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说剑
宁师妹只感觉万念俱灰，她问向宁师父，“爹爹，华山剑法真的全都被破了吗？其他五岳的剑法真的都被破了吗？” 宁师父看着宁师妹，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被破了！”宁师妹只感到无尽的失落，学了这么多年的华山剑法，到头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华山还能复兴吗，想到这儿，她连忙向岳不群看去，她怕师兄也感到绝望，丧失信心。 但是她看到的是一双清明的眸子，眸子里有担忧，鼓励，希望，唯独没有绝望。看着岳不群的眼睛，宁师妹也镇定了下来，那双眸子像是希望她能看破什么一样。 宁师妹心想：师兄想让我看透什么呢？宁师妹沉下心，想着她每天在华山练剑，体会华山剑法的奥妙，精研华山剑法使自己的武功不断地精进，难道就被这简单的几招破了吗。恩，简单的招式。宁师妹像想到什么一样，再次看向石壁。这回她没看华山的招式，看的是破解华山的招式。 平凡无奇的招式，不仅需要奇怪的兵器，还要摆出各种别扭的动作，这些招式有些根本不能称之为武功，只是一些奇怪的动作，这些动作我随手可破，真正的比试中也不可能就让他们摆出这些动作。这就是师兄想让我发现的吗。 宁师妹转过身，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失落，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灵动，这次的觉醒让宁师妹的剑心更加稳固，往日练剑存在的诸多问题好像都迎刃而解，剑法修为更上一层楼。 站在一旁的风清扬和岳不群眼睛都充满的赞赏，宁师妹被这两道毫不隐藏的赞赏的目光看的有点害羞。她想把她的发现告诉宁师父。 宁师妹看着仍在失落的宁师父，小口微张，刚要说话，却看见岳不群摇了摇头，宁师妹像是明白什么一样也没有出声。也像师兄那样看着宁师父。 岳不群和风清扬之所以都没有开口就是希望他们能自己走出来，他们也没想到最先明白的是宁师妹，风清扬授徒的心思又动了动，现在只剩下宁师父了。 要说宁师父最晚醒悟也属正常，因为宁师父从小就开始练华山剑法已经几十年了，在加上他处于气宗的环境，教的剑法更是规规矩矩，不能有丝毫的逾越，讲究每一分都要运足内力，恰到好处，而一朝让他看到所有的华山剑法都被破了，这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一名绝顶的高手，虽然没有到达什么无招的境界，但他也知道只要他运足内力使出剑招，兵器相碰就能把对方的兵器磕飞，那还用什么变化。 想到这儿，他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不群，中儿，风师弟你们不用失落了，我已经想出破解这些招式的方法了，果然我气宗才是正统。” 宁师父可能是太开心，转过身对着风清扬挤眉弄眼，说道“风师弟，看到这些，气宗和剑宗孰对孰错就一目了然了吧。” 风清扬翻了个白眼，说道“宁师兄，这墙壁上所有的招式对我来说就是随手可破的程度。至于剑宗、气宗你不是说只有华山派嘛！” “奥！对不住了风师弟，我失言了，我知道你看着剑招被破去伤心还揭你伤疤真是对不住了。” 看着越说越离谱的宁师父，岳不群赶紧岔开话题，“师父，你这么开心，明白什么了吗！” 宁师父转过头看着神采奕奕的岳不群高兴之余还有点小失落，这样就没办法教训徒弟了，所以想难为一下岳不群，说道“看你精神不错，看来略有所得，能告诉我你学了什么吗？” 岳不群说道，“师父，不只我略有所得，师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中儿，你也学到东西了吗！给我们说说。” 宁师妹展颜一笑，充满自信的说“好啊！” 宁师妹收起笑容，郑重的说道“爹爹，师叔，师兄，我华山的剑法确实是被破了，或者说是又多了一种破解的方法，但我不认为华山的剑法就弱了，因为不看我华山剑法只看这些破解的招式只是一些十分粗浅的武功罢了，在对战中只能当做奇招来用，既然我们现在知道了就已经不是问题了。” 岳不群有些小惊讶，这已经是快到所有的招都有破绽，但人却没有破绽的境界了。风清扬更是惊讶，没想到宁师妹的习剑天赋真的是顶尖的。当然最惊讶的当属宁师父，没看见他正看着墙上破解的招式比划着，并且还恬不知耻的说着，“奥！”“原来如此！” 大概是感觉到了风清扬和岳不群鄙视的眼神，宁师父猛地一转身，看到的是风清扬风轻云淡和岳不群一脸崇拜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想的比宁师妹说的境界要差的远了，但他也不愿意坠了面子，于是说道“风师弟，不群，你们也说说你们的心得。” 岳不群行了一礼，对着宁师父说道“我的想法和宁师妹差不多，我只是认为，这世上没有破不了的剑法，只有破不了的人，在天下第一手中只是一套最简单的华山基础剑法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剑法。”说完还十分sao包的抖了抖腰间的剑。 风清扬，扬了扬头说道“这些剑法根本就没入我眼里，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些剑法我随手可破。” 岳不群看着风清扬，这个时候的风清扬还不是那个剑道宗师，少年成名，现在更是名传天下，虽然经过了两年的沉淀但是他的傲气依然冲天啊，不过他也有傲的本钱。 岳不群看了看有点尴尬的师父，感觉这是一个机会把一些剑道的境界说出来，让师父和师妹明确以后努力的方向，至于风清扬他有他自己的路听不听就随意了。 岳不群说道“师父，我以前从我华山的卷宗里知道，剑法被划分为五种境界。” 宁师父还以为岳不群给他台阶下，很配合的问了句，“哪五种？” 一旁的风清扬和宁师妹也很感兴趣的看了过来，岳不群感觉自己的虚荣心膨胀，不由得开始卖弄起他那匮乏的剑道知识，“这五境分别是，利剑，软剑，重剑，木剑和无剑。”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宁师父说道。 “不、师兄，岳小子说的很有意思，让他说下去。”风清扬说。 岳不群继续说道“利剑境就是凭借剑法精妙以制敌，此时的剑招变化精妙速度奇快；软剑境就是手持软剑，剑法变化更妙，剑招速度更快，但是此时因招数过快收发不能自如；重剑境是手持重剑，举重若轻没有固定招式，随手一击就有莫大威能，用一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可以总结；木剑境用木剑御敌，此时招数内力举轻若重，收发于心；而无剑境传说是草木竹石皆可为剑，那种境界有什么威能我也不知道。” 宁师父很想再说一声‘胡吹大气’，但不知不觉被岳不群说的所吸引，念叨着说不定自己只是处在利剑境。而风清扬则感觉自己可能在软剑境，自己还做不到‘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境界。宁师妹则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师兄好厉害！！不过剑道五境在她心中留了个影子。 看着被忽悠住的三人，岳不群兴致更高了，接着说“前三个境界其实没太大的高低之分，随着内力的提高再加上的天赋不同就可以选择不同的方向努力，想那嵩山喜欢用重剑难道他们能做到‘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不还是在利剑境晃悠，至于木剑和无剑，努力天赋缺一不可那应该真的是云泥之别。”说到这岳不群脸上也带着憧憬。 思过洞里静悄悄的，四人沉浸在剑道五境的理论中，暗自感觉剑道的广阔和自己的浅薄，通过岳不群的说剑在场的四个人都认清了自己，对自己未来的发张方向也都有了一些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