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升个舱
戴老板心头一阵滴血，差不多五百块一个人的消费还不够诚意？ 他看王奋那个大光头虽然很亮，但是整个人面黄肌瘦的明显长期营养不良，而且说话的时候似乎很有谱，但是口水都快滴出来的模样确实很搞笑，但还是赔笑到“光哥，小弟对这边实在不熟悉，实在考虑不周，要不咱换个地方再聊？” “菜都点了，再找地方不太好吧。”王奋身体往后仰在宽大的椅子上，眼睛斜看着餐桌，慢悠悠地说道。他强压着肠胃的反抗，打算要拿捏拿捏那个戴老板。这样才能宣示自己的主动地位，让戴老板明白，是他有求于王奋，从而确定王奋在合作过程中的主导地位，谈判一开始的交锋非常重要，可以起到先声夺人的作用。 戴老板尴尬地陪着笑，心里一阵窝火。这个大光头太不是东西了，来了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劲地摆谱，还装的很牛逼，其实他早就听到王奋肚子里隐隐传来的咕咕叫声。而且如果王奋真的很牛逼，会之前买个二手水果手机都每个摊位砍一遍价，最后在他这边贪便宜买了个翻新货吗，以戴老板的经历来看，这个大光头之前就是一个穷diao丝，比他戴老板之前混得都惨很多。 不过戴老板也得承认，王奋自从变成了大光头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变得不一样了，摆起谱来确实有那么点小小的气势，让他也起了剪个大光头的想法。 而且戴老板现在生意非常艰难，只在电器城有个小小的摊位。而现在手机市场的整体环境很差，没有一手货源，没有核心竞争力，无法在这个市场上坚持下去，他也想过豁出一切去沿海地区打拼个几年，看看自己到底是条龙还是条虫，可是没有完全把握的他，每次都在最后的时候都退缩了。 戴老板虽然一直做水果手机，但是地处山城的他，由于太年轻，起步的时候太晚，没有赶上手机产业最好的时光，导致原始积累不够，资金实力也不行，在整个销售链条里面只是最后的零售商，利润低得可怜，只能勉强糊口。之前主要靠自己的技术实力卖一些翻新手机赚点生活费，但是现在也越来越难了。 看着对面一个劲摆谱的王奋，戴老板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不知道那个光头哪里来的狗*屎运，怎么搞到的这么牛的电池，完全颠覆了戴老板的三观，为什么就不是他戴老板搞到这样的电池货源呢。 想起那个电池，他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看上去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电池，而且还那么旧，却又蕴含着那么不可思议强大的电力，完全超出了他对手机电池的认知。下午在王奋离开柜台后，一直没有生意上门的戴老板，无聊之下试了下那个电池。 作为专业人士，戴老板可并不是装在上手机来试，而只是通过电池检测仪器，对手机电池进行了高强度的放电和充电，可结果测试的结果却让他差点认为花了上千块买的电池检测仪器坏了，怎么可能有这么牛B的电池呢？ 王奋不太了解电池提升容量的难度，但是作为资深翻新专家，为了提升翻新机的能力，戴老板可是钻研过市面上所有电池，也深知市场上对这样的电池有多么庞大的需求，之前他打算为王奋免费换的电池就是他对整个市场上所有山寨电池千挑万选，最后选出来的和原装电池电力最为接近的，可惜和王奋的这块电池一比，完全就像是个残次品。 知道测试结果之后，戴老板无法淡定了。这电池如果拿出去卖的话，必然是火车头没灯-前途无亮呀。 就像沿海城市生产的衬衫10块钱一条没人要，可国外高端品牌的衬衫1000块还遭疯抢，现在20块钱的山寨电池没人要，而原装几百块的电池还是很多人买，市场就是这么冰火两重天。山寨手机也是一样，早就度过了辉煌期，现在即使降到成本价以下，也很难卖出去，而水果手机等高端手机很多年轻人即使卖身甚至卖肾都想买。 快被这个市场所淘汰的戴老板认识到，这样的电池是他等待多年的机会，所以他不管王奋到底能有多少电池，从什么渠道弄来的，就不顾一切地坐到了这里，坐到在王奋面前。 至于不管是不是骗子，和其他效果不是很明显或者需要长时间才能反应出来的保健品或者护肤品不一样，经过他专业的仔细检测，这样的电池不是作假能够做出来的。 “今天定的晚，好不容易定到这么个地方。实在招呼不周，呵呵”戴老板尽量摆低自己的姿态，他也看出来了王奋一个劲地挑毛病，就是要敲打一下他。 “我看也不能全怪你，这样吧，这个店也算将就，不过外面还是太吵了，就升个舱吧。”王奋看摆谱摆的差不多了，对方也很上路，也不打算过分摆谱了。毕竟以后还是有可能合作的，弄得太僵，以后容易出矛盾，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很饿了，肚子从刚才就一直叫得欢。 升个舱？戴老板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要换成包厢啊。那简单，于是他赶紧喊服务员给他们换包厢，结果一问普通包厢都满了，只有一个要给288块包厢费的情侣包厢的空着，戴老板心头一直牵挂着电池的事情，只是心痛了一会288块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包厢的情侣特性，也没有注意到服务员听到他说就那个包厢的时候的怪异表情。 “要安静，换包厢主要就是为了安静，其他的都不重要，你们这个大厅啊，确实太吵了。”在座位上的王奋提醒到。 “对，包厢安静不安静嘛？钱不是问题。”戴老板附和道，都到这地步了还心疼几百块包厢钱干嘛，反正他是今天豁出去了，今晚吃饭的预算就是一台水果手机钱。 “这个包厢是我们整个饭店最安静的包厢了，所以包厢费才收这么多。”服务员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再提这个包厢的特殊属性。既然这个大光头和痘痘男只要安静和不在乎钱，他也不在乎这两个大男人进去情侣包厢有什么不妥，那个包厢平时经常都是空着的，难得有人要订，他也可以得到50块钱的提成，何乐而不为呢。 “光哥，咱就升个舱，换个包厢，也是光哥才有这样的运气，小弟刚到的时候就问有没有包厢，结果服务员说一个包厢都没有了，这才坐到外面来。这不，光哥你一来，就空出来一个包厢了，哈哈，好兆头啊，好兆头啊。”戴老板哈哈笑道，浑然不提他来的时候，为了省包厢费才费尽心思在大厅里面选了这么个偏僻幽静的位置，哪知道王奋这么挑剔，看来这顿饭钱少不了了。 王奋投给戴老板一个含有赞许和矜持双层含有的微笑，然后施施然站了起来，一幅电视剧里面的领导做派。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往二楼的包房走去。心中一阵得意，看来找个合作者的决定确实是万分正确的，电池还没有开始卖，就已经开始吃香喝辣，做生意就是爽啊，王奋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做生意的门径。 到了二楼，周围立刻安静了很多，装修也更加显得豪华，中间一道弯曲的走廊，两边是密闭的包房，私密性非常好，地面铺着细长的青砖，脚踩上去传来了青砖凹凸不平的清晰感觉，和平时商场里光滑平整的瓷砖感觉很不一样，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味和泥土气息，仿佛让王奋穿越了时光，回到了千百年前的田园生活。 而二楼的服务员，都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高叉旗袍，而给王奋和戴老板带路的服务员更拥有一幅曼妙的、丰满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开衩处隐映着风韵柔媚，一举手、一投足流露出的风情，还有那走路时若隐若现的白花花的大腿让王奋一阵燥热。 有钱就是好啊，就这双大腿就值得给个100块包厢费。 王奋咽了一下口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大餐，注意了下沿途的各个包厢。包厢名字起名规规矩矩，大多是青松厅、翠竹苑、杨柳院之类，深褐色的原木门上刻着笔锋或苍劲或写意的对应包厢名的国画植物图案。门内隐隐约约传来里面觥筹交错的声音。 服务员在前面领着路，似乎也感觉到了王奋灼热的目光，摇晃的更加起劲，留下了一路风情，让仍是男孩的王奋不敢继续直视，于是加快脚步跟上，而戴老板紧跟着后面。 很快，三人来到了一个包厢门口，王奋停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和其他包厢的一样，这个门也是深褐色原木门，但是上面却刻着一个大大的暗红色的玫瑰花的图案，再往门旁一看，门框旁一个木牌上写着“玫瑰园”三个字。 王奋正琢磨着其他的厅都是些树啊草啊，怎么这个厅是以花的名字命名呢。 “两位的包厢到了。”服务员优雅地转个身，非常敬业地强忍着笑给王奋和戴老板打开了包厢门。 包厢里面居没有开灯，里面点了几十根蜡烛，拍了好几排，摇曳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的很温馨。 王奋看着面前的包厢傻眼了，心里嘀咕着怎么回事，包厢里居然电灯坏了都没有修，还好意思收288块，太坑了吧？而且这个饭店也太复古了，停电好歹弄个应急灯嘛，点蜡烛干嘛，而且还点了那么多蜡烛排了好几排，太浪费了嘛。 不过怎么那几排蜡烛排列的形状怎么那么像个心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