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雪山探险
当天夜里，无星无月，一片漆黑，有两个神密人，俏俏走进卓西的房间。 一个身材雄壮，面带煞气，就算面容在英气，也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一个一身儒服，明明面貌是伊斯族的成年男人，却身着不伦不类，一头长发梳了一个整齐发籍，手中提着一支铁笔，铁笔长约一尺，一头是锋利的笔尖，看来此物却是手中玩物，又是杀人的利器。 两个男人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突然出现。 卓西面对俏无声息出现的两人，没有一丝恐惧，微笑道：“是你们呀！比我预想的要快上许多天”！ 身材雄壮的男人，右手抚在胸前，“亲爱的忠义兄弟，我们带来了西基斯族的消息，恐怕这是您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卓西缓缓说道：“万屠将军，恐怕你说的好消息，一定就是战争”！ 被称为万屠将军的雄壮男人，扯起大嘴“哈哈”笑道：“果然是大哥，这场仗，我们有很大的把握取胜。但是我要告诉大哥一个坏消息，鄂伦死了，听闻死在卓别牺牲消息传来之时。西基斯族族长之位传给了鄂柴，鄂伦的二儿子鄂甘挑战了他的大哥，并且杀了鄂柴。鄂甘并不主张与澜伊牙族对抗，他以把他的族长职务传给了鄂雪雷。鄂雪雷是我极为看好的小家伙，颇有鄂伦年青时的风范，他把族中的老弱妇孺与财产都交给鄂甘，他自己召集了西基斯族各部战士，以西基斯族中心营地为守，准备硬碰硬的与澜伊牙族大战一场”！ 卓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鄂伦死了，恐怕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 身着儒服的男人宽慰道：“生老病生，人之常情，恐怕我们兄弟距离这一天也不远了，这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我们谁也佐佑不了命数”。 卓西说道：“这个自然！但是哀伤不必多说，万屠将军懂得观测军容军心与审时度势，不知良羽先生可有高见，您可是雪域草原中唯一通玄门弟子，我的军师”。 身着儒服的良羽微笑道：“我也认为是展示雄狮爪牙的时候了，我以画了一张地形地貌地图”。 良羽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工整的兽皮，递呈在卓西面前。 良羽说道：“这张图上北下南，东北处便是赫哲雪山，雪山之下便是西基斯族的中心营地，此地名为丘皮。西基斯族领地与伊斯族领地交汇之处，名为原平关。丘皮之上有一个小部落聚集地，名为代昌。此时澜伊牙族与丘皮相隔不过百米，随时准备撕杀，雪域草原虽无险地可守，但丘皮是西基斯族的中心营地，数十年的经营下，战壕深沟，木栏锋利，只要鄂雪雷集各部之力，坚守不出，澜伊牙族就算在骁勇擅战，也攻不下丘皮。若我们伊斯族出军，可经原平关，屯住代昌，即可巩固丘皮后方，又可适时夹击澜伊牙族。澜伊牙族倾全部军力，只有五六千人，西基斯族各部英勇战士便有五千，如果我们在出动伊斯族大军五千，此役必胜”。 卓西看着这张地图，双手微微颤抖，脸上挂着抑不住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万屠将军的骁勇，良羽先生的妙策，战胜蛮族澜伊牙族指日可待，但是现在还不是作决定的时候，我们只需在等上最后几天”！ 万屠将军是一个沉不住气的性格，直言道：“从伊斯族出军到战场丘皮，众军士就得奔行两天两夜，首领为何不尽快出军”？ 良羽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万屠。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图，“大哥请看这张图，是我耳听西基斯族族民描述而画，此人便是挑战澜伊牙族族长达恩并且力胜达恩的英雄。他叫皇玉，只有十四岁，虽是异族却是在雪域草原长大”。 卓西一见皇玉画像，明显一愣，“竟然是他，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卓西把两张图各自收好，缓缓说道：“你们二人，一定要不动声色，就算在沉不性子也要装出与平日无佯，帮我密秘调查卓宫北的党羽，看来是时候让人知道我卓西不仅仁慈，还有残忍嗜血的一面”。 皇玉在焦急中度了一天，内心计算着，此时澜伊牙族应该以经兵临城下。想到自己的誓言，皇玉终于耐不住性子，在次来到卓西面前。 “伟大的首领，您下决定了吗？此时澜伊牙族正在疯狂的攻击澜伊牙族营地”！ “皇玉兄弟，作为伊斯族族长，我不能轻意让我的族人，冒着生命之忧，身赴险地。此战事关雪域草原的历史，胜则摆脱澜伊牙族野蛮统绐，败则变本加厉。我不敢想像澜伊牙族将如何报负我们。除非……”！ 皇玉焦急道：“除非怎样？我皇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卓西老谋深算的点了点头。“我们伊斯族信奉雪山火烈鸟的指示，火烈鸟是我们伊斯族的图腾就像你们西基斯族的雪域孤狼一样，如果你敢上雪山取来火烈鸟的鲜血，我们伊斯族的战士将用火烈鸟的鲜血涂额，此战必胜”！ 卓容在一旁说道：“父亲大人！火烈鸟居住在赫哲雪山深处，生性狡滑，又有翅膀可展翅高飞，就算伊斯族最骁勇的战士，也想猎得火烈鸟，成为伊斯族地位崇高的英雄，但又有几人可以作到？皇玉身材瘦弱，绝不可能胜任此事”！ 卓西面容严厉道：“不准多事”！ 卓容负气站在一旁。 皇玉沉吟片刻，咬着钢牙，“如果我真的猎得火烈鸟，是不是伊斯族立即出兵”！ “这是自然”。 “好！我去”！ “父亲大人，我也要去”！ 卓西微笑着看着两人，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伊斯族特制的丹药，服用可抵御赫哲雪山的严寒”！ 皇玉低头正看到八枚，如雪玉一般的药丸，想了想就接了过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卓西轻轻叫住卓容，“这八枚雪玉丸是你俩四天的用量，如果真不是火烈鸟的对手，一定要在第四天撤出赫哲雪山，你懂得父亲的意思吗”？ 卓容点了点头，快步追上了皇玉。 皇玉骑上鄂雪雷赠予的良驹，望着赫哲雪山策马驶去。 卓容骑着自己的雪龙驹，紧紧跟在皇玉的身后。 赫哲雪山十分巍峨，仿佛崇立雪域平原的巨人一般，从雪域平原可以从各个方向攀爬入山。 皇玉用了半天的时间，便来到了赫哲雪山山脚之下。 把马栓好，备好草料，赫哲雪山的严寒皇玉是知道的，皇玉每个严寒的冬季都会独自攀爬赫哲雪山，猎杀坚甲虫，以作粮食。 皇玉体内有醉龙拳调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御赫哲雪山的严寒，但马匹却不能。 卓容也把雪龙驹栓好，此时他披着一条名贵的白裘，也感觉严寒丝丝入骨，不禁打着颤。 皇玉虽然知道卓容会武功，却不知他有多大能耐，劝道：“赫哲雪山的严寒，不是你能抵御的，我看你还是不要上去了”。 “哼！我看拖后腿的应该是你！瘦猴子”。 皇玉一脸的黑线，“我比你壮上许多好吧”！ 卓容紧了紧裘皮，便迈开步子向雪山之巅爬去。 皇玉暗自调息醉龙拳，也随着卓西的脚印，爬了上去。 不多时，卓容越走越缓慢，皇玉知道极寒之下，就算是流动的血液也会结冰，立即掏出一枚雪玉丸，递到卓容面前，卓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雪玉丸含在嘴里。 赫哲雪山高崇入云，万里冰封，皆同一色，随着前行，地面的积雪足有两尺之厚，每走一步，都如沼泽中深陷。 皇玉找到几枝树枝，伏身绑在自己脚上。 卓容不解的看着皇玉。“你在作什么？把这么奇怪的东西绑在脚上干什么”？ 皇玉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了卓容一眼。“这个可以分散身体重量，加快脚程”！ 卓容也学着皇玉的样子，为自己作了一个雪橇。“还真管用，就是笨重了一些。我们这样走下去，何时能找到火烈鸟呢”？ 皇玉抬头便是一望无际的雪山，迷茫的摇了摇头。但是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强烈，自己身后便是成千上万的西基斯族，所以皇玉只能成功不容失败。 “走快一些，不然不知何时才能登上雪峰之巅”！ 路遇一处崎岖的山石，皇玉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寻找到一处隐藏的小洞xue，是坚甲虫的住所，入口十分低矮，只能容一个人爬进去。 皇玉对卓容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式，便抽出身上的匕首青焰，伏下身向里面瞄了几眼，随后猛的把上半身探了进去，随后是数声怪异的嘶鸣，接着皇玉的双腿，也跟着钻进洞xue。 半响，皇玉把头探出洞xue，对卓容说道：“快进来，今夜在这里休息”！ “太脏了，我不钻”！ 皇玉根本没想到卓容会说出这种话，愣了片刻，才愤怒的吼道：“站在外面，你死定了”！ 皇玉说完便消失在小洞xue里。 卓容只好把自己名贵的裘皮尽量远离地面，一点点的爬进山洞。 入目处正看到，皇玉奋力的分解巨齿坚甲虫的尸体，把一块刚割下来的虫rou丢到卓容手里。 这个山洞内部并不算宽畅，只有不足十平方米的大小。 洞xue低矮，只能容人蹲坐着。 “这是什么怪物？这么难看，能吃吗”？ 皇玉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男人真是怪了，没有狩过猎吗？难道没有挨过饿？伊斯族族长的儿子难道就不需要狩猎了吗？这叫巨齿坚甲虫，我们很幸运，又有地方住又有食物，极度寒冷会让体力很快消耗，我们不休息，是无法找到火烈鸟的”。 “原来这就是坚甲虫！我们为什么不生火，这样又温暖又可以烧熟食物”？ “这个山洞空间太小了，养气稀薄，需要供我们两人呼吸，而且我还要把洞口堵上，外一在钻进来一只坚甲虫，我可不一定能杀死它，外一受伤的话，恐怕就走不出赫哲雪山了”。 卓容看着自己名贵的裘皮以经脏了，所性把它铺在地上，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坚甲虫rou，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皇玉任由淡青的坚甲虫体液四溅，把所有能食用的坚甲虫rou都收集起来，随后大吃特吃起来。 看得卓容直反胃。索性闭上眼睛，不一会还真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皇玉就把卓容叫醒，递上一块坚甲虫rou，“今天一定要把它都吃了，不然你的体力根本不够用，你这样沉睡就是很好的说明，若是这样，你不如按原路返回”。 卓容看着皇玉手中的坚甲虫rou，咽了咽口水，咬着牙大嚼起来。一边奋力撕咬着，一边愤恨的说道：“你休想摆脱我，你能作到的事，我也一定能作到”。 边吃边干呕起来，看着卓容眼角挂着泪水，皇玉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看卓容的眼神却友善了许多。 皇玉见准备妥当，准备上路，便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卓容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 皇玉语气平淡道：“站在寒风中大小便很幸苦的，即然我们要离开这里，这里将废弃，不如方便后在离开”！ 卓容面色一红道：“你先出去让我先解”？ “为什么”？ “这是伊斯族族长儿子特权，我命令你让我先方便”！ 皇玉脸带笑容，“好吧！我的应该很臭，我让你先，但是钻来钻去的很不方便，我在这里等你成不”？ “不行”！ “不行，就一起！反正我也不是伊斯族的族民，更不用听你们的古怪规矩”。 “哪你把脸转过去”！ “好”！ “我开始喽！你不准回头喔！不然我挖下你的眼睛”。 “好……”。 皇玉听闻细小的动静，“嘿！你的身体太虚了，我的可是哗哗的，拉出的东西越臭说明身体越好”！ “野蛮，无礼，粗俗，下流”！ 卓容快速提上裤子，钻出了洞xue。 皇玉这才回过头，一见卓容的污秽物，劣起嘴角，轻蔑一笑。随后蹲身，山呼海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