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俅童贯
好不容易等笑潮退了，叶冲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那中年人却是板起了脸，他冷冷地说道：“小子，你冒犯朝庭命官，调戏良家妇女，你可知罪！” 冒不冒犯朝庭命官不知道，但这调戏良家妇女可是坐实了。虽然不是有意的，但你对一个女人做这个动作，就是在现代也得判你个猥亵罪呀，别说在这个以保守著称的宋朝，用屁股想也能肯定一定会判得不轻，打屁股？坐牢？流放千里都有可能！ 叶冲挣扎着爬了起来，人做亏心事，不能不低头，他心虚地道：“这位叔叔，那怎么办？” 他很干脆，说道：“好办啊，你不是神医吗？只要把老夫的侄儿救回来，不单免了你的罪，还重重有赏。” 有绳子那就赶紧爬呀，叶冲忙道：“您说话算数？” 他瞪起眼睛道：“废话，本太尉说话岂能不算数。” 叶冲一愣，惊讶地道：“太尉？哪个太尉？莫非你就是高俅？”那高俅好像是个太尉，叶冲是不经大脑般的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那中年人后面的一堆全都是皱眉缩脸，呲牙裂嘴，张开手脚，摆出一副揍人的姿态。 那中年人举手一摇，群情立即平复，他缓缓地道：“就是本太尉，小子，某能说话不算吗？” 真是高俅啊！第一个水浒中的人物啊，还是最大的反角！叶冲心里充满了好奇，忍不住地对着这个高俅重重地瞄了好几眼，忍不住脱口道：“真像！” 新旧水浒叶冲都看过，那旧水浒的高俅扮演者是以演技著称的老艺术家，模样那就别说了，明显是把人家往丑里演，丑得来还相当的jian，没有眼前真高俅的半分影子。而新水浒高俅的扮演者是香港资深演员李子雄，这人选得真是太对了，实足实的就是这个高俅啊，形很俱……叶冲忍不住要表扬那剧组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李子雄没把眼前这个“他”的气势演出来，神不似。 叶冲是很认真地研究着高俅。那高俅肯定是一头雾水，而且是莫明其妙，眼见叶冲很无礼，他有点怒了，冷冷地道：“某就是高太尉，什么像不像的？小子乱七八糟。” 历史上的高俅好像出身卑微，因为球踢得好，得到了他领导的信任，这才一步登了天，是实足的爆发富。这种人就是发达了也会带有一丝市井之气，应该容易打交道。这个叶冲很有经验，大干部天生有一种威严，主要严在他们身上的那份官职，让低层的人不敢去冒犯，不敢去接近。但那些干部身边的人，往往就跟他们很随便，嘻笑怒骂俱可。大官首先也是个人嘛……嗯，这个倒可以套套近乎。 叶冲便道：“哎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高叔叔，我还没遇到像您那么大的官呀，失礼失礼。还请原谅。”虽然知道是高俅，但他把这个叔叔还是牢牢挂了上去，高俅是个很小气的人，那王进的老爸得罪了他，还会把仇恨延伸到下一辈，咦，好像不是这样，那俩不是说王进是打了人才……不管了，先套牢你再说。 那高俅却没上当，冷冷地说道：“别叔不叔的，小子，要本太尉原谅你不是不行，你只要把我世侄救回来，就什么都好说。” 叶冲立即应道：“就这么简单？” 高俅缓缓点头道：“就这样简单！” 叶冲嚅嗫地问：“要是……那个万一……” 高俅很直接了当，狠狠地道：“那你就去死！” 斩钉截铁啊！叶冲忍不住嘀咕道：“咱大宋不是有王法……” 高俅更是干脆：“老子就是王法！” 叶冲苦起脸道：“哎，太尉您真光棍。好啦，您威胁成功了，且带我去看看病人，希望能救得了。” 高俅脸色转缓道：“哼哼，这才像话。筑瑜侄女把你赞得天上有地下无，某倒也看看你小子有什么真本事。” 叶冲立即挺起胸膛，用手拍得梆梆作响，说道：“太尉，这官啊是您大。但这医术，我就是老大！”成功的人往往鄙视弱者，这个牛必须吹出去！ 果然那高俅好像很受落，他突然哈哈起来：“好极，爽快！某最喜欢爽快的人。”说着还伸手拍拍叶冲的肩膀。 吧吧两响，叶冲呲牙裂嘴，我勒你个去呀，好大力气，练过降龙十八掌呀？他侧起肩，苦起脸道：“太尉，您轻点。我可是文人，可经受不了您这武将头头的半掌之力耶。” 高俅开怀大笑道：“臭小子，空有副结实样，原来却是水豆腐。没用！小子，走吧。” 叶冲跟在高俅屁股后面在一座大宅里穿梭着，心里是震惊莫名，这大宅子也太大了点吧？那刘老财的家已让让人咋舌，比起这座，简直就成蜗居了！我烤，这北宋不亡国简直就没天理了，有这样腐败的吗？ 穿了几进院落，来到了一个小拱门面前，里面是个小院子，假山假水极尽精美，叶冲只能肯定，在现代，就是最有钱的中东的土豪们也修不出这样精致的房子！ 此时拱门里正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领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那老人是背着药箱，一边叹息一边用手去抹头上的汗水，头还晃得很夸张，脚步也很浮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失了手的老中医。 高俅回头朝叶冲说道：“这是大名府的名医，他是没办法了，小子现在就看你的啰。” 这个老中医果然是失败了，但他好像是能全身而退。叶冲心里有了点希望，一万最好啦，万一……说不定不会给人打死，是吧？啊，不行，现在好像已经把高俅得罪了，诊治失败，有死无生。 进了贼窝，你想逃都难，后面有一堆人在遥遥跟着啊，全是孔武有力的大汉，肯定打不过，更加逃不掉。那就死而后已吧！ “就是一个箭头啧，这有什么难处？”叶冲立即再次把胸拍得梆梆响，调侃道：“有太尉您坐镇，这天下有什么病治不好的？太尉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会把那该死的箭头取出来。”他打定主意，治不好，你说什么都是放屁。但若是万一成功了，跟“领导们”多开开玩笑，一定会拉近距离。这个“坑”不妨挖挖。 高俅没笑，叹了口气，很严肃地道：“什么法子都试过了，都没成。小子，但愿你不是一个招摇撞骗，徒有虚名的人。” 他当先进了拱门，叶冲紧跟着走了进去。此时院子里有一个大汉正在一块精美绝伦的假山面前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做思想者。 这是一个便服大汉，光从背影上看，叶冲就忍不住暗自称赞：好个大块头！ 却见此人身材高大，肩宽背阔，腰肢笔挺，身高起码一米八五以上，能看得见的肤色，是古天乐式的古铜色泽，一看就是那种在野地里跑惯的人…… 高俅低叫了一声：“老童……”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却是一个方面阔耳的中年人，年纪约模五十五岁上下，脸上骨胳很明晰，皮肤黝黑，要不是年纪稍显老，绝对算是一条武侠小说里描述的燕云壮汉，只是胡子略为少了点儿，就下巴稀疏十几根，不影响外观，反而让他的相貌更是威武。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有点落寞，眼角还隐约有点泪影，就像一个伤心的老人。这个应该是那病鬼和童筑瑜的父亲吧？ 却听高俅说道：“老童，不用再伤神了，筑瑜请来了一个神医，亮侄很快就会没事。小子过来！”他很粗鲁地把后面的叶冲拉了过来，指指点点道：“老童，就是这小子，我看他似乎和那些屁医不太一样，或许会行……”说到后面，口气有点心虚。 两道灼热的精光射将过来，真的是很有质感，绝非文学写法，叶冲给盯得都有点毛骨悚然了，我勒你个去，练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的呀？ 大汉的眼睛放着亮，但那只是刹那间的辉煌，很快就黯然销魂了，他明显不识货，没看出叶冲这个绝世名医就栋在他的面前。 叶冲刚想和他打个招呼套套近乎，但还没开口，拱门里便进来一人，不是那童筑瑜是谁？此时她是一身清爽，换了一件洁白的衣裳，更如仙子下了凡尘。她欣喜地道：“爹，叶先生确是高才，哥哥的伤应该可以手到病除的。” 那大汉点点头，立即又很认真地望着叶冲，上上下下，毛骨再次悚然…… 高俅笑道：“小子，只要你能成功，童大帅一定会重重有赏。”他看了一眼迷惘的叶冲，笑道：“瞧你这小子的见识，不知道童帅是谁吧？小子，给你介绍介绍，童贯童大帅你知道不？” 童贯？叶冲吃了一惊，这个竟然是童贯？北宋六贼之一？他不是太监吗？对了，电视剧上是有胡子的，但没这个少，身材也没那么高大，还很白嫩，这个童贯怎么是酱紫？我勒你个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