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有事瞒着我
有从武警支队调过来的轻型巡航直升机将小梅接走,就像是永远离别一样我在巨大螺旋桨风流中孤独遥望。 小梅被直升机带走后的第五日,危机解除,武警与防化部队陆续撤出村庄。也是在那以后我才知道,封锁消息是真,人道毁灭是假。多数变成“丧尸”的无辜村民还是得到了有效治疗,而部分严重者则是回天乏术。当所有一切回归平静以后,我们被要求回到市里各自写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不泄露任何有关机密,否则将无法正常回到岗位上。 签署保证书以后,我第一时间去找了丁欣。 当时丁欣就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好不快乐。看到我进来以后她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为什么不敲门?然后像是故意气我一样,自问自答,说什么我们现在关系不一般,所以也没必要敲门。 说完她妩媚一笑,还饶有兴致让我坐在她旁边,尝尝她新买回来的庆功茶。 我冷漠站在她面前,问她,已经过去五天了,小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让坐下没听到吗?你想抵赖吗?” 现在只有她知道小梅的下落,我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只能乖乖地顺应她的意思。 坐下以后,我就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却说,小梅现在很安全,叫我不要担心。还说我什么时候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她什么时候就答应让我见小梅。话里话外有软禁和威胁的意味,于是我火冒三丈,但还是忍着问她这么做不怕遭雷劈吗? 她却意味深长地说,不这么做才会遭雷劈。 我不管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我现在只想知道小梅在哪? “丁局,你可不可以别用小梅来威胁我,强扭的瓜不甜,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你是我的男人,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丁欣很不规矩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修长的手指还在轻轻摩挲着,“一个男人不能老没女人,今天晚上和我回家,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然后我在和你说说小梅的事。” “丁局,算我求你了行吗?” “呦,原来你徐起也会求人啊,看来这小梅还真是有魅力。”丁欣的花招玩得是越来越狠,她又和我说,“如果我告诉你小梅被我送到省里,危在旦夕,需要用进口药物来控制毒素蔓延,而且这种药只有我能弄到你会答应和我回家吗?” 卑鄙。 我怨恨地死盯着她。 丁欣不以为然地温柔一笑,强人所难,“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我给小梅断药,二你和我回家。”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我百口莫辩,堵得心里面难受,言语苍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你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你的,我的心里面只有小梅。” 她答非所问,继而威胁,“既然你不答应我就现在就打电话,停药。” 虽然丁欣的话很难让人相信,但在没有明白具体原因的情况下,我必须谨慎起见。于是我一把压住丁欣的手腕,问她可不可以给我思考的时间。 丁欣给了我一个NO。 夜里。 我去了丁欣家里,一百多平米很宽敞,家里的装修也别具一格。 我没有心情欣赏她家多么的奢华,坐下来以后就开门见山问她,现在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小梅的情况。 “你等我,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丁欣很会卖关子,不光换了一件性感的红裙,还亲自倒了两杯红酒。 “干杯。” 她举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和我说,“搬过来这么久,你还是第一个来我过家里的男人,怎么能不庆祝一下。” “丁局,你别这样。” 她笑着,翘起白腿望着我,“我是老虎吗,我能吃了你吗?” “你可比老虎吓人。” 丁欣笑了,然后拍了拍身旁沙发,“坐下,我和你说一件事。” 我将信将疑地坐下,然后丁欣没来头地问我,知道为什么人贩子这么猖獗吗?! “丁局,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我不是故意转开话题,谁让她穿得那么暴露,我真的不忍直视。 “你知道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吗,知道以后你一定不会介意我在你面前这样。”她耐人寻味地说完这句又转回话题,“咱们局里有人被收买了,而且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只要一有行动这个人就会通风报信,所以才一直抓不到人贩子。”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小梅在哪?” “如果我说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小梅你会相信吗?”丁欣端起红酒杯很优雅地喝了一小口。 “不信。”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犯嘀咕,毕竟人贩子放过话要对付小梅。 况且丁欣是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反常,而往往越是反常其中就越可能存在蹊跷。 “我不能和你说得太详细,你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说完丁欣还像模像样地端起酒杯,“不过我真没想到小梅会真把馒头吃了,为了演足戏份也是够拼的了。” “等会。”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你什么意思?” 她手一歪,红酒洒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紧张敷衍说没什么。 “你有事瞒着我?”我探她口风,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那么慌张? 但丁欣嘴巴很紧,多一个字都不愿透露。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这是机密。”丁局长又拿出官架子来,“我和你做一个交易,你安心继续给我办案子,我给你保证小梅的安全,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记住,我今天和你说过的话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你肯定有事瞒我,只要你安排我见小梅一面我就答应你。” “别得寸进尺。”丁欣威胁我,“你要是敢说出去,小梅就死定了。”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怂了。 “我要睡觉了,今天你就睡沙发吧。”丁欣拖着红裙打着哈欠往卧室里面走,我厚着脸皮追着她走进卧室里,然后带着一些痞气往床上一坐,“不让我看小梅那你让我听听她声音也成。” 丁欣被我气笑了,“你这是对我有意思啊徐起,怎么赖在这里是想和我睡在一起?”她说着还真的脱了衣服,吓得我紧忙站起来,然后有意无意我到床边一张相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有些年头的全家福。 怎么感觉里面穿着军装男人和自己长得那么像?! 丁欣像是怕我看出什么似的,急忙把相框抢了下去,然后扣在了床头柜面上。 “干嘛那么紧张?”我问她。 她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了句,“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你说的非分之想是你自己吧!?”我继续坐在床上,“说实话,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然你一个堂堂局长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你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讲话吗?你要是再敢多问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丁欣横眉瞪眼,凶巴巴的。 我也没有了办法,只要将信将疑地妥协,“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必须要保证小梅的安全。” 丁欣微笑,“答应我什么啊,做我男人吗?” 我没有吭声,或者说,我面对厚颜无耻的她无以言对。 结果她更厚颜无耻地爬到我面前,身上淡淡的香味飘散过来,“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那不如我们现在……?” 丁欣太不要脸了,吓得我不轻。 我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到门口丁欣的声音传来,“看把你吓的,呵,我答应你,安心回去把我交代你的案子办了,我保证小梅安然无恙。” 我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丁欣,打了个寒颤。她销魂的身影我是一刻都不敢放在脑海里,但她这句话我深深记住了。 离开以后我去找了张汉,在一个酒吧里借酒消愁到了凌晨,然后两个人醉醺醺地在旅店里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