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黑虎战神
“弟兄们！ 弟兄们都静一静，堂主有话要说！” 喧闹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酒醉的汉子都不敢把响屁放出来，活活儿憋回肚子里，脸憋得那叫一个美艳动人。 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望向大堂东首，四级石阶高的堂主宝座位于十米见方的圆台上，每一次这样看到林飞虎一手掐腰一手激动得挥舞着演讲，众人都有一种热血澎湃的爽感。 邱以轩站在林飞虎侧后，微笑着摇他的羽毛扇。 “弟兄们！”林飞虎声若洪钟，高级武士的好处就是，嗓门大得你不想听也得听。 “咱哥们儿今天扬眉吐气了！” 林飞虎把手一挥。 一众小子，“嗷嗷”得欢呼。 过了五秒钟，他把手一按，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咱们的前任副堂主惨死于那只臭狐狸的手中， 今天，咱们新任副堂主把他踩在脚下！ 我林飞虎在关二爷面前发下的毒誓谁要是杀了那只臭狐狸给咱黑虎帮报了这血海深仇，他就是我林飞虎的亲兄弟！我黑虎堂的新任副帮主！ 这少年英雄是谁啊！” “荒！荒！荒！” “哈哈哈！好！” 荒害羞的冲大家挥挥手笑笑，这些都是邱先生事先教好的，在场的都是黑虎堂分管各个街区的头面人物，有的之前没见过荒，没拜过副堂主的，要形式主义进行到底。 “众兄弟，你们哪个跟天杀的扒皮狐狸没有刻骨的仇恨！ 哪个没在他阴险狡诈的毒计下战战兢兢！ 今天，我们的新任副堂主替你们出了这口恶气！ 你们该怎样！” 众人捧起面前的酒碗，单膝下跪：“誓死效忠黑虎堂！誓死追随副堂主！” “还有呢？”林飞虎瞪着眼睛扫视一圈。 “荒副堂主万岁！” “屁！”林飞虎惊雷般的咒骂打断了热烈的欢呼。 “有了亲娘忘了爹的兔崽子们，你们老大在这儿呢！”林飞虎憋着嘴角很认真的慢慢道。 瘦猴儿反应快：“堂主大人万岁！誓死效忠堂主大人！” 林飞虎很满意得瞧了这个马屁精一眼。 顿时众人统统反应过来，不用人领头，齐声高呼：“黑虎堂万岁！飞虎大人英武！” “誓死效忠堂主大人！” 林飞虎很是受用，微微颌首， 邱先生跟着在后头“振臂高呼”一边无奈的摇摇头。 “当然了，今天我们的主角，是荒副堂主，”林飞虎双手往下按一按，示意大家可以了。 邱以轩心道：“你还知道谁是主角啊，自恋狂。” “大家一起，给荒副堂主敬酒，谢他之前还不是黑虎堂中人的时候，对咱黑虎堂的大恩大德！” 单膝跪着的人们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啪！”“啪！”……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 荒最先学会的应该就是这个：有人对着自己喝酒，自己就得喝，喝得越多越好。 他二话没说，冲着众人微微一笑，抄起面前一坛酒，“咚！咚！”灌下肚去，中间不停，连气都不喘，也把酒坛子“哐啷啷！”摔碎在地上。 “好！”林飞虎看着荒露出赞叹的目光，这小子的酒量就是自己也是远远及不上的呀。 “副堂主海量！”众人齐声喝彩。 “兄弟！这一碗是我敬你的，喝了这碗酒，咱就是生死弟兄，从今往后，谁都不许再提你是我黑虎堂的恩人这种屁话，咱的命都是黑虎堂的！”林飞虎讲到这，想起曾经跟自己通宵对饮，最后用性命掩护中毒的自己率众撤退，最后慷慨赴死的展博，不禁热泪盈眶。 “来！喝！”林飞虎忽然觉得鼻子哽咽，话到了嘴边就剩两个字。 “哈哈哈！好！”荒大笑三声，又是一坛好酒被他扫个精光。 林飞虎把碗摔碎在台阶上，背过身去一挥手：“来人！开坛祭天！” 邱先生指挥几个人摆上香炉香案，把关公像请到台上。 林飞虎兜手抱拳，跪在关公像前。 荒落后半个肩膀，冲着关公像，跪在林飞虎旁边。 “我林飞虎，今日，与荒，结为异姓兄弟！” “我荒，今日，与林飞虎，结为异姓兄弟！” “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林飞虎接过邱以轩递过来的法刀，划破掌心，往另一边盛满烈酒的碗里滴上三滴血。把碗递给荒。 荒划破手掌，没出血，使劲划，好不容易才把血挤出来，滴进碗里。 邱以轩请出诫香，在碗中磕入香灰，意为天人共鉴。 林飞虎，喝上一口。 荒，大口喝完。 “好兄弟！”林飞虎。 “哈哈哈！好！”荒。 林飞虎托着荒的肩膀，两人起身， 众人随之站起来一个个神情郑重。 再端起酒碗的时候，酒还是原来的酒，味道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把大堂交给邱先生，林飞虎拉着荒，绕过圆台，走过一条不长的回廊，迎面一扇红漆木门，木门眼看是上了年头的。 林飞虎不顾荒疑惑的眼神，推开门，进到屋内。 房间正中的地上是两个青灰的蒲团，中间两个很深的窝，是被人膝盖跪压出来的。 荒朝四下咋么着，看看这儿，看看那儿都挺稀奇的。沿墙两列身披铠甲的石头人最引人瞩目。 林飞虎扽着慌在蒲团上跪下。荒才注意到面前，奇怪的桌台上错落有致得摆满了一墙高的小木牌，木牌长方形，都有他腿上没什么用的夹板大小。 林飞虎朗声道：“黑虎堂第七任堂主，林飞虎，依照祖宗遗训将总坛牵至极东，已一十四年有余，无甚建树。副堂主展播新近战死，那扒皮狐狸将他抽筋扒皮暴尸菜市口，实乃我黑虎帮百年未有之奇耻大辱。害我堂众七十有二，伤其家属百十有三，我黑虎堂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今承蒙祖师爷庇佑，令不肖子孙林飞虎在大战之前得一强缘，荒，少年英雄，于东街市集将敌首格林。奥尔当众轰杀，扬我黑虎堂雄风，立此大功，我今委其副堂主之职，号令帮众，助我中兴黑虎。 荒，给祖师爷磕头！” 荒听话，“咣！咣！咣！”三个响头磕在石板地下，额头见血。 “大战在即，我黑虎堂现任堂主林飞虎，祈求祖师爷庇佑，请出祖传神风无影，赐予新任副堂主荒，望他再建奇功！” “啊？”荒听得萌萌懂，至少明白了，对方要送他东西。 林飞虎说完，跪在蒲团之上也是“咚！咚！咚！”三个响头，起来的时候，手中掐了个法诀，面前的奇怪桌台，“轰隆隆”一声闷响，向着两边缓缓分开。 一时间，屋里面金光灿灿，刺得荒睁不开眼。 “老天这是什么宝物！”荒下意识得伸手遮光。 就见那分开的桌台后，露出一古朴简洁的石台，上面一件被金光笼罩的物事，看不清它的形貌。 林飞虎正面强光，目不斜视，神情肃穆，在荒惊诧的注视下，三跪九叩，到那石台之前，拜附于地，双手捏两个不同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轰！”金光骤然收敛，荒直觉得眼前一黑，目不视物。他两只手使劲揉揉眼。 再睁开眼时，荒只见到林飞虎双手捧着一双造型朴素，仿佛竹片拼成的绑腿，束带发暗发黄，最让他注意的是每一条竹片上都刻满让他挪不开眼的奇妙纹路。 “跟我念，”林飞虎凛然肃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神风无影听我号令！” “神风无影听我号令！” “尊我之名：荒！” “尊我之名：荒！” “收！” “收！” 澎湃的金光霎时间迸发出来，有若实质的光团险些将荒冲倒。 “轰！轰！轰！”连续的空气被能量撕裂的爆响，连大堂中放肆吵闹的人们都被震惊，一个个丢下手中筷子，凝望着圆台后面的方向。 “轰！”一声最洪亮的雷鸣巨响将大地震得抖三抖。 一众黑虎堂帮众不明就理，慌张的瞅着邱先生，大堂里他最大。 只见邱先生，先是皱着眉头神色紧张，但是当大地颤抖骤然巨响轰鸣在耳畔， 邱先生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果然！哈哈！是他！是他！祖师爷百年预言的中兴之望！ 黑虎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