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考试结束

    斯内普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他特意看了看Vio的表情，见后者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这才回答道：“没什么，你看那儿——”德拉科疑惑地顺着教授的手指过去，看见Vio，他眸子中出现了一丝变化。

    “告诉我，德拉科，你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斯内普以一种蛊惑的低沉嗓音引导着。

    “······似乎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她总是很笨，陷入各种危险，需要保护······她，她的家族愿意帮忙······我似乎，总在不由自主地希望引起她的注意，不由自主地关注她······”德拉科顺从地回答。

    “你知道你们在禁林遇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是——马人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是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神秘人，他还活着，像幽灵一样······并且希望得到，魔法石······”

    “好的，很好。”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他接着说道：“德拉科，你一点也不关心她，不关心桑特瑞尔，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她和你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你们的父母亲是挚友，但是，她的挚友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似乎听到这段话还是有些不快，但他没有出声反对。他的眼眸是一片空洞的蓝灰色。

    “至于你——你在这里是因为，波特施了个小技俩，利用桑特瑞尔把你骗上了格兰芬多塔楼，你们被麦格抓住，送去跟海格在禁林呆了一个晚上。现在回来见我。”

    “我是因为······被桑特瑞尔骗上了······”德拉科重复嘀咕着，Vio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能说，如果有一丝能够打赢斯内普抢回德拉科记忆的机会，这一瞬间她愿意为此献上自己的生命。

    “是的。一点儿也没错。”斯内普对德拉科的复述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他又轻声说道：“你们在禁林里什么意外也没发生，直到刚刚禁闭结束，回来见我，报告一切。”

    他说完之后，用魔杖指着德拉科小声念了一句咒语，杖尖发出温柔的光芒，德拉科僵硬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先生······关于天文塔那件事，我已经说完了，那么，我先回去了。”

    Vio感受到德拉科离去的脚步声，心里既痛且急。

    这时，斯内普又指着她念了一句咒语，接着轻声唤她：“桑特瑞尔，醒醒。”

    Vio睁开眼睛。

    “教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忍下心里的恼怒，佯装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没等斯内普说话就向他提问。

    “显然，去禁林关了次禁闭，也没能挽回你越来越空的头脑啊桑特瑞尔。”斯内普冷嘲热讽着，“你的记性这么差么？”

    Vio装出一副想问又不敢问，但眼神又很迷茫的样子，“我······”

    “行了，回去吧，德拉科已经说完了你和波特、格兰杰在禁林的禁闭情况，你可以走了。”斯内普见她真的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了，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Vio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斯内普一路打量着她，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桑特瑞尔不像她表现的那样——什么都忘了，但是，他对Vio接二连三地施了夺魂咒和遗忘咒，除非太阳西升东落，否则，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一年级生可以在毫无防御的情况下抵抗这两种魔咒。

    Vio一出斯内普的办公室，立刻一改之前畏畏缩缩的面貌，她飞奔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德拉科。

    她守在寝室到公共休息室的那条公共走廊的出口，但是直到晚餐时间，她都没有等到德拉科。不用问休息室其他的人，他们都因为扣分和关禁闭的事情对她除了嘲笑就是无话可说。整整一下午，她都坐在离出口最近的沙发上，然而什么用都没有。

    根据斯内普对德拉科的引导的话来看，他可能只是因为德拉科猜测出神秘人回来了而抽走了他的记忆，这样可以避免德拉科过早地卷进来，但是，Vio迫切地想知道，德拉科有没有失去······他们一起去看诺伯的记忆、还有他们在黑湖边呆了一上午的记忆。

    她这时才感到，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很珍贵。

    Vio最终理清了思绪：德拉科估计已经不记得那些了，如果他记得，至少他的记忆会混乱，Vio不可能在既和他合作、帮他看到龙的时候，又故意骗他丢分关禁闭——这样做毫无道理。斯内普也不会允许这样的逻辑矛盾存在，他不会想要引起德拉科一点点的怀疑。

    伏地魔、斯内普教授，Vio现在再也不敢轻视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她叹了口气，发现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萨来查的画像洞口走了出来，但他选择无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去看潘西下巫师棋了。

    Vio揉揉还有些抽疼的脑袋，决定先不考虑德拉科这件事。眼前，还是先和哈利他们交流下，弄清哈利有没有想到海格会将制服三头犬路威的事情泄露出去，有没有准备进入藏魔法石的密道，然后跟进去，想办法留下厄里斯魔镜更为紧迫——这件事，几乎没多少时间了，而失去记忆的德拉科，她还有至少几年的时间来和他培养更多的记忆。

    这一学年的最后一段时间，Vio过得风风火火。

    两个礼拜之后，他们迎来了一年级的期末考试。

    Vio没有想过霍格沃茨的学业压力这么大，会让她脑袋长时间紧绷着，强度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现代应试教育——要知道，他们可是才一年级啊。

    考试的时候天气十分闷热，他们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们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

    另外还有实际cao作的考试——这可能是Vio最喜欢的考试类型，没有之一。弗立维教授让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当Vio让凤梨跳了一段踢踏舞之后又翻了个跟斗来了段芭蕾舞之后，弗立维教授当堂宣布给她满分。

    麦格教授看着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越容易得到高分；但是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肯定会被扣分。Vio再一次超常发挥，她把老鼠变成了一只双层鼻烟盒，外表精致异常。于是，她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也拿到了一个满分。

    考魔药学的时候，Vio的好运气像是一下子到头了。

    她尽管在头一天晚上就拉着达那厄一起读了很多遍遗忘药水的调配程序，但是临到考试的时候，往斯内普跟前一站时，她还是把那些混乱的剂量和药品名忘了大半。

    Vio考完最后一门魔法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也跟着考试一起，完了。

    她由于光顾着背诵魔药课的那些药剂名称和cao作顺序，根本没来得及花什么时间去翻看魔法史（主要她觉得那玩意儿也没什么用），更别提要她回答出，是哪几个名字怪得不得了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要交卷的时候，她胡乱地从脑海里选了几个看上去像答案的填了上去，草草了事。

    之后将会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放松，然后成绩单才会下发给他们。

    Vio来到了户外，场地上阳光灿烂，眯着眼，她很快找到了围成一个缺了一块的圆圈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