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宿命之劫
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格里裴与格里弘这才惊恐的扔掉手中匕首。 鄂雪雷冷冷道:“你们现在回忆一下,当时我们在议会商议偷袭时,为何每个人的表情都这般古怪?我认为格里塔拉与格里雄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我要让你们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嘴脸,深深的记住他们。格里塔拉与格里雄的仇,便是我鄂雪雷的仇,我必用我的双手,手刃我的仇敌”! 格里裴咬着牙说道:“告诉我谁是叛徒”? 鄂雪雷缓缓说道:“当我们潜进澜伊牙族营地时,很明显我们落入了圈套,哪么只有一个可能,我们中间有人告密。但是我们营地四周都有族长放哨,时刻防备着澜伊牙族,叛徒是如何逃出这么多眼线而给达恩送信的”? 格里裴与格里弘对视了一眼,双眼迷茫,缓缓摇了摇头。 鄂雪雷接着说道:“从我们出了议会营帐,到集合夜袭,这段时间只有一个人可以给澜伊牙族送信”! “谁”? “库尔班拉马”! “为什么会是他”? “因为这段时间,只有他率着部族守在营地之前”! “但是他发过誓,他为什么要背信弃义”? 鄂雪雷冷笑道:“我也不希望这不是真的,但这是事实。所以我希望你们让库尔班拉马亲口承认,是他作的”! 格里裴一把抓起丢在地上的匕首。“我用这把匕首划破他的喉咙,我相信死亡会让他说出实话”! 鄂雪雷摇了摇头。“库尔班拉马现在可是这里势力最大的部族,而且你并不能打败他”! 格里弘大声吼道:“哪我们也要杀死他”! “不!让他讲出真话,比杀死他更有惩罚作用。一个勇士亲口承认自己是叛徒,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你们认为这样的惩罚,会不会生不如死”! 格里裴缓缓冷静下来。“好!我们听你的,就像我父亲在世时一样,我们格里部族永永远远跟随在您的身后,请求您告诉我如何能让他说实话”! 格里裴与格里弘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鄂雪雷说道:“库尔班拉马确实有嫌疑,但我只是怀疑,我也不希望是他,所以我想给他一次机会。格里塔拉与格里雄的尸首都留在了澜伊牙族营地,我想去找回他们的尸首,但是这件事需要的不止是勇气”。 格里裴与格里弘闻言,双眼放光,“我们一定要把父亲和大哥的尸首带回故里”! 鄂雪雷右手抚胸,语气诚肯的说道:“格里塔拉与格里雄的仇恨,我每一秒都不曾忘记,我向雪域高傲的雪狼发誓,如果这里有阴谋,我便让他付出头颅的代价。澜伊牙族将用数倍的性命才能偿还我的悲痛”。 格里裴右手抚胸说道:“伟大的族长,请您吩咐”! “告诉库尔班拉马明日午夜,我们精选十几名身手最好的勇士,偷偷潜入澜伊牙族营地,找回格里塔拉与格里雄的尸首,切记告诉他此事一定要保密”。 “但是库尔班拉马,不会同意我们这么作的”! “告诉他此事是我的主意,并且我一定会参加”! “但是这件事太危险了,你是西基斯族族长,如果你出现了意外或被俘,西基斯族将彻底沦为阶下囚”。 “放心好了,我知道这件事的代价”。 第二天,魅兰星球的太阳刚刚落山,格里裴便来见库尔班拉马。 “尊敬的勇士,我的父亲与大哥因为西基斯族而牺牲,他们的尸首会被澜伊牙族污辱,族长鄂雪雷希望寻得你的帮助,今日午夜只有十几名最精税的西基斯族勇士,潜入澜伊牙族营地,寻找父亲与大哥的尸首”! 库尔班拉马惊讶道:“你们的悲伤我可以理解,但是这真的是族长的命令”? “是的”! 库尔班拉马低头沉吟片刻,“好吧!如果真的是族长的命令,我一定会参加这次行动,你的父亲与大哥都是我们的英雄”。 格里裴右手抚胸缓缓退出库尔班拉马的营帐。 库尔班拉马微微皱眉,随着嘴角扬起的一丝弧度,缓缓脸上终于平静下来。 库尔班拉马来见鄂雪雷。“尊敬的族长,您真的希望参加今夜的行动?你可知道这个计划有多么危险”? “我知道这件事的危险,但格里塔拉与格里雄都是格里部最重要的人,他们的尸首绝不容澜伊牙族污辱,只有拿回英雄的尸首,我才会有威信。至于为什么今夜只有十几名精税,因为上一次很可能是因为人多,澜伊牙族才会发觉,这一次只有十数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容易成功。但是这件事,我需要你保密,绝不能泄露出去”! 库尔班拉马缓缓笑道:“即然族长己经决定了,我一定会参加今夜的行动”! 月夜之钩,缓缓时间以近午夜,鄂雪雷、库尔班拉马、格里裴与格里弘,还有十名精选的勇士,穿戴整齐,手中拿着厚铁盾牌,掩藏在夜色下,缓缓向着澜伊牙族潜去。 一行人在黑夜中,宛如黑色的精灵,根本没有一丝异响。每个人都把呼吸声音降到最低,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两名澜伊牙族哨兵,直至死在格里裴与格里弘的刀下,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格里塔拉与格里雄,还有其它尸首都被悬挂在营中心,仿佛一种展示战利品的威吓。 格里裴与格里弘强忍着悲痛的心情,快速向父亲与大哥的尸首跑去。 就在此时,无数火把一同亮起,无数名澜伊牙族战士,从黑暗的角落里涌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达恩。 鄂雪雷咬着钢牙,恶狠狠的说道:“真的是你!库尔班拉马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誓言!出卖自己的荣誉与整个西基斯族又为了什么”? 库尔班拉马缓缓向达恩走去,边走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是!我是叛徒。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牲。但是我的部族会永远的活下去!而你将死在我的脚下。新的西基斯族将在我的带领下,虽然****,却可以延续,他们现在恨我,但终有一天会感激我”! 格里裴呸的吐了库尔班拉马一脸唾液。 库尔班拉马脸色一变道:“死在临头,还敢放肆。年青的族长,你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竟然自投罗网”! 鄂雪雷并没有一丝预想的慌乱,只是语气平静的说道:“是吗”? 格里裴与格里弘与十名精税部从,一同抽出长刀,围在鄂雪雷四周,“来吧!就算死,我们也会多宰几个畜牲”。 鄂雪雷突然喊道:“高举盾牌”! 随着鄂雪雷的话音,漫天皆是火箭。成片的箭雨十分壮丽,宛如刚刚成熟的麦田,从天而降,一根根的扎向澜伊牙族营地。 鄂雪雷的十名精选亲随,皆把盾牌举起,接联成一块巨盾,把所有火箭皆挡在身外。 鄂雪雷喊道:“转”! 十名手持盾牌的勇士,周着鄂雪雷缓缓悬转起来。 从四面八方射来第二波箭雨,只是这一次,箭头用的是动物的油脂,油脂落在盾牌之上,四溅而去。 油脂一触火箭,火焰大起,整个澜伊牙族营地皆是火焰的海洋。澜伊牙族全身毛发浓密,遇火便着,特别是他们独特的身体结构,简直就是一只活动的油桶,高度浓厚的油脂,让他们燃烧得像一团团巨大的火球。 哀嚎之音,响彻整片山谷。 就在刚刚,所有西基斯族都被惨叫惊醒,他们钻出各自帐篷看着远方,仿佛看到了希望。 又一片火箭落入澜伊牙族阵营,西基斯族族人纷纷大声告诉同伙,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仰望着天空,希望见证第四次奇迹。 而这一次如约而至。无数声“嗖嗖”怪响。好像一下下扣在人类的心门上。又是动物的油脂。 以澜伊牙族与西基斯族双方营地为界,澜伊牙族一下子乱成一锅。西基斯族一下子充满欢呼。 离火焰近一些的澜伊牙族直接被化为焦炭,随之传来澜伊牙族的惨叫,无数的澜伊牙族怪物,像被点燃的老鼠,留下一道道火焰之径,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发出哀鸣,旋即又化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焰巨人,不断地踢打和灼烧着周围的澜伊牙族怪物们。最后缓慢的死去,随着燃烧肌rou的痛楚,不断的哀嚎。 库尔班拉马用颤抖的声音吼道:“为什么……”? 鄂雪雷轻轻笑道:“因为我的忠义兄弟皇玉,以经带来了伊斯族的援军,并且他们还有足以致澜伊牙族于死地的办法!哪就是火攻之计。澜伊牙族不惧寒冷,却十分怕热这是因为他们超过常人的体脂,浓密的体毛更是燃烧的引索。作为游牧民族的狩猎者,俏俏接近猎物而不被发现,是最基本的狩猎常识,伊斯族的战士早以潜伏在周围,我的忠义兄弟与我约定午夜十分便发动攻击,看来雪域平原的历史要彻低改变了。我相信一定会有许多人想尝尝烧熟后的澜伊牙族会是什么味道”! 又是一阵阵令人毛骨耸然的哀嚎。 皇玉举臂高呼,“西基斯族所有勇敢的战士,今夜让我们痛痛快快的宰杀澜伊牙族,以报数十年欺凌之恨。所有的战士,高架盾牌,顶到前面,弓箭手在战士身后射击。我们要把这群畜牲,赶出我们的家园。杀啊”! 皇玉化身一道黑影,率先冲出人群,冲向澜伊牙族。 皇玉手中的匕首青焰,此时以被nongnong的血气包围,人如鬼魁般在澜伊牙族身边游走。 青焰锋利好似灼魂的青蛇,正奋力的撕咬一却生灵。 随在皇玉身后是振奋的西基斯族战士,他们紧紧跟在皇玉的身后。 皇玉的身法鬼异,像御风般前行。青焰刁钻,只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随后而上的西基斯族战士,每人一剑,转眼间以有不少的澜伊牙族战士变成了尸体。 随后而上的弓箭手,像一名名阻击生命的砍头刽子手,补上生命归零的最后一刀。 转眼间,战局发生逆转。真如兵败如山倒,一群群澜伊牙族战士只有妄自逃命的地步。 达恩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势,手中雪域圣矛宛如天兵神器,下落的瞬间便产生一股强憾的劲气。劲气像一圈爆炸的蘑菇云震得人心荡漾,头昏脑胀。 顶在最前方的西基斯族战士,被震得跪坐在地上。 达恩一眼皇玉,奋外眼红,舞起雪域圣矛,便向皇玉砸来。 皇玉本能的架起青焰挡在身前。 巨大的力量猛得炸开,皇玉一声惨叫,人也撞飞不知多少米。 一着受挫,步步险棋,真应哪句老话。“穷寇莫追”。缓过心神的澜伊牙族战士,纷纷掉转过来,在次向西基斯族阵营冲杀过来。 伊斯族的战士,此时也加入战场。 一时间,四处是凄厉的嘶鸣与痛苦的呻吟,武器特有的风声与急促的喘息掺杂在一起,长空碧血横飞。 皇玉四周都是杀红眼的侩子手,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满眼都是人。杀红眼的战士,不退反进,向着面前的敌人扑了上去。 早春三月天,竟无半点春意,只有nongnong的杀伐之气充塞长天。 血色以染透的泥土,遍地尸骸。尸体与浮草一同无声。 这,就是战场。 战场的锋烟己经燃尽,看来西基斯族与伊斯族成为最后的胜者,保护了自己的家园。 幸存下来的澜伊牙族逃回赫哲雪山深处,恐怕在也没有实力敢走出赫哲雪山,以后它们的生活恐怕将越发坚难。 战争胜利的人们,己经忘记了什么是痛苦,只有欢乐,忘记一切的欢乐。 皇玉也成为雪域草原之上,人人皆知的英雄。 鬼气阴森的走廊里,一个黑衣人缓缓而走,蒙面的黑纱,只有一双凶戾的眼睛露在外面。 四周一片昏暗,黑衣人行走在其中,黑暗中不时传来些奇怪的声响,四周鬼气森然。“咔嚓——”一道暗门缓缓开启。 黑衣人毫不迟疑走了进去。 黑衣人虔诚的跪拜在地上,黑暗中一个声音缓缓说道:“墨影!你为什么回来了”? 黑衣人缓缓抬头,从怀中掏出一只鞋子,鞋子黑色素面,为了与大自然搏斗,鞋底设计的十分柔软坚韧。 墨影缓缓说道:“尊敬的鬼影门主,我以按您的吩咐,找到皇氏孤儿”! 黑暗中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兴奋,“你确定找到是他?没有错”? “这只鞋便是从他脚上脱下来的,我亲眼所见,他的脚掌之上,有七颗痣”! “脚踏七星,掌管天下兵,天生帝王命。他果然还活着,这次一定要把他带到这里”! “属下尊命”! “切慢”! 黑暗中的声音犹虑道:“他的命格对我而言,非常重要,这一次绝不容失败。去把哪四个老怪物都带上,有了他们,皇氏孤儿插翅难飞……”! 墨影缓缓站起身,恭敬的说道:“属于为门主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龙城,冥羽将军府。 冥羽落寞的喝着一壶清酒,转眼间十四年过去了。他还是哪个冥羽,一点也没有改变,就算在喝十年的苦酒,他也不会改变。 十四年前,冥羽抱着贺兰的尸体呆坐了三天,那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他还记得龙城有一家专卖清酒的小酒店,远远就可以看到那高挑的青帘,酒很好,很符合春天的意境。望着春日里的红女绿男,一杯杯品着自己的苦酒。冥羽便爱上独饮相思,好像这样便可以忘记自己所有的忧愁。 他是这万丈红尘中,最真的男人,昔日的诺言,让他痛苦一辈子,就像他誓言效忠当今皇上离王一样。昔日的恋人以许作他人为妇。只有冥羽忘记不了这份感情,陷入苦海借酒消愁。昔日的冥羽是一个正直、果敢、善良的热血青年。如今却大不相同,财富、权势、名誉和地位让他成为一个唯利、野心、阴险的政治家。 改变的是时间,改变的世事,改变的明天。唯一不变的是冥羽第一次遇到贺兰,哪份刻骨的真情。 回忆这份沉重的枷锁,解不开,甩不掉,永远囚固着冥羽的心。 冥羽突然抓起自己黑冥镰刀,疯狂的挥舞着,动作也越来越勇猛。落寞的神情也完全改变了,他的耳朵,鼻子,眼睛,他全身的每一根肌rou,都已有效地运用,甚至联一丝发丝都没有一丝破绽。他更像一名绝顶的舞蹈者,无论在多么急骤的节奏下,都还是能保持他优美、钢硬的动作。 冥羽喘着粗气,空气中洒着汗液雾戾。他扶着门框,从怀中摸出酒瓶,将瓶中的酒全灌进喉咙,等咳嗽停止之后,璨澜一笑,缓缓回到现实。 哪一年冥羽娶了鬼影门鬼王的女儿,“夜蓝”。第二年便有了女儿,“冥夜”。 夜蓝在也没有当年的妖娆之美,反而多出一份久病的苍白,她的暗杀术每一天都在退步,但是她的笑容每一分都比上一秒璨烂。 冥羽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但是夜蓝却深爱着这个男人,更加痛爱唯一的女儿冥夜。 夜蓝嫁给冥羽带来了厚重的嫁妆,哪就是权倾天下的权力。 冥羽得到了天下间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是他并不开心,他会在每一年,贺兰的祭日,传给夜蓝一丝阴柔古怪的内力。这一丝内力就像一粒疯狂的种子一样,在夜蓝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残食着夜蓝的身体。所以夜蓝才会每一年病情加重一年,曾经的夜蓝是鬼影门顶尖的杀手,内力深厚,但如今所耗以剩无几。夜蓝知道,自己将要不久于世,但夜蓝从来没有狠过冥羽。 反而每一年对冥羽的爱都会加深一分。 痴情男人的痴,是痴情女人最看重的东西。夜蓝知道,自己只有真正死去,她才会真正钻进冥羽的心里,与贺兰一同霸占冥羽的心。 今年贺兰祭日,冥羽独饮清酒,以有七分醉意,借着朦胧酒意,冥羽在一次用自己的左掌,为夜蓝传送阴柔内力时。 夜蓝笑道:“我一定可以坚持到女儿嫁人哪天,这一辈子嫁给你,我不后悔”! 冥羽手掌颤抖了,在颤栗中,冥羽还是完成了自己复仇之念。 占星术士苏洵,经过十多年的努力,终于突破占星术的瓶颈,成为踪星术士。 破蝉化羽之时,宽袍大袖无风自起,风流洒脱的身影飘飘如仙,苏洵双目以瞎,舌头被拔,却仰望着星空。用右手食指指着一颗闪亮明星,嘴里发着“呜呜”兴奋之音,深陷的眼窝流出两行浊泪,刹时间以不可抑制。 昆琦喜道:“终于看到了,我们终于可以找到他了,这么多年的幸苦终于没有白费”!恭喜大哥,成为踪星术士,从此大哥可用追星之术,探得皇门之后的下落,也不妄我们当年立下宏愿”! 友松说道:“大哥观星之术以是大成,从此天下间只有苏洵一人,可凭天象,便查天下”! 苏洵突然指着闪亮明星,激动的乱点,慌乱间忙用手语对昆琦与友松解释。 昆琦大惊失色,“大哥是说,有数颗杀星,正寻帝星主位,欲行不轨”? 苏洵慎重的点了点头。 昆琦说道:“此等机缘巧合,真乃天意使然,我等必竭尽全力,保其皇门最后血脉”。 冥洛连恰是时机的走了出来。“冥某突然感到此处有人突破神功大限,特来查看一二,却不巧听得三位先生方才之言。三位先生都是大能方士,此时又形势紧急,皇门最后血脉只能仰仗三位先生保护。三位先生可快行上路,我自当向冥羽将军禀名三位先生去处”。 昆琦深施一礼说道:“我等皆是此愿,请偏将军代为转告冥羽将军厚待之恩,我们三兄弟此时便动身赶往帝星之处”。 冥洛连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眼眸中闪烁一道精光。 冥羽将军府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熟悉各方事物的夜蓝,自然有所查觉,眉头微皱,沉吟半响,长叹一声。 缓缓来到冥羽面前。 冥羽每日除了不可免去的杂事,便是在自己的练功房,独饮清酒,练武而眠,这么多年沉浸在武技修练中,恐怕这世间冥羽的武功修为,早以问鼎天下之巅。但没有人知道冥羽武功能有多高,因为这十几年从来没有人见过冥羽出手。 “夫君安好”!夜蓝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得沉稳内敛起来,就联这称呼与礼数也越来越知书达礼,冥羽将军的政务也大多是夜蓝主持着。 “为什么是你!我练功时,可曾允许你打扰”? “夫君莫要动气,此事重大,我不敢对夫君有所隐瞒”。 “何事”? “苏洵以经成为踪星术士,凭着占星之术便可寻到皇氏孤儿,三人走的匆忙,应该有大事发生。冥洛连偷偷的跟了过去!我知道这个孩子对夫君有着莫大的情愫,所以才来禀告”! 冥羽闻言,神情数变。缓缓举起酒瓶,吞下一大口清酒,微微止了止咳嗽才说道:“我自然希望哪个孩子没有事,我更希望哪个孩子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在父亲身边乐享无忧的童年,但是这己经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心目中,我是一个杀人的魔王,一个杀死他父亲的凶手,而我的苦衷又有谁知”? “我懂……”!夜蓝用一双冷漠而多情的眼睛看着冥羽。 冥羽干涩苦笑,片刻后才说道:“冥洛连跟在他们身后,应该可以化险为夷”。 “错!冥洛连对哪个孩子来说,是最危险的,若他想杀哪个孩子,哪个孩子必死无疑”。 “冥洛连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他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 “知道!所以才要杀他”! 冥羽闻言,身体一颤,神情怔了片刻,下一秒发疯一样冲出自己的练功房,向着苏洵远去的方向追来。 夜蓝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召来自己的心腹与自己精心培养招贤的江湖高手。“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办,这件事十分复杂,却又无比简单。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个原则便可,无论何时,都要保证冥羽将军的安全”。 “属下尊命”! 冥夜却在此时,跑了进来。“母亲大人,父亲与叔叔们都去了,我希望您也恩准我远行”。 冥夜自幼聪慧,擅习各家武艺真传,特别是暗器,以是大成。 夜蓝自然不担心自己女儿的武艺,更不担心女儿会因为江湖阅历而吃亏,这个鬼机灵不欺负别人以是万幸,谁又敢招惹她。 但夜蓝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影绕在自己心头。 “母亲大人,您就答应我吧”! 冥夜摇晃着自己母亲的胳膊,就像祈求母亲买糖果的孩子。 夜蓝微微展颜而笑,看着面赛芙蓉、明眸皓齿的冥夜。“好吧!出了家门要听各位叔叔的话,不准胡闹”! “谢谢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