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我跟你说啊赞！

    恩，标题的全称是【我跟你说啊，欺负军刀的感觉，那叫一个赞！】。

    PS1：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主要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一起来就已经11点了，再加上这可是十分难写的一章，于是……

    PS2：虽然并没有人问，但是我还是想解释一下——赵诚的任务是破坏圣杯系统，这和圣杯是否降临于是否已经有人向圣杯许下愿望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是某个绿皮的比克大魔王在用神龙许愿后，将神龙击杀一样，大家可以以和这个进行一下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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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品行上来看，亚瑟王毫无疑问是完美无缺的圣君，在她生前的所有行动中看不到任何私欲，只有完美的、令人无法直视的清廉正直，如此毫无缺陷的品行，足以令任何时代的王者自惭形秽。

    活着的时候saber将一切献给国家，她舍弃私情，否定自我，最终成为了众人理想中的王——尽管，她从战乱中守护的国家在内乱的火焰下被付之一炬。而她之所以回应圣杯的请求，就是想让这一切从新来过，从而挽救她的国家最终灭亡的命运。于是，才会以英灵的身份重新降临于世，加入到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来。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这是完全不包含私心的，十分崇高的理想。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那个，虽然是已经知道了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英国已经灭亡了吗？”赵诚向着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问道。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么，既然没有灭亡，又何来拯救一说？”

    “不，我要拯救的是属于我那个时代的不列颠，并不是这个不同时代的国度。”阿尔托莉雅如此解释道。

    “恩，也就是说，你对于当初自己的国家最终灭亡这一点感到不满，因此想要从新再来一次？想要使自己守护的国家避开那种悲哀的命运，想要【颠覆历史】，对吗？”

    “没错。”阿尔托莉雅点头道，这也确实是她回应圣杯呼唤的理由。

    但是，赵诚却笑了，那种笑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就仿佛是大人听到小孩子异想天开的梦想然后露出的笑容一样，然后，说出了让阿尔托莉雅无法认同的话，“这可真是何等自私而又任性的愿望啊。”

    “什——”很显然，阿尔托莉雅对于赵诚的评价无法接受，如果不是那良好的修养，恐怕现在已经拔出剑砍了过来吧。

    “那么，首先，saber，你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啊。没错，你是亚瑟王，骑士王，骑士道的开创者，英国最为富有传奇色彩的王者，即使到现在，英国人民还视你为不列颠的守护之龙，认为一旦不列颠陷入危机之中，你就会出现拯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但是啊，在整个英国的历史中，即使你并没有出现，它不也是延续至今吗？而且，在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可以说是整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也不为过，即使是英国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的现在，人民过得也是幸福安定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觉得并不需要你的拯救啊。”

    “啊，我懂你的意思，”看到阿尔托莉雅似乎张嘴想说什么，赵诚继续说了下去，“你的意思，大概是自己想要拯救的是在你的时代的那些人民吧，那些你没能守护得了的、在内乱之火中死亡的人民，对吧？”

    “……”

    “恩，你没有反驳，那我就当是你默认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改变了历史，你的国家并没有毁灭，那么，你觉得，之后的历史走向会是如何？将历史捏成你想要的姿态之后，后来的历史也肯定会发生改变，那个极为强大的【日不落帝国】也好，为了这个帝国而不断努力、不断奉献的人们也好，因为你的愿望而被抹杀。你看，如此的行为，难道还算不上自私吗？”

    “不对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拯救我的人民而已，难道这样还有错吗！身为王者、拯救子民难道有错吗！”阿尔托莉雅对于赵诚的话显然无法接受，于是大声反驳道。

    “恩，想要拯救他人，想要让他人幸福的愿望是没错的。但是，你产生这个愿望的原因，应该是，不甘心吧——明明比谁都高洁，明明将一切都献给了国家，明明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所有，但是为什么我的结局是这个！为什么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国家会走向灭亡！不应该有一个和我的牺牲更加相称的结局吗！我的落幕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saber啊，在你的内心深处，难道就没有这样想过吗？”

    saber无言以对，虽然想要拯救自己国家的心情是真实的，但是，之所以会产生这个愿望，以及产生这个愿望的心情，归根结底来说，确实是由于自己的不甘心。

    看到沉默下来的saber，赵诚又继续说道，“而且，即使你真的利用圣杯回到了过去，你就真的能够拯救你的臣民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直到现在，你仍然是认为真正的王者应该舍弃人的感情，为国献身，用高洁的品行来守护国家，这样的话，即使你回到过去，所奉行的政策应该也与你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你所迎来的结局，又为什么会有所不同呢？表面上来看，你的国家之所以会毁灭，是因为骑士和亲子的叛乱，而国家毁灭的根本原因，我想，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亚瑟王不懂人心。”saber想起了自己的一名骑士在离开她的时候，对她所说的话，以及，对她拔剑相向的骑士们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以及，那将她所有的荣耀都击碎的剑栏之战。但是，即使如此，她仍然没有放弃，“那么，如果我没有拔起那把石中剑——”

    “那么，你连最初的拯救都无法做到。”赵诚无情的话语继续击碎了她的幻想，“没有那把剑的话，没有力量的话，你连一开始的拯救都无法做到。那把剑选择的是你，梅林选择的也是你，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拔起那把剑，因此不要再说像是如果当初拔起剑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