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坑试阅:无畏
[[[CP|W:250|H:243|A:L|U:http://file2.qidian/chapters/20107/17/1004952634149481866370000638723.jpg]]]图片弄了个极限战团的典型无畏。而主角实际上的涂装应该不是这样的。主角属于那个战团,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自建一个战团? 再一次从沉睡中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的世界?这是第几个千年? 我没必要考虑这些。我知道即将面临另一次厮杀,如果我还活着,或许我还会问问敌人是谁,在哪儿,诸如此类无聊的问题。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我知道,我的兄弟们会把我塞进空降舱,然后准确无误地扔到敌人的核心阵地上去。在我走出空降舱之后,身边一切能动的东西,只要上面没有我那熟悉的涂装,那就是我的敌人。 自从阵亡之后,生活真是简单了好多呢…… “长者,您感觉如何?” 我的声音传感器听到这样一个稚嫩的声音。 严谨,拘束,一丝不苟,像个服役没多久的毛头小伙儿。我不喜欢这种声音,我更喜欢的是那些扯着嗓子吹牛唱歌拿着烈酒走到哪儿喝到哪儿的老兵班的伙计们。 细微的电流刺激我的神经,让它们与我rou体外部的控制电路连接了起来。我试着睁开眼——当然,不知多少年之前我已经失去这个能力了——我是说,我激活了视觉传感器的电路,把摄像头外面的景象接入我那依旧生机勃勃的大脑里。 一个技术士官,不是很面熟,脑门上只有两枚百年服役纪念钉——也就是说,我这次沉睡时间超过了两百年? “向您致敬,长者!技术士官塔伦为您服务!”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严肃声音。 我感觉有些烦躁,想要发脾气。没办法,睡了两百多年,醒来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用你不喜欢的语气跟你说话,换成你也一定会很郁闷的吧? “呼——”我接通了胸口——不是我自己rou体,而是我的金属躯壳的胸口——试着发出声音,发现状态良好之后便正式开口说话: “技术士官拉曼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拉曼长官已于一百三十年前于弗拉斯克战役中得到了最后的荣耀。帝皇与他同在!长者,此后由我为您服务。” 我强忍着发出叹气声的yu望,机械性地回答:“帝皇与我们同在——” 扬声器像是过于陈旧了,拖带出长长的尾音,像是我自己的叹息。 真是一个不愉快的苏醒…… 我激活我的双臂,稍稍活动了一下,然后打算伸出去向这个小家伙问个好——这一手算是我这个前格斗大师的绝活之一,别的和我一样半死不活躺在铁棺材里的老家伙们在模仿我时总是造成非战斗性的减员,毕竟被设计用来捏碎人体和砸碎载具装甲的无畏动力拳即使是最小出力也在十吨以上,稍有不甚就会发生误伤同伴的惨剧——然后我发现,我做不出拥抱动作了。我曾经引以为豪的一对铁拳如今只剩下了一只,孤零零的挂在右边的肩膀上,于是只好伸出去拍拍他的肩膀。 那一瞬间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让我乐坏了,他或许一定在考虑在非战斗状态下损坏动力装甲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不过在我精确的力量控制之下,他的护肩上连块漆皮都没掉落。 然后我观察自己的左肩,上面是一门突击炮。这玩意我没用过几次,虽然熟悉,还是比不过那些生前玩惯了重火力的老家伙们,扫出去的子弹能有半数命中目标就算很不错的成绩了。这件武器也让我那跃跃欲试的心情稍微凉了一下——很显然,这次的目标不过是些杂兵,用不到我最擅长的可以随意拆毁堡垒砸烂坦克的双拳,也用不到对付重装甲用的双管热熔炮。于是—— “吱——”我的扬声器再一次发出长长的尖锐叫声。 那个技术士官严肃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恐慌,忙不迭地解释说道:“抱歉,长者,这是我的失误。等这次战役打完我一定为您换装一个新的扬声器。” 哎,欺负菜鸟的游戏,就算玩上几百年都不会腻啊…… 周身缠绕的电线还没撤下去,我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闻到硝烟和血腥的香味,可还是得老老实实地等着最后的检测完成。 于是: “rou体活性——正常。” “神经系统活性——优秀。” “情绪——正常。” “接入状况——正常。” “动力系统——良好。” “控制系统——优秀。” …… …… “综合检测,机体良好,可以投入使用。现况可以维持高强度作战十个小时,或者低强度作战三天。检测完毕。” 听着技术士官那机械般的数据报告,我突然有股冲动想用动力拳最大出力把他揍进墙壁里去。这种评价机械一样的说法让我作呕,如果是以前的老伙计拉曼,他一定会摇头晃脑地告诉我:“老头子身体还行啊,你的老胳膊老腿儿我都给你弄的跟新的一样了,就是腰那里还有点毛病,抡圆了扔人这一手这几天先不要用了……” 小毛头用他技术兵装甲上的机械臂把我身上的电线插头什么的都拆了下来,井井有条的归置好。看着他这样认真的态度,我突然觉得这样一个服役不过二百年的半大小子给我服务也挺合理的。要是换个毛手毛脚的来,说不定哪天我就因为某个螺丝没拧紧而永远瘫痪在战场上成为大家的笑柄了。 我激活我的底盘,发动两条机械腿慢慢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在无畏储藏室走了两步。还真的一切完好,就连腰椎那里的一掉小毛病都修好了。此时我不禁有些怀念我的另一条动力拳,抡圆上半身冲进杂兵队列里大肆轰杀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虽然可能是这艘巡洋舰上资格最老的战士,可我依旧得服从连长那个毛头小伙儿的命令。看来我这次战斗的任务只有躲在大家后面提供火力支援了。让那些穿着单薄装甲的年轻兄弟们冲在前面,想想就觉得憋屈啊…… 无畏储藏室的门打开了。 储藏室的外厅与内厅之间只隔着一堵玻璃墙,这里是所谓的凭吊之厅,是给那些新入伍的孩子们凭吊英雄——也就是我——的地方。说实话,让人围观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如果他们敢在围观我的时候把我唤醒的话,我一定会给他们好好展示一下我这个格斗大师的能力,把他们送去医疗士官那里躺上半个月。不过很显然,在我醒来的时候,那些小伙儿是没有时间来围观——我是说凭吊——我的。 凭吊室里堆着不少新奇的小玩意,比如某个星球特产的荧光岩石,某种植物的花朵,当然更多的是某些知名和不知名生物的零件。我的目光——我是说,摄像头的焦点——特地在一个泰伦特暴君的颅骨上驻留了半秒钟,为这个我生前想要获得却一直没能如愿的战利品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但随即又注意到它下面垫着的金属片,那是一个有着战团徽记涂装的胸甲残块,很显然,一个士兵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赢取了这个战利品。 然后我转过身体,再不回头地离开这里。 迈着哐哐作响的步子,我穿过走廊走进集结室。在那里,我将和我的兄弟们一同进入空降舱,继而拖着长长的尾焰响流星那样砸进敌人的阵地,去把帝皇的敌人彻底轰杀成灰。 那里早已经伫立着一个个高大宽阔的背影。 在我踏进集结室的瞬间,所有士兵——包括背插战旗、脑门上已经有七个纪念钉的连长——都齐刷刷转身,手持武器向我敬礼。我只得让突击炮的五根炮管空转了一下,同时朝前举起动力拳权当回礼。指向连长的拳头捏起三个指头,竖起另外一个——这究竟是竖起大拇指呢还是中指呢?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除了连长和老兵班的几张面孔,其他全都是陌生人了…… 打过了招呼,连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大酒壶,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又往我身上泼了一些。 然后老兵连的几个小子也有样学样,把我的正面装甲泼的湿淋淋的。 阿斯塔特圣典要求禁欲,不过对我们战团来说酒并不在禁止之列。毕竟对星际战士来说,酒精的威力无论对rou体还是精神都没有任何毒害。我们在战前饮酒,只是怀念一下故乡星球的味道。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为无畏上没有气味检测装置而无比恼火。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再尝到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美味了?就算能闻一闻也好啊…… 空降舱的四壁向周围裂开倒下,血红的阳光照在我的正面装甲上,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声音感知器里充斥着爆炸和惨叫,视野里满是纷飞的炮火与流淌着血迹的废墟。虽然我早已没有了嗅觉,可我还是隐约感受到熟悉的硝烟与血腥气息。 走出空降舱,我再次看了一眼我那些矮小而又无比健壮可靠的兄弟们,想把他们的面孔或背影记在脑海里。我知道,下一刻,我将无法再思考,会一直凭借本能战斗直到沉睡。而当我再次醒来时,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不在了…… 突击炮的炮管开始加速空转,我轻蔑地瞥了一眼漫山遍野围攻上来的敌人,对自己的机体发出最后的指令:肾上腺素注射,开始! 炮管开始嘶吼,弹壳向雨点一样砸落到地面上。我的视野渐渐模糊,周围的世界渐渐安静下来,感受着肩头后坐力那有节奏的震颤,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让我那经历了千年战斗培养出来的经验和直觉去接替了这具金属躯壳的支配权…… 我用残存的自我意识,再一次驱动扬声器发出呐喊 “……” 相对于炮火来说,这扬声器的功率还真是太小了一点啊。希望那孩子说到做到,之后能给我换个新的…… 另一个希望,则是这场战斗里能够遇到一个值得我收藏颅骨的对手。虽然我的寿命近乎无限,可我的金属躯壳却依然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渐渐腐朽。未来上战场的机会真的不多了。 药物的影响时间过去了,我再次醒来。 原本以为,这次苏醒,会像之前几次战斗那样,已经乘坐着雷鹰返回了自己巡洋舰上的小屋等待检修了,一般来说,这会是我另一段比较快乐的时光:我可以自由的舒展我的金属手臂与机械腿,小小的散步一会儿,跟新人们聊一会儿天,听听在我沉睡时战团所赢得的新的荣誉,讲述一下我们过往的辉煌…… 然而,那却成了一个奢望。 我现在依然蹲坐在燃烧的大地上。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山包,从脚下到周围所有能看到的地方全都铺满了尸体——四分五裂的、烧焦的、各种各样——以及无数燃烧的战争机械的残骸。 绿皮,永远杀不完的肮脏生物…… “吱——”我的扬声器发出一声尖叫。大约一千五百或者两千年以前,我还是个刚刚穿上动力装甲拿上链锯剑的新兵时,面对自己制造的这么多尸体,我也是这样吹口哨的。 我能分辨出这些尸体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我的战绩,突击炮和动力拳以及重喷火的痕迹是很明显的。我并非是在嘲笑我那些年轻的兄弟们不够勇敢或者战技有待提高,不过跟我这将近十吨重的金属身躯比起来,他们的单兵武器在火力上还是稍微弱了一些。 我将镜头的焦点拉近,看到了兄弟们那令人心安的装甲涂装,也看到他们望向我时眼中那崇敬的目光。都是很陌生的脸,我想要记住他们,可我知道,我那浸泡在人工羊水中的残破躯体正在渐渐萎缩,大脑也一样,虽然我依旧记得我所有的战斗经验,记得我所有的战绩和荣耀,可在接收新信息这方面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加大动力炉的输出功率,晃动着身躯站立起来。身边的兄弟们为我这个动作吃惊不小。我记得之前接到的最后一个命令是原地休息,等待援兵或敌人的下一波攻击——即使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自我意识,我的大脑依然能够完美无缺地理解和执行每一个命令。 他们也意识到,我苏醒了。 “您需要新的药物注射吗,长者?”我的技术士官问道。他刚才正在给我的突击炮安装新的弹鼓,我突然起立的动作差点儿让他把整整一箱炮弹摔倒地上。 “不必了,塔伦兄弟。我还能继续战斗。” 虽然近来我的战斗任务越来越少,这次甚至沉睡了二百年才被唤醒,可我作为一台无畏也有着足够的战斗经验。仅仅是几个小动作——起立、挥拳、转动炮管——我便已经完成了系统的自我检测。 右腿不久前折断过一次,虽然经过了紧急维修,可力量还是大打折扣。我将无法再次发出足以撞毁一切的冲锋,无法抓起一台轻型车辆去砸毁另一台,或许连射击的稳定性都无法保证了。不过还好,我的拳头依然无坚不摧,虽然腿上的弱点使得我有可能被自己拳头的力量震退,可那已经不算什么毛病了。至于突击炮,我对这玩意还不是很熟悉…… 倒是正面装甲上那累累的伤痕让我有些心惊。虽然我早就知道绿皮的武器只是命中差劲,在威力上并不弱,可如此巨大的孔洞依然有些超出心目中绿皮的能力。 这应该是等离子大炮造成的创伤。如果敌人是豆芽,遇到这种武器并不让我吃惊。可等离子武器的技术连帝国都没能掌握完善,什么时候绿皮也有了呢? 我再次打量战场。 “我们的巡洋舰去哪儿了?” 我很庆幸,老旧的扬声器里发出机械声音不会暴露我担忧的心情。 我能看出来,最后一次补给和增援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前的事,而同我一起第一批降落的兄弟们,他们大半已经不在这里。 我已经战斗了超过三十小时。 一个坏消息:外层轨道里出现了绿皮的古巨圾——一种用战舰残骸改造而来的绿皮太空船,为了避免他们接触到地面上的另一批绿皮,我们的战舰不得不离开预定轨道前往拦截。 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们得不到补充兵员和弹药,无法及时运走伤员,更没有机会召唤那足以摧毁一切的轨道轰炸。 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我们有了一台神圣无畏! 重伤无法继续作战的老兵,能够进入无畏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但是这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痛苦。虽然我们早已习惯了痛苦——毕竟新兵入伍时的试炼已经算是痛苦的极致了——可这次不同。 那是比一切rou体和精神痛苦更加难以忍受的折磨。蜷缩在狭小的金属棺材里,浸泡在人工羊水之中,丧失了一切rou体上的感知,想象自己那曾经健壮无比的身躯正在一点点变得萎缩和腐朽,这种感觉足以让一个骄傲的战士变得疯狂。哪怕是在战场上尽情的破坏和杀戮都无法发泄这种痛苦。如果不是大量的镇定剂,以及牧师无时不刻的安抚祈祷,我很有可能甚至熬不过第一个百年。在那时,我不得不凭借大量的药物来屏蔽自我人格,完全依靠一个士兵的本能去战斗和理解命令。对于当初能够抵御一切药物侵袭的星际战士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 即使有着药物的镇压,那时的我依然疯狂,渴望着能在战斗中得到一个最终的荣耀来终结自己的痛苦。可这样的行为换来的只是更多的悔恨,因为无畏是战团的瑰宝,是活着的纪念碑,兄弟们哪怕牺牲自己也不会让我陷入危险。哪怕是被击毁,他们依然不计伤亡地把我带了回去。 然而现在,我醒来了,在战场上。我心境平和,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没有喜悦和悲伤。 我能够以完全自主的人格来cao纵我的金属躯体,我是神圣无畏。 我重新背负起一个战士的责任。 我能猜测出将来。如果这次战斗我还没能倒下,我或许会被强制拆掉动力拳,装上火炮,从此完全转变为火力支援角色——一台地狱火无畏;我或许会被更加限制出勤,从此在我的小屋里终老,年复一年地继续接受年轻兄弟的凭吊和崇拜;我不老不死,漫长的岁月将我转变成一台上古神圣无畏——一种只能拿来拜,基本不能用的华丽摆设。 我想起了太空野狼战团的传奇——失落之手比约克,那个活了一万年,曾经见过帝皇,曾经与他的基因原体黎曼卢斯并肩作战的老家伙,他已经有几个千年没能再让他那对一击致命的闪电爪见一下血了?那个老爷爷如今已经完全沦为了一个讲故事的角色,每隔一千年,他才有机会被唤醒一次。 然而比约克依然是上古神圣无畏中的传奇。从前我还曾经为他悲哀过,而此时,我只是在羡慕他最后一战的辉煌:在舰队离开家园,基地里只剩下新兵的情况下,他凭借地下的隧道与入侵的混沌大军足足周旋作战了四十个昼夜,一直坚持到援兵到来…… 我检测了一下自己零件的磨损状况,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四个昼夜。我的大脑可以不眠不休的连续作战,我活着的时候我的rou体也绝不会因疲倦而倒下,可这台金属的躯壳……好吧,作为一个战士,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相信自己的躯体和武器,我的同伴,还有我的技术士官了。 当然,我现在所在的这个行星个头很大,自转很慢,昼夜相对长了一些。不知道芬里斯那个冰雪覆盖的星球一昼夜是多久呢? 我不再去想那些野蛮人英雄的萨迦史诗,转而继续注意眼前。 未来我可能成为跟比约克一样的传奇,或许还能得到个拉风的绰号比如“一击致命的突击炮”啥的,虽然我最引以为豪的身份是格斗大师,可我一样拿到过神射手勋章,在我刚刚入伍还是个侦察兵的时候。虽说突击炮跟狙击步枪在威力、射程和精度上有着天渊之别,可我毕竟也不是当年那个菜鸟了。 不过,现在我还在战场上,敌人正在我们视野之外集结,准备发动下一次冲锋。身为一个战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塔伦兄弟,别给我涂那些油膏了,现在我不是摆在展厅里。去跟重武器小组借一支热熔枪,我来教你怎么修补我的装甲。”我吩咐道。 作为入伍将近两千年的老兵,我所骄傲的并非只有杀戮和破坏的技巧。我的经验涉及到生活的所有角落和细节。比如现在,如何让身边这堆已经严重残缺的装备工作更长时间也是我无意中学到的东西之一。这时候真应该学习血鸦战团的口号,“知识就是力量”。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有人能在我的躯体上装上一堆带有工具的机械臂,我有足够的技能去客串一个技术士官。 我想起了当年为我保养维修的拉曼兄弟,正是他这种严重违反cao作规程的临时修补方法数次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当初,我还为自己那庄严华丽的正面涂装被改的一塌糊涂而跟他发过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