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擒贼先擒王,沈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段将瘦高个班长控制起来,并用手枪顶着班长的后脑勺,同时打了个口哨,命令让其部下放下枪。外面警戒的一个排听到口哨飞速进来,包围了所有的瘦兵。 “你——你们是那部分的?我们可是奉陆督军的命令抓兵!”瘦高个班长歪着脑袋吃力地说。 ”别问我是哪部分的,同为金洲效力,不要扰民。‘’沈复神色严厉,盯着围拢来的瘦兵。 “是是!”八九个瘦兵点头哈腰,慌慌张张连连答应。 “回去吧!别让我们再次碰见。”沈福余怒未平。 沈复和沈福祥回去以后,加强警戒,沈复考虑到久住此地,容易暴露行踪,会遭到陆泓水嗾使他人围攻他的辎重团,于是第二天便带领辎重团开拔。 第三天又来急电,说是昆仑山未能分清平民和土匪,致使大军处于险境,命令沈复迅速靠拢,支援重型武器。沈复跟沈福祥进行简短的讨论之后,立刻带领辎重团启程。 这天晴空万里,艳阳当空,山洪虽未止息,但是已经很小了,不影响辎重团行走。沈复带着辎重团急行军一昼夜,便到了洮南,与昆仑山会合。 当天,昆仑山带着师部参谋等高级将领查看地形。沈复站在小山包顶部,端着望远镜,放眼望去,发现这洮南县坐落在两条长条形大山中间的条形盆地,县城中间有一条河流通过,两边都是村庄。离村庄不远,便是陡峭的山崖。 前几天,昆仑山和万江义带着一个旅进入这个峡谷地带的县城,没有发现叛匪的影子,破败的县城呈现着一片荒凉而寂静的景象。 “这么平静!哪来的叛匪?”万江义以为情报有误。 “是啊,不像有叛匪?”昆仑山也很疑惑。 昆仑山和万江义是下边人,不谙此处民情,到了洮南县,已是人困马乏,便浩浩荡荡进入县城。昆仑山发现十室九空,随即命令部队就在无人的民房里驻扎,与百姓为邻。 第二天,城中零星出现百姓,前来跟士兵打招呼,很热情,虽无什么粮食相送,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举动,昆仑山到士兵都放松了警惕,疏于防备。夜深人静时,突然出现大量百姓,中年男子和老头怀揣板斧或者马刀,直扑酣睡的士兵,乱砍乱刺,可怜好多士兵尚未弄明情况,死于非命,即使逃脱出来的士兵官佐,被守在房外的妇女少年,不适用切菜刀砍死,就是用长毛刺杀,昆仑山全军大乱,异常惊恐:怎么全城男女老少都成了叛匪? 昆仑山虽系客军,不熟悉当地民俗,但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慌乱之余,迅速镇静下来,指挥平叛,率领警卫营杀开一条血路,奔向县城边的一座小山包,修筑工事,架设重机枪,准备坚守,一面向沈复发报支援。 “这一带地方,在战乱年代,民既是匪,匪既是民,外地人难以分清,易于上当,只有太平盛世,部队驻守震慑,强力机关维持秩序,才能改变现状,使匪不能滋生于民。······目今之计,我们一面坚守,一面寻找主张和平,反对战争的人士,组织民兵平叛,”沈复听完昆仑山的副参谋长叙述,面向昆仑山建议。 “嗯,这是一个不错的计策。”昆仑山点点头。 说话间,小山包下面,男女老幼,携矛带刀,蚁附蜂聚,如潮水而来,后面紧跟着背着大刀,端着长枪的青壮年,大概有十万之众。 “如此之众,如何破敌!”昆仑山眉头紧锁。。 “妇女儿童在前,土匪在后,确实难以对付,”副参谋长叹道。 “我杀开一条血路,迂回到后面,然后直击土匪精兵,土匪败退,其家属自然后腿。”万江义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