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县子下基层
既然咱们已经是县子了,肯定就有相当的政治待遇,员外郎不光是带来了官服啥的,还有赏赐的金银珠宝啥的,总之很丰富,虽说现在咱们也算是有钱人了,但眼前这些晃眼的东西,还是让宁文这个定力不够的人有些心慌。 “玉儿,好生收拾了,切记财不露白。”躺在逍遥椅上,手里抓着一把蚕豆大小的珍珠项链,咸水珍珠啊,淡水珍珠真的没法比,光泽都不够看,拉着玉儿到阳光下看,五颜六色的光泽,果然是皇家珍品。 “知道啦,都说了几十遍了,广成什么时候便的如此啰嗦?” 玉儿抓了一把玛瑙啥的,挑了三个随手递给三个丫头:“拿去吧,日后伺候爵爷可要卖力些啊。” 皆大欢喜的局面,不光是宁文这里,大勇三狗子黎叔他们喝了一宿,这会儿都是满嘴的酒味。 “就两坛,真的。”大勇指天发誓,深怕宁文怪他们,这有什么,既然大家高兴,喝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况最近什么都上轨道了,也不需要大伙儿盯的这么紧。 “呵呵,又不怪大伙儿,怕什么。” “爵爷放心,庄子上的事儿误不了,就算是醉倒了也能安排好了。” 黎叔估计还没醒,这会儿还说着酒话,如今是县子府上的管家了,身份也提高了一个档次,所谓宰相的门人也是七品官,咱们县子的管家也能当个功曹啥的是吧,不管了,只要不仗势欺人啥的,都由着黎叔吧,老人了,该让的时候还是得让,脸面啊!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大勇跟着宁文去南山,黎叔记得到郭家去对账,三狗子,没事儿去查查,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些马匹过来。” 分配完工作,领着大勇二丫头赶着一辆牛车去南山视察,贵叔还不知道京城来人了,也不知这老人听到后又什么表情,估计肯定也是泪流满面的模样。 牛车周师傅与赵木匠合作又进行了升级,周师傅居然造出了轴承,虽说还很粗糙,里面的滚珠也并非很是精确,至于强度也有待考验,但至少造出来了,看样子周师傅逐步能够跟上宁文的节奏,不错,赵木匠这边也要多提点一下了,纸,宁文需要纸,每次上厕所都怀念后世那软绵绵的卫生纸,如今虽说用上了麻布,但总是不舒服,遇上吃坏了肚子就麻烦了。 不是宁文特意追求发明创造,主要是时间紧迫,年底就要回长安,这些庄子田地啥的都不能带回去,而且长安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也不是很清楚,趁着眼前的大好时机,能想办法多弄些新东西就多弄些,免得到时候回了长安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心痒痒啊,这鬼地方真的是待够了,每日就是面对着山林田地,除了跟玉儿在屋子里昏天黑的,还真没什么娱乐活动,到底长安是不是跟历史书上写的那般笙歌燕舞的,还有待宁文的考证。 贵叔没有哭,只是愣在那里,呆呆的一动也不动,搞得宁文担心死了,好在只过了盏茶时间,贵叔总算是回过神来,拉着宁文的手,一个劲儿的夸宁文,什么文曲星下凡,什么英明神武,总之能找出来的溢美之词都用在宁文身上,好在咱久经考验对于这些胡乱赞美之词也统统收到,除了腮帮子上有些微热之外,其他的都还好,看来咱们铁皮神功也炉火纯青了,下一步难道就要开练那葵花宝典? 茶树成活率非常之高,整个南山坡地上都是密密实实的茶树,跟后世的茶场一般模样,要提醒一下孟刚,千万记得修剪枝叶,切莫让这些茶树长高了。 “爵爷放心,庄户们都小心伺候着,来年定会有好收成的。” 孟刚拱拱手,自从知道宁文是县子的身份之后,孟刚就显得有些拘束了,毕竟是南越人的后裔对于****上国的栋梁生来就有种谦卑的感觉,这不怪他,宁文也觉得自己这会儿有些威猛高大,当然,如今孟刚都是宁家的庄户了,也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泾渭分明。 “呵呵,孟刚,不必如此惶恐,跟原来一样,什么爵爷不爵爷的,不要放在心上。” 孟刚连连点头,但一时之间还是有为畏首畏尾的,这种感觉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咱们不急,等宁文离开之后便不会如此了。 矿上一切井然,贵叔打理的很不错,倒是有些犹豫了,真的离开了让谁来打理矿山呢?孟刚,显然还不行,没贵叔这般稳重,哎,事情还真麻烦。 就目前来看,煤炭的运输问题便摆在了面前,南山距离老庄子大约有一百多里地,牛车一天也就两个来回,如今宁家的牛车队足足有二十两牛车,但蜂窝煤作坊有时候还是会断了顿,主要问题在于车辆装载力的不足,拉车的黄牛倒是还有力气,虽说慢是慢了点,板车,先天不足,箱体单薄,大梁也不够粗壮,是该好好的琢磨琢磨从新设计一番。 回到庄子,拉着周师傅和赵木匠一起研究此事,宁文的意见是用H型的大梁,记得后世的汽车啥的都是这种大梁,当然,用到牛车上面心里也没底,好歹当实验吧,原理是一样的。 周师傅眉头皱的很深,赵木匠则是敲打着案台上的小铁锤,总之颇有些设计原子弹的感觉,再说了宁文对什么力矩啥的也是一知半解,都糊涂着,也没办法给两位仔细的解释,好在两位都是人中龙凤,算得上手工业者当中的楚翘,对于什么地方受力,什么地方需要加固,都能够很清楚的知道,也不规定什么时候做出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慢慢琢磨就成。 玉儿也没闲着,最近饭量看涨,什么都能吃,而且都吃得下,在宁文看来玉儿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长势良好,没办法,这段日子都滚田里了,用成语也跟庄稼有关系。 “郎君,摸摸,今儿下午都开始动了。”玉儿拉着宁文的手,按在微凸的肚皮上。 这才三月啊,怎么就动了,不至于吧,摸摸看,没什么感觉啊,看来是这婆娘感觉器官出毛病了,不管她,据说怀孕的女人都这样,还没怎么就那啥了,再说了,凭什么就说这肚子里的是儿子,要是女儿呢? “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肚子里的就一定是儿子,难道不会是女儿?” B超,宁文需要B超,还别说,玉儿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宁文对这孩子性别的期盼,说实话宁文喜欢女儿,倒不是给玉儿说说,宁文确实喜欢女儿,想想身边随时有个乖巧的女儿跟你逗乐,该是多么好的感觉啊,可儿子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扯开嗓子吼,要么就在地上打滚,一天到晚都脏乎乎的,鼻涕撒的满脸都是,想想都难受,还是女儿好。 “一定是儿子,昨晚妾身做梦都是儿子。嘻嘻。”玉儿一脸的期盼,算了还是不刺激她了,人家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宁文估计一定是个女儿。 玉儿轻轻的抚摸着肚皮,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想来是跟她儿子在说悄悄话,也不知会不会提到宁文这个爸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