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入虎xue
见聚义堂就在眼前,几人加快脚步。聚义堂一共五间房屋,当中的这座面积最大,房屋门梁之上悬挂匾额,上书聚义厅。房屋周围种着爬山虎及一些花草,绿意丛生。 “二哥,二哥。”丁广扯着嗓子喊道。此时从聚义厅里走出一人,高高瘦瘦,眼睛很小,面色发白。 丁广道:“二哥,他们猎了老虎,给咱抬上山来。” 白脸人扫了一眼老虎,又斜了李暖他们一眼,冲丁广吼道:“带他们上山,可曾经我允许,我剥了你的皮。” 丁广气的粗气直喘,没说什么。 “其余人在后山,你前去知会在这集合。”白脸人命令丁广。 丁广声嘱咐李暖道:“此人心狠,你们小心些。”说罢转身走了。 白脸人走过来,问道:“老虎是你们所杀?” “回二爷,我们乃圆头村村民,老虎是他猎杀的,”王成手指着李暖答道。 白脸人咧了咧嘴,透着一丝怪异道:“好啊,不错。” 李暖拱手道:“侥幸。” “你如何猎杀?”白脸人的小眼睛里透着一丝狡诈。 李暖笑道:“它本已受伤,我射了一箭,正巧射中头颅。” 白脸人围着虎尸转了一圈,仔细查看箭痕,眉头皱了起来。 沉默了些许时间,丁广气喘喘的跑过来道:“通知他们了。” “丁广,送他们下山,将他留下”,白脸人用手指着李暖说道。 二宝和王成面带忧虑,齐声问道:“为何不让他走?” 白脸人凶狠的瞪了他俩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先行回村,我稍后便回,”李暖说道。二人见如此情况,只得下山。 白脸人脸色依然阴沉:“你是官府之人?” 李暖疑惑道:“在下只一介农夫,您为何如此猜测?” “短短数日,仅凭你自己焉能捕杀如此猛兽,你是官府派来打探底细的。”白脸人盯着李暖说道。 李暖淡然道:“官府之人,皆守朝廷礼仪,像我此等人,如何在官府任职?” 说罢李暖摘下帽子,一头短发遗漏无疑。 白脸人的神情放松了些:“即便你是官府之人,也不足畏惧,就凭县尉府那群乌合之众,哼。” 李暖心道:“既然不惧,还那么紧张”,嘴里答道:“论武功,你们以一敌三,加之占据如此险要之地,任它狂风暴雨,你们自当岿然不动。” 白脸人阴阴的笑道:“你下山吧,还有,跟那群刁民知会一声,以后交粮依旧每月十升。” “不是约定的每月五升吗?”李暖疑问道。 白脸人狠狠说道:“要是活的,可以,但现在我面前的是只死虎。” 李暖道:“你们曾说,只要捕杀老虎即可。” “那我现在说,我要活的。”白脸人无耻的说道。 李暖有丝怒意:“你们怎能如此戏言” 白脸人撇嘴道:“那我现在让你死,你死么?” 看白脸人如此戏谑的眼神,李暖再次问道:“你让猎杀老虎,我们依之照做,现在你要遵守你的承诺。” “哈哈,让我遵守承诺,你凭什么?”白脸人更加轻蔑的说道。 李暖将帽子戴好,缓缓抬起头,盯着白脸人的眼睛:“你数三声,我让你从活的变成死的,你信否?” 白脸人目露凶光:“畜生,敢跟我这般说话。” “你不数,我帮你数。”说罢李暖撩起袖子。见李暖的动作,白脸人不禁有丝紧张,抬起胳膊,身体微微后撤。 “一”,李暖迅猛抬脚,直直踢向白脸人的小腹左方。见飞腿蹬来,白脸人下意识格挡,左手抓向李暖飞腿。“二”,飞腿是假动作,在堪堪就要踢中之时,李暖猛地回收,同时抡起左胳膊,挥拳砸向白脸人面门。白脸人缩脖子,右手赶忙抵挡。“三”,李暖右胳膊迅疾抬起,横削掌砍击白脸人太阳xue。白脸人已是门户大开,头部没有任何防备。横削掌携带巨大的撞击力瞬间击中白脸人,白脸人只是一声闷哼,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李暖把绑虎尸的绳子解下,将白脸人捆住,扛在肩上走了。他本想等摸清山中情况后再行动手,只白脸人如此无耻,乱了计划。他刚才手下留力,只把白脸人砸昏。找到一颗大树,李暖用绳子将白脸人拉到树上,结实的捆在树杈处,往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李暖溜达着回到聚义堂前的空地,丁广正在四处张望,看到李暖,忙问道:“崔二呢,他可曾对你辱骂?” “原来白脸人名叫崔二,丁广直呼其名,看来他们并不和睦。”李暖内心忖道。 李暖笑道:“他询问几句后就命我下山,只因迷路我便折回来了,却不知道他去往何处。” 丁广道:“嗯,这里地势复杂,我带你下山去。”说话间,远处走来几人,穿着颇为彪悍,其中两人手中提刀。“他们来了,走不得了,如若问你什么如实作答便好,不必惊慌。”丁广道。 “这是八个人,加上你和崔二,响当当的十个好汉呐,”李暖故意自言自语道。 “大哥死了,九弟替我守在山腰,我们十二个人,是十二生肖。”丁广说道。 “好汉们都有别号,诸如四大金刚、八大护法之类的,你们是十二生肖”,李暖继续问道:“你虎背熊腰,那你属牛”? “不是。” “属虎”? “不是。” “属马?” “不是,别猜了。我属” “别说,我自己猜,难不成属兔子的?” “都不是,我属螃蟹。” 李暖眉头蓦地皱了起来。 顿了几秒,李暖问道:“十二生肖有螃蟹?” “都跟你说别猜,十二生肖是大哥定的。”丁广埋怨道。 李暖再次沉默。 见李暖不再言语,丁广解释道:“我们自小在海边长大,离开家乡心中不舍,大哥就按海边虫鱼起的生肖。” 此时,其他山贼走了过来,围住虎尸看个不停。“八弟,二哥呢?”一中年男人问丁广。 丁广回道:“不知他去往何处,他只让咱们在此地集合。”丁广指了指李暖,继续说道:“老虎乃他猎杀。” 一样子颇为稚气的少年问丁广道:“八哥,果真是他猎杀?” 丁广抬腿虚踢向少年:“跟你说多少遍了,叫我丁哥,我不是鹦鹉,别叫我八哥。” 少年笑着跳开:“知道了,八哥。” 刚才山贼走来的时候,李暖看到了刀疤,那个在村正院中撒泼的刀疤。此时刀疤走上前来,盯着李暖道:“是你。” 李暖回道:“是我。” 刀疤瞪着李暖继续说道:“我曾跟你提起,别在我眼前出现。” 李暖没有说话。 见李暖并不理会,刀疤猛地抬脚,狠狠踢向李暖腹部。李暖正欲躲闪,丁广冲出站在李暖面前,刀疤收不住腿,踹到丁广的屁股。 刀疤怒道:“你干什么?” 丁广转身看着刀疤,笑道:“四哥,他杀虎帮咱报仇,咱应该感激人家。” 刀疤啐了一口吐沫:“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帮他,还有,你如何知道这只老虎就是祸害大哥的那只?” 丁广解释道:“山中老虎极少,应该就是这只。” 刀疤不依不饶道:“应该,应该个屁。”说着话,刀疤绕过丁广,抬手就砸向李暖,丁广忙伸出胳膊,护住李暖。 刀疤正欲发作,中年男人喝道:“别闹了。” 闻听此话,刀疤嘲笑道:“大哥死了,都要争权啊。” 中年人眉头紧皱,没有说话。面带稚气的少年怒道:“谁争权了,是你们做事过分,要不是因为你和二哥,我们能来这里?” 刀疤斜视少年道:“怎么,后悔了?” 少年脸有些涨红:“不是后悔,只是你忘了我们当年怎么受苦吗,现在你不能如此欺压此地乡亲。” 刀疤怒道:“怎么做听二哥的,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少年被气得粗气直喘,眼神投向中年人:“三哥?”中年人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李暖的眼神依旧平静。 丁广推了下李暖道:“你下山吧。”刀疤冲丁广吼道:“二哥没在,不能放外人下山。” 不让下山,正合李暖心意,见丁广欲和刀疤争辩,李暖拉住他,笑道:“不让下山便罢,等二哥回来再说。” 刀疤恶狠狠的看着李暖:“二哥是你叫的吗,叫二爷。” 李暖沉默不语。如此情况,老三招呼众人去聚义厅,让丁广陪李暖在外面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