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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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沉衣的决定,我们只有服从。”帝肆坚定的说道,除此之外,沒有别的选择,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必须要拿到血遆:“况且我相信,就算告诉了七音,她也会选择这样做。” 这个家族,是沉衣一直掌控着,才有了今天。 弥尔当然知道,七音对沉衣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内心却是带着崇敬的,只要是沉衣的决定,七音向來不会拒绝,想到这里,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说说具体的计划吧。”弥尔说道,就算加上七音想要杀了绯夜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沉衣也绝不会无备而來。 “现在我们的手上既有绯夜灵,血珠也已经到手了,所以总得看起來我们是占有优势的。”帝肆缓缓说道,虽然这些优势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凭借绯夜止的能力,如果想要拿走血珠,救走绯夜灵也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这些仅有的优势,扭转局面。 “相较于血珠,绯夜止应该会想要先救出绯夜灵,我们只要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让绯夜止有來无回!”帝肆虽说的,也正是弥尔此刻所想的。 久家地牢,传说中就连吸血鬼始祖都能困住的地方,沉衣显然是想利用这一点,请绯夜止入瓮,在地牢设下重重埋伏,制服绯夜止。 “绯夜止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贸然的自投罗网?”弥尔思忖片刻说道,就算绯夜止知道绯夜灵被关押在久家地牢,也不会贸然前进,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先取得血珠,得到血遆的力量,才是上上之策。 不知道什么时候,帝肆拔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拿在手上把玩,若有所思的看着它:“所以我们才需要有人做饵,引绯夜止进入久家地牢。” 明明在密封的房间之中,可是弥尔却陡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伴随着桌上开始摇摆不定的烛火。 “不行!这实在太危险了!”弥尔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帝肆的提议,不,准确的说是沉衣的提议。 “我们可以跟绯夜止做个买卖,只要他交出血遆,我们就将绯夜灵双手奉上,他沒有理由拒绝,毕竟绯夜灵留在我们的手上,对他而言始终是一个隐患。”帝肆当然知道绯夜止不蠢,能够先拿到血珠自然是上上之策,可是只要绯夜灵在他们的手上,他就会有所忌惮。 这种忌惮分为很多种,一种是他担心自己拿不到久明觉与久明希的血珠,毕竟K家的实力不容小觑,哪怕绯夜止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第二种...绯夜灵身为吸血鬼始祖,一般人确实沒有能力杀了她,但是如果是其他始祖...虽然K家的第一始祖已经陷入了沉睡,但是不代表K家就真的沒有办法杀了绯夜灵,如果不能及时救出绯夜灵,反而让K家的人拿走了她的血遆... 这是绯夜止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确实不管是谁出面去跟绯夜止做这个交易都很危险,但是七音除外。”帝肆领走之前,就已经明白了沉衣全部的用意,也知道对他而言难的不是让七音出面,而是说服弥尔。 绯夜止至少不会一见面就不由分说的杀了七音,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进入地牢以后呢?”弥尔听他的说法,难不成还要七音一个人去孤身犯险?久家地牢一旦进去,能够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绯夜双子在吸血鬼始祖之中是能力最弱的,也是最特殊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双色异瞳。”帝肆想起记忆中的金银两色,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弥尔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异瞳的吸血鬼往往具有别的吸血鬼所沒有的特殊能力。” 这种特殊能力到底是什么,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不过关于绯夜灵的特殊能力,弥尔倒是提前下了不少功夫,才得知竟然是抹去记忆。 只要注视着绯夜灵的眼睛,她便可以凭借她的意志抹去你脑中的一段记忆,看起來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能力,不过弥尔也知道,绯夜灵的能力并不完全,准备的來说还经常失败,对于战斗更是沒有任何帮助。 不过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绯夜止的特殊能力又是什么? “异瞳吸血鬼的特殊能力大多都不值一提,可这并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异瞳在赋予了他们能力的同时,也成了他们最大的弱点!”这一点是帝肆意外得知的,说他恶趣味也好,在抓到一个异瞳吸血鬼的时候,他好奇的取下了他的一颗眼珠,那个吸血鬼竟然立刻毙命! “你确定?”弥尔有些怀疑,他之前从來沒有听说过这个说法,准确的來说,吸血鬼最大的弱点除了心脏,居然还有别的地方? 帝肆点了点头,确定的说道:“或许这个弱点对于绯夜止來说,不足以让他毙命,但是也能重创他了。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将绯夜止引入地牢之后,让七音找机会攻其不备,刺伤他的眼睛。”他之后也查阅了不少相关的资料,巧合的是K家居然真的有这么一本介绍异瞳吸血鬼的书。 “不过...机会只有二分之一。”帝肆的匕首停留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刀刃锋利的泛出光來:“他们的弱点只有其中一只眼睛。”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无法确定,绯夜止的弱点到底是金色的右眼还是银色的左眼,这是面临的最大的难題,任何人都不可能同时刺伤绯夜止的双眼。 偷袭的机会只有一次,而偷袭成功的机会,更只有一半,这一半将直接决定成败。 “所有你们就这样把这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全部压在了七音的身上?那么...如果七音失败了呢?”弥尔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着,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一旦失败,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的绯夜止,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不对,就算是偷袭成功,哪怕是重伤的绯夜止,恐怕七音也不是对手! “所以从始至终都沒有退路,而从我抓到绯夜灵的那一刻起,也等于将七音葬送了进去,对不对?”弥尔站起身來,愤怒的看着帝肆。 哪怕说了那么久,他也一直只是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沒有表达出來,但是此刻,看着帝肆冰冷的点了点头,终于按耐不住,冲上去狠狠的揪起帝肆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沉衣到底在想些什么!” 事情明明可以很简单,说到底沉衣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得到久桑的血遆罢了,他不是遵从他的指示回到了久家吗,为什么沉衣还要背着他做那么多的事情!血遆迟早是他的,不是吗! 帝肆摇了摇头,抓住弥尔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一脸失望的看着他:“弥尔,你太过心软了,大哥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可能杀了久桑,也不可能杀久明觉,更不愿意伤害久明希,哪怕他们早就已经抛弃你了!可是你还是这么犹豫不决,是你自己的心软,让事情演变到了如今的局面!!” 是他心软吗?弥尔的手被帝肆毫不留情的掰开,整个人好像失了魂魄一般,站在那里。 沉衣告诉他,久桑命不久矣,而久桑的血遆绝对不能落到久明觉的手里,K家自从父亲大人陷入永眠之后,沒有了第一始祖的K家早已名存实亡,无论沉衣再怎么努力,依然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所以德里克家族才会日渐嚣张,所以沉衣还会在其他血族之间变得人微言轻,K家需要让他们重新站回顶点的力量,而这个力量,來自于久桑的血遆。所以沉衣才会想尽一切办法... 帝肆整了整自己微微皱起的衣领,右手握着的匕首上面沾上殷红的鲜血,在弥尔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而他看起來却好像丝毫沒有察觉到一般,仿佛在发呆一般站在那里。 “你的母亲,久明希之所以嫁给父亲大人,不过是久家想要依附K家的势力罢了,这样一场充满利益的婚姻,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因素,所以久明希才会在生下你之后一个人落荒而逃,还美其名曰追逐自由,呵呵...”帝肆轻轻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液,仿佛漫不经心的说着尘封的往事一般:“你从小就已经被你的母亲抛弃了,弥尔。” “闭嘴!”或许是被抛弃两个人刺伤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弥尔不能接受的朝着帝肆吼道。 “久桑沒想到久明希居然跑了,还因此得罪了父亲大人,自己折了夫人又赔兵,虽然愤怒,但是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希望可以利用你,让久明希回來。这才有了小时候看起來的那般疼爱吧。”帝肆沒有忘记,那时候的久桑看着弥尔的眼神,明显跟疼爱沒有半分关系:“表面上的疼爱,内心却将你视为久家倒贴K家失败的耻辱,想必你在久家的那些日子也一定不好过。” 那时候的帝肆虽然还小,可是对于吸血鬼而言,无论岁月长河怎样远去,有些记忆都会始终的存在脑海里,时不时想起來,都清晰无比,偏偏还是帝肆这样一个,拥有一双能看穿一切的特别的眼睛。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帝肆可谓是对弥尔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