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侯爷别闹了(二十九)
祁洛朝田蜜嘿嘿一笑:“那属下这就去让人打造了,等打造好了银针,就请老夫人为爷施针。” 田蜜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侯爷还是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为他施针才好,毕竟,毕竟我……” 田蜜表现的有些为难,她现在只是一个看过几本医书的人,叶庭安怎么放心让她亲自来施针? “老夫人,您不知道,爷的脾气犟得很,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改变注意的。所以爷让您亲自施针,就是让您亲自施针。您就放心大胆的施吧!” 其实祁洛也是有些不放心呀,可是他跟了叶庭安十几年了,知道叶庭安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那好吧,那你尽快让人把银针打造好,到时候,先找人来給我试试针吧。” 她既然是个连个大夫都算不上的,当然要先做做研究针灸术的样子。 祁洛嘿嘿一笑,虽然田蜜和他想的一样,但是:“爷说了,不用找人试针。等银针回来了,就直接给爷施针。” 田蜜坐直身子,格外惊讶的瞪了瞪眼:“直接施针?” 这个叶庭安,到底是胆大呢,还是对她放心呀?! 人身体上的很多xue位,如果不小心弄错了,是可以直接造成生命危险的。 祁洛点点头,又朝田蜜笑。 这个时候,楠槿嬷嬷抱着睡眼惺忪的叶穗儿进来了。 叶穗儿一见到田蜜,就从楠槿嬷嬷的身上滑了下来,朝田蜜跑去:“蜜姨,蜜姨~” 田蜜微微弯腰,接住了叶穗儿:“穗儿睡醒啦。” 田蜜笑着揉了揉叶穗儿的齐刘海。 叶穗儿扁扁嘴,一脸的难过:“没有睡醒,穗儿做梦了,梦见好多水~穗儿好害怕~没有人来救穗儿!” “不用害怕,穗儿都知道是梦了,梦都是假的!穗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算真的掉进水里了,蜜姨也会第一时间去救穗儿的!”田蜜捧着叶穗儿的包子脸,直视着叶穗儿的眼睛。 叶穗儿点点头,把脸埋进田蜜的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不要再去湖边了!” 田蜜有些心疼的搂着叶穗儿,没有说话。 她知道,叶穗儿还那么小,今天这样的事情,肯定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的。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对水,产生恐惧。 “那,老夫人,属下就先下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祁洛,语气上,对田蜜发自内心的恭敬了许多。 “嗯,好。” 等祁洛一走,田蜜就带着叶穗儿用了晚膳。 晚上的时候,不用叶穗儿要求,田蜜就允许叶穗儿和她一起睡了。 田蜜是担心,叶穗儿一个人睡的时候还会做噩梦。 要是挨着她睡的话,应该会有安全感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叶庭安倒是经常来南松院。 叶庭安也就是和田蜜闲聊几句,多数时间,他也是在和叶穗儿说话。 偶尔教教叶穗儿背诗,偶尔,教教叶穗儿写字。 想来,叶庭安也是担心那天的事情,会影响到叶穗儿的心理,所以才会抽空来陪叶穗儿的吧。 “天哪~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玉琢手里拿着锅铲,慌慌张张的从小厨房里跑了出来。 田蜜正在院子里的凉亭上教叶穗儿写字,玉琢的话,让叶穗儿手一抖,一滴黑色的墨水污染了纸张。 一旁的楠槿嬷嬷瞪了玉琢一眼:“玉琢,跟你说过多少次,稳重稳重,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 玉琢眼里带着一些恐惧,完全没有把楠槿嬷嬷的训话听进去,她只是看着田蜜,连腔调都有些颤抖:“姑姑娘。。咱们,咱们南松院闹鬼~~” 田蜜先是揉了揉一脸好奇得看着玉琢的叶穗儿的头发:“换一张纸,重新练吧。” 叶穗儿乖巧的点点头,开始认真练字。 田蜜这才看向玉琢:“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真的,真的有的!我方才做好了马蹄糕,玫瑰糕,正准备做桂花糕的时候,就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些糕点就不见了一半了。”玉琢抖了抖手里的锅铲,眼神闪烁的四处瞄着。 田蜜有些好笑的看着玉琢,好吧,她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但是:“兴许是哪里来的野猫而已,或者,是雨儿偷吃了的。要是真的鬼,怎么会偷吃糕点呢!” “起初,起初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奴婢再去做其他事情,正好,正好余光看见了一只手,直接把装糕点的盘子给端走了。真的是手,很白很白的一只手!”玉琢瞪着眼睛,生怕田蜜会不相信她。 田蜜挑挑眉,手?那倒是奇怪了,反正她是不会相信糕点是被鬼偷来吃的。 那就是,人咯? 只是,什么人,会那么大胆,跑到平昌侯府来偷吃的? “你们是在说我吗?”一个不属于在场的五个人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几人顺着声音抬头,一个倒挂在凉亭角的女孩子木呆呆的看着田蜜。 她都手里拿着两个空了的盘子,嘴角还残留着玫瑰糕的碎屑。 田蜜挑眉,倒是没有害怕,只是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那女孩子眨巴眨巴眼睛,身子一晃,就从凉亭上跳了下来。 玉琢举着锅铲,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挡在了田蜜的面前:“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不对,你是人还是鬼?” 她的声音颤抖,不知怎么,田蜜就是觉得的玉琢的语气很有喜感。唇角微微弯起,脸上全是笑意。 田蜜偏头看着那个女孩子,可爱的娃娃脸,粉嫩粉嫩的,皮肤特别的白皙,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大大的眼睛清澈见底,倒是看得田蜜一愣。 这样的清澈的眼睛,清澈的仿佛未曾被尘世间的黑暗所污染。 那女孩子听见玉琢的问话,有些疑惑的皱皱眉:“我当然是人。” 她的声音很清脆,可是却没有半点语调,仿佛是照着本子上的字,读下来的一样,生硬得很。 听见那女孩子说自己是人,玉琢倒是轻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