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视厅
千代田区耸立的一大厦，是日本有名的摩天大厦，不论高度还是规模在日本皆是首屈一指，就算放眼国际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由三菱建筑部所设计，美国标准公司施工建造，这栋钢筋水泥做成的大厦一点也不辜负他的名字。一代表着第一，既第一流。所以，能在一大厦设置办公室，就表示这不光是东京第一流公司，在整个日本也算得上一流。在这栋大厦的最上层，同时也是租金最高的地方，便是近年来发展最迅速，以收取高利贷等进行各种活动的公司，其社长正是退役的警视厅高官丸尾要。 《资本论》对于资本有这样一个论述，那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始终是伴随着肮脏与血腥的。尤其是对于丸尾要这个前警视厅副总监而言没有得到任何的退休金就白手起家建立了这样一个能够在一大厦租金最高的地方办公的商社，在别人的眼里不可谓不是奇迹，但是真正知晓丸尾要发家史内幕的人也就清楚并没有那样奇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罪恶。 原始资本的积累血腥和罪恶肮脏在这个昔日警视厅高官的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被警视厅放逐但是丸尾要仍然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于是，身为前警视厅副总监的丸尾要利用了自己特殊的身份立场，成为黑白两道的名人。 白天是新兴商社天使商业投资公司的社长活跃。夜晚不用多说，而是以黑.帮组织丸之会的头头身分，涉足东京的黑白两道。 警视厅内部的有心之士，虽也曾发出「曾经身为警察的人竟然如此」的愤慨，但丸尾要将过去同僚的责难当成耳边风，并且以各式各样的恶业营生。 实际上，知道此事的警视厅高官们也只有皱皱眉头，没有人敢出面反对，对于丸尾要的各种罪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容忍的态度。因为丸尾要身为警视厅的副总监知道警视厅高层的许多秘密，同时因为在警视厅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爬上了警视厅副总监的位置，就算被放逐他昔日提拔的下属也是盘根错节布满了警视厅，同时最重要的是身为警视副总监的时候似乎替上头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这届政府里面有他的靠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丸尾要才能一直逍遥法外。 如果刺激了这号危险人物，让他把机密给泄露出去，将会成为使现今政权动摇的丑闻，警视厅的面子也将粉碎。 而且，警视厅对于丸尾要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还不只如此。丸之会不仅仅是犯罪组织，同时，对警视厅而言，也是个方便的道具。身为国家机关的警视厅很多事自己是做不得的，也不能做，能够其他人代劳就再好不过了，丸尾要因为前警视厅高官的身份，他的组织丸之会成了最好的选择。 丸尾要的天使商业投资公司听名字好像是一个风险投资公司，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做高利贷生意的公司。对于曾经身为警视厅高官，退官后还是黑.帮组织丸之会头头的男人而言，做高利贷生意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他了，再黑白两道都有门路的他一点也不担心收不回钱。 然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为了收帐所用的方式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债务人口里的金牙会被强行拔掉，如果无法用不动产之类还钱的话，丸尾要的公司还会联系医院即使让欠债的人卖掉自己身上的所有器官也要把所欠的钱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因此在一大厦中流传着绘声绘影的耳语，说耸立千代田区的一大厦天使商业投资公司那里，有被他毫不留情地逼迫到自杀的幽灵出没等等。不过，当事人丸尾要完全不介意这些谣言，他总是以冷酷无比的辛辣手腕不断引来争议和麻烦，但他多半都能够以强硬的作风摆平。他时常贿赂政客和官僚，并利用黑…帮消除意图反抗的少数派。即使在黑…道界，丸尾要的做法也让人不寒而栗，他也被业界的同仁称之为“恶魔丸尾要。 天使商业投资公司的总部，也就是黑…帮组织丸之会的总部，丸尾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手下的人给他的汇报，只是用着指甲刀修剪着指甲看似漫不经心。 “社长，已经发现了，赌场的那笔钱有了资金的流动。” 戴着眼镜明显是会计的男人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丸尾要面前，除了说话大气也不敢坑一声。 “哦，是在哪里，是不是经过化整为零，流通了数不清的账户？” 丸尾要抱着自己身边的美女，那是一个没叫真理奈的高中女学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就开始喜欢这种堕入风尘却又有青涩的高中女学生，这件作祸害祖国的花朵吗？ “不是的，是在一个空野町的地方银行里通过支票取的钱。没有经过多次转手，是直接从账户里取出的。” 会计推了推自己眼镜说道，在丸之会的秘密赌场下所赢得的款项，如果钱款不多是不利于赌客们携带，因此一般都是打进客户指定的账户，丸之会和银行有着秘密协议，可以通过银行监督账户金钱的流动，所谓的保密对于拥有着黑—帮背景的丸之会也只是一个笑话。 转账是一件麻烦的事，因为这代表着丸之会监察那笔钱的动向将变得无比困难，就是将账户里庞大的金额化整为零不停转账到其他的账户，一直转到其失去信心的，不再监管从而变得安全为之。 对于资金的异常流动，政府因为监督金融业所以这是很有经验的，可是因为政府监控范围过大，所以转账到了一定程度，政府便会不会再监管。 丸之会则完全不一样，只要是丸之会要监管的不管再怎样的资金流动他也是完全会不厌其烦地监管下去，谁叫那个人居然踢了丸之会收入重要来源的秘密赌场的场子。 “取了多少？” 丸尾要有些诧异为什么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取钱，但还是想起正事询问道。 “两万日元，社长。” 会计看了看自己的老板丸尾要有些阴沉的脸只感觉好可怕。 “怎么可能会取这么少，是在戏弄我吗，来人给我去当地银行调查监控视频，我要让取钱的人不得好死。” 丸尾要喃喃念叨，但是想道什么下意识地双手用力发出狠辣的声音，这是传来了一个女孩痛苦的娇吟声。 “社长取钱的人都干掉的话未免牵扯太大了吧，很可能是无辜的人。而且对于一个区区老千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未免也不值得了。” 会计说出自己的建议，事实上为了一个欺诈师花费这么多精力利用银行的资源去监管，而且还不顾一切去干掉可能得到了这些钱的无辜人，行事也未免太。 “若是动作不快一点，钱恐怕很快就会被用掉。马上就是总选举的时刻了，正是用钱的时刻，就算是五六亿日元也不能轻易忽视，况且……” 丸尾要说道这里语气一缓，慢悠悠地说道：“可不能掉了我的面子。” 会计心中一寒虽然最后一句话丸尾要说得漫不经心，但是想必那才是丸尾要要花费这么大力气对那个欺诈师紧追不舍的真正原因吧。 只因为他让丸尾要掉了面子，会计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向下面传达丸尾要命令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老大，大事不好了。” “蠢货，说了多少遍了，在公司要叫我社长。” “抱歉，社长。警察，警视厅的警察突然把我们的赌场查封了。” 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语气急促地说道。会计认识他，这是丸之会的二号人物，因为面上有一条刀疤又被叫做疤面，平时充当丸尾要的参谋。 “你说什么？” 消息似乎太过惊人，丸尾要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身边的漂亮女孩则被他推倒在一边。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秘密赌场的地点，突然查封了我们的赌场。” “领队的人是谁，警视厅的头头脑脑们我们不都是已经上上下下打点好了吗？” “风越信吾，领队的人名字叫做风越信吾，据说是从新田警署一个偏僻地方提上来的警察。”