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荣耀
聂空笑了，回到家乡遇到二十年前的故人，还真有些特殊的欣喜。 “吕爷！”那些围着聂空等人的武者和清净山弟子，见到来人都毕恭毕敬的行礼，整个聂家和澹台家的生意大管家，在各大门派都是座上宾的吕进中，他们称呼一声吕爷，都觉得沾了这地界的光，到了外面，你喊一声人家认不认识你。 “都散了都散了，来者是客的道理你们忘了吗？”这位吕爷，正是多年前澹台家的表少爷，后投入到聂空麾下的商业天才吕进中，二十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两家处理外部事物的顶梁柱，在这清净山，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有些眼尖的，看出了吕爷面对这群人露出的谦恭之色，心下怕招惹麻烦，迅速的散开。 “本来想要随便看看的，现在估计不行了，走吧，直接上去。”聂空看着吕进中眼角眉梢的皱纹，颇为触动，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与自己并肩而行。 “欸。”吕进中眼露泪光，当年若不是眼前这位的提携，自己今在哪里还说不定，哪里有资格成为圣天皇朝最大的商人，哪里有资格参加皇宫的琼林宴，哪里可以与各派的掌门人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二十年不见，对方风采依旧而自己却老了，武者的岁月与普通人的岁月，永远隔着无法想象的鸿沟。 “对了……”吕进中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就叫表姐夫。”聂空看了一眼澹台浮雨，能够占她的便宜，已经成为一种乐趣。 澹台浮雨表没有任何变化，她的清冷淡雅修到了骨子里，亲犹在却已经看透了世事沧桑终有一的尘归尘，踏上修武的大道，早晚会有一天看着那些亲人先自己一步离开，看着他们成为枯骨而自己依旧青美貌，看着无数的晚辈叫自己老祖宗，心态的重要决定了未来的修炼心境。早早的跨越掉这道障碍，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对澹台浮雨寄于了厚望。如若不是聂空早早达到准大能巅峰大成又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相信澹台浮雨晋升大能速度要超过聂空的人会更多一些。 “表姐，丁丁小姐。” 一直以来，澹台家的人对丁丁都是尊称。她这个表亲的份从上至下压下来的。在腾云阁内她也是最为特殊的群体，享受着特殊的待遇。 澹台浮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丁丁则冲着吕进中甜蜜的笑着，剩下的人也吕进中谦恭的视线中点下头回应。 “哑伯年岁大了，最近……” 聂空正在迈向澹台浮雨的境界，却还没有达到，听闻哑伯还活着，心里一喜，但看到吕进中的表也知道终有躲不了的生老病死。 吕进中就觉得眼前的景色一闪，人已经站在了清净山聂家最核心的湖边。在湖边的那个小院前，正有一个年轻妇人领着瓷娃娃般的七八岁小女孩。在一群下人的陪伴下，站在紧闭的院门前，哀求的说着什么，突然间周遭多了十几个人，聂家的下人和贴守卫们迅速做出反应，哪怕是不曾修武练气的普通下人，也都下意识的做出保护主子的动作，可见平里聂家的御人之道很成功，奴仆们知道忠心护主。 “吕先生。你怎么带外人到这里来？”那年轻的少妇眉头一皱，她只认识人群中的吕进中。面色一沉，主母的威严尽显。 “……”吕进中一下子还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按照辈分眼前聂家的主母比在场所有人都低一辈，可再看长相外貌，他又不知道这样介绍是否妥当。 “mama，mama，玉爷爷活过来了，玉爷爷活过来了……”站在妇人边的瓷娃娃突然指着聂空喊道，小脸上还带着两行泪珠。 少妇这才注意到站在主位的聂空，眼睛一亮紧接着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再望向吕进中求证，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刚准备拉着女儿给来人跪拜，聂空已经迈步走到门前，道了一句：“不必多礼。”人已经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木门。 嘎吱，门已经用了二十多年，再好的材质再精心的保养，也难以保住老化的过程，伴随着门响，一个粗壮的小男孩挥舞着木棍，啊咿呀呀的说不出话却很是愤怒的从侧面的房屋内冲出来，砸向任何一个敢在这时候进入院子的人。 “迷龙，不得无礼。”少妇先一步冲了进去，伸手抢过了粗壮小男孩手中的木棍，点住他的道，不让他手刨脚蹬。 “咳咳咳……”一阵错声的咳嗽在屋内响起，一道撑着门槛满头白发白须的老者站在门口，刚伸出手点指来人，就看到来看近前的聂空，昏花的老眼已经无法完全看清楚人，但那曾经相依为伴二十多年的熟悉，让已经进入生命倒计时的哑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倒就冲着聂空磕头。 聂空也是眼中泛起泪花，看哑伯的样子，这些年应了自己当初的愿望，安度晚年了，红润的皮肤和胖了一圈的躯，靠着灵丹妙药天地灵物，愣是让已经步入生命倒计时的他还依旧能够走路。 顺着手掌，精纯的气息渡入到老人的体内，龙象扔过来一粒散发着浓郁生机的丹药，也就是仙草阁幕后的大佬她，才能有这般手笔，冲着龙象点了下头，示意哑伯张嘴，丹药入口即化。 “这哑了太长时间，器官退化该没什么效果，生命气息也到了尽头，该能帮他多撑几个月康健的体，时到了，也就走了。”龙象实话实说，她的话让那少妇和吕进中暗自皱眉，这时候实话实说，是不是太伤老人心了。 他们又哪里懂得真正知天命人的状态，就感觉体内一股很多年前才有的活力涌上来，哑伯满脸是笑，双手抓着聂空的手腕，笑中有泪，比划了几个爷俩间熟悉的手势，又听到龙象的话，笑的更浓，双膝一用力，子站直。冲着被少妇放开的小哑巴比划了几个手势，叫做迷龙的小哑巴先是愣住没有反应。哑伯一瞪眼他才反应过来，疯跑出院子，冲着跟着少妇那些奴仆，指指点点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 “那好。今天就重新尝一尝哑伯的手艺。你……”聂空笑着示意大家坐，那少妇也是个有眼力的人，马上吩咐人准备桌椅茶具，聂空还不认识她，没叫出名字，旁边的吕进中连忙给介绍：“表姐夫，这是你走时家主聂鑫儿子聂书浩的妻子，你还记得那小子吧。” 聂空失笑：“那个小不点，哦，呵呵。这都二十年了，小不点都生了小不点了。来，过来，为什么管我叫玉爷爷啊。”冲着躲在少妇后露出半个头的瓷娃娃招了招手，看那少妇的安排也无需自己吩咐什么，索就逗一逗小家伙。 小家伙也不怕生，说起来聂空对她也不算是陌生，从小父亲就带着她在湖心亭去与那玉雕作伴，要不然她也不能一眼就认出聂空来。 “那亭子里有啊，爸爸每天都要让囡囡去那里磕头的。他说囡囡要是心诚，会有一天见到玉爷爷的。”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语往往是最为真诚可靠的。 亭子保留着聂空在时的风格，已经换成纯玉雕的人像坐在那里看书，聂空笑了，没说什么，当年的一幕幕就在眼前，那些小家伙们如今…… 想着，闭关的聂书浩被唤醒，所有聂家在附近的直系子弟，尤其是曾经那些在湖边跟着聂书浩一同与聂空有过接触的聂家子弟，此刻都已经成家立业独领一方，带着子嗣恭恭敬敬的在湖边一字排开跪倒，毕恭毕敬的喊着：“族长。” 聂家，可以有无数的家主，族长，只有一人，千百年也不会改变。 当年聂空钦点的聂鑫这一辈人，也都聚齐，站在更近的地方冲着聂空躬施礼，整个聂家经过二十年的繁荣，人丁兴旺开枝散叶，聂鑫的稳定过渡和聂书浩的大刀阔斧，时至今聂空都不得不赞成聂书浩对聂家的管理，骄纵之气可以有，绝不能影响整个族群，现在看来，聂家的发展是成功的。 随着聂家人的到来，澹台家的人也随之到来，曾几何时澹台家的位置相当尴尬，但聂家这边有开明的家主，一直以来都与澹台家齐头并进，但还有很多人拿当年入赘澹台家说事，有一些聂家人还是不能理解聂书浩为何要这般提携澹台家，今传出澹台家那位天才与组长一同归来，这些人才恍然大悟，还是家主有远见。 整个澹台家，在澹台世武老爷子的带领下，几乎倾巢而动，全部来到聂家，聂空知道现如今澹台浮雨的子，让聂书浩正门大开，他自己亲自迎接到台阶处，见到老爷子依旧执晚辈礼，见到跟随在老爷子后的澹台浮雨父亲澹台勇，也给予了一定的尊重，虽没有什么称呼，却施礼让其走在自己前面半步。 “老姐，姐夫。”澹台家最活跃的当属那败家子澹台容则，四十几岁的人了，修武对他来说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持体机能和年轻的外貌去鬼混，此时，没有让自己的母亲来，而是扶着澹台浮雨的母亲马氏，缓步走来。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澹台浮雨见到母亲，也难掩激动之色，跪倒在母亲前行礼，聂空也陪着跪了下来，就连丁丁都跑过去凑闹，在澹台家她与这位也是最亲近，随着三位主角的表现，马氏成为了今绝对的主角。 人多的喧嚣，终归不太适合众人，又不能不满足两大家族的渴求，聂空让所有人都该干什么去干什么，他出面陪着大家共同吃了顿饭，并大批量的赏赐下，为了不让年轻人傲，除了一些固本培元的东西和一些修炼心得，所有的宝物灵药都被家主掌管，按照贡献度下发。 那些灵器魂器，那些天地灵物，都看得上下所有人眼馋不已，内心无比的骄傲，只要自己努力将来这些都会有，没什么是比这更幸福的事了，想想很多武者要在门派服务很多年才有机会接触一些高等级功法，而只要是聂家人或是聂家认可的人，都可以很早的将高等级陪伴一生的功法拿到手。 龙象也没白来一趟，挥手间清净山山顶多了一颗种子，迅速的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给这护山法阵又增添了数倍的威力，以圣天皇朝为例，这里的天地之气浓郁程度，已经完全超越了皇室供奉。 初一、丹丹、李果果等一众人都没有吝啬，大批量的宝物和大千世界内的奇珍异宝赏赐下去，整个清净山远远望去就像是有无数的天地灵宝出世一样，引得诸多滁州境内乃至圣天皇朝境内的强者纷纷心痒不已，知道聂家难惹，可如此多浓郁到让人犯罪的气息，还是引得一些久不出山的老怪物和四大门派包括朝廷的人来这里想要讨一杯羹。 “滚！” 脾气最爆当属谁？ 书果公主李果果，以涅槃武神境界发出的声音，遍布整个圣天皇朝，所有的武者皆是气血沸腾，实力越强受到的影响越大。 那些不认识李果果的，此刻再看她，眼中多了些许的害怕，如此精致漂亮材火辣的小女子，竟是这般强大的武者？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强大的武者究竟有多少？ 聂家和澹台家的门人弟子从来不缺少见识，别人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强者，在这里总是能够见到，十年前聂书浩大婚，整个圣天皇朝为之震动，让人看到了聂家的底蕴，今，来自几大门派的强者没有了往的强势，恭恭敬敬的等候在山脚之下，直到能够有资格说话的人出现，才毕恭毕敬的跟着上山。 武道学院的汪海东、胡为、宋晓晓、马长友、宋得山、柳如烟以及诸多前辈，腾云阁的前辈，转轮崖空寂顶灭央寺，各个在圣天皇朝名声响到让人膜拜的强者，在这里都会低下高傲的头，遵守属于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