快，这么远的距离。”唐睿的话有些羡慕的意味在里面。“其实，天灵疆域很广，但有一定修为便是很近了。”玹忧解释说道。“你也好意思说那回。”珂梦然给了玹忧一个白眼。意思就是让他别提了，玹忧不好意思的一笑。

    “我们去那边看看。”珂梦然指了指前方，有一道银带从草原中横过，一片碧绿的背景衬托下，感觉很是神秘。说完，珂梦然一展红色双翼，绚丽夺目的红色光翼，如同羽翼般振动，珂梦然腾空而起，落下了光莹点点。玹忧大惊失色，恐惧的一声：“哎……”没等喊完，就听珂梦然一声叫唤，玹忧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

    只见不远处半空中的珂梦然被一团红色火焰包裹住，背后有一只宽大的翅膀影子若隐若现。接着，一声尖锐的鸟鸣声划破天际，红色的光芒似乎在和太阳争光辉。玹忧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毕方。

    玹忧背后紫色光翼猛的展开，盘旋升空，直追珂梦然。唐睿一看就剩自己，一展背后双色翼。唐睿的双色翼左蓝又红，都不是太鲜艳，只是淡淡的颜色。双色翼代表是双属性念力或罡气。唐睿，并不简单。

    她也追了上去。玹忧背后双翼是猛振一下，紫色光芒聚成喷气，玹忧已然到了珂梦然的身后。他从侧面超过珂梦然，在珂梦然身前一划，黑色的细线摆出，空间“线”分割成两边，普通的空间裂缝。

    “你就这么急吗？”玹忧昂然站在这团火球的面前，冷冰冰的说道。听见里面的动静：“你…不也是吗？少废话，躲开！”

    玹忧竟然笑了，不过笑容中充满了嘲讽。“我和你不一样…”玹忧说道。“呵，有什么不一样，你的名声还不如我。”毕方冷声回应。玹忧没有多说废话，指着毕方，厉声呵斥：“交回珂梦然的意识，饶你一死。”毕方听完，尽是冷笑：“好大的笑话，你以为你穷奇多强？”

    玹忧没有跟她废话，手中亮出双斧，二话没说，直接抡了上去，紫色光芒凝成一条线，斧刃呼啸而来。毕方岂是好惹的，周身一圈火焰，无数道火流星冲击而来，两种能量相撞，势均力敌。其实要说这二人的实力，绝对可以打的天昏地暗，但穷奇做为四凶之一，凶恶起来毫无人性可言。相比之下，毕方就好多了，做为和三足金乌齐名的神兽，实在不是好惹的主儿。

    但是这个毕方有一点生理缺陷，那就是它只有一只翅膀。虽然看起来不对称，但实力不容小觑。

    这时唐睿已经赶来了，见二人打的热火朝天，实在不好插手。玹忧好胜心起，刚上来就放了大技：“飞湍瀑流争煊豗，砯崖转石万壑雷！”一瞬间，天空变色，四周响起巨响，瀑布倾流而下之动，飞石滚落空谷之响就在耳边，双斧飞旋头顶，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气势汹汹。唐睿不禁一惊，不过看起来大战不可避免，还是躲远点好。

    更渗人的是毕方，周围烈焰环成一圈，她本身被烈焰包裹如同球型，烈焰燃烧的外圈十二个风，中间那个“球”越发变白，热浪喷薄，唐睿愣愣的看着这个，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把她吓的够呛：“两个太阳……”

    有道是天无二日，怎么出了个这事，看来这不能打，要是打起来，必保出事，不过看起来拉架是拉不成了，跑路要紧。

    事实证明，唐睿不是孬种，也不是弃天下而保自己的人。虽然她和他们交情不深，但既然认识了他们，就不能不讲义气。唐睿手中一道银光闪过，这道银光在毕方的光芒下根本看不清。一柄剑，寒光凛凛的剑，唐睿把剑一横，背后双翼一振，冲上前去，在中间用力一劈，果真是神器一级，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一切光芒都湮灭了。三人齐齐被荡了出去。

    唐睿更是一口鲜血喷出，背后双翼若隐若现、模糊不清。她在两股力量碰撞之前，一剑打断了他们，导致能量不稳，一声巨响结束了即将毁灭四周的碰撞，算是一种幸运。

    这里闹腾的来劲，京城的竹梦翎倒是平静的狠。过了正午，竹梦翎还在批奏章，国家有点事他都得管，还有个别官员对骂，他也得管。这时他在等一个人的消息——玹震。

    霜月去了永明，没多久就传来奏折，他已经做好批示：“继续小心，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就等水师集结完毕，一举粉碎海患。

    过了一会儿，听见内监传报：“珂州部水师已经赶到北灵军港，珂州水师总兵官求见。”“嗯，让他进来。”竹梦翎沉稳的答道。内监出去了，随后，一个身穿绯色大袍，头戴乌纱帽的年轻人进来。竹梦翎抬头看向他，年轻人跪了下来，低声道：“臣珂州水师总兵官陈禾歆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动作挺快嘛。”竹梦翎轻笑道。陈禾歆苦笑一声:“昨夜陛下遣差紧急调令，臣连夜整队出发，不敢有片刻耽误，但水师行进缓慢，现在才到，望陛下恕罪。”竹梦翎收起笑容，并示意他起来。“谢陛下。”陈禾歆答应了一声便起来了。

    “陈大人想必带了不少精兵悍将，朕也真是好奇。”竹梦翎笑着对他说。陈禾歆愣了一下，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连忙说道：“天灵水师皆赖陛下教导有方，哪里有什么精兵悍将。这一定是有人造谣臣，珂州的水师是天灵的水师，是陛下的水师，陛下明鉴。”陈禾歆可谓是老jian巨猾，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首先，如果是精兵悍将，一旦战败，那黑锅肯定是背定了。其次，高人一等的部队，被污蔑成谋反找谁说理去。最后，珂州水师在整个天灵帝国水师中很平常，竹梦翎这么说，分明就是警告，没准就是人头落地。

    竹梦翎听罢，神秘的笑道：“大人不必谦虚，先帝告诉朕你是帝国水师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北征，你任主帅如何？”陈禾歆听完，神色慌张，噗通一声跪下，冷汗如雨，声音颤抖：“臣才能不及，难以担此大任，恐伤陛下英明，还望陛下另选高明。”陈禾歆真是吓坏了，这大黑锅背不起，他也不想背。

    竹梦翎大笑一声：“瞅你吓的，朕还不知道你？放心，自有人选。”陈禾歆眼巴巴的看着竹梦翎，一个劲的感激领导。“臣斗胆一问，此人是谁”陈禾歆问。竹梦翎正色说道：“玹震！”陈禾歆听到这个名，头叩了下去：“陛下英明。玹将军身经百战，必能扬国威于海外，夷狄必定吓的魂飞魄散，不敢交战，是所赖陛下之圣明。”马屁拍完，就该收工了。没等竹梦翎回应，接着说道：“既无事与臣吩咐，臣告退，拜望玹将军以备出征事宜。”竹梦翎点了点头：“嗯，去吧。”陈禾歆起身悄声退出。

    出了谦卿宫，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陈禾歆望着蓝天，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大步离去。刚刚出慊庆门，就见一内监一溜烟的跑过，他也没怎么在意。

    竹梦翎刚刚送走陈禾歆，一个内监匆匆跑进。急切的脚步声让他一惊。内监跪在地上，呈上来一封奏疏“陛下，”晟州来报，直至今日凌晨，余敌尽数歼灭，现正进行战后修缮。”竹梦翎扫了一眼奏疏，一拍桌子，听得一声大喝：“今早的事，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内监被吓的魂飞魄散，只是回了一句：“小的不知道。”

    “王翊焓知道吗？”内监点了点头，回道：“听来报的人说，王大人已经知道了，现在王大人在加紧沿线海防工作，并没有什么指示。”竹梦翎消了气，摆了摆手，内监会意出去了。

    王翊焓在搞海防工作，霜月连这位神秘的王大人影都看不着。霜月还在被好吃好喝好伺候着，王若实隔会儿就来问候一下，把她整的相当无奈。自己的衣物等等，都在永明的一家客栈里，她也不能被人家以为她就此人间蒸发了。

    想着，就听有人进来，原来是参将赵文祯。“又来干什么？”霜月有点赌气的问。赵文祯一愣，笑脸答道：“下官带您去见王翊焓大人。”霜月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都和你们说了，我真的不是什么上差。”赵文祯没听她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霜月无奈，只得跟着他走了。

    草原，唐睿躺在地上，看着蓝天。一旁玹忧在那绕圈，只听口中念叨：“这可怎么办……”唐睿看着他，一个劲的转圈，看的她都快睡着了。“大哥咱别绕了行不？我都快睡着了。”玹忧停下了脚步，看向唐睿，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唐睿被他的目光给吓着了，问：“你看我干啥。”却听玹忧道：“你说你没事拦那么一下干啥，现在她彻底没整了。你是不是和你爷爷故意的？”这个她，自然就是指珂梦然。

    唐睿一听，这就开始数落她来了，当即不乐意了，就针锋相对的回道：“你俩这一交手，方圆百里之地必然寸草不生，你俩若是同归于尽。周遭百姓都做了你俩的陪葬品，你怎么下的去手？还数落我不是了？我爷爷怎么招惹你了，你还这般说。”玹忧不甘示弱，大声回道：“若不是你爷爷非要借火翎剑，她能成那样吗？”唐睿无语，她从不无理取闹。随后，她又说话：“难道这一人之命比天下人之命还要重要吗？”玹忧半天没说话，愣愣的站在那里，唐睿以为他是无话可说，却看见玹忧重重的点了点头。

    唐睿当时就蹦出一句话：“我从未见过如此私心强词露面贼，真是……真是……”唐睿一时语塞，现在是从心里看不上这个人。玹忧并不生气，而是坐了下来，四处扫了一眼，对唐睿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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