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王天琳想收张轩做徒弟】
张轩对二人的态度视而不见。 他早已经习惯了世人的态度，这三个多月的悲伤经历，让张轩骨子里愈发的成熟。 即便是现在，张轩仍然只是一个颜值弱爆，气场弱爆，看上去像是烂泥一般，走几步都要没有力气的可怜虫而已。 但他的信心火焰，已经越烧越旺。 孟子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告诉你们，劳资曾经连去帮着倒垃圾的资格都没有呢！ 但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劳资还不是坐在这里跟王天琳谈话？ 冷眼算个屁。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次的见面，大大的降低了张轩对赵雅姿的第一印象分！ 娱乐圈，果然没有多少好女人，荧幕上清纯动人，事实上呢？ 长的漂亮了不起啊？ 气质高贵了不起啊？ 你现在是大明星，将来劳资也能成为大明星。 拽个屁。 张轩被赵雅姿这么一次当面教育之后，愈发的觉得娱乐圈什么都恶心。 但他必须要在这么恶心的圈子中讨生活，在黑暗中淘到璀璨，淘到满天星光！ 王天琳笑着对张轩道：“张轩是吧？你可以接着说，你刚才不是跟我说，总共有三个故事吗？刚才你好像只说了第一个。你把内容大致的讲完就行，我没有时间从头到尾看你的剧本的。” 张轩点点头，接着道：“《神探狄仁杰》第一部的第二个故事是蓝衫记。讲湖州郊外，狄仁杰与护卫李元芳正在乡间暗查民情，二人来到县衙，看到县令曾泰正在审案，案子是一天之内附近接连发现两具尸体，两个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长安人，死前都自称姓吴，都是在湖州被害，却都没有身份文牒，罪犯现场也没留下一丝可供分析的线索，那么这起真正的无头案是怎么破的呢？这其中，牵扯到了多年前的越王李贞。 第三个故事是滴血雄鹰。讲武周时期，剑南、陇右、河东等四道十州同时发生了恶性案件，死了七十八条人命，各地官府在勘查现场时，没有发现任何有力的线索，只在案发现场发现一幅用鲜血图画的滴血雄鹰。经过在官道以及江家庄的一番探查，狄公终于查出了凶手，同时也揭穿了“无头将军”的秘密。然而，幕后元凶另有其人。 三个故事环环相扣，层次分明，逻辑清晰，引人入胜。狄仁杰几乎无所不知的智慧、对于生死无常的洞察、始终扑朔迷离的线索。这些都是古今中外神探故事拥趸无数的秘密所在。《神探狄仁杰》电视剧不仅融合扑朔迷离的悬疑剧情与恐怖的视觉元素为一身，更加入了李元芳与狄如燕的爱情、狄仁杰与曾泰的师生之情、以及武则天与狄仁杰的君臣际遇等情感戏码，使得电视剧在惊险刺激的段段案件中增添了不少温情色彩。在结尾的部分，既呼应开头，解答观众的疑惑，也留下悬念，让观众期待第二部！” 王天琳听的入神了，听张轩说的清楚，还能够分析故事结构，已经完全相信是张轩自己写的了，要不然王天琳成天关心的就是业内的动态，也看了大量的书籍，如果真的是抄袭的话，他早就能够发现。 王天琳想了几分钟，问赵雅姿道：“阿姿，你觉得怎么样？” 赵雅姿和黄锦早就惊呆了，虽然仍然很轻视张轩的身份，不过，一个这么小的少年，能够独立编剧，没有办法不让人吃惊。 “琳叔，这么厚的剧本，是这个小孩写的？”赵雅姿看了看张轩，疑惑的问王天琳。 王天琳笑道：“应该是吧，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不信。”黄锦哼了一声，大声道：“肯定是从哪里抄袭来的啦，他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吧？这么小，有没有读完中学啊？能写出这样的历史剧本来？朋友，你不介意我考你一下吧？” 张轩看着黄锦一副盛气凌人，似乎当众揭破了自己的抄袭，秀着满满的优越感的神态，顿时感到无比厌恶，却只是淡然一笑：“不介意，你想怎么考？” 黄锦也不问王天琳，站起身，走到王天琳的桌子边上，拿起张轩的《神探狄仁杰》剧本，“很简单，我也不为难你，既然是你写的，里面的对话，你多多少少应该都有印象的吧？我们来对一段，就知道是不是你写的，你不用全部答对，能把大概意思说出来就可以。” 张轩大汗，这还不叫为难吗？ 特妈，有谁自己写过一本剧本，然后还记得每一段对话的？ 劳资要是现在把金老头喊过来，随便给金老头一段《射雕英雄传》或者是《神雕侠侣》的经典对话，也不用金老头对答，就让金老头复述个大概，金老头也做不到吧？更不用说随便抽取一段平常的对话了，一部电视剧有上百万字的对话，全记住？ 王天琳虽然觉得黄锦这么做，的确是在故意刁难，显摆自己，却没有出声阻止，王天琳也的确还是不放心，如果是张轩抄袭的，他真的打算用的话，肯定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来吧！”张轩淡然应战！ 他有娱乐圈霸主养成系统，脑海里本来就藏了一部无限大宝藏，随时可以在脑海调取资料，怕个软。 “这是你的剧本第十六集的开头部分，狄仁杰说话：知我者，李元芳也，看来，我这一套断案经验，他已经了如指掌了，哈哈哈。也罢，今天就听你说说吧。”黄锦意外张轩居然想都不想就敢答应，轻蔑的便开始了，语气轻浮讨厌。 赵雅姿和王天琳盯着张轩看，没有想到张轩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均感到不解，同时也很好奇。 都想看看张轩是不是能够对答？ 不可能做到的吧？ 这得有多强大的记忆力啊？ 张轩的意识立刻进入识海，命令娱乐圈霸主养成系统自动翻找刚才黄锦说的对白，系统在0.00001秒内就找到了，张轩识海中的蓝色大屏幕切换成播放模式，像是放电影一般，还是完全高清，360度真人影像现场体验版的感觉，开始自动播放给张轩看。 “李元芳说：嗯，首先可以排除的是镖师。因为镖师护镖，绝不可能一个人单独行动。说到师爷，也不太像，那两名死者，穿的是圆领袍，师爷是不会打扮成那样的。”张轩立刻接着道。 王天琳和赵雅姿惊奇的看了眼张轩，真的有人可以一字不差的记住自己写的东西，神仙吗？ 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站到了黄锦的身后，一起看着黄锦手中的剧本，在找这段对话。 黄锦指着对话，给两个人看，手都有点打颤了，黄锦自然也是吃惊万分，他不敢相信，真的有这样的人啊？能全部记住自己写的剧本的对白？ 赵雅姿和王天琳发现张轩果然一个字都没有错，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张轩。 “狄仁杰说：而且，这两个人的包袱中，除了衣物和金钱之外，连一本书都没有，这可不像是做镖师的样子。”黄锦接着和张轩对台词。 张轩一抬手，打断了黄锦，“你念错了，不是金钱，是银两。后面也有一处错误，不是镖师，是师爷，这句台词应该是：狄仁杰说：而且，这两个人的包袱中，除了衣物和银两之外，连一本书都没有，这可不像是做师爷的样子。” 黄锦震惊的目瞪口呆，手中的剧本一下掉在桌上，发出噗的一声。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不是刁难人家，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黄锦是再无疑问，满脸发烫。 王天琳和赵雅姿也是一样，如果到了现在，还怀疑不是张轩自己创作的剧本，除非是脑子装满了屎，等着被打脸。 “我的剧本，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经过了反复推敲的，请你不要侮辱艺术，连读都读不正确，看来，你这样的素质，想要靠演戏，是永远都红不了的。”张轩不是大度的个性，占了上风之后，利刃般的言辞像是锥子一般的攻击了一下黄锦的自尊，“我看你还是不要关心怎么演戏的事情，盯死自己的摇钱树比较有前途。” “你！”黄锦面色大变，没有想到张轩这么刻薄，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击，因为张轩并没有明着说什么。他的摇钱树还有谁？赵雅姿呗，不就是变相骂他是软饭王吗。 黄锦也是一个演员，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被人攻击素质差，永远都红不了，已经是最恶毒的诅咒了！ 不过，对于脸比城墙都厚的人来说，自尊便像是茅坑中的石头，硬的狠哩，很能抗伤害的。 赵雅姿没有帮黄锦说话，觉得自己的粉脸发烫，默默的坐回了沙发中。 张轩可以对家里人不断的宽容，但是在外面，他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人生在世，红尘短短，凭什么要吃亏？ 千万年来，人类社会就是竞争的社会，就是巨大的斗兽场！ 谁让老子吃一次亏，老子让他剥皮萱草！ 王天琳看着张轩，奇道：“你怎么可能把自己写过的东西都记住呢？不用再试了，我相信这一定是你自己写的剧本了，小伙子不错。” “刚写没有多久，所以可能印象还比较深刻吧。”张轩面无表情，并没有傲慢之色，也并没有因为王天琳的一句夸赞而喜形于色，他已经看出王天琳是老狐狸，此时的张轩，显得异常平静。 张轩的城府，和原本快三十岁的社会阅历，不会让他显得太过轻浮。 这一点，王天琳发现了，张轩的才华已经不用说了，关键还是这份少年老成的气度很难得。 虽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貌丑的小家伙，给人感觉很讨厌。 但是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沉稳的心智，的确是很难得，令王天琳不免惜才。 赵雅姿也发现了张轩的与众不同，不住的打量着张轩，好像张轩的脸上写了字一般。 赵雅姿对这个貌丑的少年，充满了好奇。 张轩就这么站着，成为他们研究的对象了，心中焦急，暗忖：老王，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不行的话，劳资就把剧本拿到亚视去了！你特妈眼瞎吗？这么好的本子，你们这帮80年代的编剧编的出来吗？ 这可是我大华国自己的烧脑神剧啊。 王天琳看了看张轩，当然清楚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讳莫如深的叹口气，颇有强行装逼的嫌疑，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阿轩是吧？剧本还行，虽然我还没有看，不过刚才听你介绍，我想应该是过得去吧，刚才听你和黄锦对的几句台词，口语也很流畅。你有些创作的天赋，我已经记住你的名字了，这样吧，你这个剧本，我先留下，你回去等消息吧，怎么样？” 张轩一汗，虽然他通达人情世故，人家不可能一下子答应自己，他也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不太舍得，追问道：“有没有希望，琳叔，能给个准话吗？” 张轩之所以这么强硬的逼王天琳现在就表态，是他已经预感到王天琳会故意晾着他，他也是被后世的小白小说们鼓捣的，他记得人家都是上来就直奔大神王座，神级编剧，然后神级导演，都是这个路线吧？ 连续吃几个月咸菜的日子，张轩真的是受够了！ 你如果不认可，劳资立马去亚视，然后的节奏就应该是你们两边一番激烈的争夺，最后高价投标，哭着喊着要和主角签约，捧着大把银子，跪着奉上？ 赵雅姿看了看王天琳，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急了，你剧本再好，也不能这么急，等着看王天琳发火，她知道，王天琳可是很霸气的，别说你一个临时演员，就是TVB的正式签约艺人，让你做冷板凳，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甚至让你现在就滚蛋，也是有可能的。 王天琳像是看穿了张轩的一切，无限和蔼的笑了笑，同张轩刚刚进入王天琳房间的时候的冷傲神态，判若两人，“阿轩啊，我明白年轻人都有些冲动，你一定是在想，我是不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看出你的剧本的价值，你是不是在想着，马上拿到亚视那边去找人看看？ 如果你这么想，我现在就可以把剧本退还给你，就当我不知道你这个事情都可以。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任何一家电视台，都有自己的作者团队，有自己的编剧团队，直接外购剧集是一回事，因为，外购的剧集是成品，就像是买东西一样。 但是，让外来的编剧抢自己人饭碗的事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是破坏自己电视台编剧团队成长的，也打击了自己电视台编剧团队的积极性。哪家电视台也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必须先同人家签约，成为人家的签约编剧，加入人家的编剧团队，然后再和同公司的其他编剧竞争，才有可能录用你的剧本，光是我们TVB就有一百多个签约编剧，你看看，我这桌上上百本剧本等着拍戏呢。 而且，这里面，最少八成以上的剧本，最终会被扔进垃圾筐！ 你想想看，签约编剧想让自己的剧本变成电视剧都这么难，何况是你一个新人？ 不管是做演员，还是做编剧，都有一个过程的，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这条路，并不是像你想象的这么好走哇，我都走了三十年了，还经常感到迷茫呐。” 王天琳说的很清楚，一大篇语重心长的尊尊长者之言，也不像是在忽悠张轩，这让张轩心中更加感到无比焦躁！ 如果现在拿回剧本，似乎太不给王天琳面子了，而且等于断了TVB的路子！ 不过，他不愁剧本，可以随时让娱乐圈霸主养成系统为自己重新打印，分分钟的事情而已。 大不了劳资就双投，两边都先找机会试一试就是了！ 张轩权衡了几秒钟，无奈道：“好吧，剧本就先留在琳叔这里吧？你们要研究多久？我等着钱用的。” 王天琳见张轩进入了自己的节奏，满意的笑了笑，“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指条路给你，你可以先做我的徒弟，我明天就可以向高层推荐你正式加入公司的幕后团队，成为公司的签约编剧，怎么样？这样就很快了。等到你签约之后，我会尽快帮你安排。” 张轩心中一动，能察觉到王天琳想招揽自己的意图，老家伙居然想收自己做徒弟，问道：“怎么签约？签约多久？” “TVB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制度，编剧跟演员一样，也是五年起步，要不然，你红了之后，就跳槽，不是帮别的公司做嫁衣吗？”王天琳答道，“呵呵，其实五年的时间，对于一个编剧来说，很快就过去的，你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更多的积累自己的经验。我们TVB的资源是最丰富的，有很多资深编剧，你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多向前辈请教，这可是新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劳资手握四十年的娱乐圈资源，积累个毛的经验！ 张轩心头划过一大片阴云，虽然今天和王天琳见面，已经算是进步巨大了，毕竟已经让自己进入了王天琳的法眼，但是，五年，对于张轩来说，这个时间太久了！ 他根本连考虑都懒得考虑，不用五年，两年之后，劳资就是木乃伊了。 “我未来主要是想当演员，不想一直当编剧，而且，五年的时间，太长了。”张轩冷淡的道。 “你想当演员？”赵雅姿看着张轩，忍不住笑了。 王天琳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锦笑的最大声，似乎刚刚听见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又似乎，这种大声嘲笑的方式，终于找到了刚才张轩嘲笑他的反击的机会了。 不过，王天琳转瞬间就没有表情了，淡然的坐了回去，石佛一般。 关于张轩想当演员的这个话题，王天琳连谈的兴趣的都没有，就张轩这幅资质，在王天琳导了这么多戏的法眼看来，张轩如果走演员的路，顶多是当个小的反派龙套就到顶了，远没有他当编剧有前途。 在赵雅姿看来，张轩甚至连当反派小龙套都不太可能，因为张轩看上去就是一副没精打采，没有精神的样子，做演员，不管正派还是反派人物，至少要有劲儿！ 张轩没有一点气场。 “我听说演员和编剧，都有部头合约的，你们不是流行请外援？我们不能签订部头合约吗？钱少一点也可以。”张轩现在主要不是为了赚钱，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才华，所以，并不看重第一部戏的钱！试探着问王天琳道。 王天琳这回是彻底无语了，笑着摇摇头，“不行的，没有这个规矩哦，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亚视问一问看，每家公司其实都差不多，谁都不是傻瓜来的。” 张轩大汗，以前看过的小说，都是特妈怎么编的剧情啊？说好的主角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你们为什么不考虑，强势的一方是人家电视台啊！ 不签约的话，鬼会上你的剧本？ 你们当上剧本是抽烟呢，想啥时候抽一根烟就啥时候抽一根烟？ 唉，看多了小白的书，人也变得跟白痴差不多了。 “我如果签约，签的是编剧的合约吗？必须要五年吗？那电影剧本呢，也包含在内吗？”张轩不肯就这么被王天琳忽悠走，他不想错过这么好的能当面向王天琳发问的机会，继续问道，“一本剧本，怎么收钱啊？” “是编剧合约，不是艺人合约，艺人合约还需要另外签订，艺人和编剧一样，不是电视台的合约艺人，电视台自然不会随便花资源捧红你。编剧的合约包含电影剧本在内，反正你只能为TVB工作，被公司发现吃里爬外赚外快，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一般的戏都是一集500块，再高阶一点的老牌编剧，一般可以拿到1000块到3000块钱的费用，如果是金牌编剧，然后经过了高层评估，最高可以拿到一集5000块，这是电视剧本的极限了！”王天琳耐心回答张轩，“不过成为了签约编剧，基本收入是没有问题的，这五年中，你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有一份底薪，薪水虽然不高，只有一千多一点，生活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张轩点点头，“分红呢？我听人说，不是还有分红吗？不是常常听说有卖版权到外埠，应该有外埠分红吧？” “小伙子懂得还不少。电影可能有，电视剧没有听说过给编剧分红的。如果收视率特别的好，老板一般是会额外封一个红包。我们公司有完整的制度，你放心吧，每个人进入公司的程序都是一样的，待遇也是一样的，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展露才能，才可以不断的加薪，获取丰厚的报酬。”王天琳笑道，“就这样吧，你先去考虑一下。等你想清楚要加入我们TVB的编剧团队的时候，我这边也会跟高层商量。对于你加入TVB编剧团队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问题不大。” 王天琳开始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