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魔掌之下救出少女
女孩与白路远在蒙恩沟芦苇丛中救起的桑萝娜相比,或许稍逊丁点吧,但却也算得上是各有千秋。如果说一见倾城,有着惊艳人心之貌,那么眼前这女孩却是水灵清澈,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女孩扎着辫子,一身粗衣,这朴素打扮,令得她那山间清泉般的清秀脸庞,愈发引人怜爱。 见到门打开,一个高大儒雅的竹青色身影进来,女孩反应剧烈,双手即便反绑着不能动弹,依然猛然挣扎。嘴中呜呜却发不出言语,唯有眼泪却如泉眼般涌了出来。看来她浑身从肢体到声音皆被束缚,唯有这眼泪却是没有受限,流淌着哀痛无助,也流淌着恐慌惊惧。 女孩挣扎的表情,显然表露出了她对白路远的误会,以为白路远便是那要对她实施采补之术的大银棍。 白路远俯身向她,贴近去看她那水灵清美的脸。毕竟在有些方面,白路远确实就是个十二三岁少年的心性。对于眼前这羔羊般可怜而又秀美的jiejie,不免好奇地多看起眼。 问题是,他自己当自己是个十二三岁少年,床上的锦苓却不觉得。在她眼里,只看到一个模样还算高大俊朗的大叔,突然就俯过脸来,变身成一个猥琐可憎的怪大叔。这令她更加地万分害怕,只怕他就要本性毕露,对她采补。 情急之下,锦苓脸色又红又怒,银牙一错,竟准备咬断舌头,就算不死,至少将自己弄个一脸一嘴的血,恶心死他。 “嘘!我不是川千舟!你不用管我,我才不喜欢什么采补,我比较喜欢钻到床底下,可别透露出来哦!”白路远那张儒雅的假脸却也会做简单的表情,对着锦苓绽放一个暖暖的笑脸,这才自顾自捞起床幔,钻进了床底! 锦苓顿时羞恼得更加美目圆睁。这都是些什么怪僻之人啊。自称不好采补之术,偏偏又爱好钻床底!好像,钻床底也不是什么良好的爱好吧?还不是想在床底偷听别人行采补之术?这……简直比采补本身还更加希奇、更加恶劣呢! 锦苓哪里知道,白路远实在是扫视了整个屋内,根本找不到更加理想的藏身之术,没办法,只剩下钻床底这一途了。谁乐意被川千舟那银棍在自个头顶搅得天翻地覆? 白路远在床下等候了约摸半个时辰,门外才终于有脚步声传来。 门被推开,蹲在床底,白路远看见一双做工华丽、镶嵌金边的男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川千舟进来了。 “果真是个小美女!不错,许厉还挺会办事嘛!”川千舟将房间门一关,向着床边走来。 “唔,唔!”上方,传来床上锦苓惶恐而绝望的呜咽。 “你想说什么小美女?对呀我怎么忘了,一定是许厉把你声音封住了。这样吧小美女,不如等本公子先采补完了,有什么想说的,你再尽情说怎么样?”川千舟说到后头,语气只余银邪。 川千舟一挥手,锦苓反在身后的双手终于一松,如同被松开了无形的捆绑。锦苓反应倒是不慢,见四肢变得可以行动,当即从床上一跃而起,纵身要往外夺路而逃。 她显然也是一名水木修,娇躯离地数尺,凌空纵跃。然而,刚掠出数米,她便发出了更为惊恐而羞愤欲死的惊叫。 原本穿在身上的一身素净衣裳,竟然在川千舟挥手解除她无形捆绑的同时,也一同解开。随着他一纵掠,衣服整个从身上滑落,少女如玉琢般的身体呈露在川千舟邪异的双目之下。 与此同时,川千舟人也动了,同样纵掠而起,在空中迎向少女,堪堪封住了锦苓的去路,凌空将其搂在了怀中。 任锦苓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直接被川千舟搂着,倒回床上。 也不知川千舟在床上如何动作,白路远只感到整个房间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再等候下去,估计床上的可爱少女真的就要遭殃了。虽说白路远此次的主要目的是为绑架川千舟,要挟飞流瀑、迎峰寨,可顺便能将少女锦苓给救下,当然也是好事一桩。 川千舟全身瞬息之间泛出红色,那种如加速奔涌的鲜血般的颜色,令整个屋子也被映照,红得透出几分邪异。 如羔羊般被按倒在床苦苦挣扎的锦苓突然眼光一怔,看见那道竹青色身影出现在了床边。从锦苓的角度看去,那衣袂飘然的身影被她仰望着,不像是猥琐地从床底钻出,而更像是从天而降。 先是一屋子的红光突然凝住,红中带家了一丝黑色,给到人一种错觉,仿佛那红色是在继续加深,红到发黑。然而,很快,红色便被黑色压制,乃至吞噬下去,渐渐暗淡下去,无形无影。 整个房间,被一种不止是邪异,而显得更加神秘、凶煞的气息把笼罩。 川千舟发现了似乎不对,想要赶紧离开大床,却发现双腿竟然动弹不得,仿佛不再属于他的一部份。 一支青色笛子正向着他双腿一点,一缕连他这种修炼邪异功法者也从未见识过的黑气从笛孔中如流水般淌出,半个呼吸便淹没了他整个下半身,如附骨之蛆,浸透到了他的肌rou深处。 非常悲催的事情发生了,他腿间刚刚还准备做坏事的工具瞬间冻住,成了小小的……冰雕。 见过被切成太监的,没见过他风流倜傥,堂堂川公子竟然被莫名的黑气冻成了太监! 原本,冰黑冰般的煞气还要继续向上蔓延,但白路远显然并不想让他变成第二个流松子,所以控制着无名寒煞,仅仅到腰下,便不再继续往上。 川千舟直到被控制,还没想清楚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个青衣儒商来,破坏了他的好事。 即便下半身不能动弹,但他显然不想就此坐以待毙。而且,身为川山岬岬主颇为宠爱的儿子之一,他身上自然不缺少法宝,平时甚少吃过亏,更是有着骨子里傲气。在他看来,眼前这儒商一击得逞,无非是因为暗算于他,趁他欲行采补之时,对他发动了偷袭。 冰与火相克。对方诡异莫名的黑气既然令人彻骨寒凉,那么自己便应以炙热之物对付。于是,川千舟趁着上身还能行动,一团红光从身上飞出。那是一块红色石符,离体飞出后,却迅速化为一大团火,迎着白路远持握竹笛的手,烧了过去。 床上的锦苓不能言语,眼见绝望之际重燃生机,那竹青衣袍的儒商翩然而至,要出手救她,眼中顿时觉得整个竹青身影都伟岸无比,简直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俊朗动人的身影。虽然,这身影的年纪已近中年,实在比她也大得多了些…… 然而,形势再度一变,眼见那团红色火光向着白路远的手烧去,锦苓又是担心他被烧着,又是担心白路远落败后,自己再次落入魔掌,清白不保。 “啊!”急切之中,锦苓一张俏脸煞白,喉中发出了惊呼。 那团火很快便漫过竹笛,烧上了白路远的右手。白路远的惨叫声几乎同时便发了出来,呲牙咧嘴,显得痛苦不堪。 川千舟邪异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锦苓煞白的俏脸蒙上了一层失望的灰。 白路远那只被红火缭绕着的手掌却突然向内一握,火光缩小,竟然被他握回了掌中。继续于一握紧,刚刚还熊熊不息的火光熄灭,重新化为一块红色石符。 “倒是不错的宝贝,笑纳了。”白路远一扫刚刚的痛苦万状,嬉笑道。 “你……居然连川山火都不怕?你到底什么人?”川千舟现在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胁。 他当然不知道,白路远的“赤乾元体”不止是一门用来扛打挨揍的仙术,习练到一定程度,更是连火烧也不惧。当然,事实上白路远如今才十一元之体,显然单凭赤乾元体,还没到能够安然扛过川山火的地步。 但别忘了,他修习的功法乃是双功法,分别是苍炎玄烜经、幻火七曜诀。这二者,其中苍炎玄烜经为火属性,每日在白路远体内运行,尤其汇聚到右手指端,以“双子问心扉”武技发出,即便岩石也能烧出两个洞来;另一功法幻火七曜诀则为光属性,同样阳刚灼烈,与火属性的苍炎玄烜经交替着在白路远体内运行,粹炼于他,所以,除非阶别相关过于悬殊的高手,或者级别极高的护身法宝,否则一般火光,又哪能奈何白路远? 苍炎玄烜经、幻火七曜诀的淬炼,再加上赤乾元体的护身作用,白路远的扛烧能力就更为变态了。如此一来,自是安然无恙。 在飞出那团川山火的同时,川千舟早已同时全面激发着自己的战衣,然而他很快发现,下半身被黑气冻住,冻僵的不只是他的下肢,连战衣也如被冻僵般,一时想要激发,竟变得极其艰难! 川千舟手中又多出另外一片石符,那道石符不像川山火那么鲜红,而是透明无色。这次川千舟没有将他飞掷过来,而是五指发力,就要捏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