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父亲的病情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陈光华的银灰色小轿车已经开到了阳县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 打听了几个医生护士之后，这才得知了自己父亲住在411病房。 “爸，你情况怎么样？”王凌云推开病房门，就看到王国栋右腿上裹了一些纱布，露在棉被外面。 “凌云，你过来了！”王国栋在旁边一个工友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但脸上却因为这么一个动作而生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没什么大事儿，动个手术就好了。这几位是？” “王大哥你好，我是陈光华，凌云的班主任。”陈光华主动伸手和王国栋握了一下，又和旁边的那位工友握了一下。 “原来是陈老师，真是不好意思，这三年也从来没去拜访过您，今天还劳烦您亲自来看我。”王国栋脸上露出一种憨厚朴实的笑容。 “王叔叔好，我们是凌云的同班同学，也是好兄弟！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带点东西过来，我现在就出去给您买点营养品。”王义和林旭这会儿才意识到空着手有些失礼，也不管王国栋的反应，直接就跑了出去。 “不用了，两位同学！”王国栋也起不了身，只能看着他俩跑远了。 “韩叔，今天多亏您照顾我爸了，回头一定要请您吃饭。”王凌云跟旁边的父亲工友韩叔表示了感谢，“陈老师，麻烦您二位在这儿帮忙照看一下我爸，我现在去交一下手术费。” “客气啥，我跟你爸都是好兄弟。你爸这儿由我看着，你去吧。”韩叔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 陈老师也点头表示没问题，他跟着来，一方面是怕王凌云一个人不安全，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小孩子哪会照顾人，就是来尽量帮帮忙搭把手。 “哎，凌云啊，手术费你从哪来的啊？”王国栋一下子想起这茬，冲着儿子的背影喊道。 “这些你问陈老师就行了，我先去给您交手术费。”王凌云摆摆手道。 这几天时间，他经历了往常一辈子都没发生过的许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他好像依然如故，云淡风轻的，但其实内心早已经被极寒和极暖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给冲击的有些控制不住。 也是幸好如今的智慧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四五倍，否则恐怕很难保持如此冷静的状态。 王凌云找到了缴费窗口，却被提醒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只有一些值班医生和护士，必须在明天上班时间才能缴费。 他又经过几番打听，知道了今天负责给父亲治病的医生今晚正好值班，于是便打算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安排得上手术。 “请问向医生在么？”王凌云敲了敲值班室的门，轻声问道。 里边立刻就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在这儿，请进。” 一入眼，是一位五十岁左右，身穿白大褂，略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医生，此刻正坐在书桌前。 “小伙子你好，找我有什么事么？”这个向医生也挺客气，指着对面椅子示意他坐下。 “向医生，我是411病房1号床王国栋的儿子，我想问问他究竟伤的怎么样，能不能完全恢复？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能安排上手术？”王凌云也不客气，大方坐下了。 “小王同学你稍等一下，我查一下你爸的病情。”向医生翻了几个本子找到了相关信息，“你爸的情况是属于右腿多处骨折，大腿小腿都有损伤。不过谈不上特别严重，只要手术成功，恢复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可能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那什么时候能安排手术？” “目前手术已经排到了一周后，所以你爸可能需要等至少一周的时间……”向医生看得出这小伙子挺孝顺，所以解释的也十分耐心。 “一周？”王凌云轻呼一声，“那不是说我爸还要干躺在病床上多受罪一个星期？”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别的病人也都要排队的。”向医生一摊手道，这样的场景他见多了，身为医生对于手术排队这一点他也很无奈。 王凌云冷静下来，问道：“向医生，有什么方法能让我爸在最短时间内手术？钱的话，我会想办法。” “这不是钱的问题。”向医生心说你这么个半大小子，看上去浑身上下的扮相，也到不了一千块钱，钱还真是个问题，但他也不好直说，“除非你有办法给你爸搞到特护病房，那明天就能安排手术。” 王凌云闻言眉头微皱了一下，看来只有那个方法试一下了，毕竟老爸现在躺在病床上正受罪，还是因为自己做的错事，他无论如何也于心难忍。 “向医生，您这边的电话能借我用一下么？”王凌云看向旁边的固定电话，“我打个电话找朋友帮帮。” “啊？好，你用吧没事，随便打。”向医生觉得十分不信，看这父子俩都不像有什么背景的人，你打个电话又能于事何补呢？而且你居然连个手机都没有，又能找来什么大人物——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反正医院的电话，规定里是可以给病人家属借用的。 王凌云点头表示感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有黑笔写着的11位数字，他按照上面的数字拨了过去。 听筒只嘟了一声，就接听了。 “我是王凌云，有事儿托你办，要快！”他直接开门见山，毕竟是自己人，用起来也毫不迟疑。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大哥，没想到你这么快给我电话，什么事情这么急？” 王凌云拨通的号码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李飞给他的。 “我爸被人打伤，现在在阳县第一人民医院，排手术要到下周，能帮我弄到特护病房么？” “阳县一院是么？那好，大哥你等一下，我给师父打个电话吧。”李飞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毕竟现在他的思想里，王凌云的要求，甚至比父母还重要。 “这么点儿事还要劳动你师父？”王凌云有些不想这么快和过高层次的人发生纠葛，他怕自己的秘密在能力不足的时候就暴露。 “我现在的身份你知道，只能联系他一个人，其他人都不清楚我现在的情况。”李飞讲的很隐晦，但他听明白了，“我先挂一下，十分钟内肯定会有人给您打过去。” 王凌云挂了电话，开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