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章 化解仇怨
这边热切地叙旧迎新,那边五个大汉一方却暗叫不妙,谁想这史庄的人与那官府中人竟然是旧识,就拿那两个官府中人的武艺,那实在是恐怖,尤其是那和尚,真可谓力大无穷,简直是碰着死挨着亡了,一个史文恭已是如此厉害,再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帮手,而且是官府中人,那有他们曾家庄的活路。五人脸上剧变,但依然是一动不动,打定主意就是宁死也不能屈。 四人还在热情地谈笑着,史文恭又把那白面汉子拉了过来,原来他却是他的妻兄苏定,他的武艺本是不弱的,但气力偏弱,撞着鲁达自然是一败涂地了,他见是自己舅子师兄的大哥,心中也就没了芥蒂,他也极为佩服鲁达和林冲,便也刻意交好。 聊了半天,叶冲已知道今天这场冲突的大慨情况了,原来河北一带匪串极重,有一股土匪sao乱史家庄,史文恭出手伤了几人,却遭受了那股土匪的报复,史文恭人手少,即使再英勇却也抵挡不住,只得举庄南下,希望能避过这场灾祸,谁知一路上那些官府个个贪焚成性,不单不救济,反而要收什么样人头钱,过路钱,他又不敢反抗,只能一路南下,半个月前他们几经辗转到了汴京南郊,却是粮尽钱绝,好不容易在先来一步的北方难民曾家的帮助下,搭个茅屋安家。 谁知住了不过十余日,由于两庄的人良锈不齐,难免有了点磨擦,史文恭也是一直忍让着,谁知昨天晚上,他庄中一村民,到了曾家地盘偷东西给暴打了一顿,史文恭实在忍不住了,便和曾家庄起了这场冲突,不过他也念着曾家曾经帮助过他们,出手有了个分寸,并未伤到对方的人。 只是早上来了几个衙差,又是索钱索物的,史文恭本就有气,便把他们的兵器都夺了,赶走了他们,不料又来了三十余个衙差,又要抓人又要平他们的茅屋,他怒发冲冠之下,出手尽夺他们的兵器,赶了出去。 叶冲望着那些曾家的老老少少,说道:“史大哥,同是天涯沦落人呀,这何苦来着?” 史文恭叹了口气道:“我已是后悔极了,可是箭在弦上,却……哎……” 叶冲点点头道:“史大哥不用自责,许多事都不是一个人能控制得住的,这事情就交给小弟来处理吧。史大哥可知道他们的名字?” 史文恭道:“惭愧,原本我还和他们称兄道弟的,谁知竟然反目成仇,实在是……叶兄弟,那曾家家主叫做曾东曾大公,那为首的是他的长子曾涂,他旁边的就是他亲弟曾密和曾索,他们还有两弟叫做曾魁和曾升,不过年纪尚幼,还不能上阵。那两个却是他们的表兄弟解珍解宝……” 叶冲瞪大眼睛,心中哗然:“哈,又有两个梁山上的,太好了太好了,那解珍解宝本事虽不大,但他们却是猎户出身,打游击可是在行哟。” 兴奋之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朝那五人走去。林冲鲁达怕他有危险,就想跟过去,叶冲却回头止住他们说道:“大哥二哥,放心,我这是去做说客,不是打架,没危险的。”两人只得止步。 那五人心中忐忑不安,眼见史文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就不知这些人怎么对付自己,但到了现在也只能死死撑住了,他们见叶冲走过来,都是把脸侧一边,不理不睬的。 叶冲重点关注着梁山好汉解珍解宝,不过没什么特别,都是憨厚老实的模样,很猎户。他的贼腻兮兮模样,只让两个的眼神左躲右闪,现在憋不住了,都是瞪大眼睛,恼怒地给他来了几下。 叶冲不以为意,嘻着皮笑着脸凑了过去道:“小弟叶冲见过各位大哥。嗯,这位肯定是曾涂大哥,曾大哥小弟可没什么恶意……” 旁边曾索却冷冷地道:“你们官府中的人有会有什么好意。” 叶冲见这曾索年纪约二十六七,身材瘦削,在几兄弟中身高却是最高的,约模有一米八五左右,相貌说不上英俊,却也不算丑陋。 叶冲正色地道:“曾三哥话可不能这样说,民间英雄遍地,却也有不少作jian犯科之徒,不然你们也不用离乡背井呀。官府中自然也有不少jian官败类,但却也有不少一心为民一心为国的忠良啊。可不能一概而论。” 曾涂是个爽快汉子,朝他抱拳说道:“这位官爷说得不错,是我们兄弟猛浪了。” 叶冲向前拉起他的手道:“五位大哥都是英雄好汉,兄弟可是佩服得很。你们和史大哥的恩怨,兄弟也听到了,这不是小事情嘛,伤了彼此之间情谊,实在是可惜得很,史大哥此时已是后悔莫及了。” 曾索道:“那姓史的也实在欺人太甚了……” 叶冲道:“曾三哥,谁是谁非我们却莫再说,但为了一件小事让大伙陷进万劫不复的境地,这就有待商量了。” 曾涂惭愧地道:“说起来我们也有错,这几天实在是窝心得很,火气也大了,那史家的人只不过受饿不过,只偷了点面饼,我们就打得他那样……” 曾索心里也有点羞愧,不敢再语言。 叶冲道:“好了好了,这事就揭过了吧。史大哥……”他回身朝史文恭招手,史文恭大步赶了过来,朝五人抱拳深深一揖道:“文恭猛浪。还请五位贤弟谅。” 五人见史文恭率先赔罪,一肚子气刹时烟消云散,五人本就是关系挺好的,芥意一去,马上聚在一起叽哩瓜拉的,说个不停。 叶冲化解了一场暴动,心里很满足。 童筑瑜是爱心爆棚,正在看望那些村里的小孩子,他心里隐隐有些酸楚。不行,必须找点事做。 看着旁边的一脸兴奋的黄泰,忍不住又老师上身,说道:“泰弟,我们大宋表面繁荣昌盛,但现在却是民不聊生,饿鸿遍地,你看看两边那些灾民,缺衣少食,朝庭却还在歌舞升平,坐视不理,刚刚平定的方腊之乱的教训仿佛全忘记了。长此以往,我们大宋危矣,这个在你所学的书籍中是学不到的。泰弟,为兄的反对你去学那些腐儒的四书五经,只想你在现实中多看多干,对你是有好处的。” 黄泰脸上红光一闪,说道:“哥,要我干什么?你只管吩咐。” 叶冲拍拍他肩膀,说道:“好,泰弟,就跟着哥哥,好好看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