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纳妾了
贞观四年六月初十,南方的天气果然霸道,就一个字,热,一大早起来,还没怎么着就热点跟狗一样,就差耷拉着舌头了,榕树下也不安稳了,而且东山的水潭也不想去了,整个人都晒的跟埃非洲饥民一般,用玉儿的话说,夜里整个人往院子里一站,直接就无视了,枉称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光是这皮肤就掉了价。 “看看,田里老许家的,整日都再晒,还没郎君黑。” 玉儿今日陪同本爵爷视察农业生产,金灿灿的稻穗儿,以外行的眼光来看,跟后世的也差不多,不过亩产量肯定差得远了,眼瞅着就快收割了,又是丰年啊,都是咱们人品好,听玉儿说,前些年要么不是雨水少了,要么就是涝了,总之算不得丰年。 重点不是这水稻,反正过些日子收割了再种就是了,庄子里老把式多了,不需要咱们cao心,再说对于种田,咱也就停留在能分辨出稻子和麦子的水平上,也只能把韭菜从里面挑出来。 宁文关心的是白兰花,袁淮这里一万瓶百花露,这真的难住宁文了,地里的白兰花都竞相盛开,但产量不高,一万瓶至少要五百斤的百花露原液来勾兑,如今家里七拼八凑的也只够三千瓶的量,主要是必须用白酒泡上一段时日,几个庄户正小心的采摘白兰花,见宁文过来都恭敬的给宁文行礼。 “怎么样,摘了多少了?” “回爵爷的话,今日差不多五十斤上下,过两月花期正了,估摸着会更多。” 过两月,人家袁淮就到了,这就麻烦了,如今又是农忙,庄户们心思都在地里,新庄子那边倒还能从山上采些下来,就是人手不够,算了,等收了地里的庄稼后,趁着中间灌田的间隙,让大勇三狗子带队到新庄子那边去弄些回来,总之这一万瓶是必须要搞定的。 玉儿有些累了,二丫头赶紧回去叫车,这会儿就留在百花露作坊歇息。 脑子里全是百花露的影子,到没觉得二丫头今天怎么不对劲儿,还是玉儿提醒了宁文。 “郎君,二丫头盘了头!” “啥?盘啥?” 玉儿推了宁文一把,娇憨道:“郎君没注意啊,二丫头把头发给盘上了,呵呵,真不嫁人了。” “啊!” 宁文还真没注意,一大早出来,知道是二丫头伺候,但惦记着田里的庄稼和百花露,一路上都在琢磨正事儿,真还没有觉得二丫头有什么不对,哎呦,这就盘了头发了,可真赖上宁文了,肯定是玉儿搞的鬼,这内院里如果不是玉儿发话,谁敢乱来,头发一盘上可就没听说过谁放下来过,生死都是宁家的人了,这丫头,倒也有股拧劲儿。 “哼,老实交代吧,怎么跟二丫说的,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二丫的意思?” 玉儿见宁文真生气了,连忙过来拉着宁文的手,放在肚皮上,如今宁文最怕这一手,什么气也都消了,总算不是强买强卖,就是逼得宁文有些措手不及,人家二丫倒是之前就跟宁文把话挑明了,准备好了献身于宁家的人力资源事业,但宁文这边毕竟还有些犹豫,内斗的戏看多了,什么嫡子庶出之类的东西真的很伤感情,到时候宁家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睡觉就跟点名似的,还有什么意思,或者内部出现不和谐的情况,挑拨离间,甚至为了争夺家产搞得鸡犬不宁,最后搞得一家人面和心不和,有什么意思? “二丫倒没说啥,郎君真生气啦?” 见宁文面色不善,玉儿也觉得有些过分,腻在宁文身边,也不管作坊里过上过下的庄户,反正瞧见了也不敢乱说,黎叔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事已至此,还说什么,挑个吉日,收拾间屋子出来,也不能跟丫头们住在一起了,反正你搞的事儿,你看着办,要用心,都是女人,这事儿换了谁都难受,还有,那啥,圆房就免了,过些日子再说。” 说完了这事儿,二丫也跟着牛车过来了,头发确实盘上了,但脸上表情很是漠然,看不见一丝的喜悦。 二丫是黎叔从市集上买来的,家里人早就在战乱中失散了,怕流落勾栏,自个儿卖了自个儿,也算是留了个清白的身子,其实之前二丫跟着宁文也是很轻松的,就是玉儿说了纳妾的话之后才拘谨起来,如今更是小心,看样子是给玉儿吓的,找个机会跟二丫说道说道,玉儿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免得日子久了,二丫心里对玉儿落了埋怨。 黄昏时分,花前月下,伴随着一阵清凉的晚风袭来,院子里也就这个时候凉快,玉儿没这福分,张婶说过,生产之前切忌着凉,玉儿也只能在屋里享受人力风扇了。 “爵爷。” 是二丫头,没回头,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会儿怕不是玉儿吩咐她过来的吧,一般情况下没什么大事儿这会儿铁定是没人过来打搅宁文休闲的。 “二丫,啥,啥事儿?” 舌头有些不灵光,也不知咋的,看着二丫就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还是这个地方,所谓后花园私会怕就是这般吧,手心里湿湿的,小心藏好了,这可是咸湿手啊。 “奴婢就是想知道,爵爷如何安置奴婢!” 如果说现在身边的二丫头是个奴婢,那么整个良德县的百姓都不会相信的,为啥,哪有坐在爵爷身上的奴婢? “快下来,下来,夫人来了。” 一般情况之下,二丫头听到夫人的名号那是整个人会哆嗦一下的,可今天就怪了,安稳的坐在宁文大腿上,难受啊,这会儿宁文恨不得发大水,地震啥的,总之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二丫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宁文强,宁文甘拜下风,赶紧拉了二丫下来,算了,还是你坐吧,这样子宁文快受不了了。 “二丫,坐好了,听宁文说!” 按住二丫,挣扎啥,这会儿就算那啥了,嘿嘿,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是没人听得到的! “二丫你可知道这头发盘上了可就再无散开之理,今日也就几个内院的丫头婆子看见了,如果二丫不愿嫁入宁家,明日就散了发髻吧!” 看着二丫,这也是给二丫头一个机会,万一要是没这意思,也就不勉强了,还是做丫头吧。 二丫头没点头,也没摇头,这算什么意思,宁文直勾勾的盯着她,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爵爷,这泼出去的水能收的回来吗?” 二丫小脸蛋有些微红,低声答道。 既然覆水难收,那么咱也就勉为其难,纳妾的过程很简单,家人也同意了,然后就是需要一位媒婆,给宁家做媒,可是这四周八村媒婆们的荣幸啊,据黎叔说,这帮媒婆一听到消息,就差没打起来了,总算一位身材魁梧,拳脚过人的媒婆突破封锁,接下了这单生意。最后就是到衙门里登记啥的,于是宁家便多了为二夫人。 “郎君,为何不到二丫的房中歇息,却偏偏跑到妾身这里来腻味?” 玉儿扒拉开宁文的龙抓手,娇羞道。 “那啥,这二丫不是才十五岁嘛,过些时日再说吧!” 继续腻味,咱们继续,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天大的事儿都改日再说! 真累,比真刀真枪还累,唉,宁文担心啊,身边守着一个能随时随地都可以那啥的水灵美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咱兽性大发,做出那伤天害理之事,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