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翁家代工

    说话和翁倩已经有几个月没见面了。上次徐亮失踪后，翁家得到的信息比较晚，他们也派人参与了搜寻。后来，徐亮回来后，和翁文怀及翁倩都通过几次电话的，但没在见过面了。徐亮相信，翁文怀现在已经发现事情的原委了。翁家也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也没再多强求。

    上次徐亮失踪的事情，被媒体多有报道，照片发的到处都是，这也给徐亮带来了一个最大的损失。就是他的身份彻底暴露了。不知道那些曾经被他全套服务服务服务过的女客户会怎么想，但徐亮知道，像魏夫人那样的朋友，只能隐藏在心底怀念了。在江城，这几年内，他别想再抛头露面艳帜高张了。

    抽空，徐亮去了一趟翁倩的办公室，和翁倩见面，徐亮倒没啥的，就怕见翁文怀。这个老叔太热情了，让徐亮有点难以拒绝。

    翁氏集团的总部是自建的一栋18层的大楼，远远看上去很气派。看着这宏伟雄壮大楼，徐亮有点小感慨。财富的积累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知道他的无为集团啥时候也能自己建设这么一栋高楼。到那时候，他也会远眺大海，背靠高山，鸟语花香一把。

    这还是徐亮第一次到翁倩的公司去找她。到了前台，徐亮给翁倩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女秘书就跑过来，带着徐亮进了电梯。翁氏集团的电梯里，张贴着一些他们公司企业文化的标语，看着这些标语，徐亮就问那个小秘书，这应该是你们老董事长的语录吧？小秘书回答，是的。徐亮一乐，那标语写的有点口语化，很朴实，但很有道理，也让人容易记住，这明显就是翁文怀的特点。

    翁倩的办公室在大楼的18层，徐亮到的时候，另一个秘书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跟着那个秘书，徐亮很快就到了翁倩的办公室。之前还真没仔细研究过，看样子，翁氏集团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一些。

    见到徐亮，翁倩依然是老样子，礼貌，职业，应该说，面对徐亮她还是挺热情的。不过她表现出来的热情也就相当于一般人的礼节性的微笑。她的衣服依旧是黑白的搭配，精明、冷艳。倒是陈金玲，看到徐亮挺有些惊喜。不过她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这么久都不过来看我们，枉我们还替你担心了那么多天”。徐亮只能和她开玩笑，“你不是总说我是大色狼嘛，离你远一点不好吗？”陈金玲没话了，“你……”瞪了徐亮一眼，去忙自己的了。

    闲聊了两句，徐亮便开门见山的把他的合作思路给翁倩说了一下。翁倩只询问了一下青春药饮的效果和大致的产量，就直接回复，“行，没问题。”徐亮有点吃惊，也不知道这傻妞平时是怎么做企业的，代工业务连最关键的留利都不问一下就直接给答应下来了。

    谈完正事，徐亮边收拾东西边随意的问了一句，最近老爷子怎么样？翁倩回答，还不错。停了一下，她突兀的说了一句，“咱们的事，我给老爸坦白了”。这也是徐亮意料之中的事，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老头子怎么说？”

    翁倩回答，“他当然很生气啦。他……”翁倩的神情突然有些扭捏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翁文怀的意思是，假装的也没关系啊，至少你们两彼此不讨厌，继续来往啊，争取成真的。

    翁倩的神情让徐亮有点奇怪。他们之间的来往，本来就一直都是交易的，最初，他还是一个技师兼鸭子的身份。所以，翁倩对他说话也向来是直来直去的，落落大方。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徐亮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翁倩又说了一句，“最近你有没有空？能不能去看看我吧？”然后她又急急补了一句，“我是说去帮老头子检查一下身体”。徐亮一笑，“好啊，有空再去看看我的泰山大人……”

    和翁倩谈妥后，具体的事情徐亮就没管了。详细的合作协议刘佳会和翁氏那边的副总裁具体协商签署的。徐亮只是写了一份详细的饮料原膏的配方直接交给了翁倩。

    过了两天，徐亮陪着翁倩又回了一趟翁家。一看到徐亮，翁文怀眼珠子就瞪起来了，他指着徐亮说，“你们两个啊，真气死我了……”态度依旧是那么亲切，没有任何见外。徐亮顿时放下了心。

    翁倩边招呼徐亮坐下，边对翁文怀说，“爸，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问题我肯定会解决的”翁文怀兀自在那唠叨，“我能放心吗？”

    翁文怀最近的身体情况还不错，徐亮检查了一下，告诉他们，照这样子下去估计再支持个两三年没问题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到那时候就有针对癌症的特效药了。翁叔说不定还要长命百岁的。一席话，说的大家都很开心。

    吃过饭，翁文怀拉着徐亮去他书房聊天，说免得女儿嫌他的烟气熏人。两人在书房坐下来，泡上了茶，徐亮给翁文怀敬上一支烟，然后再帮他和自己点上。这烟是前两天去京城从赵家和柳家搞的，今天来翁家，没啥合适的礼物，徐亮就顺手拿了一条过来。

    翁文怀把烟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眼，赞叹了一句，“好烟啊，中*央首长特供的”然后，他又接着说，“小徐啊，我还是愿意叫你小徐，徐董你别介意。”徐亮说，哪会呢。

    “小徐，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医生。很感谢你让我多活了两年，又给了我一些希望。但我们家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我，你知道吗？”徐亮严肃的点点头，“翁叔，我知道的，小倩有些同*性恋的倾向”

    翁文怀沉重的点点头说，“是的，这就是你翁叔我最头痛的事情”。接着，翁文怀给徐亮聊了很多，包括他最初是怎么猜出小倩的心理问题的，包括他都曾经尝试过什么办法。翁文怀告诉徐亮，他想了很久，小倩的心理问题的根源是12岁时她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一个事件。

    那时候，他的企业还没做大，一家人住在一个普通小区里，小区里有个大哥一直对小倩很好的。

    但有一次，那个大哥不知怎么起了歹意，把小倩骗到周围一个偏僻的工地里，扒光了小倩的衣服，如果当时不是凑巧又有人走过，那次小倩就被那个王八蛋给糟蹋了。后来，那个坏蛋被判刑了，但对小倩心灵的伤害却永远难以弥补。应该就是从那次之后，小倩就从不和男孩子交往了，总觉得他们太恶心，太危险。

    翁文怀说，他这几年也曾经尝试和女儿沟通，但女儿已经大了，她mama去世的早。他一个当爸的，很多话都不好说的。

    最后，翁文怀语重心长的对徐亮说，“小徐，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能走进小倩身边又不让她讨厌的男孩子，帮帮翁叔好吗？……”老头子把话说的这么重，徐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犹豫了一下，徐亮说，“翁叔，你容我再想想，我们都再想想看看有啥好办法”

    其实，之前徐亮也没搞清楚为什么翁倩愿意让他假扮她的男朋友。现在经翁文怀这么一提起，仔细回头想想，应该是因为他还算坦白磊落。第一次出现在翁倩面前，他就是一个干净清爽的中医按摩师，一个鸭子，服务态度很好，能把她身体的问题说的很透彻，鼓励她接受色*情服务。

    应该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想法和利弊都明白的给她讲清楚了，就是一种交易，所以才让她没有感觉到危险，没有感觉到恶心。

    想来想去，徐亮还是很坦白的对翁文怀说，“翁叔，其实我以前结过婚的，还有个孩子，但前几年我老婆被仇家杀死了。那之后，我就决定再也不结婚了。我生意上的事情有许多都很危险的，我担心保护不了身边的女人。前段时间我又差点被人暗杀的，那事您应该听说了。”

    停顿了一下，徐亮又说“其实，这几年也有几个女孩子都对我很好的，但我实在不敢走那一步。我其实也有些心理障碍的”。“哦”徐亮这么一说，翁文怀倒一下子也没有话说了。徐亮说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客观的。

    那天，两人聊了很多，徐亮最后还是答应翁文怀，一定会想办法帮帮小倩的。

    徐亮告辞，翁倩送徐亮出门。走到门口，翁倩突然说，能陪我再走几步吗？徐亮答应了一声，两人相伴走到小区的小径上，大壮开着车远远跟着。

    翁倩直接问，“我爸刚才又给你说了些啥？”徐亮说，“也没啥，老头子就是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还有呢？”“翁叔说，只要我答应娶你，就把翁氏集团送给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单独和翁倩在一起，徐亮有时候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翁倩嗔怒的瞪了徐亮一眼，表情有点娇羞，认识这么久了，真没想到，她还会有这种样子的时候。

    过了一会，翁倩幽幽的说，“我真不是个孝顺的女儿，老爸都这个样子了。有的时候，我都在想，干脆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可我实在是做不到啊……”过了一会，她又说，“我知道我的心理有问题的，我也尝试改变过，但真没办法”徐亮说，“我知道的，我完全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