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大官人我要
牛小戈：“或者，宝物可以给你，但你要现在把我救出去才行。” 蒙面人想了想：“现在不可能，除非我拿到了宝物，我就帮你出去。” “那你会不会到时反悔？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相信你？而且，你进来除了拿把破刀比划了一下外，你连一点诚意都没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帮你在外面杀一个人。如果你有什么仇家，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干掉他。” 牛小戈想，这大侠下的本钱有点大。不过自己现在真没有什么要杀的人，甚至盛玉响说苟向林是陷害人的话，牛小戈都不太相信了。杀了苟向林好像什么都不会变。 杀谁呢？要是没穿越过来，牛小戈肯定一口就能说出要杀的人，杀几次都可以，根本不需要考虑。 “大侠，我是真没有什么仇人，也不想杀谁。要不你帮我找个人，我想知道她是谁？” “找人？可以啊，你说找谁？” “不过我先把话说清楚，这人我不认识，也叫不出什么名字。当然也跟宝物没什么关系……” “那你找她干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谁？如果可能，我想再见她一面。” “既然你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找？” 牛小戈摸出那枚李子，递给蒙面人道：“我见过她一面，她人长得很秀丽，约莫不到三十岁。我昨天从县衙被押回大牢时，她就站在一家酒楼的对面，挎了一篮水果在卖。你如果沿路一打听，必然就知道她是谁。” 蒙面人嘟哝一声，“你这事，我看比我出去给你杀个人还麻烦……” 牛小戈忙说道：“大侠，你少杀一人，也算积德，况且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好吧，也省得你再啰嗦，我去给你找人。这事成了，你就该相信我了吧？到时，你告诉我宝物在哪里，我取了宝物就来救你出去。” “ok。” “什么客？” …… 蒙面人走后，牛小戈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醒来后，就盘算着自己那五个小妾中，谁可能今天进来送饭呢？要论长相，每一个都堪称绝色佳人，根本不存在不合胃口一说。论亲疏接受度，牛小戈觉得也差不多，各有各的风情。 如果一定要排个先来后到，牛小戈认为，他把多情的紫衣老四排第一位；然后是善解人意的黄衣老五；热情火辣的红衣老二；单纯可爱的白衣老六；聪明伶俐的绿衣老三。 这像个小确幸的日子，牛小戈满脑子都是五个小妾的笑颜，让他禁不住哼起了歌儿。 虽然，花家兄弟告诉他，离本月的十五日还有五天。不过，牛小戈心里已经没那么畏惧那一天，因为多了一分期盼后，就抵消了一部分恐惧。他想五天正好，五个小妾一人一天。 牛小戈甚至想象，假如自己是个正常人，没有生命走到尽头的急迫。如果一定要用五个小妾来换自己短暂的生命，那自己说不定也是能够接受的。 人不就是草木一秋，拥有再多都不如刹那的烟火。 在这样的等待中，差不多午时，牛小戈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小妾。 来的是黄衣老五。不过她今日没有穿黄衣，而是穿的一身布衣。脸上只略施粉黛，活脱脱一个俏丽的小家碧玉。比昨天看见的样子，加分不少。 看得出老五兴致不错，进了牢门后，在地上摆了碗箸，盛了两碗米饭。牛小戈开心的看她忙前忙后，此时诧异的问道：“干吗盛两碗米饭？” 老五仰起头俏皮的说道：“我跟你啊。”她又补充一句，“大官人，这都是我做的小菜，以前你可好吃了。” 牛小戈几时享受过这种天伦，连忙称好。两人各自一碗米饭，小菜也清爽可口，牛小戈也是吃得大快朵颐。老五吃得十分斯文，一直看着牛小戈的吃相发笑，眼波里流转的是脉脉温情。 牛小戈三碗米饭下肚后，老五又给他添一碗米汤，把他吃得有些撑了。 他感慨道：“这是几天来，我吃得最舒服的一顿饭了。” 老五接话道：“大官人的胃口是刁得出奇的，不过也只有我才知道，大官人好哪一口。” “是吗？” “当然。我不光知道大官人的胃口如何，我还知道你最喜欢给我说的体己话，就是有一天，我们两个到那深山老林里，搭个木屋，前院栽花、种果树，后院种菜、养鸡；你看书我刺绣，早看云霞暮看晚红，过神仙一样的日子呢。” 牛小戈心想，想不到西门邦的内心还有些文艺，这跟我的八个字虽然完全不搭界。不过，如果真的可以跟一个人如此终老，也未尝不可。这只要取决于跟谁？不取决于去哪里。 “大官人还曾经说过，若是我们两人再有一双儿女，则被无所求了。” 西门邦好像是有子女的，叶嗣娘就说过她娘儿俩如何如何，那叫小顺子的不就是子女嘛。跟老五没子女，这个可能是造人计划落实得不好吧。 “大官人，我想求你一件事。” 牛小戈心想，又是宝物的事，这我可说不出什么来。“什么事？” 老五看看花家兄弟，凑近牛小戈的耳朵：“我想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也好给自己留给念想。” 牛小戈惊异的看着满脸红晕的她，认真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这不在大牢里嘛？如果是在……” 老五也很认真的说：“我不也在大牢里嘛。” 牛小戈第一次有种被美女约炮，却不敢赴约的感觉。他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这可是大牢，我……不行……我不是不行，我可以，但这里不行。” 老五盯着他：“大官人，你知道吗。我为了进来跟你要这个孩子，我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和首饰全部变卖后，给了老三和老六，就是为了多换两天时间进来。” 牛小戈看着她一脸的真诚，心想，怪不得她今日穿了一身的布衣，原来钱都给老三老六了。也就为了怀我牛小戈的一个孩子，这太令人感动了。 不过，这大牢里面，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就算是没有花家兄弟，也感觉就跟大庭广众之下一样。牛小戈一想起来，就感觉自己的羞耻心怎么这么不经事，人家老五还是个女人都不怕。 一想到羞耻心，牛小戈打了个冷颤。女人没有羞耻心太可怕了，她哪里是为了来怀我的孩子，分明就是为了那宝物来的。 这究竟是何物，如此令外面的人痴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