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能伤人的剑
石不开第一出去闯荡的时候，是九年前黄巾爆发的时候，那个时候曹Ｃ便也是带兵过来，在各地消灭黄巾余党。而曹Ｃ负责的这一面，却是他特意求来的。凭借他的面子，倒也没有人和他抢着。而这个地方，便是司州靠近冀州和幽州的位置，也算的是重灾区吧。 但是，在行军的过程之中，曹Ｃ当然不会三过家门而不入，治水十年连孩子都有了的大禹了。曹Ｃ可是实实在在地在家中歇息了几天之后，顺便和家中数位妻妾好生温存了一番，这才离开。然后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卞夫人已经怀孕了，这个，便就是曹丕了。 而之后，曹彰和曹植也是依次出生。不过到现在来算，这曹植也不过是四岁的豆丁而已。 史阿仔细观察这些孩子，却发现他们的年纪虽然是小，但是个个都是精灵古怪，虽然有些鬼头鬼脑，但分明也是聪明得很。这样来说，学剑也的确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 就在史阿打量着他们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也是在打量着史阿。 老师和学生，并不是固定的关系，也只有自己认可的老师，或者是老师认可的学生，这才能够真正认定为师生关系——在知识传授这一方面显得严谨的古代之中，传下自己的一身技艺出去则是更加严谨。而接受衣钵的人，则是会事师如父，所以万万不可轻率。 史阿是一个没有多大特点的人，虽然比之一般人来说，史阿也是突出太多了。只是在这曹府之上，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而史阿，怎么说呢？就普通得好像是他们府上的以为剑术教习那般。 可是，这是他们父亲所推荐和介绍的人物啊，怎么可能看起来这么普通？ “先生，父亲说你的剑术可是许都之中第一厉害的，是真的嘛？”曹植叼着手指问道，可是却立刻看到了父亲，连忙放下手指，并且小心翼翼地看着曹Ｃ，希望没有注意到他。 “对啊，先生，你的剑也是最好的剑，能够拔出来让我们看看吗！”曹彰看着史阿的佩剑，连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要是这三个人之中，就是曹植也表现得有所克制。但就是曹彰，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似乎对于这些有关于武学方面的事情才算是人生之中的大事。 然而这样的人，是不会对权力的事情太感兴趣的。 不过，让史阿有些担心的，却是曹丕。 曹丕却是拉起两个兄弟，并且道歉道：“你们不要扰乱先生了，先生已经是我们的剑术教习了，我们迟早都会看到的，那么你们又何必这么急躁？快些向先生道歉。” “哦！先生，对不起！”三个小孩同时道歉。 “没关系的。”史阿转向对着曹Ｃ道：“曹公的儿子果然是很聪明嘛。” “过奖了，不过是一些小聪明，不算得是什么。”曹Ｃ说道：“对了，史教习需要去校场吗？” “不需要。”史阿说道：“我们这剑法，未学艺必须学德，先前我还担心他们能不能够听懂。不过现在曹公的儿子是这样的机灵，恐怕比我当年刚刚学习的时候还能够懂得这样的道理吧？” 史阿转而对着那三个小家伙道：“你们不是想要看看我的剑吗？那就来看吧。” 史阿抽出剑后，曹Ｃ也是腆着脸皮凑上来一观。说到底，曹Ｃ本身就是一个刀剑的资深爱好者来的。上一次因为各种原因，让曹Ｃ没有机会去看史阿的剑。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关系。 当然了，对于史阿这种危险人物，曹Ｃ还是让两三个人聚在大堂之中，免得有着什么闪失。 只见史阿的剑，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是其中的铁剑不生银辉，剑首的太阳珠也不显光亮。其中的星星点点更没有星光一般美轮美奂，在这剑面之上，却是宛如无数锈蚀的小点。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很明显就看出来是一柄老剑，一柄保存得不错的老剑。其中的形状还有气质，能够让人想到它当年的锋芒。 只是，曹Ｃ分明记得在不久之前，这柄剑却是还发出过它那耀人呢！怎么现在却是…… “这柄剑，是我的一位友人帮我铸造的。”史阿拿起了剑，然后在手心中狠狠一划，却没有出现半点的血迹：“他也是个剑客。在给我这柄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手中的剑，是两柄木剑。” “为什么啊？”曹植首先问道：“剑不是武器，不是用来杀人的吗？” 史阿摇着头，说道：“如果要进行杀伐的话，那么就是环首刀也是比剑顺手多了。之所以用剑，为的并不是要杀人。剑虽然是一种武器，但也并不是一种武器。” “而我们的剑，并不是用来杀人的。所以只要能用的话，为什么非得要锋利不可？只要是剑的话，那么木剑和铁剑又有着什么区别，剑需要知道什么是剑，这才能够是一名剑客。” 史阿拿起剑，轻柔地抚摸剑身，道：“剑不是凶器，而是德器。” “剑有其德，方正而直；不应力而屈，宁折不弯；剑有双刃，伤人亦会伤及……” …… 曹Ｃ在粉碎了“衣带诏”一案之后，并不是没有事情可做的。对于一个蒸蒸日上的“曹氏集团”之中，他的每天的工作是干不完的。这一次主要是来试探一下史阿，也就是许都之中一句不太稳定的因素——天子的反应的。当然，也是顺便照顾一下这个曹冲，至于其他的反倒是不重要了。 而在另外一处，却同样有着他的心腹大患存在——刘备。除去那个骁勇善战，独步天下却依旧被困在青州与山贼为伍的人中吕布之后，曹Ｃ认为，就数这刘关张三人是最危险的了。然而之前刘备请缨，因为袁术在徐州的暴行而气愤，加之刘备也是在做了大半年的徐州牧，所以因为徐州子民而伤心的样子也并不是假的，所以曹Ｃ也就批准了。 再说了，刘备他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就放去和袁术狗咬狗也是不错，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应验了。所以现在对刘备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曹Ｃ还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