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老子要揍你！
梦天歌在这一个月说过的话，张钺心里都很清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这种状况。很多事情，留在心里，反而更幸福。自己‘死’的时候，梦天歌心态不一样，所以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但是人对人的，恐怕再来一次，打死梦天歌，都不会有那样的表达了。商场混了那么多年，这点人的基本心理都不明白，那张钺是混到狗身上去了！ 感叹于梦天歌的真情，而且，梦天歌过几天就要回学校去了；张钺想着，自己总应该做点什么。不能让梦天歌心里留下遗憾，也不让自己心里留下遗憾。 张钺喜欢梦天歌，这是毋庸置疑的！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张钺自己也很矛盾；他要走的路，恐怕真的是条无红颜相伴的路， 但是，理智是一码事，情意又是一码事；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件事情，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做，做了对自己或者对她人都不好，可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还是抛开了理智，去做了。 这种事情，放在情之一物，或者面对的是女人，那就更没有理智和控制能力了。 所以，张钺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心；他的选择是：想做的，就去做吧！这是他一贯的性格，选择国术的道路，何尝不是如此？ 当告诉了梦天歌一起去拉萨的想法之后，梦天歌高兴无比！不过，只能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 所以，两个人是瞒着小骨朵儿走的。没办法，小骨朵儿太小了，不好照看！张钺和梦天歌这对生死男女，需要两个人的空间。 这点，白云黑土，大大的支持！ 来到拉萨，当然要去一个地方：布达拉宫！ 天还没有亮，两个人就赶到了拉萨，其实挑也是挑的这个时间了。太阳升起的时候，才是布达拉宫最神圣的时刻，这是梦天歌告诉张钺的。 神圣就神圣吧！少年的张钺，他也曾沉浸过在对布达拉宫的向往之中，而此时的他，叫他选择的话，他宁可去喜马拉雅山。不过，圆圆年少时的梦，也别有一种感觉。 其实，布达拉宫，并没有现在人想象的那么宁静！最少，当张钺二人到达那个大广场的时候，可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了；而来的人，似乎都是旅游的居多，貌似都在等待梦天歌说的那个‘神圣’。当然，也为数不少虔诚的藏人，每天都会准时来这里朝拜。 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迎着大家洒来。 布达拉宫，也在一片红云之中，映上了一层光辉；在藏人的心里，这是个圣地，是个传说，也是他们心中的骄傲，精神上的一种依赖。 “咚”，沉厚而悠长的钟声，随着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响起。这一声，仿佛响入了人的心灵，让在场的人，似乎都为之一振！从而打开了心扉。 每个人似乎都被这一下钟声所感召，脸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表情；而张钺身旁的梦天歌，亦是双手合十，闭目而立。 太阳已经路出了一个角，但是，整个布达拉宫和广场，却全部沐浴在了阳光之中。庄重的布达拉宫，在阳光之中，确实显得是那么的宏伟，肃穆。 仿佛在传达着历史的变迁，传达着神圣的气息；庄重，宽厚，博大！ 随着第二声钟声的响起，众人仿佛在接受心灵的洗礼，表情更加的丰富，甚至乎，有的人，已经开始了默默的流泪。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佛光！ 张钺也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去，那清晨的霞光当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尊佛的身影！而随着大家的惊叹，第三次钟声又开始了响起。 “咚！——”，这次的钟声，更加的悠扬，更加的沉厚，内里的喇嘛，撞击的似乎也更加的有力。让钟声响彻了整个广场，并且叠加了一次次的回荡！ 哗啦！ 广场上的人群，跪倒了一大片，个个都匐下了身体，把头深深的磕在了那坚硬而冰冷的青石板上！ 梦天歌，也是顶着十字在首，叩在了那里。 整个广场，只有张钺一个人挺拔着身形，矗立在那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钟声配合场景，确实也震撼过张钺的心灵，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庄严，甚至是一种升华；但是下一刻，他的心里却一激灵： 国术之人，心中无神无佛，遇神出拳，遇佛踢腿！怎么可以被这种气氛轻易的就撼动自己的心灵？ 心志一坚之下，排除杂念，排除思维，无思无想，心中一片空明！ 可是，那股力量，确实很强大！ 广场数千人的万众一念，确实汇聚成了一种似乎有形的力量，在侵袭着张钺的心灵，这是张钺可以强烈的感觉到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灵，自己的思维，似乎在不停的经受着冲撞和干扰，似乎是要同化他的情绪，把他融入到这上千人的共同感受里去！ 八九十年代，在中国大陆上，曾经很风行一样东西，叫做‘气功’！而在气功界里，却是参差不齐，而且，假冒伪劣的气功师居多。但是，这类假货，却屡屡得手，卷走了大量的钱财和人心！ 究其重要原因，就是那些水货，却懂得了‘万众一心’的道理，换个通俗的叫法，就叫做‘气场’。 气场，不是气功师的功力早就的，实际上是由在场的众人汇集的思想造成的！但是气场，确实存在一些莫名的作用。水货气功师利用了这点，而且挖掘的很深，所以，在当时的气功界，就造成了一种真假难辨的局面。 而张钺，现在就是处在一个这样的‘场’里面。 上千人的力量来影响你，那是巨大的！一阵抗衡之后，张钺都有点迷迷糊糊了。 手指一动，结成手印：不动明王印！ “临！”，口中一吐声！ 在外界强大的压力之下，张钺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当手印结成的时候，自己体内的气息变化，生命元气在那一刻，都汇集在了脑部的灵台，而手印的结成，似乎就是为体内的元气，形成了一个灯引，神智当时为之一清！ 九字真言，张钺竟然醒来之后就会了，恐怕根问大师自己都没想到过这个副作用！‘心印’之法，心在哪里，受印的人到哪种程度，这确实不是有标准的东西。 就在广场众人如痴如醉的沉溺于各自的心灵世界，而张钺有意识的用自己的精神相抗衡的时候，广场上来了几个人。 一个黄衫喇嘛，头戴高帽，五十多岁的年龄，几个随从喇嘛！ 老喇嘛一出场，就开始了讲话；而他的讲话音调，却是配合着现场的气氛，一字一字的侵袭入人的心灵和思想！ “藏族同胞们，我们藏人，是一个自由的，奔放的民族；我们的祖先，曾经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放羊，牧马！曾经是那样的自由自在！而今天，我们却要受着管制，失去了祖先们的自由精神！我们藏人，是在佛祖的引导下生存和生活的民族；我们有着自己的思想，独立的土地！我们不应该受到汉人的统治！ 我们要追求自由，我们要摆脱汉人的统治！我们需要自己的政府，由我们藏人组成的政府！同胞们，让我们一起来努力吧……”。 这个声音，配合此情此景，确实有一定的震撼力！这是一种类似‘心印’的方法。 搞分裂？张钺算是听明白了！ 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大家都慢慢的在起来，在关注这个说话的人。 看着大家都在关注，这个人是越来越有劲了！嘴里的话，连珠炮般的放个不停！ 梦天歌也起了身，站在了张钺的身边，并且为张钺解释了一番。 原来此喇嘛，在藏然当中是有一定的名气的！近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开始大搞藏人治藏的自由言论，而且获得一批人的支持。号称要成立新的独立于藏族自治区政府之外的纯藏人政府。 梦天歌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好好的生活过着，这些年包括自己的父母和爷爷辈，都认为在共产党的治理下，藏族人的生活获得了很大的提高；而且，政府给到藏族人不少优于汉人的条件，实实在在的尊敬了藏民！ 梦天歌自己在外省读书，亲身体验了这些；所以，并不为这种言论所打动！ 遥想当年，张钺也算是个奋青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的那次，他曾经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因为正好来了广东，恐怕在学校，他就要发起游行示威了！在广东的他，当时也有组织厂里的工人游行示威的想法，无奈乎人生地不熟，加上广东企业的环境和学校的环境毕竟有本质的区别，所以没有组织起来。这是他深以为憾的一件事情！ 在广东的这些年，他也因为一些狭隘情节，打过台湾人，打过香港人，还跟一些外国人切磋过，但是深以为憾的是，他还没揍过日本人！ 现在在那里发表演讲的这个家伙，张钺也是有所耳闻的；典型的和外国有勾结，作为外国某些组织的代言人，在中国搞分裂的！ 现在在中国搞分裂的，如果没有外国势力的支持，那是绝对玩不动的！ 如果你真是狭隘民族主义，追求下所谓的自由，张钺倒是可以接受，他不是个一竿子打到一批的人，某些方面还是很开通的。 但是，这种别有用心，特别是跟外国势力有关系的，那就惹上了他张钺了！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永远不死啊！ 中国的事情，跟外国扯什么关系？扯上关系了，那就是卖国，不是追求，这性质完全变了！ 卖国贼？嘿嘿…… 张钺对身边的梦天歌道：“天歌，你说，如果我现在在这里，教训下这些人，会是什么后果？” 梦天歌一听：“钺大哥，你真要教训了他们，恐怕会惹上麻烦的！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有不少支持者，在整个拉萨都有，你也知道，我们藏族人，都可以带刀的！” 张钺道：“天歌，你的意思是，除了支持他们的人，政府或者布达拉宫里面的人，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 梦天歌点了点头，张钺又加了句：“天歌，你会怕吗？” “钺大哥，我是藏人，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否则他们干的事情，就得不到支持了；再说，钺大哥，不管怎样，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 梦天歌坚定的对张钺说道。 忍着那一阵感动，张钺对梦天歌说道：“天歌，你离我远点，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认识我，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要是等下找不到我，你就打我手机！” 说完，张钺就奔那些人去了。 “老和尚，你在说什么呢？”，来到跟前，张钺高声呼喝道。 “我不是和尚，我是喇嘛！”，那个老喇嘛分辨道。 “我管你和尚还是喇嘛，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张钺仍然是大声的道。 “你想干什么？”，老和尚很配合的问道。 “老子想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