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恶
于是,库尔特斯和帕斯丽一同仰着头,注意着巨蛇的动向。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可是那巨蛇仍然没有出现他们所希望看到的那种疏忽。看到的只是巨蛇没有丝毫松懈的盯着它的晚餐。 这使得库尔特斯和帕斯丽颇为失望,失望的甚至有点绝望了。他们不明白,这巨蛇为什么不立刻杀了他们,而是坐看他们吊在下面?说起来,库尔特斯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逻头领,他和其他龙脉侍卫不一样,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上帝或者神灵。 可是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前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了。于是,他开始在心中忏悔了。帕斯丽看见库尔特斯在低语着什么,忍不住道:“库尔特斯,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都什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发神经?” “不。不是的。帕斯丽,我只是在祈祷,在忏悔而已。”库尔特斯立刻投来抱歉的目光。 “呵呵。”帕斯丽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库尔特斯,好吧,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让我们在即将到来的死亡之前保持一份恩爱吧。或许,下辈子我们还能在一起。” “帕斯丽。”这是库尔特斯伤心的哭了,也许是被帕斯丽的话感动了,又抑或是他并不想这么年轻就结束生命。总之,他哭的很伤心。“帕斯丽,我何德何能能有一个你这么爱我的人呐。” 但是帕斯丽反而显得比库尔特斯坚强的多,她像个大男人一样说到:“你吗的,没出息的家伙。你哭的我都想松手了。” “帕斯丽,别,别松手。”库尔特斯立马止住悲声道,“如果你松手,我们这辈子立刻就结束了。我想,我们再坚持一会儿,虽然不一定会发生奇迹,但是至少可以将我们的爱情延长一些。” 最后,帕斯丽在这生死关头之际,也流下了眼泪。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奇迹,也许是他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天。正在这时,突然从对面桥头的方向刮来一阵大风。大风刮过铁锁桥时,桥身被大风吹得摇了一下。正是这样,那盘着的巨蛇也随着桥身荡了一下。 正是这样的时机,只听得库尔特斯登时大喊:“快,就趁现在。” 只见,他二人运足了魔法一起用力向桥面翻上来。那巨蛇倒给他们这出其不意的惊人之举动,给唬了一跳。而且,这不过是非常短暂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因为,库尔特斯和帕斯丽还未站稳脚跟,那巨大的蛇尾已经甩了过来。 “啪嗒!”的一声。 蛇尾已经打在了库尔特斯的肚子上。库尔特斯立刻就像一块软布,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幸好库尔特斯抓住了铁锁,这才没有掉下去。 “啊!”帕斯丽见抓住铁锁不断吐血的库尔特斯,惊叫一声,“库尔特斯,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住这致命的一蛇尾?你知道吗,我宁可死的人是我……” 在这一番心里话说完之后,帕斯丽拼命扑向了库尔特斯。因为这时,那巨蛇尾再一次向库尔特斯打来。库尔特斯刚才承受的一下,已经使他全身的骨骼断了一半,若是这一击躲不过,就必死无疑了。 眼见这一蛇尾就要将二人打落桥下,忽然一道白色光柱袭来,直接将巨蛇拦腰斩断。那巨蛇登时失去了生命,在桥面上蠕动了几下,就掉进了乱尸沟。 “杰尔斯熳哥哥,不是说不帮他们么,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雷弗古对正在收起圣光之杖的杰尔斯熳说。 “呵呵。”杰尔斯熳微笑道。“雷弗古meimei。虽然他们是地巫导师的敌人,但是地巫导师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啊。如果没有碰见,那是另外一码事。可他们就在眼前,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巨蛇打死吧?” “哼!”雷弗古做了一个鬼脸,“依我说,打死就打死。之前他们不是也想我们死么?” “雷弗古meimei。”杰尔斯熳看着雷弗古那可爱的脸庞,凛然说到,“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有善恶之分的。坏的人,往往都是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才渐渐地变成了坏人的。而且,越走越远,最终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雷弗古瞧了瞧那大难不死,拥抱在一起哭泣的库尔特斯和帕斯丽。心中也为之触动:“杰尔斯熳,也许你说的对。但是……” “但是什么?”杰尔斯熳。 “如果每个人都以这个为借口,那坏人就不该得到惩罚么?”雷弗古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是的。雷弗古meimei说的自然也有道理,但是惩罚他们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杰尔斯熳一语未了。 “呵呵!”雷弗古已经忍不住接话说,“自己惩罚自己?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人……”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个声音说到:“这位大法师说的没错!” 雷弗古回头一瞧,只见帕斯丽掺着已经口不能言,差不多已经变成残废的库尔特斯走了过来。只见帕斯丽眼眶泛红,神情恍惚,有些疯了似得。 “他不就是自己惩罚了自己么?”帕斯丽抱着库尔特斯对雷弗古说,“如果他不是想害你们在先,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看见库尔特斯那副惨样儿,雷弗古不在多说什么。但是在她的逻辑里却得出这样一个谬论。于是,她喃喃地低语道:“少行不义尚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 杰尔斯熳对帕斯丽道:“你把他放在地上坐好吧。或许我能帮他……” 这时的帕斯丽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杰尔斯熳的身份,以及浪花大人交给他们的任务。她慢慢地将库尔特斯扶好,又看了看库尔特斯,只见库尔特斯的眼神已经痴呆了,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随着固元魔法地巫盾术一丝丝灌入库尔特斯体内,杰尔斯熳的额头上已经淌下了汗水。虽然这里是处于山峰石洞口而且风大雾大,但是并没有阻碍杰尔斯熳施展巫术之气。不出所料的,不一会儿库尔特斯就好多了。 于是,杰尔斯熳收回巫术之气道:“放心吧!他不会死了。” “谢谢!”帕斯丽非常恳切的说。 “不用。”杰尔斯熳。 “大法师,你看库尔特斯他能好么?”帕斯丽又追问道。 “这个……”杰尔斯熳知道帕斯丽很伤心,所以直说库尔特斯的情况,肯定会让她更伤心的。只得道,“嗯!会好的。” 之后,帕斯丽一而再再而三的谢了又谢杰尔斯熳,这才扶着仍旧有些痴呆的库尔特斯回去。杰尔斯熳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在铁锁桥对面渐渐消失。雷弗古却是一副忧虑的模样。 过了一阵,杰尔斯熳看了看天色,尚早。忽然又想起在山洞的石室顶上看见的那蓝色光线,不由得好奇心涌上心头。心想:“反正天黑才能行动,不如趁现在再回去看个究竟。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