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四回 声名狼藉
........................................................................................................................................................................ 场子散了。 焦文斌说说笑笑的和马祥生走了出来。略一停顿。对面夜宵摊子上刘三成跑了过来,边跑边叫:“文斌先生,文斌先生。呃,祥生哥。一起吃个夜宵吧。” “哼!”马祥生横了他一眼,转身道:“理着鸟人干什么?文斌?” “一起吃下吧,祥生。” “你吃你的,我走了,兄弟们走了,去喝酒了。”马祥生看也不看刘三成,大步走了过去。 刘三成难堪的站了那里。 焦文斌拍了下他的肩膀:“算了,这个事情其他兄弟不知道,我们几个会不知道么?你以后好好干事,自然会过去的。” “谢谢文斌先生,谢谢。”刘三成低头答应道。心里隐隐的起了点恨,是人都要面子,刚刚马祥生那样羞辱,他心里实在难受。 焦文斌一边走着。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 人要死了,就是这样地? 也许是心理作用,但是焦文斌就是觉得刘三成的肩膀上冰冷僵硬的,脖子还泛着青光,眉宇之间也是隐隐的一层黑气。 “文斌先生,您怎么了?”刘三成奇怪又带着忐忑的看着他。 焦文斌忙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冷。” “那是。那是,风那么大。喝点酒休息休息嘛。”刘三成笑眯眯的道。 焦文斌恩了下,眼睛撇过了不远处孙记商铺的灯光。低声对了刘三成道:“别向那边看。以后去也要自然点。” “一定,一定。”刘三成道。 他不知道,刚刚焦文斌和他分开后,就不下五个兄弟远远地跟了他,只要他胆敢去下孙记,他就提前死了。连带孙记也要灭了。 不过焦文斌相信。他没这个勇气,因为他看到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了。 孙记地灯光闪着。 仿佛一只恶毒的眼睛,在窥视着上海滩。 像这样的店面,还有没有?焦文斌不由自主的琢磨了下,坐了凳子上。 远处几个兄弟对了焦文斌客气的招呼了下,焦文斌点点头:“一起吃?” “不了,不了,文斌先生你吃吧。” 夜宵档子的老板知道是杜公馆的焦文斌。来过几次还不认识么? 连忙上来端茶倒水地。 然后转身自己去替他们安排好酒好菜了。焦文斌看着他的背影。对了刘三成:“你看,这些面子说是给我,实际上是给杜先生的。三成啊,以后要注意,没了杜先生哪里有我们?” “是的,是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刘三成尴尬的四处看了看,还好正如焦文斌所说的,没什么人知道他地丑事。 大家看到他都客气的很。 ........................................................................................................................................................................ 共生记旁边的巷子里。遥遥的对着那个夜宵摊子。 三个人影在黑暗里嘀咕着。 “就是那个傻*,看到了么?” “看到了福全哥,力哥。” 丁力看着这个刚刚从巡捕房里提出来的臭瘪三阿毛,狗日的抢了老太婆地钱去喝酒,好死不死的,晚上居然又跑到一品香找女人不给钱。结果被抓了打的时候,老太婆跳了出去叫唤。 “这次事情做好了,过去事就一笔勾销。以后跟了老子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吃香的喝辣的的。”李福全冷着脸:“不是看你小子能够打。老子才看不上你呢。” “是,是。福全哥。力哥,我再也不会了。” 丁力拍了他一下:“阿毛。” “力哥。” “那个书生身边的,你一闹那个书生,旁边的是肯定站起来的。我们就是要把他这么干掉。知道么?” “我知道,我知道。” “周围那些全是我们的兄弟,你放心,他们不会动手地。会过会上来假装打你,然后把你拉走。但是你小子别杀错了,他**地,那个书生只能够骂骂,不能够打知道不?” “是,是,我骂他个狗日的。” 李福全在一边差点把肚皮笑破了。丁力个王八蛋最近读书也读坏了?文斌不吐血才怪呢。 “你就说那个书生没软蛋。在一品香**不给钱。还说,恩,还说….” 李福全不屑地看着丁力:“猪啊,还说那小子偷寡妇!” “对,对,偷寡妇!”丁力大喜,这个太好玩了。 “来。” 李福全看和那边上菜了。焦文斌开始吃了,他**的,兄弟们在风里哆嗦,你还吃地下去? 顿时龌龊的掏出了个酒壶:“再来点。装喝多了去闹,千万别杀错了知道不?那小子还差我大洋呢。你就说那小子赌钱的时候差你十个大洋。和他要。别提到我们知道么?” “我说你啰嗦不啰嗦?阿毛知道呢。去吧。”丁力踹了李福全一脚。 阿毛一抱拳,一口灌了半瓶,冲了出去。那个书生?偷寡妇,欠我钱。还**不给钱? 他**的,不是说我么? 阿毛一边郁闷着,一边大步走去,干了这个事情后,就跟力哥了,上海滩以后寡妇全是我的了! ....................................................................................................................................................................... 砰! 刘三成看着忽然一只巴掌拍了桌子上,吓了一跳。抬起了头来。 整个夜宵摊子全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全看向了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的赌客们都傻了,那家伙疯了么?那是焦文斌啊。 “**,你个傻*!呃!” 阿毛翻了下眼睛,指了焦文斌:“他**地,欠钱还钱。” 丁力,李福全! 焦文斌血只往了脑袋里冲,肯定是那两个蠢货做事顺带着玩老子。这是他们的风格! 焦文斌气地看着阿毛。 旁边拍马屁心切的刘三成已经站了起来:“你***找死么?他会欠你钱?” 刘三成一点也不怕,后面那么多兄弟在吃饭呢,为文斌先生骂,马上人就上来了。 “去你母亲的。”阿毛抡起巴掌对了刘三成就一个大嘴巴子,叫了起来:“这个傻*欠钱,还在一品香**不给钱。” 桌子在颤抖着。 焦文斌浑身哆嗦。脸色如同猪肝似的。牙齿咬得嘎巴儿嘎巴儿的响。这下被两个混蛋搞的声名狼藉了! “你敢打我?” 刘三成抓了桌子上地杯子就砸了过去。阿毛一缩头,抓了刘三成的衣领:“草你**,那傻*偷寡妇的时候你也去的?你们是连襟?老子捅死你!” 嗖的! 一片尖叫里,阿毛掏出了刀子。 刘三成只觉得肚子里一凉,还没来得及叫,脖子上又是一下,血一下子温热的洒了出去。 焦文斌面前的酒菜上,喷了一层。 桌子一顿响。后面李福全安排地几个兄弟已经站起来了。冲上来了。 刘三成鼓起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抓住了阿毛。 阿毛还在嚎叫着:“要你们偷寡妇!要你们偷寡妇!” 几只大手搭了上来。 是带我去见力哥的吧? 阿毛想起了李福全和丁力的话,咧嘴一笑。送了手。随即。一根凳腿,重重的砸了他地后脑上。 “**。杜公馆的人也敢碰?” “喝多了来闹事,文斌先生什么人?会……” 杜公馆的? 阿毛眼前发着黑,轰,又是一下砸了过来,随即白光一闪,自己手里的刀被一个人拿着戳进了喉咙。 他们,他们骗我的? 想叫,已经叫不出来,渐渐的,阿毛的世界黑暗了下去。几只拳头,还有凳腿,还一下一下的砸着他的身体。直到他地血和刘三成地血,混在了一起。 流满了焦文斌脚下的地面。 无数人跑了过来看。人群里,孙记地老板吃惊的看着一切,耳边看热闹的闲人们讲起了事情的过程。 “他**的,说人家文斌先生偷寡妇,差他钱,还他**的说人家**不给钱。扯淡了!” “就是,文斌先生是急的要偷寡妇的人么?人家**要给钱么?多少姑娘要贴上去呢。” “是啊。那鸟人喝多了,认错了人,也是他该死,居然还杀了杜公馆的人。” “嘘!看文斌先生那脸,走吧,走吧。散了,散了。” .................................. “怎么了,怎么了?” 外边一阵脚步声,李福全和丁力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焦文斌翻了下白眼,恶狠狠的叫了起来:“一群白痴!给老子滚!” “文斌先生,怎么了?哎呀,哎呀,文斌怎么了,别倒啊,别倒啊!” 丁力和李福全关心的看着他,嘴却歪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