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来人
“我几年没来……江水城大变样了啊……”轩辕舞走了一会儿，便指着更加繁华的大道对花蝶衣道：“你瞧，这么晚了，还有店家开着门呢！” “变得越来越好了。嗯……看样子，这几年，封袁跟知府大人费了不少心啊。”花蝶衣就点点头，道。 季有之已经没了刚见到轩辕舞时的局促，笑着道：“这都是封大人辛苦的结果，我这才当了多久知府，哪里有这样的光景。恩师曾道，做人一定要知道念人家的恩情，封大人功劳我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怀。” “恩师？哦……对了，你也曾入京参加了秋闱。你拜在了哪位名师的门下？”轩辕舞就看着他，笑问。 “到了京城之后，我跟同窗去……残舞山庄游玩的时候，碰见了阳先生几位。阳先生说他已经有了几个名动天下的好徒弟，暂时不考虑再收徒的事情。秋先生听到了我的名字就说他曾听说过我，就是……那官服的事情。就把我引荐给了张先生几位，老师跟我说了几句话，便收下了我。也多亏了老师的指点，否则我一定名落孙山。”季有之倒也不隐瞒，能拜入四杰之一的张荀门下，若不是因为轩辕舞，只怕秋歌也不能听说过他。 “原来是张先生啊……张荀，字子诩，性格豪爽，写的一手好字，擅书，与擅画的曹诩，擅诗词的柳随枫齐名。跟我师傅阳景天还有曹诩、柳随枫号称‘四杰’。有之能拜入他的门下，也应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轩辕舞就笑道，抬眼就看见天香酒楼还打开着门。“蓝河，酒楼这么晚了还开着门？” “现在天香酒楼一日十二个时辰不曾关门。往来的客商很多，每时每刻都有人来用饭。我就让蓝蕴又派了人过来，按照主子说的那什么四班倒，给他们排了上工的时间。”蓝河闻言立刻道：“主子您放心。我可没有欺负他们！” 季有之笑道：“蓝河掌柜说的可是实话！谁不晓得公主名下的产业待遇好，很多人打破了头都想进去。只可惜……刻有天香招牌的店铺用的人都是公主府里自己调教出来的人，外人进不去的。” “不调教调教，他们如何晓得该怎么做？”轩辕舞笑着朝天香酒楼走了过去，“既然还开着门，有之，我们过去坐坐。” “恭敬不如从命。”季有之跟了过去。 天香酒楼里很多新来的人并不认得轩辕舞，但是他们认得蓝河。 “掌柜的，怎么这么晚了您还过来了？”门口的人看见蓝河，笑着迎了过来。“见过知府大人。” 轩辕舞点了点头。蓝河把这些人调教的不错。 蓝河笑道：“主子回来了，陪主子过来看看。” 主子？ 他们的主子不就是护国德长公主？！ 本来他听见德长公主回来的消息，也很想第一时间赶去城门见一见他家主子的。但是职责让他留了下来，继续工作。现如今……主子就站在他跟前。 “噗通——！”一声，那人就跪下了，道：“小的给主子磕头了！” 轩辕舞便笑了。“怎么都喜欢磕头？行了，赶紧起来吧！赶了一路的路了。我跟蝶衣都饿了。你们还有些什么吃的，随便端些上来。”说着进了天香酒楼。 “主子，您是坐下面还是楼上？”蓝河就道。 轩辕舞瞧着自己一楼固定的位置没人，指了指那，问：“怎么，还给我留着位子呢？” “当然！那可是主子您的地方。谁也不能拿了去。”蓝河正色道。 “那行！今儿个，我就坐这里了！蓝河，你叫他们随便弄些吃的来。这一晚上的，若羽他们也应该饿了。唔……拿些好酒出来，让他们解解馋。我……这里上一壶梅花酿吧！大晚上的，喝多了不好。”轩辕舞就吩咐蓝河。 蓝河一张脸笑的跟朵花一样，笑着就去了。 “有之坐吧！想你大半夜的跑来接我。也没吃什么东西。今晚店里的粥是什么？”轩辕舞就问方才要给她磕头的人。 “回主子的话，是鱼片粥。”那人就道。 “你叫什么名字？”轩辕舞就问。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水子……我们的名字管家都没给改，说要等您回来才改。” 轩辕舞点了点头，问柳若羽。“府里应该以什么字排了？” “青、黑、白、蓝、红等都满了，不如……主子就用水字开头吧！这里也是江水城，想来也是他们的故乡吧！”柳若羽就笑道。 轩辕舞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去找地方做，想吃什么叫蓝河弄！嗯……鱼片粥也不难做，我瞧着外面还有很多人都没有离开。告诉蓝河，让门外的人都进来喝一碗粥，站在外面，我瞧着总觉得……” “你啊……”花蝶衣看了看，冲着花溪点点头，“去跟蓝河说一声。” 花溪是花蝶衣的长随，也是柳若羽几个调教出来的，伸手很不错。他闻言点了点头，就朝着后厨去了。 “那个……”轩辕舞就看向了水子，想了想，道：“水子，往后我叫你水零吧！你带着人将大堂里的桌椅收拾收拾，若是来了人，记得给他们上些小菜。” “多谢主子！”水零就去招呼人，开始往里迎人。 “有之有没有想吃的？”轩辕舞就问季有之。 “公主看着安排便是。只是……公主为何不回公主府，反而要在天香酒楼坐着？”季有之好奇的问。 轩辕舞摆了摆手，道：“你看着他们都能在这里等着我，等一下青枞他们只怕也就到了。可能……还有二哥也会从船厂赶过来。家里只怕也没准备吃的，回去人仰马翻的。还不如就在天香酒楼，吃的喝的都有。二哥他们来了，最起码能吃口热的吧！若是回了公主府，只怕我都要饿肚子！” 季有之就点了点头，也是……轩辕舞毕竟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了。若是回去真的没东西吃，那大管家蓝蕴只怕要发火了。也不对……“不对啊，蓝大管家出城迎接您的时候，分明拎着热汤的。” 蓝蕴笑道：“一碗参汤而已。府里的人冬日，每人都能喝到。只是给主子暖身子的，家里主子的小厨房还真的没有吃的。” 季有之明白了，感情那汤只是公主府里人人都可以喝的啊！“怪不得封大人总去蹭吃的，看来以后我也要去公主府蹭饭吃了。” “我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你们请客只管来天香酒楼，到时记账就是。你也是……都做了快两年的知府了，怎么还这么拘谨？有之，谨慎是好事，可过度的谨慎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轩辕舞笑道：“只怕张先生看见你这样，会骂你的！” “这个……老师已经骂过我很多次了。”季有之不好意思的道。 “该！”轩辕舞觉得他就是该骂！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突然间马嘶长鸣，来人在天香酒楼门外停了下来。 轩辕舞笑着看向了门外，等着来人进来。 一个穿着蟒衣的人自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看见轩辕舞便站住了，看了她很久才走了过来。走到轩辕舞跟前，还没开口说话，手就敲在了轩辕舞的头上。“你个坏丫头！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下！该打你！你说说你，一去好几年不回来也就算了，回来还不跟我们说一下，你到底想干嘛？” 轩辕舞揉了揉头顶，笑。“二哥……疼！” 轩辕赫一翻白眼，道：“你还知道疼？气死我了你！我还当你打算等及笄那年直接回京呢！怎么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二哥……你想哪里去了？我这是回来过年来了！怎么？二哥不想跟我一起过年啊？”轩辕舞就笑着拉着轩辕赫坐下。“二哥，坐。青枞，你们几个也坐。别都站着，你们家主子又不是明天就不见了！” 青枞笑道：“主子还说呢，一去七年，连带着青绡都不回来。” 轩辕舞摸摸鼻子，“这个……青绡回不来，是因为在那边发现了不少药材，他不仅要熟悉药性，还要带着人去种植药材。这不是也跟着我回来了么！你要找青绡，现在就去！快去，别总在这里抱怨我！” 青枞摇摇头，眼光一扫，找到了青绡，朝着他走了过去。“主子师傅这么久不回来，你也不晓得劝劝。” 青绡笑道：“师傅忙的焦头烂额，我哪里有时间插上话。不过……你真应该去南大营看看，现在的南大营，可不怕他们再打过来了。他们若是再敢来打咱们的主意，李元帅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真的？”青枞就来了兴趣。 “真的！”青绡就点点头，看了轩辕舞一眼，他们的主子，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小舞，你真的留下来陪我过年啊？”轩辕赫还是觉得不大真实，离开了七年的人，就这么一下子回来说要陪他过年，感觉自己在做梦。 “当然！”轩辕舞使劲点头。 轩辕赫就放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