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十五回 少校军官
“月英姐,有事情?什么事情呀,这么急?”随着一阵高跟皮鞋的蹬蹬声,杜公馆外走进了一个穿着摩登的女孩子。 坐在了沙发正等待着的月英一下子站了起来,微笑着:“令媛你来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是jiejie想和你说说话。” 来人是杜公馆的常客,海滩著名的孔三小姐。 她的父亲是南京政府的高官。最是心爱这小女儿,留洋归来的她喜爱海这个中国最摩登的城市,于是孔家不惜重金为她在这里,置办了套洋房。 沪女子就这么几个出彩的。桂生和五娘在国内的时候,孔令媛便常常和她们一起。后来桂生和五娘出去了,孔令媛于是常常来杜公馆了,和月英如君几位都处的非常的要好。 今天突然接到了月英的电话,孔令媛不知道她怎么了,急急忙忙赶来。 “不对,你肯定有事情。哎,是不是月生哥在外头有相好了?”孔令媛娇憨的取笑着月英。外边全知道,杜先生两个女人俱是桂生姐和五娘调教出来地。杜先生有相好,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月英狠狠的捏了她一下:“走,去说,等下月生还有事情的。” “哎呀,你说什么事情嘛。”孔令媛心急的问道。 一向比较端庄的月英,只是笑着摇摇头。孔令媛疑惑的走着:“如君姐呢?” “她们出去了。等会回来,借这个机会。jiejie和你说点悄悄话。”月英笑眯眯的翘起了嘴角。 孔令媛疑惑了,刚刚听到面好像有脚步声的啊。月生哥又在房,那个败家子肯定又出去鬼混地。还有谁在楼?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房门前。月英推了下她:“小丫头想什么呢?思春呢。” “啐。恩?真没人呢。“ 月英强忍着笑,拖着她进了房间,关了门:“ jiejie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情呀,这么神秘?” 杜公馆外。一辆汽车停了下来。 被杜月笙从共生记提拔出来,然后送入军中已经几年的陈默,穿着笔挺的军服,大步向着杜公馆内走去。 “哪位?”老眼昏花的丁老伯茫然地抬起了头来。 陈默停住了脚步。欣喜的叫道:“老伯,我是陈默。您老身体还好么?” “陈默?你个臭小子,知道回来看看了?”丁老伯一下子把身边挺直了。走了前来。惊喜的看着陈默。 陈默憨厚的一笑。 丁老伯虽然只说自己是杜先生家地杂务总管。但是谁敢小看他老人家?两个儿子武。一个是杜先生的大将,一个是文斌的得力助手。就是连月生哥都口口声声的叫他老伯。 海滩地教父是杜月笙。 但是要说六十岁以。哪个老头在海滩混的最好,自然是丁老伯了。 杜门的出去进来地汉子们,看到老爷子都客客气气地。 丁老伯自从进了杜公馆就把命卖在这里了。杜门地那些汉子,他也只当自己的子侄辈看着,眼看那些拖了鼻涕地,吊儿郎当的,或者横眉竖目的,转眼就一个个出息了 走进走出的年轻人们,丁老伯全看在眼里,只是心中为他们高兴。 这样的老人家,自然也得到兄弟们真心的尊重。 “这是个啥官啊?耀眼呢。” “老伯,我现在是校官了,少校。”陈默骄傲的笑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来:“老伯,孝敬您的,月生哥叫的急,我就没来得及” “够了够了,傻孩子。老伯看你们出息了高兴啊。不图你们什么。去,别耽搁了杜先生大事情。”丁老伯眉开眼笑的接过了孩子给的香烟。 陈默点点头:“忙好事情再看您。那我先走了。” 说完,陈默转身走向了他的--&网--,杜公馆的房。那年,就是从那里,杜先生把自己送了出来,一直送到了军营里的。 一步步的,陈默暗自感慨着,已经到了房门口。 陈默笔直的站住了,一个立正,大声道:“月生哥,陈默前来报道。” “滚进来,让我好好看看!”杜月笙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和亲热。听的陈默心里暖洋洋的,他依言推开了门。 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男人,正微笑的看着他。 文斌故意的! 这里是一品香,少爷我脑袋进水了么?要玩女人也不挑挑地方?居然来自己老婆的场子? 卢攸嘉越看越不对头。 随着他的不安,汽车果然在一品香门口停了下来。 “我去办个事情,别紧张。”焦文斌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装个屁,文斌你脑袋坏的很,就是吓唬少爷我的。”卢攸嘉气的破口大骂。因为焦文斌走到了一品香门口的烟摊,拿了包香烟,又回头了。 焦文斌不动声色着:“那个烟摊是嘉裳的兄弟的。今天永野望遇你我,月生哥吩咐那边的兄弟有事情。你没看我给钱?” 卢攸嘉翻了下眼睛:“也是,如今着海滩,黑帮不得了,买香烟给钱居然成新闻了,道德沦丧,世风日下。作为国民政府的” “月生哥是我们的大哥。”焦文斌一句话,把唱高调的少爷噎的死死的。 焦文斌不理他,继续道:“攸嘉,今天晚我们一边糊弄着他,一边拖住他,周围有兄弟们暗中看着。因为今天月生哥要摸摸他的底子。” “怎么摸?”卢攸嘉见是正事,也严肃了起来。 焦文斌一笑:“刚刚发了信号出去了。永野望离开他狗窝的时候,就是兄弟们动手的时候了。看看谁和他报信。杏山控制着手下的兄弟们。今天晚闸北有群北边来的难民闹事情。那里也有他的利益,杏山要去处理。” “水浑了,跳出来的,就是他的人。” “不错。”焦文斌转了头看向了窗户外边。约好了的目的地要到了。今天也有戴笠手下的人配合着。最近永野望附近,陌生人不断的出现着。 防患于未然。在海,什么能够逃得过我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