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从公司回来后Jessica就一直待在书房，看着自己的设计发呆。这些，都将是自己最后的产品了。 Jessica手指抚过厚厚的图纸，摆在桌上的失败品，有纪念意义的失败品，草稿纸…… 一切恍如昨日，自己充满激情的开始了梦想的第一步，甚至于叫父亲帮忙寻找工厂，自己还有买下工厂的念头，现在一切都没用了。 Jessica苦笑一声，看来当时没有买工厂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如果买了自己还不懂经营，梦想也没法由此开始，就是浪费。 Jessica躺在转椅上看着桌上的图纸发呆，自己的梦想真的那么难吗？ 其实，如果想要做设计等未来少女时代的工作缓下来，彻底进入自己的工作节奏时可以继续。可等到那个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而且，那个时候公司就一定会同意么？说不得最坏的结果还是要离开…… 对于S.M公司而言，这件事重点不只是在于Jessica影响少女时代，更在于它所造成的影响，对公司的不利影响。 Jessica眼眶又一次泛红，心里难掩的难受。 Jessica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很坚强的女人，可内心却无比柔软。人都是如此，总喜欢用坚硬的外壳来掩饰自己的内里的脆弱。Jessica便是其中的典型，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势，心里却是最柔软最善良的。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爱情，梦想……”Jessica紧咬嘴唇，心里异常难受。 “叮咚——” 门铃响起，Jessica无神的眼睛动了动，她抹了一把眼眶，深吸口气走出书房。 在玄关处Jessica开了门，门外的来人是泰妍。 “西卡。”泰妍微微一笑。 Jessica勉强撑起笑容：“泰妍，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泰妍笑道，“有段日子没来你这了，过来看看。” “进来吧，我们进去说话。” Jessica走在前头领着泰妍进房间。 泰妍看着Jessica的背影表情微微僵了僵，Jessica脸上的笑看起来很是勉强，眼角的妆微微有点花了，泰妍很清楚，Jessica方才应是哭过。 泰妍心中叹息，看来那对Jessica来说很重要啊。可是，自己现在却要说服她放弃。泰妍心中有些不忍…… 可是……泰妍抿嘴，少女时代也很重要啊！来前sunny和秀英又认真和泰妍说了情况的严重性，她也不是傻子，能够明白其中深意。 招呼泰妍在客厅沙发上坐下，Jessica扭头问道：“要喝点什么。” “不用招呼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客人。”泰妍笑道。 Jessica一怔随机也笑道：“是啊，是好姐妹。” Jessica在泰妍身边坐下，抱起抱枕：“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你不是有通告吗？” “没有啊，我只有一个通告，现在没有。”泰妍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在手里握着。 “这样啊。”Jessica点点头。 “倒是你，西卡，你通告很多啊，我听经纪人欧巴说了。你怎么不去？还在家里？”泰妍问道。 Jessica眼神一黯：“没什么。” 泰妍见状，犹豫着低声问道：“是不是和早上的事情有关？” Jessica身体一颤，微微低着头：“你知道了。” “我们都知道了。”泰妍轻声道，“怎么了？” 即便猜到了，泰妍也不能直说，她要藉由这个话题进行延伸，直接开门见山和Jessica说这些，肯定不行。 Jessica脸色微黯：“她们之前没和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之前找金理事，公司里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Jessica已经默认认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有些耳闻，可只是公司里的捕风捉影，我不确定实什么情况。”泰妍坐近一步，靠近Jessica，“西卡，你能和我说说么？” Jessica心中难受，此刻也想向人倾吐自己心中的不快。而且，这件事再无转机，瞒着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泰妍这么一说，Jessica幽幽开了口：“告诉你也没什么……” Jessica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告诉了泰妍，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想法，公司的拒绝。 “那今天早上呢，你是不是又被……”泰妍说着止住话语。 Jessica沉重点头：“嗯，还是被拒绝了。” 说着Jessica眼眶中又开始发红，她强忍着憋了回去。Jessica在人前异常坚强，不论是谁，她都不会露出柔弱的一面。 话题提到了点上，泰妍准备开始“进攻”。 “西卡，我觉得，你这样一直和公司谈是不行的。”泰妍摇着头。 “嗯？”Jessica抬眼。 “公司第一次就和你说了不允许，金理事还告诉你理由，你就应该明白公司的决策。”泰妍娓娓道来，“你真的不应该继续和公司谈下去，这样只会适得其反。西卡，你难道忘了那些和公司对抗的人了么？” Jessica苦笑：“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的结果你也清楚，都会被公司封杀，只要和公司有关的节目、电台，都会顺着公司的眼色，演艺事业毁了一大半。”泰妍语调沉重。S.M公司在韩国娱乐圈的地位毋庸置疑，这些节目哪会为了一个小艺人去得罪S.M公司这样的娱乐巨擘。 “……”Jessica沉默着。 “西卡，我真的不希望你也这样。你现在的做法就是在触碰公司的底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惹得公司不悦，你该怎么办啊？少女时代该怎么办啊？”泰妍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Jessica顿了顿抬起眼：“少女时代？” Jessica心头涌上一股异样，自己貌似只说了工作时间上的问题，可没说少女时代怎么样，泰妍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少女时代？ Jessica的样子让泰妍心中一膈，忙道：“是啊，如果你被公司封杀，那少女时代该怎么办，我们九个人难道要变成八个人？” Jessica这才神情微松，是啊，自己要是真的惹得公司不悦触碰到了底线，真会离开少女时代。到时，九个人变成八个人该怎么办啊？ 一想到封面是九个人的专辑少了自己的身影，Jessica心中没来由一痛，不可以的，自己不能这样！对不起sone对不起她们，也对不起自己！ 这一刻，心中的天平因为泰妍的话Jessica有了倾斜，少女时代为重。 “可是……”Jessica呢喃，“我的梦想怎么办？我失去了Tyler，我怎么能再失去因为他而生的梦想。” Jessica呢喃声虽小，泰妍坐得很近听得很清楚，她心中一急。Jessica这个想法很不好，泰妍生怕Jessica往深了想，梦想这种东西说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泰妍就怕Jessica会因为“梦想”这两个字而冲动。 泰妍急忙说道：“少女时代难道不是你的梦想吗？我们出道的时候不是说了要一直走下去吗？你现在有了梦想，难道就要放弃少女时代？” Jessica听到泰妍这句话眉头微微一蹙：“我当然不会放弃少女时代，我只是说我的梦想我也不想放弃。” “可你必须放弃！”泰妍神色严肃，“如果你和公司对着干肯定不行，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少女时代。” “你什么意思？”Jessica皱眉，“为了少女时代就一定要放弃我的梦想吗？”Jessica当然不想放弃少女时代，可梦想也是并重的。她一直都在想怎么让双方平衡，如若不然她也不会一次次找公司高层挨骂。 “我不是这个意思。”泰妍急忙道，“我只是说，你这样的行为很危险。” “嗬，你还是认为少女时代更重要，我就只能放弃我的梦想。”Jessica冷着脸，“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梦想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Jessica表情看起来很是强硬，心中却异常委屈。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少女时代，如果不是因为在乎少女时代她会这么难受，会这么纠结，会这样让公司高层骂？ Jessica的冷脸令泰妍也不忿：“西卡，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我没否定你的梦想，可现在你的梦想明明行不通，你难道还准备和公司对抗吗？公司的决定你也看见了，如果你这样一意孤行谁都不讨好，真的会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少女时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也想想大家好不好？”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少女时代，还说我自私，你们才是，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就不能为我想想吗？”Jessica盯着泰妍，心中越发觉得委屈。自己为了少女时代这样和公司冲突，冒着被公司封杀的危险去找公司高层谈，每一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而泰妍却这么想她，令她很是难受。 “西卡！”泰妍也动了火气，她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现在钻了牛角尖，我不想和你吵架，这件事我希望你认真想想。” “是我想吵的吗？还不是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只想着自己，我一直想着少女时……” “好了好了，我们不聊这个。”泰妍打断Jessica的话，话题的继续她生怕会继续吵起来。 Jessica压着怒气，“不聊就不聊。” 人啊，总是会受情绪的影响而让自己的话语都变得锋锐。两人都有各自的立场，也都有想着对方，可话语的不得当令却两人生出矛盾冲突，这样的结局是人所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 许久的沉默，两女坐着一句话都不说。场面异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