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主动挑战
“姜兄道法高深，于这北境之中还有谁人可敌！”符圣子等人遥遥相望，高声称赞了一番，众人皆连连点头。 “不错，今日一观姜兄之风采，可是让我等汗颜呀！” 一时间，溢美之词四起，张云山看到一些修士那溜须拍马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作呕。 那些亲近姜家的修士，张云山也曾今与其中的几个有过交集，不过那时还是姜家主脉和旁系并肩的时候。如今姜家旁系日落西山，这些人便都开始巴结起了主脉之人，张云山懒得理会这些墙头小人。 姜道虚站在墙头之上，没有下来与众人交流，阔袍披身，月华临城，仿若遗世独立，天道之子。 “北境曾有传言，当世年轻一辈中唯有顾兄可与姜兄一较高下，也不知道此言是否属实？”铁浮屠铁甲遮面，话语幽幽传出，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众人的热议。 “虬龙摆尾啸天行，祭道枪出鬼神惊！圣宗顾长风，洪古姜道虚，倒是真期待他们二人之战啊！” “是啊，一个是北境第一宗门，一个是霸主洪古世家，这二人的对抗一定精彩之极！” 张云山听着众人的议论，早已看出来这一切都是姜晨的安排，无非是逼自己的大师兄出手。眼下顾长风若是不为所动，必将有损圣宗的威名，若是出手了，有可能被试探出来底牌。张云山倒是不担心自己师兄的实力，即使是面对北境的神话。 思虑了一番，张云山一步跨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在下不才，倒是想向姜兄讨教一番！” 一语顿时激起了千层浪，张云山只是命晶初期之境，却要向命晶圆满的姜道虚挑战，这中间跨越了三个小境界，着实令人惊叹。 张云山前日顿悟收获极大，如若不然也不会贸然出手。不过面对姜道虚，张云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现在有人要借机发难，为难圣宗，张云山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二师兄，你要小心！” 玉清众人难免有些担心，不知张云山有无把握。顾长风此时正坐在席间，注视着张云山，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目光相交，彼此心中都有了计较。 “哼，张云山，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就凭你也配和姜兄对战？若是换了你师兄来还差不多！”符圣子与姜晨等人并肩而立，不断的讽刺道。 “哼，丑八怪，你不过是我师兄的手下败将，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要脸！” 林妙妙突然发怒，对着符圣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气的他脸色涨红，浑身发抖。玉清圣宗的小魔女可不是谁人都敢去招惹的，面对这样一个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少女，符圣子也不好当众与其争辩，这样一来只会掉了自己的面子。强忍下这口气，符圣子冷冷的盯了林妙妙一眼，便不再言语。 姜晨一直都没有说话，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春风般的笑容，让张云山看着直犯恶心。此时，姜道虚扭头望了一眼张云山，嘴角轻抬道：“你还不够资格！” 一句话顿时让玉清众人怒目相对，叫嚷不断。张云山倒是不在意，呵呵一笑，撩了撩额前的发丝，说道：“够不够资格，打过才知道！” “师兄，小心！”姜忆雪望着张云山，美眸之中尽是担忧。张云山握了握姜忆雪的手，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随即一步浮上云空。 水琉璃一直都在注意着张云山，此时见到他挑战姜道虚，面上虽无异样，心中倒是颇为高兴，“张云山，你和姜家道子到底孰强孰弱？如果你真的是传说中的破世之人，那这场战局还有些看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慕容淑妃此时也在关注着这场巅峰战局，对张云山的勇气有些敬佩，不禁对着身边的顾长风说道：“顾兄难道真的放心让你师弟替你揽下战局？” “呵呵，慕容仙子多虑了，我这师弟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了，此番只是互相试探罢了。即使占不了便宜，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他可是个从不吃亏的人。再说了，我顾长风虽然不喜出风头，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弟被人欺负！” 顾长风双眸顿时冷光一闪，一股战意于周身引而不发，仿若一只蛰伏的苍龙，等待踏天飞驰的那一刻。 慕容淑妃感受到了顾长风的气息变化，眼中流露异彩，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刻，姜道虚平静的望着张云山，幽幽道：“修炼多年，只有一杆枪为伴，倒是有些寂寞了！你真的要战？” “战！” 张云山没有多言，面对强大的对手，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剑意浮动，嘴上大喝一声：“裂天第一剑！” 没有过多的花招，张云山全力一剑，裂天的剑意铺开，滋滋作响，无数的光影冲着姜道虚而去。 姜道虚手掌轻摇，千佛手从天地四方包围而来，仿佛要将那股毁天灭地的不屈剑意化为尘光。 激烈的碰撞持续不断，惊的众人连忙退开。 “天裂峰？这就是你的不屈剑意吗？给我灭！” 姜道虚感受到了裂天剑意的顽强，莫名的有些厌恶，仿佛与自己毕生所修之道背道而驰，本能的想要将其毁灭殆尽。 千佛之手漫天飞舞，逐渐化作一条首尾相连的圆环，神光四溢，将张云山套在其中。 “想要跳出轮回，真是痴心妄想！”姜道虚道力迸发，双眼光芒闪耀，一掌轰出，佛手轮回顿时一紧，将那一股不屈之意牢牢的困在了光圈之中。 “这是佛手轮回！想不到哥哥竟达到了这等程度，演化出了我姜家道技的第二形态！太好了！张云山，这次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姜晨面色激动，期待着姜道虚神威全开的时刻。 “嗡嗡嗡！” 张云山周身白衣浮动，道力沸腾，剑意被束缚在身边，无法冲破佛轮捆锁。佛手所化的光轮闪耀着圣光，不断的净化着这股不屈之意，挣扎不断，剑意嘶鸣。 天裂峰的八座石山都残留有一股至强剑意，峰内弟子妙台观剑，于这八山之中终日坐悟剑意，才能纳入己身，化为己用。天裂峰的弟子不是剑修，却能修的剑修梦寐以求的剑意，一切都是圣山的功劳。天裂峰的剑意随心而发，根本无需用剑。多少世以来，峰中残留的剑意越来越少，导致能够修成天裂剑的修士越来越少，更不要提把八山的剑意都归纳于身了。 张云山天资甚高，早已领悟了天裂第一山的剑意，修成了第一剑。不过至今都未能领悟第二山的剑道真意，因为实在是太难了。整个天裂峰内也就只有牧帝一人能够全部领悟八山的剑道真意，真正的做到一峰一剑观沧海，八意合心裂天行。 张云山此刻难以挣脱，每每发力，都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返至回来，感到十分憋屈。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的道力本来就没有对方深厚，长此以往会被他给耗死在这奇怪的光轮之中！” 张云山只出了一招就被对方围困，众人无不感慨姜道虚的强大。 张云山神思静定，心经急速运转，对抗着佛轮的圣力。这时，一直都在四处挣扎的剑意猛然沸腾了起来，张云山感到剑意的变化，心中顿时一喜。 剑意受到了外界的压迫，开始向第二种形态转化，逐渐生出了一股凌厉的气息，无物不破，无坚不摧。置之死地而后生，剑由心生，一时间，无数道银色光影冲破了佛手光轮的束缚，盘旋在天际，刺耳的声音响起，仿佛要撕裂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