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转危为安
当从礼堂方向传来的钟声响到第三声的时候，麦格教授的喊声将vio沿着长窗眺望远方的视线重新拉回了室内，炉火和壁灯都已经亮起，从外面照进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与晕黄的灯光交融成一片。 在这灯光下，vio有些看不清麦格教授脸上的神情，她仿佛正站在一团迷雾里注视着vio，但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却不得而知。 “桑特瑞尔小姐，你的伤口愈合了吗？”麦格教授问。 她语气很平静，好像在她们谈论的话题同今天的天气一样普通。 vio点点头，手指慢慢插入自己的口袋里去，紧紧握成拳。 这样，谁也不能发现她的手臂在剧烈颤抖。 麦格教授闭了闭眼，像是好好地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词句。 随后她睁开眼，神情变得犀利起来，应该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使用了一个黑魔法，桑特瑞尔小姐，你承认吗？”麦格教授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问。 vio点头，尽量保持镇静地回答道：“没有错。” 不说话的时候，vio的嘴唇紧抿着，她把绝大部分力气都用来控制自己的手臂不再颤抖，因而脸上的表情麻木的近乎坚毅，像一块覆满白藓的石头。 “你承认了。”麦格教授厉声说，“你从哪里学来的黑魔法？你知不知道，黑魔法之所以被列为黑魔法，就是为了警告那些想要使用它们的人？那是一种禁忌！” vio看着麦格教授，她盘在头顶上的发髻是用一只黑色的丝网盘起来的，浓密的头发有条理地窝在丝网里，满满当当，一丝不苟。 就像她本人一样，规矩至上，眼里不容半点沙子。 “你不该这么做！桑特瑞尔小姐，我要罚你到禁林里和海格一起关”麦格教授毫不留情地说着，但却被一个人出声打断了，“哦，你正在同vio聊天，是吗？” 邓布利多适时地出现在庞弗雷夫人的医院里，麦格教授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她稍带不满地解释道：“邓布利多，你知道这孩子干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她用黑魔法伤害自己，然后用自己的血生生完成了另一个黑魔法。 她才三年级，根本还不懂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我觉得应该惩罚她让她记住：完成任何事情都不能不折手段。” 邓布利多认真地听着麦格教授的话，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遗憾来，随后他思考了一会儿，盯着vio的眼睛问道：“让我们一起来想想有没有更便捷的解决办法，vio，你记住了麦格教授的话吗？” “我记住了，教授！”vio忙不迭地点头，生怕麦格教授打断她的回答，她可不大想因为这件事又去禁林里走一趟，那样弄不好还会遇到那些八眼巨蛛。 “米勒娃，你看，她应当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了”邓布利多轻快地说，“对于知错能改的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略微变通一些？” 邓布利多都这样说了，麦格教授虽然很不想同意，最终却不得不按他说的做。 随后，邓布利多暗示自己不想再占用她的时间，于是麦格教授独自一人先走了出去，把病房让给vio和邓布利多私下交谈。 “时间离宵禁还早，我想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坐着聊会儿天，是吗？”邓布利多说着，变出一把精致舒适的暗红色扶手椅来。 vio感到喉咙里一阵干涩，当初伏地魔也在学校里表现出自己对黑魔法的掌握能力，随后他被邓布利多当作重点观察对象，进而有意疏远现在，这种命运要降临到她身上了吗？ 她可不是伏地魔，她不曾沉迷于黑魔法，只是不得已要借助黑魔法的力量而已。 vio想着，又鼓起勇气来与邓布利多对视。 “你有点紧张，比以往我们聊天的时候都要更紧张，vio。”邓布利多温声说。他轻轻一挥魔杖，旁边桌上立刻出现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邓布利多拿起其中一杯，安然品了品，“不错。是马六甲海峡的水草汁，温度刚刚好。为什么不趁热尝一尝呢？” vio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邓布利多教授，”vio说：“我并不是运用黑魔法做坏事这是我第一次使用黑魔法，但是是用来帮德拉科止血，对付那种魔法生物造成的伤害，书上说过，它更有用……” 邓布利多认真地喝着茶，同时也听得十分专注。 “没错，是图书馆**区里的里提到的，我很惊讶你会去读那本书，”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把双手指尖相抵，从自己搭出的三角形上面去看vio，“菲利乌斯帮你借到的是吗？” “弗立维教授告诉您了？”vio有些惊讶。 “啊，他没有明说。”邓布利多愉快地指出，“但是往往联想能告诉我们很多真相。你恐怕不太了解自己在学校里名声之响，百余年来，没几个学生课后能够长期被不同老师指导。” vio看着校长那笑盈盈的样子，领悟到他对自己与对待伏地魔的态度绝对是全然不同的。 她因此大胆起来。 “我觉得，我们学校是一个整体。” 邓布利多微笑的更厉害，“我不能更赞同你的想法了。但眼下”他话锋一转，“我还是要给你一些建议。” vio点点头。 “真正的方向上从不只是坦途，遇到怀疑的时候，你会尽力开辟新的道路而不是改变自己的方向。你会吗？”邓布利多问。 vio想了想，觉得他是在暗示自己，由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出了黑魔法，她之前表现出的温和和善意就会被人扭曲，不再相信。 人们内心深处总是保持着对别人的质疑的，信任是一种理智思考的结果，而怀疑，则应算天赋秉性。 “我会听从您的建议，毕竟，我很珍惜我的朋友们。” “不够，vio，只是这样不太足够。”邓布利多轻声说：“你需要建立一个选择朋友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