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看病（一）
“陈姨，把我珍藏的酒拿出来。”程为民在饭桌上喊道。 陈姨站在桌旁，一脸担心道：“老爷，你的身体？” 程为民摆了一下手道：“无妨，今天高兴。” 饭桌上，杨放和小和尚虚空两人各自敬了程为民一杯，算是正式的拜师。下午是没有课的，杨放打算去看看刘洋。 “小杨、虚空，下午你们暂时别走了。”程为民抿了一口酒，说道。 杨放坐着没动，知道老师肯定有话要说。但是虚空却没耐住性子，问道：“老师，下午你还不是有事吗？” 程老用手摸了一下胡子笑着道：“下午正好有一个病人过来，我打算让你们也练练手。” 虚空惊讶道：“老师，这会不会影响你？” “无妨。”程为民摆了摆手。作为国内最知名的中医教授，每天求着程为民看病的人多如牛毛，但是程老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看不顺眼的人坚决不看病，而且你要向看病，就必须亲自到家里来，从不外拯。 杨放倒是无所谓，甚至有所期待。刘洋只是晕过去，本身没有什么大碍，什么时候去看都行。而且自己虽然中医理论性强，但是实战经验并不丰富，借机正好可以学习一二。 程老中午休息的时候，杨放和虚空因为没有午休的习惯，干脆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师兄，我记得出发的时候师傅跟我说，今年只有我一个人报名跟着程老师的，你怎么也会进来？”虚空想不明白。 “我是机缘巧合过来，对了，一直听你说起师傅，不会也是个和尚吧”杨放反问道。 虚空双手合十，朝着南方做了个揖，神色尊敬地道：“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从小我就跟师傅一起长大，医术也是跟着他学习的，但是今年师傅却告诉我，他的医术已经教不了我了，让我跟着程老好好学习。” 杨放点了点头，看来虚空的师傅对他还蛮不错的，只是虚空从小并没有接受任何教育，却能来大学读书，看来虚空的师傅也不是一般人。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屋里马上响起陈姨走路的声音。 “没有打扰程老休息吧？”一个老人声音响起，不过似乎担心惊扰到程老，故意压低了声音。 “程老中午喝了点酒，还在躺着。”陈姨答道，显然和来人比较熟悉。 “好，那我到客厅等等。”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接着，一个老人挺着笔直的身形出现在客厅。不过看到客厅还有两个年轻人，老人脚步顿了一下，当眼神扫到杨放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咦了一下，满脸惊讶的表情。 “姜老。”杨放刚刚通过神识就知道是姜老头了，杨放对于姜老头的印象还不错，于是主动打着招呼。 “小朋友你也在这里，这位是？”姜大爷笑着回道。 杨放赶紧介绍道：“我叫杨放，叫我小杨就可以了，这是我师弟，法号虚空。” 姜老头嘎地愣在原地，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师兄弟，不过还是礼貌地对虚空做了个揖。 “小杨，你跟程神医什么关系啊？”姜老头坐在沙发上问道。 杨放估计姜老头是过来看病的，没必要隐瞒身份，于是道：“是这样的，我和虚空师弟都在程老师门下学习中医。” 姜老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后生可畏啊。” “老姜，你和我的徒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楼上传来程为民洪亮的声音。 “哈哈，老程啊，恭喜恭喜，收了两位好徒弟。”姜老头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程为民听到祝福声也是满脸红光，回道：““我也没想到这个年龄还能收到两位徒弟。走，我们去书房。”程为民让过姜老头，转身对沙发上的杨放和虚空说道：“姜老不是外人，你俩也跟着进来吧。” 两人跟着程为民走进书房。 “姜老，你别介意，我想让我的弟子跟着见识一下。”程为民看着杨放两人进了书房，赶紧给姜老解释道。 “没关系。我这也是老毛病了，还劳你费心。”姜老头赶紧回道。 程为民开始为姜老头把脉，良久，皱着眉头不语。 “怎么？老程，我的病又加重了？”姜老看着程为民的表情就知道病情不容乐观，不过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程为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着杨放两人道：“你俩也帮姜老把把脉吧。” 杨放赶紧上前，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姜老的脉搏上，认真回想起书中所学。从脉搏的迹象看，姜老属于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疾，很多经脉都已经堵塞住了，只能用药物维持生命，即使这样，寿命估计也只能维持一年。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杨放的脑海。杨放开始将自己的真气汇聚在食指上面，将真气一丝丝送进姜老的身体。姜老头本来还沉浸在寿命不多的哀伤当中，突然感觉右手手腕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气流，舒服的差点叫了起来。不过看着杨放紧张的闭着双眼，也不敢问是怎么回事。 杨放感觉真气对姜老没有伤害，不自主的加大了真气的输出，真气像是一辆推土机一样，将姜老塞住经脉的杂质挤出体内。杨放感到非常神奇，脑海中不断琢磨着整个真气输送的过程，恨不得把每丝每毫的变化都记在心头。 程老看着杨放半天都没有松开姜老的手腕，暗自摇了摇头，杨放的天赋果真还是差了点。有心打断，又想着是第一次把脉，不能打击徒弟的信心，程老按耐住自己的性子。 良久，直到杨放感觉体内真气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才赶紧切断了继续传送，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输送真气的同时，杨放还要留意所有的变化，体力脑力都是消耗特别快，即使是杨放的身体素质，也是一阵眩晕。不过可喜的是，杨放能够感觉出来程老身体经脉的杂质有十分之一已被清除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