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藤野笑了一下:“我们帝国的军部,拥有很大的独立性,许多事情可以不受政府的节制。” “是这样?”李光正慢慢将筷子伸向菜盘。 “李桑,你的理解错了,其实,我们现在军部的所作所为,不是叫喜欢战争,是帮助。”藤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又提起酒壶倒着酒。 李光正将伸向菜盆的筷子缩回,抬起头看着藤野说:“帮助?” “是,你也知道,我们大和民族的文化可算是优秀进步的吧,可这么优良的文化不能总停留在我们一个国家里吧,我们要让整个亚太地区都像我们一样文明进步,实现大东亚共荣。” “大东亚共荣?” “对,要建立一个美丽的共荣圈,当然,要实现这一伟大的目标,自然会遇到一些顽固分子的不理解,不支持,实行阻挠,所以,对付这些顽固分子,当然得使用强大的武力!” 李光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藤野,心想:“侵略就是侵略,却冠以帮助的美名,藤野,你也太会说话了吧。” “李桑,李桑,你在想什么?”藤野微笑地看着李光正问。 李光正回过神来,笑了一下道:“哦,来,喝酒!” 后来,藤野对李光正说,他要调走了,可能以后很少在一起了,后来,藤野喝醉了,是李光正送他回军部的,后来真的没有见到他了。 一天晚上,李光正做完实验回到宿舍,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一男播音员的声音:“……SH是支那国民政府之财赋重地,又是控制江浙的核心地区,11月12日,我大RB皇军已将驻守在SH的70多万支那守军打败,今天早上,我参谋本部已下达第二统制线之命令,派华中方面军松井部向南京进发,南京是支那政府之首府,只要拿下南京,我大RB帝国在支那战场即可取得完胜,彻底解决支那之战局……” 李光正关掉收音机,惊讶地自语道:“啊,打南京了?怎么这么快?” 他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平静了一下心情后决定回家一趟,准备把他父亲与小芳他们接到这里来,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快12点了,船是没有了,他找出一个箱子,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去码头登上了往SH的轮船。 当时在RB参谋本部的《国防国策大纲》中,对他们构成威胁的是美国与苏联,但基于当时的国力还未具备与这两国交战的条件,为了堵住苏联可能的南下,唯有控制华北,加上中国政府的实力有所加强,于是发动了七七事变,淞沪会战。 淞沪会战历时三个多月,是抗日史上规模最大,打得最惨的一次战役,中日双方投入的兵力达100多万,每天双方的伤亡以师为单位,真可谓“一寸山河一寸血”,国军88师作为四大王牌“德械师”之一,总兵力1.4万,在坚守闸北防线中锋芒外露,给予了日军重大杀伤,当然自己也损失不少,撤到南京时才剩下6000多人,战斗力大打折扣,为了固守南京,在原来262旅与264旅的基础上,又扩充了一个补充旅,大部分都是些学生兵,262旅523团一营上尉张涛,奉命带着邹大佑、袁进武、豹子三个上等兵来到补充旅,驻守南京中华门。 张涛是北平人,30岁左右,一米八高,气度非凡,1928年还在念高中的他因不满父母的包办婚姻,一气之下跑到武汉报考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前黄浦军校),毕业以后便追随张治中打****红军,九一八事变后,他见东三省轻易丢失,很是伤心,为此他质疑过,抱怨过,使之后来剿共时漫不经心,漫不经心导致他的官衔也漫不经心,到现在还是一个上尉副营长。 这天,张涛从团部开会回来,提着MP40冲锋枪走到城墙上,看见豹子抱着一挺冲锋枪,凌空翻了一个筋斗,然后对着外面学着冲锋枪的声音:“哒哒哒哒!”又就地一滚,趴在墙垛边,对着外面:“哒哒哒哒!” 许多学生兵拍着手:“好!” 邹大佑在擦拭着24式马克沁机枪,他满脸络腮胡子,四十岁左右,SC人,因说话老是喜欢往女人身上扯,所以得了个外号“sao胡子”,他看着豹子笑了一下,cao着SC口音说,“又不是讨婆姨,高兴个锤子。” 张涛取下一只鞋子,对着豹子丢去,生气地骂道:“叫我们来带新兵,你就在这里耍猴戏。” 豹子接住飞来的鞋子,拿在手上做了一个怪脸道:“不是要开打了吗,热闹一下,嘿嘿。”然后将鞋子对着张涛丢去。 张涛捡起鞋子穿着。 一个学生兵在cao练着拉枪栓,张涛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怕吗” 学生兵将枪栓推上,笑了一下:“不怕。” 张涛拍了拍那个学生兵的肩,然后起身看着许多新兵:“弟兄们,欲言国之老少,先言人之老少,国家之兴亡,乃我辈之责任,我辈之勇敢,乃民族之希望,RB鬼子侵我国门,占我河山,我等热血男儿,纵是马革裹尸,血染黄沙,定与来犯之敌血战到底,大家怕不怕?” 许多学生兵齐声地说:“不怕!” 张涛巡视了许多学生兵后,继续慷慨陈辞道:“弟兄们,值此国家危难之际,大家弃学从戎,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你们是国家之钢铁,民族之石油,国人之骄傲,我泱泱中华民族只要有尔等之辈,就会有曙光,就会有希望,RB鬼子就会最终灭亡!” 豹子拍着手大声地叫着:“好!鼓掌!” 众人稀里哗啦鼓着掌。 张涛继续对着众人道:“好!弟兄们,姑不论南京乃六朝古都之名城,孙大总统之陵墓,就是冲着身后的几十万百姓,我们也要与鬼子拼死一博,誓与南京共存亡,大家说对不对?” 许多学生兵答道:“对!” 张涛:“鬼子很快就会来了,来了以后,大家不要慌,不要怕,瞄准了再打,打他个脑袋开花,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九条命。” 袁进武抱着一支毛瑟步枪,懒洋洋的蜷缩在墙角,看着走来的张涛,阴阳怪气地说:“狗得拍,娃得哄,张副营长,你这迷魂汤喂得可以哦。” 邹大佑看了一下学生兵,翻了一下白眼道:“可以个锤子,都是瓜兮兮的,等下炮弹一响,全部都得尿裤子。” 张涛站在邹大佑旁边,看了看那些学生兵,叹气道:“唉,没办法,都没好好训练,就来实地作战了,只能给他们打打气。” 袁进武慢腾腾站起身:“这么多的新兵,有点麻烦哦。” 张涛苦笑一下:“也许,开了几枪之后,就是老兵了,我们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邹大佑看着一个学生兵:“可惜了哦,这么年轻,都还没有碰过婆姨。” 袁进武歪着头看着邹大佑:“南京城如果守住了,秦淮河的婆姨多得很,只要你不怕淹死。” 豹子倚着墙窃笑着。 邹大佑举起双拳,做威武状:“没得问题的,功夫高得很。” 袁进武不屑地说:“SC也有西门庆啊?功夫高得很?” 张涛对着袁进武笑了笑。 邹大佑对着张涛憨笑一下。 袁进武抱着他那支毛瑟步枪走到张涛身边,看着城墙下:“张副营长,这战怕是最后一战了。” 张涛看着城墙上的士兵,道:“怎么讲?” 袁进武哼了一下:“怎么讲?您还不清楚?需要打哈哈吗?淞沪会战时我们有一万四千多人,现在呢?一半都没有了,这里编制上是14个师,如果是满员有20万,可大部分都是从SH撤回来的,都是元气大伤,实打实有没有8万,可鬼子呢,看架势总有二十多万吧?”他抬头望天道,“上峰又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把渡江的船都烧了,南京啊,你在我也在了。” 张涛看了看热情高涨的学生兵,然后拍了拍袁进武的肩膀:“军人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国难当头,别无他途。” 袁进武歪着头看着张涛说:“拉倒吧,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这么rou麻了好不好,呃,张副营长,我也奇怪哦,剿共的时候你做出一副怕死的样子,这仗不好打,那仗不好打,怎么RB人一来你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打起仗来往前冲,勇敢得很呐。” 张涛凑近袁进武:“不明白?” “不明白。”袁进武挺了一下胸。 张涛拍了一下他的肩:“RB人是鬼子。”说完往前面走去。 袁进武怔怔地看着走去的张涛背影。 跟着当官的做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袁进武应该算是跟了个杀猪的吧,33年入的武,一直跟着张涛,枪法奇准,死在他枪下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战功是有,可官运与张涛一样,原地踏步,上等兵封顶。 凤儿是一个长得异常清秀的姑娘,十八九岁,水灵的脸蛋吹弹可破,虽然穿着臃肿的冬装也难掩曲翘有致的迷人身段,她在国立女子学院念高中,由于RB人的经常轰炸,学校早就停课了,不过即使不轰炸课也很难开下去,因为战事加紧,大部分人都跑了,他家是开杂货铺的,不算富裕但日子也过得去,她们不跑是因为他爹看到守卫军的坚决,南京会没事的。 这天晚上,因为邻居家结婚她爹妈与她姐都去帮忙了,留下凤儿与她5岁的弟弟小虎在家,男孩喜欢贪玩,他骑在一张板凳上学着骑马一样“咚!咚!”地朝前走着。 凤儿坐在灯下看书,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对玩兴正浓的小虎说:“小虎,别玩了,睡觉。” 小虎扶着板凳:“不,jiejie睡我才睡。” 凤儿将小虎从登上拉起:“睡啦,小孩子要早睡早起。” 小虎有点不舍地看了一下凳子:“我要jiejie抱着我睡。” 凤儿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小虎的屁股:“好,可不许尿床哦。” 小虎笑着道:“好。”。 凤儿边脱小虎的衣服边说:“你说的,如果尿床,jiejie就不和你睡。” 小虎笑了一下,摸着凤儿的头发问:“jiejie,mama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凤儿抓住小虎的手,将衣服脱下一只袖子,说:“进宝哥哥明天结婚,mama要给他们帮忙,今天晚上回来得很晚。” “jiejie,结婚了是不是要放很大的炮仗啊?”小虎脱下了厚厚的衣服,身体得以自由,于是走床上跳动着。 “不是,白天那个不是炮仗,是炸弹。”凤儿拉住不老实的小虎,给他脱裤子。 “炸弹是什么啊?” 凤儿脱掉小虎的裤子,掀开被子,将小虎放在床上,给他盖好:“炸弹啊,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东西,到了地上就响了起来。” 小虎望着凤儿:“哦。jiejie,结婚是什么啊?” 凤儿俯身看着小虎:“结婚就是一个男的娶一个女的回来做老婆,知道吗?”然后刮了一下小虎的鼻子。 小虎:“jiejie,我也是男的,我为什么不结婚啊?” 凤儿背过身,解着衣扣:“傻瓜,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也会结婚的,而且,还要娶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做老婆。” 小虎微笑地看着凤儿:“jiejie,你好漂亮,我长大了就娶jiejie做老婆。” 凤儿转过身,笑骂着:“瞎说,哪有弟弟娶jiejie做老婆的。” 小虎一双可爱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看着凤儿:“为什么呀?我只喜欢jiejie。” 凤儿脱下外衣,放在床前的凳子上:“喜欢jiejie也不能娶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虎瞪着眼,看着凤儿脱衣:“jiejie,长大了是不是就不准喜欢jiejie了?” 凤儿脱掉裤子,钻进被窝:“你长大了可以喜欢jiejie,但是不可以娶jiejie做老婆的,知道吗。” “为什么呀?”小虎调皮的摸着凤儿的脸。 凤儿亲了小虎一口:“不为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虎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问:“jiejie,娘是不是爹的老婆啊?” “是啊。” 小虎对着凤儿笑了一下,然后贴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说:“jiejie,我问你哦,干嘛爹爹要娶娘做老婆,我就不可以娶jiejie做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