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开矿
贵叔与三狗子回来了,宁文作为宁家的家主,召集了宁家全庄子的人在庄子门口迎接,可以这样说,贵叔与三狗子是宁家的功臣,大大的功臣,所以,宁文觉得有必要将这种全心全意为宁家的崛起而奋斗的精神发扬开来,让所有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作为宁家的庄户,有这种责任和义务紧紧围绕在以自己为核心的宁家周围,坚定不移的按照既定的方针政策不断发展和进步,争取早日解决温饱问题,进而带领广大庄户踏上富裕生活的康庄大道。 酣畅淋漓,宁文很久以来都没有做过报告,言语之间有些卡壳,而且很多庄户都是岭南土族,听官话还有些障碍,当然,这种小小的语言障碍并不能阻碍精神上的交流,对于家主这半个时辰的报告,宁家庄户上下还是在黎叔的带领下报以热烈的掌声。 贵叔和三狗子,当然还有站在宁文身边的玉儿,都用一种可以让人发疯的眼神看着宁文,仰视,崇敬,等等。至于大勇和黎叔,早就热泪盈眶了,黎叔哆嗦着嘴唇,晃晃悠悠的走到宁文的面前,深深的一拱到底,满含热泪说道 “小爵爷,咱们宁家有希望了,老夫现在死了也都瞑目了。呜呜呜!” 宁文赶快扶起黎叔,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庄户,小宇宙爆发了,恍惚中看到了黄金战衣,天马流星拳也握紧了,沉声说道 “诸位,宁家日后仰仗各位帮衬了!”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正式,晚上玉儿对宁文今天的举动有些意见,都是庄户,虽说不是卖身到宁家,但官府都有注册的,子子孙孙都是宁家的庄户,家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这么煽情的。 但贵叔黎叔,大勇三狗子他们却不这么认为,整晚都在贵叔房中喝酒,远远的还能听见何大勇鬼哭狼嚎的声响,据说是在唱歌,不过宁文不信。 “大勇,来,唱一首,我听听。” 比力气宁文不行,比唱歌大勇不行,贵叔和黎叔一听要让何大勇唱歌,顿时面露难色,贵叔尿遁了,黎叔头疼了,三狗子倒还刚健,稳稳的待在宁文身边,似乎对大勇还是很有信心,何大勇倒是扭捏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面色有些黯淡,吞吞吐吐的说 “爵爷,昨儿喝多了,吵了爵爷了,下次,下次不敢了。” “哎,没啥,唱唱,有啥不好意思的,就当唱卡拉OK了。” 说溜了,看着两人不解的目光,支吾两句,也算是搪塞过去了,当然,听过了何大勇的男高中低音之后,宁文吐了,吐的一塌糊涂,隔夜的饭食都吐了,不过宁文还是很佩服三狗子的,这厮稳稳当当的扶着宁文,不错,定力不错。 “那啥,爵爷怎么了?你说什么,听不清楚啊!”三狗子一脸的不解,摇摇头,很无辜的看着宁文。 莫非三狗子耳聋,没听说过啊,之前也不觉得有问题啊,正恼火的时候,三狗子好像明白过来了,从耳朵眼儿里掏出了一小块麻布,天啊,这厮早有准备啊。 “嘿嘿,爵爷,昨晚就准备好了,大勇喝醉了必定要唱歌,咱们有准备。” 宁文几脚踢翻了三狗子,也给大勇几脚,滚蛋,以后不许在宁家势力范围之内唱歌,大勇,说你,笑个屁! 很多人都羡慕三狗子和大勇,毕竟跟了宁文这种受过良好教育,贫下中农出身的家主,不会挨饿,而且不会挨打,更不可能有性命之危,作为庄户,能跟在家主身边也算是提拔了,宁文记得前几日玉儿说过,现在大勇和三狗子在庄子里可是名人,有几家闺女都托人问了,都想把女儿嫁过去。 怪不得,这厮昨晚喝醉了跟狼嚎似的,看把它乐得,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 南山那边的事儿宁文交给了贵叔前去打理,都是从京城过来的老人家了,还是能相信的,在听完贵叔表了决心之后,宁文总算有机会交代几句了,这南越人的身份倒不是个问题,玉儿到县衙完善手续就行,日后这南越人也就是宁家的庄户了,当然南越人也是乐见这种情况的,毕竟现在还算是黑户,大唐的福利待遇是不能享受的,而且也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被官府发现还有遣送回原籍的风险,如今被宁家兼并重组之后,身份问题解决了,待遇也能够跟大家伙一样,出门也能到县城溜达一番了,算是光明正大的大唐子民了,最重要的是能跟宁家上下共同解决温饱,走向富裕了。 开矿需要人力,南山耕种方面也需要人手,宁家目前最缺的就是人力,宁文作为家主虽说没日没夜的想办法解决这个人力资源的问题,但收效甚微,至今玉儿的肚皮也不见涨,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时候受了什么辐射,搞得玉儿最近心情很是不爽。 宁文觉得这开矿的事儿,还是要发动群众啊,这是前世屡试不爽的法宝,如今只有在庄户上想办法。 “郎君,庄户的劳力还过得去,抽个二三十人不成问题,不过黎叔说庄户都不怎么愿意过去,眼看着就要秋收了,这过去了便少了一季的收成,不划算。” 忙了一天,宁文躺在玉儿的腿上,喝着刚从山上采摘下来的新鲜茶叶,三狗子给宁文带来的,这厮对茶树很有些研究,知道那是棵老茶树,也不管是不是采茶的季节,总之把所有的嫩芽子都给采了,清香,但很苦,这是个好东西,有空放锅里炒炒,也就成了后世喝的绿茶,清热解渴,夏天还能消暑,不错,明年一定要三狗子留意这事儿。 玉儿近日胃口不错,除了不时唠叨几句孩子的问题,心思也放在了宁家的建设上来,也能跟着宁文的思路走,这是宁文乐意看到的,也是宁文希望的。 “这算什么,简单啊,一律折现啊!” “折现?” 宁文又忘词儿了,他赶紧给老婆解释一番,但凡这次跟着贵叔上南山的一律按一季收成结算,无论哪一家出的人手,反正都算一季的收成,折合成现金发放,至于该缴的地租今年全免,明年按八成计收,后年恢复,当然,人手方面也有要求,但凡独子或年过四十的都不允许去,这挖矿可是有风险的,宁家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交代贵叔,这人手方面他要把关,体弱多病的就不去了,日后有的是活让他们干,开春便有,让这些没去成的庄户不必眼红,还要让贵叔交代清楚,挖矿还是有危险的,弄不好会死人的。” 玉儿一听会死人,不禁有些担心,毕竟庄户人家不容易,万一要是出事儿了,咱们可怎么交代啊。 “广成,可别出什么事儿啊,这乡里乡亲的,日后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哎,这事儿可不好办,不过这样,要真的出了事,安家费一百贯,有老爹老娘的,咱们给送终,有儿子女儿的,咱们负责到底,也只能这样了,都让贵叔交待清楚。” 宁文说话的时候,身边的玉儿翻过身子,趴在宁文的胸前,嘟着嘴,满脸的担忧,看着老婆这般模样,宁文心里也不好过,但这矿可不能不采,只有硬下心肠,尽量做到安全第一,这事儿必须由宁文亲自把关,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可不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