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陆琉璃

    当普通人，好吗？好事不敢做，怕被人嘲笑；坏事不能做，怕被人报复；什么事都畏手畏脚，这样普通的一生，就是你的追求吗？——疑惑

    “琉璃，如果两个曾经相爱的人，没有了记忆，他们还会相爱吗？”

    “也许会，因为爱得够深；也许不会，因为爱的是欲。”

    “你爱过吗？”

    “没有，现实中我没爱过。虚幻中，我爱过。”

    “虚幻？”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殉情之爱，但是，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存在这种爱。即使有，也只有孤儿的殉情才不会被太多的人指责。所以，很虚幻。”

    “不是孤儿，也有殉情的，不是吗？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一些无名的情侣。”

    “郝仁，如果是你，你会殉情吗？”

    “我？如果，我的孩子跟人跑了，然后殉情，我不会指责孩子。所以，如果我的父母会指责我，我会认罪，但我还是会选择殉情。”

    “你是因为什么，而殉情？”

    “在我的记忆里，曾经有一对情侣，不是因为世仇而殉情（罗朱），也不是因为联姻而殉情（梁祝），他们很深情地在一起过了一段日子，然后因为生活条件的困难，殉情了。如果是我，会因为寿尽而殉情。”

    “寿尽的殉情，我曾经百度过，有好几例。有的是隔年同月同日死，有的是同年同月同日相差几小时死去。这样的爱情，我很敬佩。”

    “琉璃，爱，究竟是什么？”

    “真正的爱，是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理论的爱，有很多种，就像人有好人坏人普通人，有黄人白人黑人，有小孩大人老人，很多种区分组合成人。爱有无私自私，有陌生熟悉，有长久短暂……很多种爱组合成爱。重要的，不是爱是什么，是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爱？”

    “我，想要的，是什么爱？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等着有人愿意跟我相爱。”

    “你等到了吗？”

    “在虚幻中，等到过。现世里，还没有。”

    琉璃，将“现世”当成了“现实”的意思。

    “你也是虚幻中人吗？感觉我们好像！”

    “琉璃，我可以向你许愿吗？”

    “可以，你想许什么愿望？”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哪怕你选择了跟其他人结婚，我也想和你继续在一起。”

    “这个，很难！跟你永远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你爱而且爱你的人。如果你老婆知道你爱我比爱她更深，会吃醋，我老公也一样。”

    “琉璃，你怕死吗？”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

    “琉璃，你怎么看网恋？”

    “我觉得，怕死的人，不适合谈网恋。”

    “但是，怕死的人，也有谈网恋之后，变得勇敢的。”

    “那之后呢，勇敢之后再经历一次还能勇敢吗？真正的现实是，怕死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腿软！”

    “腿软？”

    “不是那个做多了的腿软啦，你别想歪。”

    “你是说，恐惧的腿软吧？”

    “是，是这个。我刚刚看着你的照片意吟，突然有了灵感：爱，是奢侈品，普通人无法理解、理解不能。”

    “这个灵感，让我突然想起了，普通人家的拜佛。在佛学里，杀生是禁止的。但是普通人家的拜佛，却总是以杀鸡杀鸭来拜祭菩萨佛祖。在佛教经典里，如果用杀生的祭品来慰问亡者，是给亡者增加罪孽。然而普通人家，却大多要杀生来请客吃饭和祭奠亡者！”

    “你懂的还真不少。”

    “所以，普通人，把欲当成了爱，有的甚至把杀死对方当成了爱的表现，真是悲哀。”

    “大师慈悲，悲天悯人。”

    “不敢不敢，我只是将所学进行了组合，来看透人世间的一些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