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擒高定
曹cao见泸水浪高,找来马谡问计,马谡说道:“本地土著风俗,以七七四十九颗人头祭奠泸水之神,泸水方能风平浪静,保佑一年风调雨顺。” 曹cao说道:“我帅大军出征,尚未建功,岂能随意杀人?可再思良策。” 马谡说道:“水神作怪,非人力可为?” 曹cao初次与马谡接触,不好责怪,心中暗恼,六万大军集结于此,岂能让一条小小的河水堵住,遂对张任等人说道:“尔等可有良策?” 王平说道:“怪力乱神,岂能相信?泸水浪大,小将思之,遣人在上游拦截水流,士卒趁机筑桥,桥面高出水面丈余,不惧泸水浪高。” 这时一个小将说道:“如此激流,拦截不易。不若遣飞军飞跃泸水,在对岸设立滩头阵地,而后以床子弩射过绳索,牵引铁链,只需数道铁链,铺以木板,便可成桥。” 曹cao目视那人,觉得面熟,仔细再看,眉眼中像极了刘泽,不由说道:“你可是刘贞?” 刘贞见被曹cao识破,只好站出来说道:“刘贞见过曹伯父。” 曹cao见果然是刘贞,问道:“太子不在京师辅助你父皇,跑到益州作甚?” 刘贞笑呵呵说道:“伯父不知,我来益州数年矣,权当历练。” 曹cao不知道刘贞跟随那支队伍来的,只好说道:“太子身份贵重,岂可轻涉险地?” 刘贞道:“曹伯父,我来都来了,此时不是讨论这问题之时。大军屯扎在此,渡过泸水方是要务。” 曹cao道:“待渡过泸水,你就随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刘贞闷闷说道:“是,尊伯父将军令。” 曹cao一乐,问道:“你刚才所言飞军何在?” 刘贞说道:“赵沨将军攻陷雒城后,我张口借了他一百士卒,现为我的亲兵。” 曹cao大喜说道:“快快让他们过来,先渡过泸水,架起桥梁。” 刘贞找来飞军屯长,告诉他飞跃泸水,建设桥梁的事情。屯长笑着说道:“泸水宽不过百丈,越之甚易。” 屯长说完,招呼手下兄弟,收拾装备,选取地点。只飞过这百十丈的河流,不需要借助太大的风力。地点选好,屯长率先飞出,不过十几个呼吸间,稳稳落在对岸,余下的人依次飞渡。 在对岸选择好地点,挥动旗帜,这边床子弩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调整方向,铁矢牵引着细细的绳索飞向对岸。飞军一百人,二十人警戒,八十人拖动绳索,将铁链慢慢拽了过去。铁链一连拖过去五根,迅速被固定好,这边人多力量大,将五根铁链绞动,绷得笔直。木板铺上,一座简易的桥梁形成,滚滚泸水从桥下飞流而过。 高定自以为绝了灵关道,就断绝了与北方其他诸郡的联系了,泸水的水流放着呢,汉军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时半会也过不去,所以泸水岸边放了几千人马,巡视河岸,作为预警。恰好前几天下了一场暴雨,泸水暴涨,巡河的士卒放心的在营地中睡大觉了。 曹cao人马顺利渡过,粮草辎重大部分留在了键为属国,没有随大军过河,留下一万人马看护。曹cao拿着一把芭蕉扇,不住的呼扇着,这鬼天气,怎么这么闷热?看到大军过河,斥候早已撒了出去,五万人马,悄悄向越隽郡郡治邛都疾行。 高定与孟获结盟后,已经夺得了永昌郡,派出自己的亲信就任永昌郡守,然后竖起招兵大旗,招兵买马。雍闿散尽家财,不遗余力的支持高定。很快就招到了三万人马。 高定将三万人马分派给数十位校尉统领,分散在邛都周围训练。 曹cao选择的渡河地点距离邛都不到三百里,大军行军两日后,邛都在望。曹cao屯住人马,等候斥候消息。一个时辰后,斥候来报:邛都周围方圆二十余里,驻有三万人马,看样子刚刚招募不久,正在训练。 曹cao眯缝着小眼,盯着地图看了一会,传令大军就地休息,明日三更做饭,四更出发,天明前赶到邛都城下。 来日黎明,五万人马出现在邛都城外。曹cao看着分布凌乱的新兵营地,哂笑着摇了摇头,分出三万人马,将新兵营地包围了。 新兵蛋子训练了一整天,此刻还在呼呼大睡,负责警戒的士卒抱着刀枪在瞌睡。张任、王平、马锋三人率领的三万人没费吹灰之力,把一万新兵包了饺子。 曹cao听到事情进展顺利,心下大喜,令张任率领五千士卒换装后,突袭邛都。四万人马随后出发,控制各处城门。 邛都城在天光大亮后,缓缓开启,城门卒打着呵欠,懒洋洋的靠在城门洞子里,对过往的人流收取税钱。张任来到城下,看到城门洞开,心中大喜,猛催战马,进了城门,守卒看到一个骑马的将官,擎起手中刀枪拦住了张任去路,大声喝道:“什么人?为何率大队人马进城?” 张任见后面士卒还有一段距离,不慌不忙说道:“为城外大军崔运粮草。” 守卒纳闷了,这些新兵咋这么能吃?三天前不是刚刚送过去一万担粮草吗?一个头领模样的说道:“可有令牌?” 张任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掏摸一阵子,呵呵笑道:“来的匆忙,不知丢在哪儿了。” 那个头领说道:“上官有令,没有令牌,人马不得进城。还请这位将军寻到了令牌再来。” 张任回头,见身后士卒来到身后三十步外,瞪目喝道:“老子不是来催取粮草,特来取尔等性命!"说罢,大枪出手,一阵乱刺,城门口十几个士卒很快了账。 张任一杀人,过往的行人吓得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迅速跑了个没影;身后士卒见将军发动,加快脚步,杀入城内。 张任一人一骑,来到城头,长枪挥舞,将守卒杀散,随即传令,令一千士卒控制城头,看好城门,自己一翻身,带领人马向太守府赶去。 曹cao见张任顺利夺得城门,分兵赶往其他城门,自己亲率一万人杀入城来。郡城守卒不过五千人,一万五千人马进城,分散的守卒怎能挡得住? 高定昨晚贪杯,此刻在自己的府内正做着割地为王的美梦,自己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了高定,高定不耐烦的骂道:“什么事?他奶奶滴,老子正做着好梦呢。” 屋外一人急呼呼说道:“太守,汉军进城了。” 高定一个激灵,汉军从哪儿过来的?顾不得穿衣服,胡乱披了一件袍子,急忙来到门外,见报信的人正是自己的护卫头领,急忙说道:“高威,你可看的清楚?” 高威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汉军在攻打太守府了。” 高定仔细一听,果然自家的院子里传来厮杀声,吓得腿一软,心中大骂雍闿,都是这个老匹夫,害的老子如此,转头对高威说道:“招呼人手,护卫我赶快出城,到永昌暂避其锋。” “哈哈,就怕让高太守失望了。”一员小将,抖动着大枪,指着高定说道。 “你是谁?为何带人围攻大汉郡守府邸?” “哈哈...,好一个高定,不准备裂地称王了吗?我乃大汉无当飞军张任将军手下偏将刘贞是也。” 高威见事情紧急,挥动大刀,向刘贞砍来,刘贞枪尖摆动,挡住了高威的大刀,一记飞腿,狠狠踢在高威的胯上,高威‘哎呀’一声,倒飞出一丈开外。 刘贞脸带笑意,来到高定身前,枪尖顶在了他的咽喉上,吓得高定双腿一哆嗦,险险坐在地上。“放着好好的太守不做,意图谋反,我大汉天威岂是你这等货色能犯的?” 高定哆嗦着说道:“将军饶命,小人都是受了雍闿那厮的教唆,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为益州多年尽职的份上,请饶过小人吧。” “雍闿?”刘贞皱眉一思索,心下了然,怪不得搜寻不到那人,原来跑到越隽郡,挑拨是非来了,“雍闿现在哪里?识相的快派人带路。” 高定战战兢兢说道:“雍闿府第在朱雀大街,小人这就派人领将军前去。” 刘贞喝道:“分出三百人手,捉拿雍闿,余者将太守府人犯全部看押。” 雍闿为了心中的大业,不辞劳苦,来回奔波于越隽郡与益州郡之间,使得高定和孟获顺利结盟,如果一切顺利,孟获纠结人马,北上攻键为属国,高定攻蜀郡属国,益州北部必然动荡,自己就可以就中取利了。 不料雍闿的算盘打得呱呱叫,然而事与愿违,大街上的马嘶人喊,早已惊动整个邛都城。雍闿等到明白一切,唬的面色煞白,汉军怎么这么快就攻过来了? 雍闿的反应够快,迅速招呼了数百个童仆,护着自己和家人,开了大院后门,顺着小巷,向西城门跑去,企图混出城去。 刘贞的三百近卫来到雍闿府上,见院子中的人早就乱作一团,抓了几个童仆一问,才知道雍闿趁乱逃走了,赶忙向刘贞报告。 刘贞吃了一惊,暗说这个雍闿真是个老狐狸,这嗅觉也太灵敏了吧。急忙来大街上寻找曹cao,让他下令封锁四门,意图亡羊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