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收复广州(七)
此时,大家才重新认识张振宇的实力,之前,满清的官员看待张振宇,只当他是一个莽夫大盗,崛起于丛林间的豪强。之所以能让英国人忌惮,也是因为惯耍阴谋诡计。 他们是看重这个人,甚至不惜和他和解。但是却也不是非常怕这个人,毕竟,他控制下的百姓反的是英国人,不敢对满清的正统举起屠刀。 但是,此时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深深的错了。张振宇能让英国人忌惮,凭借的是自己的实力,虎门海滩上的战斗,四方炮台上的炮火,魔鬼峡之前的吓退英军,无一不说明,张振宇是有和英军对抗的实力的。 亏得这些满清官员之前还很坚定的相信,自己的队伍若是遇到张振宇的人马,仅仅凭借自己队伍的名声,也能让张振宇的军心瞬间崩溃,毕竟,民众不会轻易和政府为敌,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这句古话是绝对有道理的。 但是,此时发生的所有让他们彻底惊醒,他们遇到的是一个丝毫不比英国人差的对手。 广州几处城门告急或者已经陷落,刚刚接手广州的清军竟然还没有将屁股下面的椅子做热,就眼看着被别人赶出广州城了。 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满清的官员犹豫和思考了,若是广州城被彻底合围,几处城门被彻底拿下,到时候想退出广州城都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现在趁着西门还控制在手中,赶快撤出去才是正理。 谁也没有想到,接受广州城还没有半天,这些满清的队伍就被迫要离开广州了。 满清的队伍迅速向西门集结移动,此时已经顾不得广州那些暴民,也顾不得追赶的张振宇军团。 丢盔弃甲,武器扔了一地,满清的队伍完全是一副狼狈逃命的架势,广州的西门,此时是包围的唯一缺口,这个缺口的存在,完全是张振宇军团刻意留下的,为的就是让满清的队伍从这里逃窜,此时还不是和清军彻底决战的时间。 南方重城广州,在道光二十一年的秋天一天两次易手,现实从英军的手中到了满清的手中,然后又迅速的到了张振宇的手中,当广州城光复的时候,城里一片欢呼,自然,很多人都发出了悲戚的哭声,在这场动乱之中,广州死了很多人,许多人的家人就是死者的行列,这场动乱,可谓是举城带孝。战争是残酷的,求的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道路同样是残酷的,虽然有很多不忍,但是民族独立的道路注定是用血rou铺就的,也许历史上有过民族和平解放的先例,但是很显然,此时在满清政权下活着的人们不属于此列。 九月二十三日的夜晚,张振宇已经将广州城所有残余的英军势力和满清势力清理了一遍。而就在此时,广州原先的满清官员已经给朝廷递上奏折。 奏折上称虎门和广州已经光复,在此役之中,张振宇贡献卓著,敬请朝廷给于后赏。 之前几人为了广州的不被侵犯,曾经上奏过朝廷,城上一次在虎门发生的冲突已经调查清楚,责任完全在敏泰等人身上,朝廷当时不知道为了什么考虑,竟然已经赦免了张振宇的罪责,甚至圣旨上称,让张振宇带有罪之身为朝廷效力。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此时这种情况,广州的军队竟然被张振宇赶了出来,而且,赶得异常狼狈。 但是几人对朝廷的奏折却不能出尔反尔,既然已经奏明张振宇无罪,那么,再改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圣旨上称让张振宇戴罪立功,此时张振宇控制着广州,也就是他们控制着广州。 这些官员无耻的上奏,竟然城广州虎门之地已经光复,张振宇居功甚伟,简直无耻到极点。 不禁如此,他们在九月二十四日当天还给广州派去了信使,称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希望张振宇不要介意。而且信中城愿意派出军队,协防广州城,以防英军反扑。 张振宇拿着信,此时也只能感叹满清官员的无耻之尤,不过这倒是让英国人的计划宣布破产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广州附近的满清官员低下了头颅,只有如此,他们才不至于遭受朝廷的怒火,要知道,广州失守,虎门失守,广州附近州县失守,这绝对不是一个小罪,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之前的福建沿海,江浙沿海,因为抵抗英军不利,丢城失地不知道多少人已经人头落地,此时广州的官员绝不想自己也成为那些人之中的一员。 事情的发展远非英国人所想,虽然之前张振宇和满清军队起了冲突,但是冲突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广州已经成为张振宇的囊中之物,而之后,满清的广州官员竟然和张振宇妥协。 英国人想的渔翁之利,显然已经不可能了,而起,此时广州已经控制在张振宇的手中,在接受广州以后,张振宇就四处出战,将广州郊区和附近盘踞的英军势力据点一个个的击破。 此时的广东一带,渐渐从英国人的魔抓之中解放出来。 张振宇的实际控制区已经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广东最大的城市已经控制在张振宇的手中那,而广州的附近郊区因为剿灭英军据点,也成为张振宇的控制区。 到了道光二十一年的十月,广东的局势已经渐渐稳定下来,面对虎门要塞,面对重新武装起来的广东,英军采取了绕道而行的方略。 珠江口上的封锁,暂时告解,而就在英军撤出珠江口之后,朝廷的圣旨竟然来到了广州。 面对朝廷的圣旨,张振宇还是选择了接,他此时求的是自己实力的急速发展,若是圣旨对他有利,他接了圣旨那又何乐而不为。 而且,自己一旦接了圣旨,等同于自己已经有了正式的身份,到时候不至于和英军对抗的时候,面临两面受敌的艰难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