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必然的偶遇
“哇，saber，那就是自行车吗？好厉害！” “saber快看，好多人在街上走着！” “saber、saber你看，那个人在卖花哟！” “saber，你看那些孩子们在玩什么？” “saber，那个孩子手里拿的东西就是剑球吗？” Saber身着一身藏青西装，陪着爱丽丝菲尔走在冬木市的街道上。她看着爱丽丝菲尔像个孩子一样用新奇的目光看待每一样事物，不由露出了微笑。 虽然不清楚细节，但爱丽丝菲尔似乎是爱因兹贝伦为了圣杯战争而制造的人造人。打一出生，她就没有自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走出过一步。 望着有着一头如雪银发，纯洁无暇，一举一动充满淑女气质的爱丽丝菲尔。saber不由暗暗感慨，她简直就像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那种一直被关在城堡中，未经世事的纯洁公主。 如果不是以圣杯战争为契机，saber相信，爱丽丝菲尔也许真会如童话中的那些公主一样，没有勇者搭救终生也无法见识到外面的世界。 不过，爱丽丝菲尔的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有好多问题saber也无法回答。她到底是servant，生活在过去的古人。虽说在被召唤时，圣杯就已经赋予了她一定的现代常识，但到底也只是基础而已，不可能无所不知。其实，saber也知道爱丽丝菲尔只是在单纯享受这份喜悦而已。身为人造人，她所储备的知识，应该要远远超过自己，甚至比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更博学。 “哈……哈……”跑了老半天，爱丽丝菲尔仿佛有些疲惫了，气息开始粗重。Saber见状，立刻体贴地挽起她的手臂，引领着她来到一条长椅前稍作休息。 喘顺了一口气，爱丽丝菲尔突然开心一笑，对saber道：“谢谢你，我的骑士。” 仿佛被感染了一样，saber同样报以一笑：“公主殿下，您对我这个冒牌的骑士还满意吗？” “呵呵。”爱丽丝菲尔娇笑一声，俏皮地眨眨眼。“能让传说中的骑士王亲自陪同，相信没有哪个公主会不满意吧！” Saber闻言，只是笑笑。没错，她的真实身份，就是传说中的骑士王。若说和传说中有什么不同，就是她其实是位女性。但是，saber并不在意这一点。在她策马驰骋的时代，也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性别，大家只要知道她是王就足够了。 想到王这个字眼，saber的心脏不禁狠狠为之一颤……为了那个愿望，她必须在圣杯战争中获胜。 为此，她才要向爱丽丝菲尔道谢。如果没有这位像公主一样的女性，她的圣杯战争，怕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爱丽丝菲尔其实并不是saber真正的master，她的master是爱丽丝菲尔的丈夫，卫宫切嗣。但是，saber并没有办法与他好好搭档。不是说saber对master有什么意见，为了圣杯，最低限度迁就master这点，saber还是能做到了。问题是，卫宫切嗣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拒绝与saber交流。他甚至连这么做的理由，都不愿意告诉saber。 “爱丽丝菲尔！”蓦然，saber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凝神站起身来，望向西侧的街道。爱丽丝菲尔仿佛从saber的脸色中看出了什么，她亦脸色凝重。“saber，是servant吗？” “是的，我能感觉到，就在前面五百米处。” “怎么办？” “既然我能感觉到对方，他也一定能感觉到我们这边。即使如此，也依旧不收敛气息，出现在我的探索范围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既然是对方的邀请，我们不赴宴未免太没礼貌了。” “那么，就决定了。” 俩人相视一笑，携手向着另一位servant气息所在的地点靠近。见爱丽丝菲尔做出和自己相同的决定，saber不由暗暗庆幸。仅管与卫宫切嗣的交往不是太多，但saber也清楚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光明正大的方针。他的信条有些像暗杀者，遵循以最小的付出换来最大的战果。 原本，按照saber的设想，对方既然这样挑衅，就一定斗志满满，准备大干一场。但真到了现场，她不由愣住了。甚至连爱丽丝菲尔也满目惊愕，有此迟疑地向saber求证：“saber，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那个人真是master？” “我不清楚那个人是不是master，但他身边确实有灵体化的servant在。”saber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隐隐将爱丽丝菲尔守护在身后。Servant的强力毋庸置疑，与之相比master就差得太远了。但是，失去master的servant将丢失与这个时空的依凭，无法在现世停留。固此，比起和servant苦战一场，杀掉master才是上策。 “但是，saber，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在挑衅啊？” “……”saber沉默，她亦有些认同爱丽丝菲尔的观点。 只见，被两人重点关注的对象，正身在一家出售女性服装的商店中，为要挑选哪一件衣服而烦恼。关键是，他是个男人。就算是男人也没什么，这家店里，陪夫人恋人一起来买衣服的男性并不在少数。而他，却是只身一人。只身一人也就算了，重点是他胡子拉渣，不修边幅，仿佛一夜未睡似的满脸倦容……总而言之，一看就不像好人。 不光saber与爱丽丝菲尔盯着这位中年男子，营业员与其他客人，也都齐齐向其投以注目礼。 而男人却对其他人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挑挑捡捡。终于，男子在一件整体设计有几分像女仆装，却充满华丽歌特风情的黑色短裙前站定。这件衣服的用料与剪裁似乎相当考究，所以标价也相当夸张。男子似乎为此而深深苦恼，紧紧蹙着眉头开始左顾右盼。蓦然，男子看到saber与爱丽丝菲尔，目光顿时为之一亮，像熟人一样向两人招招手。 两人对视一眼，仅管搞不清楚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好对其置之不理，只好暗暗戒备，向其靠拢。 “哈哈，爱丽丝菲尔，saber，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们，真是缘分呀！”一见面，陌生男子就一副相当熟识的样子，和两人攀谈起来。 一口就被对方叫破了名字，两人大吃一惊，逾发加深对男子的警戒。但是在表面上，她们却不得不配合对方逢场作戏。根本不用商讨，这时候，由扮作master的爱丽丝菲尔出场应付。 “是啊，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这异国他乡竟然还能见面。” “呵呵，真的。伊莉亚已经都八岁了吧？她还好吗？” “托……托了您的福，那孩子很有精神。” “哦，这就好。对了，你丈夫卫宫切嗣也来冬木了吧？他虽然是这个国家的人，但到底是不是在这个国家出生的呢？” “呵呵……” 越是交谈，两人就越是为对方透露出的强大情报能力而震惊。没过多久，爱丽丝菲尔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正在这时，男子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叹息一声：“真是糟糕，我竟然忘带钱包了，爱丽丝菲尔能借我点钱吗？” “哪里，有需要您尽管开口。”见对方主动转移了话题，爱丽丝菲尔赶忙顺着台阶下。对魔术师来说，钱财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啊，对了。”男子突然又一拍脑门，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爱丽丝菲尔不禁吓了一跳。好在，这个男人提出的要求，却出乎预料轻松。“我毕竟是个男人，能不能劳烦夫人您帮我挑选几件衣服？” “没问题。”生怕这个神秘男人提出更难应付的难题，爱丽丝菲尔赶忙答应下来。 “那么，请夫人去那边帮我挑选几件女式内衣吧！” “啊……”爱丽丝菲尔与saber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放心，不是我穿。” “……” “至于样式吗……”这个男人说着，突然上上下下打量saber两眼，最后瞟了saber平坦的胸部一眼。“除了胸衣要c罩杯外，其他的都就按saber的来就可以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saber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相当失礼，情不自禁挑了挑眉。 “抱歉，把saber给冷落了。”神秘男子仿佛突然注意到了saber，突然露齿一笑。“要不要和大叔签订契约？不光可以实现你的愿望，还可以在不同世界旅游，一会不同位面的强者，品尝不同次元的美食哟！” “不知名的master！”saber脸色一沉，冷喝道：“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 “saber。”爱丽丝菲尔拉拉saber衣袖，saber也注意到周围人流太多不适合战斗，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生怕再出现不受控制的状况，爱丽丝菲尔连忙拉着saber去挑选了几件内衣。男子也找到售货员，将那身华丽的歌特风格衣裙拿了下来。在结帐时，服务员可能好奇他们这组相差悬殊的组合，多嘴问了一句：“能问一下几位是什么关系吗？” “这位爱丽丝菲尔女士，是我的岳母。” “不！”事关爱女，爱丽丝菲尔再无法虚与委蛇了，急忙否认。“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呵呵……”收银员干笑两声。 “哈哈。”神秘男子也跟着大笑两声。“其实，她是我孩子她妈。” “是……是吗，您二位真是般配。”收银员言不由衷夸赞两句。 爱丽丝菲尔满脸慌张，一时之间不知所措。saber脸色一沉，就待履行骑士的职责，为爱丽丝菲尔讨回公道。正在此时，saber脸色突然再次为之一变，将目光投身海岸方向。 “saber？” “这次没有错，这股再明显不过的斗气，显然是有servant在宣战。” “怎么办？” “我相信您的决定，master。” “好，我们回应他的挑战，saber将胜利带给我吧！” “遵命，吾之master。” 虽然嘴上说的很有气势，但爱丽丝菲尔却像是逃一样匆匆离开这家店。不过，saber却斗志满满，临走前，狠狠瞪了神秘男子一眼。那目光，似乎在无声诉说着，这件事还没完。 面对saber的挑衅，神秘男子眨眨死鱼眼，别有深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